第2章

「好了！江妄，你要是再故意害生斌，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另一边，孙灵脱掉林生斌脏污的外套，低声将他哄去浴室洗澡。

 巧巧瞪了我一眼，蹦蹦跳跳去关心她的林叔叔。我回自己的房间消毒伤口。

 与其说是房间，只是一个放了床的杂物间。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个免费的男保姆。一墙之隔外，是欢声笑语。

 等声音渐渐消了，我走出去。

 客厅里，林生斌穿着睡衣，手中拿着一个小药瓶，在往玻璃杯中的牛奶洒药。

 玻璃杯上的印花是巧巧最喜欢的动漫人物。

 好歹是一条人命，我瞳孔一缩，伸出手就去阻拦。见到我，林生斌眉心一跳，手中药瓶被我打翻在地。无数药片珍珠般散落在地。

 被这动静惊来的母女二人下意识护着林生斌，对我横眉冷对。

 我厉声道：

 「他在巧巧的牛奶里下药！」林生斌扶额，幽幽叹息一声：「江妄，只是维生素而已，你大可不必这么敏感。」

 巧巧捡起地上的药瓶，递给孙灵。

 下一秒，孙灵将写着VC的药瓶砸我身上，满眼失望：

 「江妄，你闹够了吗？从我爸那里回来后你就奇奇怪怪的，要不是我收留你，你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巧巧更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看清了林生斌眼底的得意，没有反驳，默默拿出扫把收拾，然后将一个小药片藏进掌心。

 他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隔天一早，我就去了医院化验科。

 化验科的主任是我曾经的导师，意外相逢，她问我最近过的如何。

 看着这个上了年纪的知性女性，我心中有愧。

 当年我主修医学，是导师的得意门生，她对我亦姐亦母。

 我却因为遇见了孙灵，想要快点成家立业，中途改学金融学，荒废了一身医术。

 寒暄间，化验结果出来了。

 导师一脸严肃：

 「这是一种精神类药物，正常人吃了会损伤大脑，变成傻子，江妄，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愣怔。

 林生斌真够没下限的。

 含糊敷衍过去后，导师兴致冲冲要送我出门。「对了，小江，你最近在哪里发展？」她习惯性帮我抚平衬衫上的褶皱。我开口：

 「最近可能要去国外了。」导师忽然停住脚步。

 我跟着脚步一顿，顺她目光看去。只见孙灵和林生斌从生殖科走出来。

 孙灵面沉如水，目光在我和导师身上打了个转之后，精致面孔扭曲。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巴掌打在导师脸上：

 「江妄，你真是饿了什么都吃得下，这老女人起码四五十岁了吧！亏你还为人父，居然这样不知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