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姜思蕴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p>

    一时间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p>

    我见他们不说话，也不愿意继续呆在这。</p>

    准备离开的时候，姜思蕴叫住了我。</p>

    “我保证，只要小轩不需要我了，我们就复婚。”</p>

    “这期间我会一直养着你和女儿，我也会做个称职的母亲。”</p>

    我没有回应她的承诺，离开姜家大宅后，我就直奔医院。</p>

    我要带女儿走。</p>

    就算她成了标本，也还是我女儿。</p>

    我不顾医院人员的阻拦，直冲标本室。</p>

    身后的医生不断追着我。</p>

    “付先生，你女儿的遗体捐献是她母亲同意的，我们是合法征求了意见。”</p>

    “我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但你不能就这样把她带走。”</p>

    面对他们的阻拦我充耳不闻，拿起灭火器，一下下砸在了福尔马林的容器。</p>

    玻璃应声破裂，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我的掌心。</p>

    我紧紧抱着女儿干瘪的尸体，愤恨地看着那些医生。</p>

    “我是孩子的父亲，我没有同意你们就没有资格带走我女儿。”</p>

    医生被我癫狂的模样吓到了，他们无法阻止就联系到了姜思蕴和宋志远。</p>

    他们俩赶来时，我还被几名医生纠缠。</p>

    宋志远高喊着。</p>

    “姐夫，你别闹了行吗？你对我们不满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医院胡闹，这些标本对医院的研究很有帮助啊！”</p>

    宋志远表面上是劝阻，但话中无一不是在提醒我，是姜思蕴签的遗体捐献，这才导致婷婷成为标本。</p>

    婷婷原本还有机会抢救，都是因为他们。</p>

    姜思蕴对上我猩红的眼睛，又看到满地狼藉，下意识皱紧眉头。</p>

    “说着不在意，现在就来医院大脑，你在乎过我的脸面吗？”</p>

    我紧紧抱着怀里的婷婷，眼中闪着泪花。</p>

    “不是要和宋志远结婚吗？我成全你。”</p>

    我大步掠过了她的身边。</p>

    她从来没有见过我这副模样，在我身后高喊着。</p>

    “付然！你要是走了就永远别回来。”</p>

    我脚步没有一刻停顿，我和女儿会如她所愿，永远都不会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