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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宋思岚慢慢悠悠地走进来。</p>她面色红润,哪里像是大病初愈的人?</p>
姜莱讥笑:“在医院那半个月,是你装出来的吧?”</p>
“那又怎么样?”她洋洋得意,“只要我装装可怜,璟珩就能为了我赴汤蹈火,很快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了。”</p>
说完,她把手上的塑料袋扔给姜莱,那里面装着姜母的骨灰盒。</p>
姜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颤抖着双手打开骨灰盒,却是空空如也的一片。</p>
“你......都做了些什么?!我妈妈的骨灰呢?!”</p>
宋思岚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痛不欲生的神情,“一堆破灰,埋着也是浪费土地,不如拿去喂野狗,造福自然。”</p>
“忘了说,让医院停掉你妈妈的救助,也是我提议的。”</p>
“你看,只要我一句话,谢璟珩就能狠心杀害你至亲的人,你有什么可跟我比的?”</p>
似乎还想炫耀谢璟珩对她的偏爱,宋思岚抬起左手,无名指上闪烁着钻戒的光芒。</p>
姜莱认得出。</p>
这是谢璟珩半年前在拍卖会上,花一个亿买下来的粉钻。</p>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和谢璟珩好事将近,整个会场充斥着“嫁给他”的起哄声。</p>
可谢璟珩却冷冷反驳:“她不配。”</p>
“璟珩说,我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奇珍异宝,包括他,也只有我能配得上他!”宋思岚得意洋洋炫耀着。</p>
可姜莱却再也忍不住了,扬起手就是一巴掌。</p>
她死死掐着宋思岚的脖子,“是你害死了妈妈!你该死!你该死!”</p>
杀母之仇逼得她双目猩红,与宋思岚脸上胜券在握的笑意形成了鲜明对比。</p>
砰——</p>
一个花瓶猛的砸到她脑袋上,滚烫的血液顺着额头滴落在地板上。</p>
谢璟珩狠狠推开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到她脸上,“疯子!”</p>
姜莱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钻心的疼。</p>
疯?</p>
她还可以更疯。</p>
仇恨支配着她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朝着宋思岚脖子上的大动脉割去,却被谢璟珩骤然扼住手腕。</p>
“是你们害死了妈妈!你们该死!”</p>
姜莱杀红了眼。</p>
谢璟珩这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目光暼向她怀中的骨灰盒,满目震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妈妈......”</p>
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记忆碎片,最停落在一个月前——</p>
“她不是上周的才做的手术吗?少做一次手术也不会死吧?”</p>
眼看着谢璟珩眼中的动摇越发明显,宋思岚打断了他的思绪,“璟珩,你不要相信她说的话!”</p>
“两天前我还看见她妈妈在医院楼下散步,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p>
“姜莱,为了让璟珩对你心软,你连自己妈妈的生命都能拿来撒谎吗?”</p>
闻言,谢璟珩眼底的那丝愧疚一扫而空,变成了一片冰冷。</p>
他下令把姜莱扔进精神病院,并且吩咐里面的人给她“特殊照顾”。</p>
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第一天,姜莱砸窗逃跑,却被抓回去暴打了一顿。</p>
第二天,她被强行绑上手术台,无麻醉摘了一颗肾。</p>
第三天,她终于服软,吵着要见谢璟珩,却只等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p>
他们一进门,目光就锁定了姜莱,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p>
“谢总说的果然没错,这妞真正啊!”</p>
姜莱的脸庞狠狠一白,“是谢璟珩让你们来的?”</p>
“不然呢?”那群乞丐步步紧逼,“谢总说了,今天让哥几个好好疼疼你哈哈哈......”</p>
姜莱面露惊恐,吓得后退几步,可那群人却像饿狼一样扑了上来。</p>
她手脚并用挣扎着,惊恐的惨叫声却激起了他们的征服欲。</p>
连着几巴掌扇到她脸上,那群乞丐死死压在她身上,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p>
“装什么?你和谢总上床那些视频早就传疯了,那叫声多浪荡啊!现在才来装清高,谁信啊?”</p>
浑身的血液冲到头顶,姜莱只觉得天都塌了。</p>
谢璟珩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p>
每次做那件事,他都要录下视频。</p>
第一次拍视频时,她羞愧难当:“可不可以不拍?”</p>
谢璟珩懒散低笑,宠溺地哄着她:“乖,这是我们最珍贵的回忆。”</p>
在他的镜头下,卧室、书房、浴室,甚至是在他的办公室......</p>
他们性事做尽,疯狂至极。</p>
可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这份“珍贵的回忆”成为了他杀死她的刽子手!</p>
就在她想要咬舌自尽时,房间的门被猛的踹开。</p>
谢璟珩如地狱修罗般冲了进来,眼里满是暴戾。</p>
他一把抓住一个乞丐的衣领,拳头如雨水般狠狠砸在对方脸上。</p>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长夜,整个房间里充斥着血腥味。</p>
时隔好几年,姜莱再次感受到了谢璟珩的体温。</p>
她浑身发抖,眼前一黑,晕在了他的怀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