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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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菜手艺很好的。

    上辈子为了讨好王晓，我变着花样给她带饭。

    可对我姐，我就常常嗤之以鼻。

    所以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姐，把我当初吃一半的面包，都藏了好久。

    鲜虾干贝粥的火候刚刚好。

    我吹了吹，舀了一勺递到我姐的红唇前。

    我姐盯着我，眼神里透着我给她下了药的怀疑。

    「你吃不吃？」我淡定地问。

    她咬住了勺子，垂着眼皮，有点乖。

    我很难想象，她这样连血管都清晰可见的小臂，当初是怎么把王晓和我兄弟两人的头给割下来的。

    「姐，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

    我姐喝粥的时候，我轻轻开口朝她说。

    「我快毕业了，你工作也不稳定，咱俩可以把现在的房子卖了，然后搬到海边去住。」

    「你是不是一直想开个鲜花店。」

    曾经，我对未来的规划，应该从没有姐姐。

    我跟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叫她滚。

    明明是她把我养大，是她为了我放弃了自己的一切的。

    「姐，你是不喜欢花吗？」

    我凑近她，「可你身上总是有槐花的味道……」

    我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抬手，掐住了我的下巴。

    女人细腻的手指拂过我唇边。

    我姐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明晃晃镌刻着占有二字。

    「你想说什么？」

    「海边，花店，方便你逃跑吗？」

    「别骗我了，好不好，叶晨。」

    她喊我的名字，像是呓语。

    「你明知道，换个新环境，你要干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我丢掉。」

    「……」

    她说的是实话，如果换作上辈子，我一定会这么做。

    我姐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动物，我想让她再相信我，她觉得我是引诱她吞噬恶果的毒蛇。

    之前有太多次，我把她骗得什么也不剩了。

    空旷的室内，我与她无声地对视。

    「你要证明。」我姐盯着我。

    「怎么证明？」

    我问她，灯一闪一闪，忽地，灭了。

    室内陷入全然的黑暗，很快我就知道我姐要我怎么证明。

    我被扯进一道绵软的怀抱，被她的手指摩挲着后腰。

    滚烫。

    我听见她的闷哼，然后就被她捏住下巴了。

    她的唇先贴上来的。

    真的好烫，她哪都烫，手指蹭着我后颈，亲我，可我的舌根被她烫得几近发麻。

    我姐在糟蹋自己的弟弟。

    她的唇顺着我湿漉漉的眉眼，向下，落在耳根，拿不属于正常人的体温一点点撩拨感官。

    我姐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被她堵住唇齿时，我会紧揪她的衣领，回吻她。

    于是我姐的呼吸紊乱了，她掰正我的下巴。

    拿自己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轻蹭。

    我追寻她黑夜中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