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陈盏:“负荆请罪的任务不是还没完成?”【系统:检测到洗白值达到完成度,随机进行任务刷新。】
陈盏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换言之,只要我能得到洗白值,完不完成你们定下的任务无所谓。”
【系统:……心里知道就行,给老子闭嘴!】
静默稍顷,陈盏不禁有些怀念上一个系统。
·
林家。
结束一天的工作,林池昂迟疑要不要看手机。
陈盏在他看来不过是跳梁小丑,林池昂曾一度想要举报封文,奈何陈盏的文章相当写实,并且字里行间都在隐约贬低其个人。
但仅仅两个章节,先害的自己被女朋友骂了一顿,后又被停了几张卡。
林池昂皱了皱眉,犹豫要不要看第三章。
望着红色的发布时间,最终还是点了进去——
最开始的几百字是作者吐槽对抛出钱不找零的鄙视。
林池昂摇了摇头,继续看下去:
等我买好创口贴冲出去,她正好招了一辆出租车,顺手把沾了血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我站在原地怅然若失。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路过垃圾桶,丢咖啡杯的时候竟然不小心连手机一并扔了进去。
路过的人忍不住闷笑,还算厚道的假装没看见,让男人不至于那么尴尬的翻垃圾桶。
我出于无聊,抱臂靠在柱子后多瞄了几眼。
男人捡回手机的时候,松了口气,我正要收回目光,无意中瞥见男子指缝间加藏着一个有些脏的纸巾,上面能看见零星的血点。
不知为何,我就是有种直觉,这是那个女人上出租前丢下的。
行动先一步快于理智,当男子要坐大巴离开时,我跟了上去。
翻了一页,提示作者只写到这里。
林池昂一怔,抱着侥幸又重新翻了一下,确定第三章到这里结束。
神情有几分微妙的看了下评论:
【玛利亚的头发:作者断在这里不是人!】
【锦书:呵,哗众取宠,顺便问一下,更新时间固定么?】
【天下一安:停在这里算什么男人?】
谩骂的评论少了一半,现在很多都是催更。
林池昂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放下手机准备入睡,约莫十一点多时,于黑暗中睁开双眼……还是想知道后续。
因为涉及到自己女朋友,难免多上了几分心,本想打电话询问姜颖对那天的事有没有印象,念及才被骂了一顿,号码迟迟未拨出去。
怀着古怪的心情,在网站注册了一个读者账号。
【池塘边的柳树上:砸一颗深水,只要作者二更,会再打赏十次。】
做完这一切,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再次躺在床上,冰冷的床单似乎怎么也捂不热,过了十分钟林池昂看了下方才发的评论,已经被新的催更压到了下面。
见状,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就要放下手机前,习惯性地顺手刷新一下,发现作者在十秒钟前竟然回复了他。
【作者回复:你……寂寞么?】
后面有个读者凑热闹占楼:夜生活被看文充斥,能不寂寞么?
不过一分钟,这条评论下就有了足足七八条回复。
林池昂按紧眉心,怀疑陈盏和他八字相克。半晌冷笑一声,看文的和写文的,谁更寂寞还不一定。
·
再说陈盏,不过是失眠时刷到评论随手回复。
“果然熬夜工作要不得。”陈盏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系统。”
【系统:放!】
陈盏:“睡不着,来聊聊天。”
【系统:你究竟把我们系统当什么?】
陈盏:“最美的陪伴。”
【系统:……说实话。】
这次陈盏没有即刻回答,认真思考后缓缓道:“提供免费的专业陪聊服务。”
第4章
马场一日游
打从陈盏说了真心话,系统就没有再搭理过他。
陈盏也不在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玩不起?”
依旧没回应。
昨天更文后的反响相当不错,网络上虽然照样骂声一片,但至少不是全然抵制。
有关鸭舌帽男子究竟是谁众说纷纭,有离谱的猜测甚至说是伪装后的林池昂。
网友A:痴汉总裁和未来的娱乐圈影后,多么带感的CP!
网友B: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在便利店,总裁扔下一百块匆匆离开。说不定就是为了进行伪装,跟踪姜颖。
网友C:啊,这女人血的味道是如此甜美……控制不住脑补出一篇百万字。
网络的力量相当神奇,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有人扒出林池昂在幼年时出过车祸,险些失血过多而亡。有的网友甚至认为他或许患有轻微的渴血症。
#林池昂,血#的话题迅速刷上热门。
陈盏看到这个发展是真的产生过一瞬间的困惑。
这届网友的行为分析能力实在是……过于可怕。
更为可怕的是当他看完那一条条罗列出的莫须有的佐证,险些都要被说服。
网络力量的带动下,来看文的人数量有了质的飞跃。
陈盏看了眼后台的打赏钱,考虑要不要加餐。
“小陈。”老头在楼道里叫了声。
陈盏打开门,老头今天穿了一身相当宽松的衣服:“以前的朋友邀我去骑马场,要不要跟去看看?”
陈盏:“管饭不?”
老头点头。
陈盏:“等我去换身衣服。”
外面的空气总要比房子里清新几分,陈盏轻轻吸了口气,转头看着老头:“您的身子骨,骑马没问题?”
老头摆手:“不骑马,但可以欣赏。”
出乎意料,殷荣澜也在,他站在一辆越野车前,像一根挺拔的玉竹,温柔携光,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注意。
陈盏:“车不错。”
“借朋友的。”殷荣澜帮他们拉开车门:“我的车不适合开到骑马场。”
陈盏状似不经意问起老头:“殷先生从前也经常和您一起出去?”
“他可是个大忙人,”老头摆手:“是因为我前段时间生病,他把手上的一部分事情分给别人,才有些空余。”
殷荣澜负责开车,关掉车内温度过低的空调,笑了笑道:“以后我会常来看您。”
老头拒绝:“工作为重。”
陈盏拿捏不住这人是否有恶意,只道:“我是自由工作者,平日能帮忙照顾一二,殷先生不必特地腾出时间。”
殷荣澜笑容温和:“那就麻烦你了。”
车子渐渐驶离城市,等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老头无意间瞥见陈盏一直用手机开着定位,开口道:“荣澜知道路。”
陈盏抬起头:“找准自己的定位很重要。”
以防被卖到山沟沟。
老头愣了一下,尔后乐得前俯后仰:“没想到你还挺幽默。”
殷荣澜从后视镜看到陈盏满眼的认真,轻笑着摇了摇头。
马场开阔平坦,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那种粗矿,草木微微有些枯黄。
老头先去拜访了朋友,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到老头相当高兴,寒暄两句后,先后和殷荣澜与陈盏握了下手,表示打了个招呼。
中年人带他们参观马场,正好碰上几人抬着一匹马往外走,是匹枣红色的小马,已经没了呼吸。
中年人叹息道:“气温反复,前几天有好几匹马感染没熬过去。”
老头看了一眼毛色:“是匹好马,可惜了。”
中年人:“我女儿于心不忍,想着象征性的举办个葬礼再处理。”
殷荣澜淡淡道:“不尽快处理,容易影响到游客的心情。”
中年人一怔。
殷荣澜:“看到小马驹的尸体,会激发起一些微妙的同情心。”
中年人细思后觉得有道理,让工作人员走得时候避着点客户。
陈盏站在最边上,将几人的神色看得透彻,从看到小马的尸体时,殷荣澜没有丝毫动容。他终于知道一直以来在对方身上感觉到的违和感源自于哪里,殷荣澜行为举止都很有礼仪,可他似乎又很淡漠。
像是察觉到有过多的关注停留在自己身上,殷荣澜朝陈盏看去。
被抓个现行,陈盏不慌不忙道:“殷先生看上去很擅长马术。”
话题转移的并不高明,殷荣澜并未承认或是否认,而是问道:“是从哪里看出?”
“腿长。”
不知是不是陈盏的错觉,当他说完这句话,殷荣澜眯了眯双目,里面透出的光颇为意味深长。
中年人和老头没过多揣测,当做是年轻人间的谈笑风声,中年人笑着道:“走,去选马。”
·
马场的另一边,一个胖乎乎的富商摆拍了几张后,把马鞭放在一边,冲儿子招了招手。
少年长得和他很像,体型略微瘦一些。
富商给他指了个方向。
少年看后卧槽了一声:“那不是陈盏?就是这个败类,当年还想追我女神姜颖。”
话音刚落,就被肥厚的手掌在后脑勺重重一拍:“长点心,我让你看得是他么?!”
少年揉着脑袋,这才注意到陈盏身边的男人,喃喃道:“好像在哪里见过。”
富商低声道:“你赵伯伯的寿宴上。”
少年有了印象,当日这人放下贺礼很快就离开,临出门前正好被低头玩手机的自己撞了一下:“我还记得当时爸你紧张的样子,一个劲的道歉,至于么?”
富商:“知道你爷爷是靠什么发家的么?”
少年点头:“溜须拍马呗。”
看准风向,找好队伍赌一把,别人吃肉,他们喝汤。
富商:“如果你被那个人高看一眼,我们家就可以再暴富三代。”
少年按按眉心:“直接上前打招呼会不会太刻意了?”
富商:“反正是马场,大家都在四处转悠……”说着目光定格在陈盏身上:“我看那个年轻人跟他相处的不错,你在暗处观摩一下,了解他们谈的话题,顺便学习一下说话和行为艺术。”
少年忍不住拔高音调:“你让我跟陈盏学做人,知不知道他现在被全网嘲?”
说完又被打了一巴掌:“管他嘲还是夸,得到殷荣澜的青睐就是本事。”
理论无果,少年不情不愿牵着马朝那边走去,假意学着游客在附近转悠,实则偷听这几人的交流。
中年人给陈盏挑了一匹性情相当温顺的白马,摸了摸马的鬃毛,他忽然能理解那些爱马人士的心情。
可惜骑马是个技术活,陈盏没穿对裤子,上去没多久就选择放弃。
老头也想上去骑一下,被无情阻拦,殷荣澜和陈盏默契地站在一左一右,防止他一时兴起。
平坦的地方风格外烈,老头迎着风走,望着远处野草荒石心潮澎湃诵读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
陈盏富有感情地接下去:“左牵黄,右擎苍。”
“……”
老头干笑了一下,还是捧场道:“只要你肯努力,未必不能成为翱翔天际的苍鹰。”
闻言一旁的中年人哈哈大笑:“瞧您这话说的,那站在左边的人成了什么,土狗么?”
“……”
好不容易才回暖一些的气氛再次冷寂。
中年人意识到不妥,在马场上待久了,习惯性口无遮拦开玩笑。
作为祸源,陈盏尚且算厚道,开始漫不经心地聊起白马转移话题:“殷先生介不介意展示一下马术?”
殷荣澜十分平静问:“那我和表演马技的有什么不同?”
陈盏回答的很认真:“你是免费的。”
“……”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少年人听得是一身冷汗……这算什么语言艺术,要是学了,他们家得从这代就垮掉!
老头打圆场:“我也好久没看荣澜你骑马了。”
殷荣澜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陈盏不无羡慕道:“哪怕长得不帅,只要骑在马上,就是最亮眼的。”
更何况殷荣澜有着相当完美的五官。
殷荣澜没有在马场跑,而是骑马在前方的山坡上溜了一圈,回来后清楚看见陈盏眼中的钦羡,这一点神情做不了假,语气相对温和道:“学好马勇气和毅力缺一不可,有空你可以多来。”
陈盏:“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钱不能少。”
殷荣澜从马上下来,捋了下衣服上的褶皱,没反驳:“说得在理。”
几人又恢复其乐融融朝前走得状态。
少年人满心困惑,浑浑噩噩向老父亲走去。
富商见到他连忙问:“学到些什么?”
少年人一言难尽,最后照搬了适才那几人的对话。
富商听后望天长叹:“难怪两代人过去,我们家还挣扎在暴发户的边缘线上,有钱人的交流咱学不来。”
少年人有想拍张陈盏照片挂在网上的想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这么做,万一得罪了殷荣澜得不偿失。
富商领着他要离开,少年人突然一拍大腿,把富商脸上的肥肉吓得一颤:“做什么一惊一乍?”
少年人:“好不容易见到本人,忘记催更了。”
如果能求证到文章里鸭舌帽男人的身份,不枉此行。
富商没给他这个机会,强行拽着人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林池昂:“今天我上热搜了么?”看了看手机:“哦,又上了。”
第5章
遇险
从马场离开已是日渐黄昏,老人的身体容易感觉到困倦,不如年轻人的精神足,才上车不久,老头系好安全带,靠在座椅上小憩。
网站上一水的催更,陈盏看了两眼选择闭目养神,思索接下来的情节。
‘砰’的一声,车胎爆的声音在黑暗中无限放大。
紧急刹车,身子因为惯性甩向前后又被安全带狠狠拉了回来。这种体验可不愉快,陈盏朝窗外看去,车子还未开进城。
老头:“别担心,有换的轮胎。”
陈盏瞥见殷荣澜关上了所有车窗,淡淡道:“问题恐怕不在于轮胎。”
这条路又偏又窄,若是被尖锐了石子戳破轮胎也就罢了,但万一是人为……呵呵。
仿佛印证他的猜测一样,殷荣澜把灯开到最亮,隐约能看到前方的草丛中有两个人。
陈盏不见紧张:“自古抄近道要不得。”
老头在他发表看法的时候先一步报警。
殷荣澜又看了眼后视镜:“没有同党。”
这条路虽然比较荒,但也不是没有人走,两个抢劫者没办法和他们比耐心,掏出匕首直奔主题。
陈盏解开安全带:“我下去看看。”
老人连忙拦住他:“别冲动。”
陈盏理智分析:“等他们走上前,堵死车门,被动的就是我们。”
殷荣澜:“车子还能发动,开过去就行。”
“……”
这还真是毫不做作。
老头喉头一动:“给点教训就行,别闹出人命。”
陈盏感觉到车头部分明显往下倾斜了些,皱眉:“漏气严重,不一定能成功。”
老头按住额头跳动的青筋,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跟个黑社会似的。
车子发动的速度没有赶上其中一人冲上来的速度,瞧见那人开始短跑冲刺,陈盏先一步下了车。
抢劫者看到他的动作反而愣了一下。
陈盏:“论打架,我没怕过谁。”
从小到大凡是拿他父母说事的,陈盏从来没讲过道理,都是上拳头。
老头忍不住打开窗户:“悠着点,他有武器。”
陈盏:“我也有。”
干脆利落解下皮带。
三分痞气,七分长相,本来是个很拉风的动作,奈何裤子往下滑了一小截。
陈盏眼皮一跳,节衣缩食的日子身材跟着清瘦,原本合身的裤子现在要宽松些许。
抢劫的人要的是钱,无意闹出人命,在空中挥舞着匕首,一面小步靠近:“把钱交出来!”
陈盏一皮带招呼过去,在对方闪避的同时,一拳朝面门砸去,紧接着高抬腿用力踹向对方下盘,典型的流氓打法。
考虑到人还有同伙,没敢打得太过投入,一分神的功夫发现同伙早已匍匐在地。
殷荣澜不知何时走下车,身姿笔挺,除了视线锐利了些,给人的感觉依旧是个淡然温和的老好人。
若不是看见地上捧着肚子哀嚎的抢劫者,陈盏险些要信了他的邪。
殷荣澜抬眸视线扫过来,停在裸露的腰线处:“颜色很特别。”
陈盏从容提了提裤子,卡好腰带,看着他一边眉毛挑了挑:“你对嫩绿色的内裤是有什么意见?”
殷荣澜摇头表示尊重。
折腾了一番,外加去警察局做笔录,回到房子的时候可以看到窗外的寥寥星辰。
照例打开电脑,屏幕上的幽幽光芒亮起时,陈盏不禁思考要不要小休一晚。想到银行卡上的余额,瞬间提起干劲。
【系统:所以那个神秘的鸭舌帽男人是谁?】
陈盏打字的过程中轻轻嚯了声:“原来你也在追我的文。”
【系统:长夜漫漫。】
“等等,”陈盏喝口茶休息的功夫,摸了摸下巴:“脾气好了很多。”
该不会又换系统了?
【系统:是的,你的上一任他跳槽了。】
陈盏不将原因归咎到自身,就事论事:“现在给你看可以,日后入V要看就得付费,没钱用你们商城里的东西兑换也行。”
【系统:……】
陈盏的注意力重新集中,整个房间一时就剩下哒哒哒的键盘敲击声。
【系统专注窥屏:哇哦,鸭舌帽竟然是私生饭!
……天,你们还打架了。
……干得漂亮,对于变态跟踪狂,就该报警。
……什么?你发现他还追其他明星,愤怒地又把人打了一顿!
……只能粉姜颖,其他都是垃圾?
……你这个毒唯!】
无视脑海中的碎碎念,今天思路很通畅,陈盏发布完章节,查了下后台收益,眼角笑出细纹。
夜猫子比比皆是,仅仅数分钟,他再次凭一己之力将姜颖送上了热搜。
姜颖演戏前是组合出道,同组成员因为介入他人家庭导致组合解散。
此刻她刚结束剧组的一场戏,和她对戏的女演员比起刚开始的热情,基本上这几天就没私下说过话。
经纪人递过来水,感叹道:“女人的嫉妒心。”
姜颖觉着挺新奇,以她今时今日在娱乐圈的地位,很少有人会公然给脸色看。
经纪人:“团队花钱买的几笔热搜都赶巧被你压了下去,能没意见么?”
姜颖拧瓶盖的手一顿:“热搜?”
经纪人给她看手机。
#姜颖粉丝#、#私生饭大战毒唯#两个热门标题一上一下挂着。
经纪人再次感叹道:“你现在在拍戏,热度低,陈盏闹得这一出刚好是时候。”
姜颖蹙了下眉……时机确实很巧妙。
对方不吹不黑,为了保持热度她就会选择放任,如果事后蹭完N波热度再追究,绝对会被不少网友看作心机婊。
叹了口气,拿剧本去请教导演问题。
凌乱的杂物箱旁,阎成则表情冷淡,正在刷手机没注意到人来。
姜颖正想开口,就看见手机屏幕上的内容:
投一枚深水,期待接下来的章节。
“……”
姜颖轻咳一声,四目相对,阎成则遮掩住目中的尴尬,恢复平日里的严厉:“有事?”
姜颖深深看了他一眼:“下雨的戏是放在今晚还是明晚?”
阎成则:“联系的水车明天才到。”
姜颖点点头,转身离开。
旁边的摄影师目睹这一幕:“阎导,你也看《忏悔录:叛逆少年情感的萌芽与堕落》?”
阎成则板着脸:“要在荒山野岭拍戏几个月,随便看一下。”
摄影师一副我懂的表情,阎成则平日十分严肃,他不好多说话,跑过去和其他人交流。
谁料灯光师为同道中人:“我偷偷打赏了好几次。”
四目相对,默契地咧着一嘴白牙笑了笑……只要你也看《忏悔录》,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好兄弟。
陈盏知道自己书火,但不知道会火到剧组里。
深夜失眠,房子里连个电视都没有,为了不像傻子似的躺在床上,陈盏打开小夜灯,开始刷手机。
有必要安排一个合理的作息,一边刷着评论,一边决定将码字时间调整到早晨。
【池塘边的柳树上:公开毒唯,和私生饭打架,你又得到了什么?】
陈盏觉着这个人挺有意思,似乎十分不满,但还给了打赏。看在钱的份上,回复道:【得到了十日的行政拘留。】
池塘边的柳树上大概是被他真实的回答震撼到了,竟然连续刷了一页的打赏。
评论从谩骂变成毁誉参半,陈盏刷了一会儿,思维渐渐跑偏。
他不由自主想到了殷荣澜。
马术精湛,气质优雅,这配置该是个有钱的大佬,但每次私下从老头口中探知的消息,又不像是一个纯粹的好人。尤其是白天他面对死亡小马驹时目中的平淡,似乎在对方眼里,和路边不小心踩死的蚂蚁并不不同。
“系统,”陈盏问道:“殷荣澜该不会就是里最大的反派?”
【系统:最大的反派难道不是你?】
“……”陈盏沉默片刻,抿了抿唇:“抱歉,我忘记了。”
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尴尬,陈盏镇定地喝了口水:“殷荣澜可有什么特别的身份?”
【系统:我怎么知道?】
陈盏呵了一声。
【系统:围绕着男女主展开,里写了什么我就知道什么,其余不清楚。】
陈盏皱眉的功夫,系统再次发话。
【我已经发了份TXT到你的邮箱,可随时查阅文章剧情。】
“……不必。”
他有原身的记忆,知晓基本发生过的剧情,这些记忆里,并未有任何与殷荣澜有关的信息。
陈盏:“依你看,对方是善是恶?”
【系统:恶呗。近墨者黑,反派周围的多半都是小人。】
没有逻辑但很有道理。
一夜过去,清晨,陈盏按时按点到老头家蹭饭。
他厨艺一般,煎鸡蛋的水平却是一绝,老头赞不绝口。
陈盏把连夜绣好的东西拿出来:“小玩意,聊表心意。”
老头盯着面目全非的十字绣:“这是……猪八戒背媳妇?”
陈盏抬起头,进行纠正:“黄鼠狼给鸡拜年。”
“绣的很……”本来要说形象,没办法完全昧着良心,改口道:“很生动。”
陈盏:“您找个地方裱起来,当个装饰。”
老头年纪大视力不大好,但不影响基本的审美:“可能和房里的布置不太相配。”
“挂门口。”陈盏等的就是这句话:“辟邪。”
反正挂着的目的也就是以防万一,给某人做警醒。
作者有话要说: 陈盏:真确定他不是幕后的反派BOSS?
系统:最后强调,本文的恶毒男配只有你!
陈盏:话说这几章我的表现温柔了些,是时候秀一把操作了。
系统:……别、别过来,你要做什么?
陈盏(笑容逐渐变态):你猜。
第6章
有钱一起赚
老头没有听出陈盏的弦外之音,又开始打听他工作的事情:“趁着年轻,多去闯闯。”
陈盏点头:“我知道。”
写文章仅仅是个过度,想单单靠这个一路发财,根本不切实际。
【系统:其实你可以考虑做任务。】
陈盏笑而不语。
收拾好桌子回到住处,才淡淡开口:“任务都是阶段性的,但凡有点脑子,就要学会自己找活路。”
打开笔记本开始上网搜索商品,突发奇想查了一下‘殷荣澜’这个名字,别说有用的信息,连重名的都找不到。
【系统:说要找活路,为什么要看食品?】
陈盏:“挖掘商业价值。”
系统听得一知半解,眼睁睁看他找了几家互相竞争的企业,从中挑出最近有新产品上市的,又开始看产品成分表做笔记。
他正全身心投入工作时,敲门声特别不合时宜地响起。
“帮忙开下门。”
【系统:……检测到不具备开门功能。】
陈盏放下手头的事情,叹了口气:“要你何用。”
他以为来的是对门的老头,没想到出现的是一张年轻俊逸的面容。
“殷先生。”陈盏挑了下眉:“怎么是你?”
殷荣澜:“看到了门上你送的十字绣,觉得挺有意思。”
他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看他的目光有恭维,有讨好或是算计,唯独陈盏,从初遇时便是防范。起初觉着纳罕,今天看到老人门上挂着的刺绣,哪里还能不明白。
“我认为你对我有些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