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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熊兴奋地说:“太好了,等我摸了枪,我就拍张照片寄给家里。”

    陈靖的脸黑了下来,“昨晚上指导员的课你听了没?”

    大熊意识到不对劲儿了,眨巴着眼睛,心虚地说:“听了。”

    陈靖捶了捶大熊的肩膀,“把保密守则给我抄一遍。”

    大熊的脸一下垮了下来,“班长,我错了。”

    “知错就改,抄完我检查。”

    宿舍里一片窃笑声。

    陈靖走到白新羽床边,指着他的床铺,“这是你早上叠的被子吧,原封不动给你留着呢。”

    白新羽看了一眼那被子,他觉得叠得挺好的。

    陈靖看着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尺子,上去就量,“你自己看看,差了多少。”

    白新羽欲哭无泪。

    “我现在给你次机会,给全班做示范,重新叠。”

    白新羽把被子铺开了,重新叠了一遍。

    陈靖看着表,皱着眉头,“太慢,质量太次,重来。”

    白新羽只好把被子叠了一遍又一遍,那床是上下铺,他叠被子的时候只能弯着腰,没一会儿腰就酸了,就这么来来回回叠了十次,每次叠完,陈靖就对着他的被子挑毛病,给大家上课,弄得白新羽郁闷无比。

    最后一遍,陈靖总算满意了,“不错,你进步明显。”

    白新羽心里骂道,一个破被子叠了十几遍,能不进步吗,他又不是智力有问题。

    陈靖看看时间,“好了,练正步去。”

    新疆的天气是早上冷,晚上冻,中午晒死人,一天可以体会四季交迭。这时刚暖和起来,太阳也爬上来了,他们在操场踢踢走走,临近中午的时候,各个晒得口干舌燥,脸皮子发烫。

    白新羽后悔没抹点儿防晒霜,他妈给他准备了好大一瓶呢,就怕他晒伤了。

    连军姿的时候,白新羽也是心不在焉的,只要陈靖眼睛不放在他身上,他能偷懒就偷懒一会儿,就这么也对付过去了一上午。

    上午结束后,白新羽感觉自己都快晒脱皮了,皮肤从里到外地发热,一进食堂先灌了一大杯水。

    “哇,今天有大桃子啊。”钱亮惊喜地叫了一声。

    冯东元开心地说:“真的,新疆的蟠桃,早就听说很好吃了。”

    他们打了饭坐下,钱亮先三口两口地把一个桃子给造进了肚子里,一边吃一边夸,白新羽实在不理解吃个桃子怎么能高兴成这样,他觉得自己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不可能有开心的时候。

    巴图尔刚好坐在他们旁边儿,小孩儿见大家都喜欢桃子,就兴奋地跟大家介绍蟠桃,还说他家的怎么怎么好吃,说得特别兴奋,那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配上别别扭扭的普通话,别提多可爱了,大部分人都没在听他说桃子,只是看他表演。

    吃完午饭后,白新羽回宿舍躺床上就不想动了。他早上跑那七公里,到现在腿还发软,一平躺之后,感觉整个人从腰部往下都酸麻得没知觉了,他不自觉地哼哼了起来。

    冯东元正打算上去睡一会儿,见他哼哼唧唧的样子,就问:“新羽,你怎么了?腿疼?”

    白新羽点点头,憋屈地说:“我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长期不运动就容易这样,你明天肯定更疼。”

    “啊……”白新羽丧气地说:“让我晕过去算了。”

    冯东元道:“我给你按摩一下吧,以前我爸在的时候,也是经常腿脚疼,我按得不错。”

    “真的?快来快来。”白新羽说着往床里挪了挪,但想到他挪的方向是俞风城的方向,就顿住了,悄悄回头看了俞风城一眼,俞风城正靠在床上休息,斜睨了他一眼,爱答不理的。

    冯东元坐到白新羽床上,搓了搓手,“可能会有点儿疼啊,你忍着。”

    钱亮和几个新兵都凑了过来,“哎,咱们也学学,大家腿脚都酸,晚上互相按摩一下。”

    冯东元给白新羽捏起了大腿。冯东元看着挺瘦,没想到手劲儿可不小,一下捏下去,给白新羽疼的嗷了一声。

    冯东元扑哧一笑,“我说了有点儿疼,不疼没效果的。”

    白新羽哆嗦道:“你这是有点儿疼啊,大哥,你轻点儿。”

    “好好好。”冯东元放轻了手劲儿,白新羽呲牙咧嘴,但勉强可以忍受。

    不知道谁开了句玩笑,“我说东元这性格,就适合娶回家当老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冯东元也不生气,就笑骂道:“美得你。”

    白新羽也跟着附和起来。他以前从来没碰到过冯东元这种性格的男的,既温和细心,却又不娘里娘气,总之就是特别让人有好感,他觉得到部队能碰到钱亮和冯东元,可能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好事了。

    俞风城看着俩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凑了过去,“东元,我也跟你学两手吧。”

    白新羽心里一紧,瞪大眼睛看着他。

    冯东元笑道:“好哇,其实挺简单的,你拿新羽另一条腿练练吧,别太用力,他怕疼。”

    俞风城笑道:“没问题。”

    第15章

    白新羽瞪直了眼睛看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别乱来。

    俞风城跟没看见似的,一点儿不客气地过来了,他搓了搓手,学着冯东元的样子,一把捏住了白新羽的大腿。

    “啊——”白新羽叫了一声,其实没多疼,一般疼,他就是想把俞风城赶紧吓跑了。

    俞风城却没像冯东元那么体贴地松手,反而起劲儿地捏了起来,还一副虚心求学的样子,“是这样吗?”

    冯东元点点头,“对,我研究过,然后用拳头顺着胆经这么刮,然后敲。”

    俞风城朝白新羽勾唇一笑,用硬邦邦的拳骨顺着大腿外侧用力刮了一下,白新羽嗷了一声,“啊啊疼疼疼。”

    俞风城无辜地说:“你忍一忍,你没听东元说吗,不疼没效果。”

    白新羽怒道:“你就是故意的,哎哟……”

    陈靖这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干什么呢你们,鬼哭狼嚎的?”

    冯东元笑道:“班长,新羽腿疼,我们给他按按。”

    陈靖走过来一看,“这不行,他是肌肉拉伤,又不是老寒腿风湿,起来,我来。”

    俩人纷纷让开了,陈靖撸起袖子,上去就抓住了白新羽一条腿,对折起来,用力往胸口压去。

    白新羽继续嚎叫起来,“我他妈不按了我不按了!”

    陈靖道:“你长期不运动,一运动肌肉就容易拉伤,这时候要把筋拉开,我保证你明天腿不会太疼。”

    白新羽哭嚎道:“我也不想今天疼。”他不仅是疼,还觉得相当丢脸,难道大家都没看出来这姿势多他妈猥琐吗?这群天真又愚昧的小处男!

    “忍一忍。”陈靖给他换了一条腿,使劲往下压。

    在把白新羽摆出各种奇怪的姿势,折腾得他鬼哭狼嚎之后,陈靖终于面无表情地拍拍手,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来,看看好点儿没有。”

    白新羽起来活动了一下,那种酸痛的感觉居然真的下去不少,他惊奇道:“哎,真的不怎么疼了?”

    陈靖哼了一声,“这些我都会慢慢教给你们的,以后我说话都认真听着,知道没有。”

    大熊喊道:“班长威武。”

    众人都嘻嘻哈哈地跟着喊起来。

    钱亮在旁边儿一顿贼笑,别人笑完了他都没停。

    陈靖皱眉道:“钱亮,你干什么呢,发条拧过了?”

    钱亮哈哈笑道:“不是,班长,这几招真好用,但是、但是有几个姿势,哈哈哈哈,也太那个了,哈哈哈。”

    白新羽郁闷地看了钱亮一眼,果然有点儿见识的都觉得不对劲儿。

    有些年纪小的新兵一脸懵懂,有几个已经反应过来,纷纷窃笑不止。

    陈靖眯起眼睛,抱胸看着钱亮。钱亮朝陈靖挤眉弄眼,结果见势头不对,怪笑两声后,就把声音憋回了肚子里,嘿嘿笑着看着陈靖。

    陈靖狠狠拍了下他脑袋,“年纪不大想法不少。”

    巴图尔眨巴着大眼睛单纯地问:“哪个呀哪个呀?”

    众人哄堂大笑。

    白新羽以前跟那些猪朋狗友混的时候,说起黄色笑话也是不带重样的,可是对着这群普遍年纪不超过20的小处男,他就有点儿下不去嘴,尤其还有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冷面班长在,他决定还是有机会找钱亮私下切磋一下。

    俞风城双手插兜,两条长腿交叠,轻轻靠在床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新羽,白新羽一扭头,正撞上那双深邃的眼眸,那一身军装装裹出来的正气和嘴角那抹淡笑带出的邪气,矛盾又完美地碰撞到了一起,白新羽不知道怎么的,就可耻地被俞风城给惊艳了一把,他心里不禁感叹,就这脸蛋和身材,带着出去泡妞多长脸啊,那些有点儿傲气的小千金小明星,肯定能轻易拿下,可俞风城偏偏却喜欢男人,所以说上帝是公平的,这种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一肚子坏水的王八蛋,活该绝后啊。

    午休完后,他们又被拉到了操场上,继续训练。

    晚上吃完饭回到宿舍,白新羽都快累瘫了。更郁闷的是,冯东元告诉他,新疆缺水,他们不能天天洗澡,要隔天洗一次,白新羽开始还觉得流了一身汗难受,可躺到床上后,他发现他再也不想起来了。

    睡觉前,他设了闹钟,发誓明天绝对不迟到。他还特意叮嘱冯东元,如果明天自己再赖床,就下来扇他耳光。

    俞风城慢悠悠地说:“这个我可以代劳啊。”

    白新羽肩膀一抖,缩进被子里蒙住脑袋,假装俞风城不在自己旁边,说老实话,他真怕俞风城半夜滚到他床上。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白新羽跟遭了电击一样,腾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一分钟都没敢耽搁,起床洗漱穿衣服叠被,一气呵成,不少人都偷偷抬起头围观,心里默默感叹这小子昨天真是被连长整治惨了。

    等他做完一切,起床号响了。白新羽宽心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护肤品,在床头涂涂抹抹,还特意擦了一层防晒霜,然后跟着大家从容地下楼了。

    第一次准时到达,白新羽底气十足地看着许闯。

    许闯在几个班之间晃了一遍,点点头,朝白新羽道:“记得把昨天差的500米补上。”

    白新羽心想,七公里我都扛下来了,500米算个屁。一想到今天自己没挨罚、没挨骂,他心里就美滋滋的。人都是要脸的,虽然他这人比较厚颜,可在这么多陌生人面前被罚,他也觉得挺伤自尊的,今天安全过关,算是他到部队三天以来最成功的一次。

    许闯监督了一会儿就走了,由班长带着他们例行跑步。

    陈靖没有许闯那么凶,白新羽在训练的时候有几次偷懒,被他抓到了也只是多示范几次,渐渐地,白新羽也觉得不好意思,就开始认真训练起来,他想,如果当兵就是踢踢正步、站站军姿、上上课,那也没什么难的,他应该能撑过去。

    当他开始积极配合训练之后,就连俞风城也较少骚扰他了,情况似乎也在变好。

    晚上洗澡之前,冯东元抱着水盆邀白新羽去洗衣服。白新羽懒劲儿上来,不想动弹。

    俞风城踹了他一脚,把自己的衣服、袜子、内裤都扔到了白新羽盆里,“去洗。”

    白新羽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被逼着答应给他洗一个礼拜衣服,他忿忿不平地看了俞风城一眼。

    俞风城一瞪眼睛,“去啊。”

    冯东元看不过去,“风城,你别老欺负他,不好。”

    俞风城特别温和地一笑,“他打赌输给我的,是不是啊,新羽?”

    白新羽还敢说什么,只能点头。屈辱地端着俞风城的衣服走了。

    俞风城在背后凉凉的说:“洗不干净我可不验收啊。”

    白新羽狠得想咬死他。

    在水房里,冯东元照例麻利地搓着衣服,白新羽把俞风城的衣服都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好几脚,才捡起来,扔到了水盆里。

    冯东元哭笑不得,“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大家都是战友,总不能火车上那点儿事,记仇到现在吧。”

    白新羽小声说:“我跟你说,俞风城就是个喜欢折腾人的变态,他就喜欢看我难受。”

    冯东元迟疑道:“是吗,他平时好像……挺正常的。”

    “装的,你小心点儿他。”

    “我小心什么?”

    白新羽一时语塞,“反正……离他远点儿,他是神经病。”

    冯东元无奈地摇摇头,“他要是真欺负你,你可以去跟班长说,班长会主持公道的。”

    白新羽叹了口气,他要怎么告诉别人,俞风城想那啥他呢?

    “新羽,你怎么又撒那么多洗衣服,伤身体的,尤其是贴身衣物,不能放这么多。”

    白新羽冷笑道:“这是俞风城的衣服,我给他‘好好’洗洗。”

    冯东元无语了。

    “我的衣服怎么了?”

    俞风城的声音在背后阴恻恻的响起。

    白新羽身子一抖,回过头去,他也不知道俞风城在哪儿站多久了,真他妈渗人。

    俞风城走了过来,瞄了自己衣服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上面那个大鞋印子。他指了指,笑着说:“你踩的?”

    那笑容看得白新羽直发毛,他马上辩解道:“不小心掉地上的。”

    “洗干净。”俞风城靠在水槽边盯着他。

    白新羽把那衣服当成了俞风城的脑袋,又揉又搓,发泄着心头的怨愤,偏偏冯东元还事儿妈,不断地纠正他怎么洗省力,怎么洗干净。

    把衣服和袜子洗完了,洗衣盆里孤零零地飘着一条黑色的内裤,俞风城的。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看着俞风城,俞风城挑了挑眉,“还有不到十分钟就要去洗澡了,你洗不完就带去澡堂子洗。”

    白新羽这辈子别说别人的内裤了,连自己的内裤他都没洗过,他的内裤,除了他妈和他保姆,就他这个女朋友那个相好碰过,内裤这种东西,能碰的应该都是关系亲密的人,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给一个男人洗内裤,太他妈操蛋了!

    俞风城似乎挺享受白新羽纠结的样子的,笑盈盈地看着他。

    白新羽设想了一下如果不照办的后果,最后只好很没骨气地拿起内裤,搓了起来。他手碰到那条内裤的一瞬间,脑海里立刻开始重播在澡堂看到的俞风城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丁丁,一想到那个让人嫉妒万分的宝贝,就被这块小棉布包裹着,白新羽就觉得脸发烫,一种前所未有地羞耻感袭来,他顿时有点儿撑不住了。完蛋了,一会儿上澡堂再看着俞风城脱光了站他面前,自己要怎么直视小小俞?洗内裤,不就等于……间接……碰到……了吗……其实他确实有点好奇,那么大握在手里是什么感觉?

    操!他在想什么啊!白新羽内心一阵抓狂,只想把整个洗衣盆扣俞风城头上。

    俞风城看着白新羽脸上变化的表情,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的军营生活真是充满了陷阱啊

    第16章

    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为了避免和小小俞面对面,白新羽火烧屁股一般第一个冲向澡堂,脱光了衣服就去洗澡,低头谁也不看,他怕自己一旦看到俞风城的那玩意儿,就会忍不住想起一些不该想的东西,他是个正直的直男,坚决不能受邪门歪道的蛊惑。

    那天洗澡的人比较多,白新羽幸运地和俞风城离得很远,自觉逃过了一劫。

    从那天开始,他就被迫给俞风城洗了一个礼拜的内裤,后来他也洗麻木了,除了每天例行公事地踩几脚之外,基本都能心平气和地把衣服洗完。他洗衣服的进步得到了冯东元的夸奖,但是他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前半个月还没有涉及体能项目,都是军姿正步之类的基础,所以白新羽感觉除了每天要早起之外,过得还不算很艰难,他甚至偷偷有了一种,部队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在生活一点点步入正轨之后,白新羽在某一天,突然难以控制地想念起了被俞风城收走的那一条烟。他烟瘾犯了,又抽不惯小卖部那些便宜的烟,想起自己带来的那条好烟,实在忍不住了,冒着自己送上虎口的风险,在一个宿舍人少的午休,找上了俞风城。

    俞风城正在看书,见白新羽欲言又止,跟罚站似的站在自己面前,挑眉道:“干什么?”

    白新羽悄声道:“那个,我那个烟,你扔了吗?”

    俞风城眯起眼睛,明知故问道:“没有,怎么了。”

    “能……能还我一包吗,一包就行,就算要戒烟,那也得……循序渐进是不是,不能一下子掐了,要命啊。”

    俞风城笑眯眯地说:“我要是不还呢。”

    白新羽咽了口口水,忍着想扇死他的动作,哀求道:“就还我一包吧,你留着也没用,不是浪费吗。”

    “我准备借花献佛,拿去孝敬首长。”

    白新羽怒指着他,“你、你怎么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呢,你都不羞愧吗。”

    俞风城耸了耸肩,“不啊。”

    白新羽想着他那烟,还是不死心,忍辱负重地说:“要不,我再给你洗一个礼拜的衣服。”

    俞风城凉凉地说:“你洗衣服洗不干净,还是算了吧。”

    白新羽在心里大骂,老子就着新疆冰凉的水给你丫洗一个礼拜的衣服,你还敢嫌不干净!他忍不住在脑海中想象自己抓着俞风城的头发扇他嘴巴子,然后再往墙上撞的威武画面,可是现实是他也只敢想想,一开口,还是低声下气的,“我尽量洗干净点……要不,半包?”

    俞风城终于放下了书,邪笑着看着他,“这么大瘾啊?”

    “从高中就开始抽了,好几年呢,也不是说戒马上就能戒的……”白新羽小声说:“你还我一点吧,小卖铺那些烟,太次了,跟烧树叶似的。”小卖部里并不是没有好烟,但是那种较贵的烟,不是卖的,是专门用来招待上面来的领导的,普通兵没有命令不能买,怕有行贿的嫌疑,能买的都是几块钱一包的,白新羽享受惯了,又看不上。

    俞风城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盒烟,晃了晃,“你是说这个?”

    白新羽眼睛发亮,用力点头,那表情就跟小狗见了肉骨头,就差流哈喇子甩尾巴了,让俞风城有种把烟扔出去,白新羽就会扑过去捡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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