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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沈书榕收笑,也不客气,又亲了一口。

    随后人就被抱在了怀里,真的娶到你。

    两颗心最近的一刻,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他知道这一刻有多不容易。

    她更知道,他们错过了多久。

    男人想亲,被拦住,还没洗去妆容。

    两人喝下合卺酒,剪下对方一缕发丝,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放进盒子里。

    人如发,这辈子都不分开。

    沈书榕去沐浴更衣,谢云兆就捧着盒子看结发,怎么看也看不够。

    脑子里突然涌现一幕自己疯狂喝酒的画面,如果今天她嫁给谢云争,想必这画面就是他此刻的真实写照。

    甩甩头,把不好的都赶走。

    看着桌上的点心,眉头微蹙,让人端来热乎的饭菜。

    等两人沐浴后,换上红色里衣,桌上的饭菜成了摆设。

    沈书榕叫婢女收走床上的枣生桂子,红着脸躺去床上,游龙戏凤的喜被扯过来盖身上。

    七月天,即便屋子里摆了冰盆,依旧热得慌。

    且不止身热,心也热。

    床边的喜烛要燃一夜,谢云兆上了门闩,熄了远处烛火,走去床边。

    沈书榕见他过来,揪着被子蒙住头,下唇被咬的发白,不发出任何声音。

    眼底的笑意越来越难忍,他们要在一起了!

    第72章

    攻城略地

    谢云兆盯着床上的人,羞的躲被子下,紧张的不自觉吞咽。

    喉结的滚动令他脸颊发红,像是暴露了自己的心急。

    沈书榕能感觉到他走到床边,怎么没动静了?

    突然身侧床铺被压下,她的心跳扑通扑通,伸手捂住,像是能被人听到。

    还没碰到胸口被子被掀开,一道亮光闪过又归于平静,被子落回来,依旧蒙着脸,但身边多了一具温热的身躯。

    两个人没在被子里,男人的手凑过来,抓住她的,两人手心都汗津津,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准备好。

    压下心里的激动,喉结又滚过,声音低哑的克制:“这样蒙着......热不热?”

    沈书榕的脸偏向另一侧,轻轻说出一个字:“热。”

    “我有办法让你凉快。”

    谢云兆起身掀开被子,扔的老远,太碍事。

    回头就看到少女曼妙的腰身,极具吸引的展露在他眼前。

    揽住她的腰,低哑的嗓音极致诱惑:“榕榕,我来伺候你,好不好?”

    沈书榕闭眼,无声的邀请。

    男人得到允准,眼中的喜色蔓延。

    吻住好看的唇,稍微用力便尝到了那灵动的舌,浑身上下的叫嚣终于有了出口,简单的亲吻早已无法满足。

    ……

    看到她绽放的美,他才终于满足,他是真的得到她了。

    叫了两次水,谢云兆顾及她的身体,把人搂在怀里,一遍一遍叫她,亲吻她的额头,喜欢极了。

    沈书榕无奈,还睡不睡了,明早还要去见公婆,一开口,嗓子都哑了:“相公,我困了,睡觉好不好?”

    谢云兆被这两个字控住,半天没动,也没说话。

    等沈书榕快睡着,在她耳边轻声呼唤:“娘子,相公陪你睡。”

    沈书榕往他怀里拱,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睡了。

    谢云兆的胸口扑通声太大,怕吵到她,可又停不下来。

    他不知道何时睡着的,只知梦里也不会这般美好。

    与此同时,纵马出城的人正与一群刺客拼杀,他醉的不轻,在同一个府邸实在待不下去,没想到会有人来刺杀他。

    赤羽赤肖身上都挂了彩,极力保护他。

    很快援兵到,但谢云争也受了伤,没十天半个月难下床。

    鲁国公震怒,到底是谁和他有仇,接连派人刺杀他的两个嫡子?

    后半夜的鲁国公府依旧热闹,只是没人打扰新婚的小两口。

    谢云兆醒过一次,大约知道何事,没搭理,搂着媳妇继续睡。

    第二天一早,两人去正院敬茶,公婆脸色都很不好,尤其婆婆,像是刚哭过,而且没看到谢云争。

    谢云兆暗道他命大,看来他们哥俩不会轻易被收。

    沈书榕也没在意,巴不得看不到他。

    两人敬过茶就回了临风居,谢云兆早起见她步伐不太对,知道她不便。

    沈书榕的确有些不舒服,回去就躺下了。

    谢云兆刚要躺上去,门外传来婢女的询问,表姑娘来见礼。

    沈书榕不会强迫自己起来,去应付一个觊觎自己丈夫的女人,刚要拒绝,就听她男人骂道:“她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吗?想过病气给我娘子是不是?让她哪来的回哪去。”

    婢女可不敢传最后一句话,这不是赶人吗?委婉的说了二爷的意思,怕影响郡主身体。

    黎霜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回去。

    沈书榕搂着躺过来的男人:“相公不喜欢她?”

    “何止,讨厌极了,以后娘子也离她远点。”

    “好,都听相公的。”

    谢云兆被这句话哄得要上天,凑去她身边开始亲,在粉唇上流连忘返,手掌固着她腰身,再也没有钱妈妈突然出声阻拦。

    “相公,前两日你在家都做了什么?”

    谢云兆尴尬,榕榕总是能让他哑口无言:“我爹给了一本兵书,我在用心研读。”

    “什么兵书这般吸引,拿来给我看看。”躺着也是无聊。

    谢云兆尴尬的咳了好几声:“等明天晚上给你看。”

    沈书榕趴在他怀里笑,她好像懂了。

    等人睡着,谢云兆起身去看谢云争。

    他受伤他有来看,换过来他也该看看。

    去时国公夫人正在抹眼泪,谢云兆想说不是没死吗,但考虑娘的心情,忍住没说。

    “你来了,进去瞧一眼就回去吧,你刚新婚,见血腥不好。”

    “儿子知道。”

    谢云兆刚进去,谢云争的脸就偏去里侧,他的腿和手臂都被刀砍到了。

    见他不理,谢云兆自顾自坐下倒茶喝,“咱们哥俩还真是命大,也不知道死了国公府能便宜谁?”

    没人接话。

    “对了,郡主早上敬茶你不在,这礼就算到了,是你没出现。”

    “咳咳,我又没挑她?”谢云争气闷,他是来炫耀的?

    谢云兆点点头,“也是,要挑也该挑你未婚妻,不知道你出事吗,一上午没来看你。也许她还不知道,我让人去李府送个信。”

    “我不需要,咳咳,婚前不宜相见。”

    赤羽听到世子咳嗽心疼,他也受了伤,但还是担心主子:“二爷看过就回去吧,世子爷需要休息。”

    谢云兆闻言起身,拍拍屁股走出去:“你就是太规矩,没事,你不好意思,我让人去说。”

    “你别去,咳咳!”谢云争恨的要死,身上的伤难以掩盖心里的痛,这时候不想看到任何人,尤其是李婉儿。

    第73章

    未婚妻探伤

    谢云兆能听他的就不叫谢云兆了,他最会添堵。

    走出朝晖院,谢云兆瞪了一眼青竹:“人少了。”

    青竹面容有些扭曲:“二爷,谁能想到他昨晚会出去?”

    临时安排的,伤成这样已经不错:“二爷,最起码这阵子没人打扰您和郡主。”

    谢云兆挑挑眉,也好,半个月看不到他。

    “去告诉李婉儿,未婚夫差点死了,不知道来安慰吗?”

    青竹笑着安排人去。

    ……

    赤羽看着谢云争闭眼皱眉,以为他哪里疼:“世子爷,属下去找大夫来?”

    “不必,可有查出?”

    “还没,国公爷也派人在查。”

    谢云争一双冷眸看过来:“你觉得,会不会是谢云兆?”

    赤羽一愣,思考片刻后摇头:“二爷怎么可能有这等势力?再说,昨天是他新婚,他怎会节外生枝?”

    刚说完,就发觉主子的眸光沉了下去,赤羽想打自己嘴,提新婚干什么?

    谢云争虽然难过,但也认同赤羽的话,即便他有这等势力,也不会在昨天的日子胡来。

    他怎会放过昨天的洞房?

    “你说,他们是不是已经......”

    谢云争死死的闭上眼,他明明很清楚,但就是想知道,万一,万一她不许......

    赤羽低头,他知道主子要问的是什么,他又何曾不抱着期待?

    他让人打听了,没那么直白,只是得知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是笑着从临风居出来的。

    “爷,您别想这么多,眼下养伤要紧,还有很多事等着您。”

    谢云争摆摆手,不再言语,他懂了。

    心底的酸涩无限蔓延,手紧紧的攥成拳,不敢想他们俩会是多么亲密无间。

    手臂处的伤口因手上的动作扯得疼,但他像是毫无知觉,直到伤口处的绷带渗出血色,赤羽才惊讶的让人喊大夫。

    “世子爷,您别动怒,事已至此,只要她的心在您这,您又何必在乎外物呢?”

    “二爷的性子您是最了解的,何况他自小爱慕郡主,郡主也是委屈求全,若您始终放不下,会害了郡主的。”

    赤羽硬着头皮,说了最不该说的话“何况,何况您和郡主,情在心……”不在身。

    谢云争的拳头一点点松开,赤羽说的对,即便她已经……他心里依旧只有她一人。

    大夫来了,谢云争配合包扎,并承诺不再乱动。

    赤羽终于放下心,主子的性子他清楚,自小就轴。

    不给他留些念想,怕他钻牛角尖,过不去这个坎。

    没多久,下人来报,李家小姐过来探望。国公夫人得知,赶紧陪着一起去看儿子。

    李婉儿是红着眼来的,听到谢云争遭遇刺杀,紧张的要死,自从第一眼看到谢云争,她就认定了他。

    虽然他对自己并不热情,但只要天长日久总会有些温情的,他们以后是夫妻,要相处一辈子。

    谢云争迷迷糊糊,看到梳着姑娘发髻的人来,还以为是沈书榕,惊喜的要坐起来。

    待看清后,失落席卷全身,谢云兆!他不是说了不要找她来!

    声音里夹杂怒意:“李姑娘,我如今多有不便,还请和我娘移步堂屋。”

    李婉儿一腔担心还没来得及抒发,就要被人无情赶走,顿时有些委屈。

    国公夫人忙挽住她,瞪了儿子一眼,不满意也要大面过得去,未来继承人,就要容人不容。

    “婉儿别介意,云争是伤太疼了,咱们进来他就要盖上被子,都不让我进的。”

    李婉儿点头坐下:“是婉儿冒犯。”

    “怎会?你们有婚约,遇事互相担心是好事。”国公夫人见她脸色恢复,赶紧让人摆了屏风。

    “你们俩说说话,门开着,我去让人准备茶点来。”

    国公夫人笑着走出去,不忘带走赤羽。

    谢云争瞪着赤羽,不准走!

    赤羽当看不到,听从夫人命令,如果主子能与李小姐合得来,也许就能忘了郡主。

    “世子怎会遇到刺客,为何昨夜出府,是去办差吗?”李婉儿有一肚子问题要问。

    昨夜国公府有喜事,他为何会出去,是他前未婚妻嫁给他弟弟,所以他不开心吗?

    谢云争不愿答对,又不能失礼,直接承认:“是,办差。”

    李婉儿点了点头,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伤的重不重,我让人带了上好的人参。”

    谢云争盯着床顶,不耐烦的应对:“小伤,多谢。”

    听他貌似没有多说话的意思,但李婉儿不想这么快走,他们该多培养培养感情。

    况且心里还有东珠的事,她在心里想着措辞,可不是她小气,让不得一颗珠子。

    “我听说,国公府的东珠作为聘礼给了郡主?”

    谢云争微微侧头,看向屏风后的人影,问这个做什么?“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给了郡主,到我的时候没有,我怕有人说闲话。不如从郡主那借用一下,过后我再还给她?”

    李婉儿觉得自己说的没毛病,大方又不在意,只是为了国公府着想。

    谢云争头转回去,心里有了火气,她凭什么和永嘉争?“不必,她是郡主,应得的。”

    李婉儿愣住,手紧紧捏住裙摆,“我没有和她争的意思,只是想着,世子毕竟有爵位在身,我们的聘礼和嫁妆,自然也要比二公子成婚规格高些。”

    谢云争闭上眼,到底是眼界窄,永嘉何曾计较过这些?

    她的聘礼,除了那颗东珠,都按照规矩换了,已经不是世子夫人能享有。

    可李婉儿还在为一颗东珠计较,竟然还要比嫁妆!

    “她的嫁妆是两府准备的,公主都不及。”

    谢云争越发觉得婚事不好,也是,谁都没有永嘉好:“还是你觉得,有人会因为这些而低看你?既如此,想必我这个世子也是不配的,不如你去找你爹说清楚,退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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