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56章难不成要她自己抱自己吗？
中午时分，主厅大摆宴席。
沈如酌带着白窈窈坐在主位，他们的左手边则坐着沈如衍和沈渺渺兄妹俩。
两个女孩子凑在一起，讨论宴席上的哪些菜好吃。
而沈如酌和沈如衍只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俩聊天。
果然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就是容易玩到一起。
甚至连吃个饭，都能聊的不亦乐乎。
这时，沈如衍突然瞥见了江沉璧的那只雪白狮子狗。
看着这只狗，沈如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转头看向了白窈窈，开口道，“你知道四哥之前养过一只小白狐狸吗？”
白窈窈吃东西的手一顿。
额……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养的那只小白狐狸，就是她呢。
白窈窈故作镇定道，“听说过，据说长得很可爱。”
“可不是嘛，那只小白狐狸干干净净的，长相格外秀气。尤其是额间的一团红色印记，最是特别。”
说完，沈如衍却突然顿住了。
因为同样的印记也出现在了白窈窈的额头上。
他喃喃道，“那小狐狸额间的印记倒是跟白小姐额间的花钿一模一样。”
白窈窈尴尬笑笑，“只是凑巧吧。”
“也是。”说完，沈如衍意犹未尽道，“等那小狐狸回来，你可真得好好抱抱她。我就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动物。那毛摸起来，格外舒服。”
沈如酌不满地啧了一声，“好好吃你的饭吧，话这么多。”
“是是是。”说完，沈如衍压低了声音对白窈窈说道，“我四哥小气得很，上次抱了一下那只狐狸就骂我。他虽然不让我抱，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
毕竟四哥格外宠爱这位白小姐。
白窈窈无言地点点头。
理论上，这话没什么问题。
但实际上，这根本没法实操啊。
难不成要她自己抱自己吗？
白窈窈默默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节目开始了。
舞台上的表演直接吸引住了沈如衍的目光。
终于不用聊这个话题了，白窈窈松了口气。
她赶紧低头吃东西缓解自己刚才的紧张情绪。
吃着吃着，周围却突然响起了惊呼声。
白窈窈好奇地抬起了头，她偏过头问沈渺渺，“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渺渺激动地说道，“司音姑娘来了，又可以大饱眼福了。”
司音姐姐！
白窈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她直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舞台。
上次看她跳了两支舞，她只觉得意犹未尽。
甚至现在还在念念不忘。
没想到今天她居然又有机会看到司音姐姐跳舞。
随着丝竹管弦之音响起，穿着蓝白色衣裙的司音就这样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这是一支水袖舞。
水袖本来是没有生命的，但在司音的演绎下，却赋予了水袖不一样的生命力。
每一次甩袖，每一次下腰，动作都恰到好处。
而且力量感十足。
这水袖舞其实很难，因为需要很用力地去甩水袖，才能跳的漂亮。
但司音跳这支舞，却给人一种毫不费力的感觉。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不知怎么的，白窈窈突然就想起了这句话。
明明司音在舞台上跳了很久，可是当她下场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沈渺渺咂咂嘴，意犹未尽道，“这就结束了？司音姑娘怎么也不多跳几支，这才刚来了点兴致呢。”
白窈窈没空理会沈渺渺，她提着裙子，着急忙慌地朝司音所在的地方跑去。
见白窈窈这么急匆匆的，沈如酌却不拦着。
自从上次之后，沈如酌就知道白窈窈特别喜欢这个洛司音。
虽然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但可能女孩子之间就是会相互吸引吧。
白窈窈提着裙子，在人群中寻找司音。
终于，她看到了那抹蓝白色的身影。
白窈窈很高兴地朝她跑去，“司音姐姐！”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司音转头看了过来，看到白窈窈的那一刻，司音的脸上瞬间就有了笑容，“白小姐。”
白窈窈热切地握住了她的手，眼里满是对她的崇拜，“司音姐姐，你跳的好好看，你太厉害了。”
司音温柔笑笑，“白小姐要是感兴趣，以后有空啊，我也教教你。”
“好~”
两个人正聊着天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看着白窈窈跟司音惺惺相惜，江沉月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不过就是一个舞姬而已，还是身份最低下的贱籍，值得这么恭维吗？”
莲香帮腔道，“只有地位差不多的人才会如此。一个孤女，一个舞女，倒是地位相当。难怪会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呢。”
听见这话，江沉月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倒是伶俐的很。”
“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看着她们主仆二人如此羞辱司音，白窈窈忍不住维护道，“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尊重人都不会吗！”
见白窈窈如此怒怼江沉月，司音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道，“白小姐，你不必为了我顶撞贵妃的。”
说完，司音赶紧给江沉月行礼赔罪，“司音见过贵妃娘娘，白小姐只是一时心急口快，还请贵妃娘娘恕罪。”
白窈窈一把拉过司音，直接把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她死死地盯着江沉月，开口道，“就是我顶撞的你，可是那又怎样？你身为一国贵妃，就知道贬损人，一点气量都没有。这难道不该说吗！”
“你！”
白窈窈继续说道，“贱籍又如何？司音以前也是大家闺秀，只是家道中落。你现在瞧不起她，又怎么敢保证你以后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你要是也成了贱籍，只怕远不及司音姐姐如今的成就。所以，你又凭什么看不起她。”
江沉月直接被气笑了，“本宫乃当今丞相嫡女，你这番话岂止是在羞辱本宫，更是对家父的大不敬。莲香，给本宫打！”
结果话音刚落，一巴掌直接落在了江沉月的脸上。
与此同时，周围的人全部下跪行礼，“见过摄政王殿下。”
第57章
我不护着你我护着谁？
江沉月伸手捂着脸，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如酌，“你……你居然打我？！”
江沉月惊的都忘了带上称谓。
在她的印象里，沈如酌饶是再生气，也是绝对不会动手打人的。
可是现在，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动手打了她。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沈如酌冷声道，“你不该打吗？本王上次就说过了，窈窈是本王府上的人，除了本王，任何人没有权力对她动粗。而你，屡次三番越界，这一巴掌，只是略施小惩。”
这明晃晃的维护让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江沉月仰仗强大的娘家势力，一向为非作歹。
之前的沈如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她。
可是自从这白窈窈来了，沈如酌就彻底不惯着江丞相家的这帮人了。
被沈如酌当众扇了巴掌后，江沉月气得要命。
都怪白窈窈这个贱人。
以前，不管她怎么闹腾，沈如酌最多就是说她几句，从来不会想着动手打她。
可是现在，沈如酌就知道盲目地护着这个白窈窈，甚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这个白窈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狐媚子，把沈如酌迷的都乱了心智。
她一定要铲除掉这个狐媚子，一刻都不能多留她。
可是现在，她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她再待下去只会让人白白地看笑话。
江沉月粗喘着大气，努力按下心中的怒火向沈如酌行礼，“臣妾告退。”
说完，江沉月就带着自己的奴仆们气冲冲地走了。
江沉月走后，司音仍心有余悸，她一脸担忧地看着白窈窈，问道，“为了我，这么得罪贵妃真的没事吗？”
白窈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可是我也没有说错啊。她身为一国贵妃，开口闭口就是贱籍，这本来就不对啊。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顶撞她了，没事的。”
听见这话，司音满心满眼都是感动。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了她不畏权贵，而且这人还是个跟自己一样弱小的女孩子。
司音张了张嘴，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到自己的婢女在催促自己赶紧离开。
她只好对白窈窈说道，“下次若是有空，记得来映时春找我玩，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请客。今天还有其他的大人在等我，我就先走了。”
“好~”
司音走后，原地就只剩下了沈如酌和白窈窈。
沈如酌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开口道，“跟我来。”
白窈窈自知自己闯了祸，她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进了庭院。
庭院内，沈如酌挑了个石凳坐下。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盯着白窈窈看。
白窈窈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终于，白窈窈忍不住了，“你要是想骂我就骂吧，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我没说要骂你。”见白窈窈一直站着，沈如酌开口道，“坐下说。”
白窈窈摇了摇头，“没事，我就站着吧，我现在不敢坐。”
沈如酌哭笑不得，“我这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你怕我干什么。还是说，你自己觉得刚才的事情你做错了？”
白窈窈执拗道，“我觉得我没做错，江沉月说话太难听了，我这么说她，没什么问题。”
“既然你觉得自己做的没错，那你干嘛怕我。”
白窈窈恍然大悟，“对哦。”
“坐下说。”
“行吧。”
看到白窈窈坐下后，沈如酌才开口道，“其实我也觉得你刚才没做错，江沉月目中无人，确实是她的问题。可是窈窈，你出言反驳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人家在皇宫里的地位呢？”
白窈窈沉默了。
沈如酌继续说道，“她江沉月为什么能在后宫为非作歹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想过其中的缘由吗？今天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她们怕是早就已经对你下手了。而且她江沉月当众打人，还没人敢站出来阻止。”
沈如酌这话说的没错。
她做事确实不计后果。
见白窈窈低着头一言不发，沈如酌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是在责怪你，只是希望你能做到明哲保身。我知道你喜欢洛司音，可说到底，洛司音只是一个外人，为了她给自己惹上麻烦真的没有必要。”
“可是她不该这么说司音姐姐。”
“我知道。可是窈窈，很多事情并不是只有是非曲直。”
“可是你不也为了我，得罪了她吗？”
沈如酌轻笑道，“你是我的人，我不护着你我护着谁？再说了，这江沉月再猖狂，也不敢对我不敬。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一只笨狐狸哪里是她的对手。”
白窈窈哼了一声，“我才不是笨狐狸，我聪明着呢。”
“嗯~我们家窈窈最聪明了。”说完，沈如酌不放心地补充道，“以后要是我不在场，你能别惹江沉月就别惹。记住了吗？”
“好~”
然而沈如酌苦口婆心地跟她讲了那么多，白窈窈最后却只记住了一句话——“沈如酌在场的时候，她就可以惹江沉月。沈如酌不在场的时候，她就别去惹江沉月”。
说教完了，沈如酌带着白窈窈返回到了宴席上。
而江沉月的位置已经空掉了。
她显然是咽不下刚刚那口气，所以直接选择不见人。
不过这江沉月也真是自讨苦吃，都说了不许她来，结果她还非得来找罪受。
刚回到座位上，沈渺渺就凑了过来，她碰了碰白窈窈的手肘，略带激动地问道，“听说你刚刚冲撞江沉月了？”
白窈窈转头小心地看了一眼沈如酌的脸色，发现他并没有注意自己，这才小心地点点头，“嗯。”
沈渺渺拍了拍白窈窈的肩膀，高兴地说道，“做得好！这江沉月仰仗娘家的势力，嚣张跋扈，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当初大哥就不该把她纳入后宫，自从她进了后宫，那些嫔妃们可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我早就想骂她了，可是一直不敢骂出口。还得是你啊窈窈，连她都敢惹。”
白窈窈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道，“你快别说了，因为这事，沈如酌刚刚特地说了我一顿呢。”
第58章
让你们所有人给她陪葬
沈渺渺不解，“你做的没错啊，四哥干嘛说你。”
白窈窈并不解释，只是说道，“嘘，别再提了。”
“行吧行吧。”沈渺渺识趣地换了个话题，“下午要不要一起去骑马？后面的山谷开满了花，可漂亮了。”
白窈窈点点头，“好，到时候你喊我去。”
“没问题。”
见白窈窈跟沈渺渺在那里窃窃私语，沈如酌低头问白窈窈，“跟沈渺渺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