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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许徽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

    “我做妾?”

    那个在言晚面前亲切热络的宁夫人,在面对许徽思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她目光犀利,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许徽思,以一副刻薄地语气说道:

    “做妾都算是高攀你了,残花败柳之身,也敢肖想宁夫人的位置吗?”

    【过完明天,兔兔接下来轻松啦,可以好好的回复宝贝们的评论,好好琢磨剧情啦,谢谢宝贝们这段时间的理解!】

    【第

    490

    章

    民国逆袭(四十三)】

    第

    490

    章

    民国逆袭(四十三)

    许徽思的脸色“唰”地白了下来,

    让她做妾?

    凭什么?

    宁母神情和语气都带着冰冷的厌恶,

    “你若是不愿意,为了不让你受到流言蜚语的波及,我们宁家会给你一大笔钱,让你离开这里。”

    钱总有用尽的时候,可是入了宁家的门,别说下半辈子,三辈子都不用愁了。

    若是再生几个孩子……

    最初的愤怒过后,许徽思眉眼的阴郁渐渐沉淀下来,

    “好。”

    “我不会娶她的,”

    两道声音响起,然而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宁欲声音沙哑,像是沙粒在磨砂纸上滑过,

    “母亲,我真的没有碰她。”

    宁欲的眼里溢满冰凉的绝望,像个没有生命的人偶,任人宰割,

    “我不要她。”

    他想要的,不是许徽思。

    昔年的白月光成了衣上的饭粒,朱砂痣成了墙上的蚊子血。

    许徽思自甘为妾,宁欲都不愿意娶她。

    眼下许徽思的处境,变得无比尴尬。

    看见宁欲这个模样,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毕竟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

    可是,事情已经定局,若是当初宁欲但凡愿意听她一句劝,也不至于会变成这样。

    宁母摇了摇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接二连三地遭受了某灯的眼神示意后,她合理怀疑,要是自己再不站出来,这家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想着怎么组织措辞,却见宁母沉声道:

    “今日是我管教不严,让大家扫兴了,来日再向大家赔罪。”

    这便是隐晦地逐客令了。

    客人们虽然想再看一会儿热闹,但主人家都开始赶客了,不得不离去。

    宁母看向伊瑜颜,

    “阿晚,你留下,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陆陆续续的客人散了干净,只剩下了卷入这场事故里最关键的几个人,

    “阿晚,此事是我们宁家对不起你。”

    宁家从不纳妾,这么多年来,宁老爷的身边只有宁夫人一个人,夫妻俩情深似许,

    原以为这种美好能够顺延到下辈身上……

    伊瑜颜摇了摇头,安慰道:

    “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

    宁夫人:“阿晚,事到如今,你告诉我,你心里怎么想的?”

    宁夫人问出这句话,不止宁欲,连许徽思都看了过来,

    顶着几道或紧张或期待等目光,伊瑜颜神色不变,

    “伯母,你知道的,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

    仅仅一句话,就给这桩婚事判下了死刑,

    “看来你是注定做不了我们宁家的儿媳妇了。”

    宁母苦笑了一声,

    “既然如此,那宁家与言家的婚事就此作罢了。”

    伊瑜颜上前一步,轻轻地抱住了宁母,

    “但是伯母您永远都是我的家人。”

    曾经那个因为这桩婚事而烦闷不已的宁欲不会想到,

    在几年后,形势会调转地这么突然,这么的出乎意料。

    他发现了自己对言晚心意的那天,却是解除婚约,即将要娶许徽思的一天。

    言晚一步一步地,踩着他支离破碎的心脏,走出了言家,也走出了他未来的人生。

    男人墨色的眼眸空洞得毫无焦距,苍白的肤色好像一触就会消散的泡沫。

    宁欲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遮盖住了眼眸里雾气,

    从前的言晚,也是这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吗?

    顺利地同宁家解除了婚约,算的上近日来一件好事了,

    伊瑜颜一出宁家的大门,就看到了长身如玉的少年远远的站着,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牵动人的视线,

    这样的他,理所当然的和这繁杂尘世格格不入。

    此刻,正垂着眸子,若有所思地把玩着什么东西,

    她叫了一声“席灯”,朝少年走了过去。

    伊瑜颜一出现,席灯的视线必然是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的。

    少年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的,尽是那个向他走来的人,

    等到那个人走进后,终于抬头对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婚约怎么样了?”

    伊瑜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对他笑了笑,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少年红润的唇畔带出弧度,评价起宁欲却是用词犀利,像是淬了毒的刀子,专门往人的心窝上捅,

    “宁欲那个人花心浪荡,自以为是,这样的人,就该孤独终老,他根本配不上姐姐你。”

    席灯认识宁欲没多久,给出的评价却和一贯讨厌宁欲的沈纪垣差不离。

    由此看来,宁欲这家伙,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提到宁欲,席灯不得不想到了府里的另外一个讨人厌的男人,

    “还有沈纪垣也是,第一眼看他,我便觉得,他不是什么好的。”

    席灯不大开心地眯起了眸子,

    “姐姐这么好,那两个瞎子偏偏看不见,不懂得珍惜。”

    伊瑜颜勾了勾唇角,眼底浮起几分笑意,

    听席灯这话,他是已经将他们的过往调查清楚了?

    动作还挺快。

    伊瑜颜略微出神,反应过来时,接触到了少年滚烫得几近灼人的视线,

    对方不知何时已凑到近前,她下意识地想后退一步避开,却见那双眸子里并无丝毫异样,反而带着很是认真的神色,

    再加上她此时面上没有笑容,看起来格外郑重,伊瑜颜一怔之下以为有什么要事,便站在原地任他打量。

    席灯用那双若清潭般明澈的双眸凝视着伊瑜颜,语气是少有的认真,

    “若是我早出现在姐姐身边,一定不会让姐姐被这些人欺负。”

    伊瑜颜知道,席灯说的是真的。

    他的确也有这个能力。

    于是席灯就看到对方笑了一下,精致的眉眼慢慢地舒展开来,

    她的笑意总是淡淡的,虽然好看,却像是橱窗里精美的展示物,带着隔阂与距离,

    可是现在的她,眼角眉梢都带上笑意,那原本过于逼人的漂亮在此刻显得很有几分真实与生机,

    “你现在不就帮我欺负回来了?”

    少年的移开了目光,形状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嗓音有些哑。

    【宁欲的剧情准备结束啦,再有一点,沈纪垣也给结束了,兔兔开始准备下一个世界啦。】

    【第

    491

    章

    民国逆袭(四十四)】

    第

    491

    章

    民国逆袭(四十四)

    为了遮掩这桩丑事,宁家的速度相当快,不到三天,

    她是妾室,不能穿正红色,不能走大门,一顶低调的小轿子,趁着夜色,没有惊动任何人,从偏门走了进来,

    整个宁家在死寂中沉睡,没有张灯结彩,没有艳烛高照,

    甚至连雍容和蔼的高堂与英俊潇洒的丈夫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宁家彻彻底底地诠释了什么叫做正房与妾室的区别对待。

    从一大早开始,宁欲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任凭谁来,都不开门。

    男人沉郁地站在了黑暗里,像是一滩掀不起任何波澜的死水,完全不在意任何事情了,

    他们希望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他们希望他娶谁,他就娶谁,

    做个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也挺好的,

    婚约取消了可以再定,可是人心冷了,却是再也暖不回来了,

    这一点宁欲比谁都清楚,诸如许徽思对他,再诸如他对言晚。

    下人的敲门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任凭他人如何兵荒马乱,房间里面的男人自是岿然不动。

    大脑一片混沌,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有,

    落在了树枝的飞鸟忽然扑棱了一下翅膀,“咔嚓”一声,松垮的枯枝下坠,落在了地上,

    明明是极为细小的声音,落在耳畔,却如此的清晰,

    他在这样的混乱当中,飞快地抓住了一缕思绪……

    男人一把拉开了大门,径直向许徽思所在的院落走去,颜色深沉的眼睛里蕴藏着风雨欲来。

    许徽思。

    宁欲恨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从前的情分在此刻彻底消散干净,分毫也不剩下了。

    席灯回来的时候,明月高悬,洒下了一地寒凉。

    身材瘦小的少女脚边放着一个食盒,正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试图透过未曾完全闭合的门缝来判断里面有没有人。

    正是林笙笙。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她竟然还敢来。

    看到那人模样的一瞬,少年冰凉的瞳眸里掠过了隐隐约约的杀意,

    他不在,这人就敢独自过来,伸长了脑袋往房间里看,

    若是再有下一次,是不是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席灯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不经允许,私自踏入他的私人空间。

    林笙笙在里面没看见人,满脸沮丧的少女垮着一张小脸,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

    她还不及露出惊喜的表情

    “你来做什么?!”

    被他这句话里的冷漠刺了一下,林笙笙心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默默地攥紧了衣袖,努力地冲席灯扬起一个笑容,

    “上次你安慰我,我一直想感激你,于是特意做了这些东西。”

    廊檐上略带灯光打在少年的身上,把他冷漠的面容照得柔和了些许。

    席灯很漂亮,是极具攻击性的漂亮,说句文绉绉的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林笙笙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觑着他。

    而后,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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