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肉吃了
曹天眯起被迷住的眼睛，弓弦贴着脸颊拉满——这次瞄准的是耳后三寸，野猪头骨最薄处！噗！
箭矢贯穿野猪耳根，它发出濒死的嚎叫，踉跄着又冲了三步，最终轰然倒地，獠牙在曹天靴尖前划出深深的沟壑。
寂静的山林里，只剩曹天剧烈的喘息声。
曹天从树上跳下来，踢了踢野猪尸体，箭尾的羽毛还在微微颤动。
“这家伙，真带劲！”
野猪的体型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獠牙锋利如刀，皮毛厚实，一看就是山里的老油条。
“够全村人吃了。”曹天心里成就感爆棚。
村里最牛逼的猎虎，顶多打个狍子。
野猪不但罕见，而且危险系数极高，曹天这头野猪，含金量实在是太高了。
曹天拔出箭矢，用绳子捆住野猪的四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拖到一处平坦的地方。
三百来斤，自己弄不回去啊，得赶紧摇人来！
曹天兴冲冲地来到王铁匠的铺子。
王铁匠看着满载而归的曹天，吃了一惊：“曹小子，你居然打到这么多猎物！”
曹天得意道：“王叔，这些都不算啥。还有一头三百来斤的野猪呢，我一个人弄不回来，您叫几个人咱们一起去扛回来！”
王铁匠一听，吃了一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全村人都能吃一顿肉。”
王铁匠乐开了花：“还叫啥人，我家老婆一个人就行了！”
说完，王铁匠朝着屋里喊道：“老婆，出来干活了！”
王铁匠的老婆牛春花，听到喊声从隔壁屋里走出来。
牛春花二十出头年纪，身高体壮，皮肤黝黑，一身结实的肌肉，围着一只花围裙，手里拎着一个菜刀。
牛春花是屠夫的女儿，家里人全饿死了，她被官府发给王铁匠做了老婆。
牛春花一身使不完的牛劲，而且练了一手好刀工，可惜家里好几个月都没开过荤了。
牛春花听完，半信半疑：“三百斤的野猪？”
曹天一招手：“赶紧来吧！”
王铁匠夫妇跟着曹天，来到了山林，看着雪地上那么大一头肥硕的野猪，顿时两眼一亮。
王铁匠蹲下身，拍了拍野猪厚实的皮毛，“曹小子，你真能耐，怎么猎到的？”
曹天笑道：“王叔，我首先得感谢你啊，帮我做弓箭特别好使。”
牛春花乐的合不拢嘴，笑道：“诶呦，曹天，你可真是出息了！”
牛春花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然后朝天一吼，一把抓住野猪的两条前腿，用力一扛。
曹天的眼睛都快惊出来了。
这牛春花一个人，就直接把三百斤的野猪扛了起来！
牛春花哈哈一笑：“走，回家！”
牛春花把野猪一口气扛到了曹天家的院子里，然后刷刷磨了两下屠刀，撸起袖子，笑道：“今天好好给你展示展示我的刀功！”
说完，牛春花开始给猎物开膛破肚，抽筋扒皮，那叫一个麻溜。
很快，红狐狸、雪兔、狍子，都被扒光了皮，然后牛春花开始给野猪放血……
唐诗和宋慈裹着被子，一前一后走出屋，震惊不已。
唐诗感叹：“小天，你也太厉害了，这是你打来的？”
宋慈兴奋地双眼放光：“傻子，你终于出息了。”
一群小孩溜到院门口，看到这么大一头野猪，兴奋地手舞足蹈。
“曹天哥哥，你太厉害了！”
曹天嘿嘿一笑：“小鬼们，赶紧回村喊人，一家分一块肉！”
孩童们兴奋地回家报信。
“曹天猎到野猪了！大家快去分肉啊！”
听到这个消息，村民们都炸开了锅。
几个姑娘媳妇，扎在一堆议论纷纷：“真的假的？曹家傻子有这本事？”
“野猪？咱们后山上的野猪，有三百多斤呢，曹天真的猎到野猪了？”
孩童们叽叽喳喳道：“真的呀，大家快跟我们来，曹天哥哥说了，一家分一块猪肉！”
不一会儿，村口就围满了人。
男女老少挤作一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头膘肥体壮的野猪，嘴里啧啧称奇。
要知道，往常村里猎野猪，少说也得七八个壮汉带着猎犬围堵，还经常被野猪拱得人仰马翻。
“曹家小子出息了啊！”刘婶子挤到前面，眼睛直往野猪身上瞟，“这肉……怎么分啊？”
曹天大手一挥：“见者有份！”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沸腾了。
“我来帮忙！”王铁匠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去去去，毛手毛脚的。”牛春花一把拽住他，“这种割肉的活，还得我这个专业户来。”
牛春花抄起杀猪刀就走了过去，她蹲下身，在野猪脖子上比划了两下，指着野猪左眼上的箭伤，感叹道：
“这一箭，直接从眼睛扎进脑子了。曹小子，你这箭法，比老猎户还准啊！”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几个半大小子围着曹天，七嘴八舌地问：
“曹天，能教教我们射箭不？”
“你那弓是咋做的？”
“曹哥哥，下回打猎带上我呗！”
曹天被吵得头大，赶紧摆手：“慢慢来，慢慢来。”
牛春花麻利地把肉分割好了。肥瘦相间的后腿肉、纹理分明的里脊、厚实的五花……
村民们自觉地排起队，一个个眼巴巴地等着分肉。
夕阳西下，村口飘起阵阵肉香。曹天看着乡亲们脸上满足的笑容，心里暖烘烘的。
这感觉，比吃到嘴里的野猪肉还香。
晚上，灶台前。
宋慈手起刀落，猪腿肉被切成均匀的薄片，骨头被利落地剁成小块，案板上“咚咚”的节奏像是打鼓。
唐诗蹲在灶台边添柴火。
香气弥漫开来，唐诗动作优雅地翻炒着，时不时用筷子蘸点汤汁尝尝味道……
二女谁也不甘落后，在曹天面前展示着精湛厨艺。
“喂，傻子，你觉得我们两个谁厨艺更好？”宋慈看向曹天。
曹天眨眨眼，笑道：“不分上下。”
唐诗轻哼一声：“还用说么？肯定我更胜一筹，你也就切切肉，调味还得我来。”
宋慈一撇嘴：“得了吧，我不给你切成小块，怎么入味？”
曹天连忙道：“二位嫂嫂别吵了，你们都贤惠的很！”
餐桌上，香气四溢。
红烧猪腿肉油光发亮，兔肉汤奶白浓郁，还有一碟清炒野菜。
三个人围坐在桌前，筷子你来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