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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给朕查

    林啸一急,张口就要劝阻。

    “荣华于我如浮云,不如自挂东南枝。”

    “林兄,我们有缘再见。”

    陈望亭飒然道,他表情云淡风轻,如同山野名士一般,丝毫不在乎功名利禄。说完,随即他跳下画舫登上了立场的小船。

    “陈兄且慢。”

    林啸如遭雷击,他呆立当场,嘴里默默咀嚼着荣华于我如浮云的字眼,眼光顿时亮起,迸发出异彩来。

    眼瞧着陈望亭已然登上了小船,船夫正在掀掉走板。

    林啸一急,连忙跳了上去,他可不希望错过这样真有有真才实学的才子,而显眼,眼前的陈望亭不为外物所动,随口吟诵便是绝词佳句。

    大才。

    只可惜,林啸身形太急,船夫本来正抽掉走板。

    这个时候踩上去,危险系数太高。

    陈望亭还没来得及提醒对方小心,却见到林啸在走板上左摇右摆,随即脚步一个趔趄,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湖水当中。

    站在船头的小厮脸色煞白,发出一声高了八度的尖叫。

    整个人都如同痴傻了一般。

    “叫个屁,救人呐。”

    陈望亭都醉了,眼瞧着林啸在湖水中噗通,拼命的往肚子里灌水,看那模样他就明白,对方无疑是一个不会水的旱鸭子。

    眼瞧着这小厮被吓傻了,陈望亭咬了咬牙,随即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湖水当中。

    “他妈的,还好哥们还练过。”

    陈望亭骂了一句,拽着落水的林啸就往岸边上扑腾,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林啸给拖上了岸。

    这人是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的厉害。

    饶是陈望亭一时间有些脱力,因为关了水的缘故,林啸昏迷不醒,时不时的发出宛若梦魇般的呓语声。

    “摊上我,你算是烧高香了。”

    他嘟囔了一句,俯身就开始做人工呼吸。

    虽然比较膈应,但事急从权,陈望亭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是未曾想到,刚刚俯身,一股淡淡的幽香窜入鼻孔,让他忍不住心神一荡。

    昏迷中,林啸嘴唇半张,说不出的娇俏意味。

    妈的,老子不会是弯了吧。

    等到林啸大口大口的开始往外吐水,似乎要清醒过来,陈望亭这才微微放心。而此时,不远处的湖面上正有不少人乘坐小船朝着这里赶,动静颇大。

    就连那艘储阳郡主的画舫都有精兵出动,飞快的朝着这里行来,仿佛十万火急一般。

    而赶在最前头的那个小厮正瞪着眼睛,无比惊恐的看着陈望亭给自家的主子做人工呼吸,整张脸比方才还白,差点都站不稳了。

    “不用谢我,学雷锋做好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样,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等郎中了。那咱们……就回见?”陈望亭本想开口让对方意思一下来着,可瞧见小厮身后那群凶神恶煞的府兵,直接选择脚底抹油。

    谁要谢谢你啊……

    小厮气的跺脚,他想要追上去,而偏在这时候,林啸吐出一口清水幽幽转醒,小厮一慌,连忙将林啸抱在怀中来了个膝枕。

    “陛下,您怎么样?”

    小厮慌乱,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就往地上掉。

    “别哭了,我又没怎么样,倒是那位陈兄呢?如此大才,可莫要错过了,流朱,他人在哪里?”林啸坐起身来安抚了一句,随即说道。

    可这一句话不说还好,说出来却见周遭的兵丁脸色未变,而名叫流朱的小厮更是红了眼眶。

    林啸就是再迟钝,也有点反应过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闻声,流朱红着眼,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通,只是听在林啸,或者说林萧的耳中,后者粉面通红,红润一直窜上了耳后根。

    自己的清白,丢了?

    林萧银牙咬碎,她起初还觉得对方有高才,如今大夏边关告急,正是用人之际,所以林萧才起了爱才之心,只是未曾想到,竟是个行事无状的登徒子。

    “查,给朕查。”

    林萧一声令下,周遭护卫不敢怠慢,连忙退下。

    而与此同时,

    陈望亭已然走在了归家的小路上。

    “妈的,老爷们长那么好看干嘛。”

    陈望亭一脸腹诽。

    如果不是他敢拿人品保证自己的性取向绝对没有问题,他差点都觉得自己个儿被刚刚个油头粉面的林啸给掰弯了。

    陈家老宅家位于京城内的平元坊,大夏京城的格局和陈望亭认知中的大唐长安格局类似,讲求四平八稳,有坊市专饲其业。

    陈家算是寒门,但其实所谓寒门却和现代人认知中的寒门有所不同。

    现代人认知的寒门是草根,是家无常物,一贫如洗,保不齐还得家徒四壁才能算的上是贫寒之家。

    但其实那只能叫做流,顶多在加上个氓。

    真正的寒门有屋有田,家中富足,若是家主贤良,保不准还要纳彩上几个姬妾为族中开枝散叶。

    陈望亭是陈家庶出的庶子,往上的大兄陈廷宇则是嫡子。

    古时候,嫡庶有别,长子为先。

    陈望亭这个庶子在陈家的地位并不高,再加上他的母亲早逝,临了到死也没翻身只是个寻常的妾室,自然入不了族谱,以至于陈望亭在家中的地位并不高。

    但说到底,里那些恶奴欺主的狗血桥段并未发生在他的身上,虽然月例少的可怜,但欺压之事是绝迹没有的。

    “公子回来啦。”

    前脚刚进屋,一个清脆的女声便在里屋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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