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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烟味,被老师闻出来就完了。宴禹还美名其曰,说让班长尝尝烟的味道,当个真男人,实际上却是在不折不扣地耍流氓。
宣哲不提从前也罢,提了从前,更是有些暧昧的以往,宴禹莫名尴尬。这到底是年少的事情了,以前的情愫不在,也无旧情复燃可说,更不论他现在算得上在泡宣哲前男友。细究其中关系,怎一个乱字了得。
这时和他们交接的许老师进了办公室,宴禹便说有空再联系。却不料宣哲让他等一等,去翻了半天手机,才从角落里找了出来,要记一下他的电话号码,微信号也行。迎着宣哲清亮认真眼神,宴禹起了几分内疚。
也许宣哲对他真的是久未见面的好友,因为有着共同不算差的回忆,想要重新建立联系。可他却因为其中暗藏的复杂牵扯,有了敷衍之心。有空联系,却连电话都不留,实在虚伪。
好在宣哲也是个心大的,存了他的号码就赶紧挥手,让他去忙,不要耽搁了正事。
等宴禹现场勘测了一番回来,犹豫一下,就去办公室,本打算道声别,却发现宣哲不在,问一旁老师,被告知宣哲去上课了。
宴禹多少有些好奇,从前宣哲就是一本正经的好学生,还是个负责的,聪明的,也心肠好的。当了老师,肯定也是个好老师。他去了宣哲班级上看,看见宣哲站在台前,戴着眼镜,口才犀利,言词简练,颇有控场能力。
宣哲视线落在他身上后,宴禹勾唇朝他招了招手,宣哲声音一顿,没有回应,一双眼睛却笑弯了。宴禹比了个电话手势在耳边,示意电话联系,便静悄悄地退出了课室。
他找到了等在校门口的小李,两人一同上车。在车上,小李说宴禹认识那个老师人很不错,刚刚宴禹忙活的时候,老师还特意过来送过咖啡,见宴禹实在忙,就让小李别和他说,自己送完咖啡就走了。
宴禹听着话也没答,他转了转自己手上戒指,在戒指的字母面上轻轻抠弄着,没多久,在小李都转到别的话题时,他才说道:“确实不错,他一直都很不错。”
后来宴禹顺着电话号码加了宣哲微信,不咸不淡聊了几句,然后就没了联系。到底是隔了十年时间,说要算得上熟络,也称不上。
等周末有了时间,宴禹尝试着拨打那位房客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比较好,竟然一次就通了。在电话里房客声音沙哑,鼻音颇重,不时伴着几声咳嗽,这让刚大病初愈的宴禹不免有些同情。他尽量简洁地表达自己的来意,房客在那头静静地听着,偶尔回应一声。
事情比想象的顺利,房客最后还是决定面谈,宴禹欣然同意,并表示听他声音不太好,他知道有家酒楼早茶不错,明天接他去那里见面说。
等到了
车身晃了一会,就停了下来。宴禹下车时领口还有些乱,他关上车门,双唇红肿,用舌头舔舔被吮得发麻的下唇,他掏出烟,点了一根,冷静冷静。
闻延也跟着下车,戴着他的口罩。而看到闻延,宴禹就觉得右胸有些发疼。天知道刚刚这人在车上玩他的乳头玩得有多狠,只是用嘴,都将右乳吸的胀痛发肿。宴禹穿着卫衣,棉布面料的摩擦让他不太舒服。
他微微皱着眉,率先往前走。闻延揣着兜跟在他身后,声音闷闷地从口罩里传来:“生气?”
宴禹回头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不至于,不过下次你可以试试。”
闻延露在外面的眉眼在笑,有些宠溺,有些暧昧,令人迷惑。这种表情会让人自以为有分量,然后泥足深陷。宴禹深知这种种自以为是的情绪危险性。可不知怎么地,最近他自制力有些下滑,也许是因为那次巧合,撞见陈蓉,又或者,这个人就这么刚刚好,住的是那栋房子。
像是想破解这僵局,他尽量公事公办。在酒楼里,他提出可以给闻延补偿,至少闻延交了半年房租他可以退,只是需要立刻搬出去,他要装修。
闻延坐在他对面,中间的小食热气腾腾,他手里捏着根小花枝,听到宴禹的这一番话,手指微微搓动花枝,垂眼看花,有些懒,又有些笃定道:“可能办不到。”
宴禹没想到会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