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 第178章

    周朝阳猛地从积水中抽回脚，水面荡开的涟漪扭曲了那些睁开的鱼卵，但倒影里的眼睛却依旧盯着他，瞳孔细长如鱼目。

    “你看到了吗？”

    他压低声音问。

    林夏蹲下身，手术剪的尖端轻轻划过水面，荡开一圈波纹。

    “看到什么？

    水里只有——”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倒影里的“林夏”没有跟着她的动作移动，反而缓缓抬起头，嘴角咧开一个不属于人类的弧度。

    “啪！”

    周朝阳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林夏踉跄着撞进他怀里，栀子香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她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卫衣传来——37.2度，比常人略高，像捧着一杯温热的牛奶。

    “我的倒影……刚才在笑？”

    林夏的声音有些发抖，但眼睛却亮得惊人，“这不符合光学原理！”

    周朝阳盯着恢复平静的水面，蠃鱼赋予他的能力让他能看见常人无法察觉的能量流动——那些鱼卵周围缠绕着淡蓝色的丝线，像无数细小的触须，正无声地连接着流向地下。

    “它们在往一个方向移动。”

    他指向水流汇集处，“图书馆地下层。”

    林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的脉搏每分钟只有40次。”

    她的指尖温热，按在他的静脉上，“而且皮肤表面有间歇性鳞状纹路……像两栖类动物的应激反应。”

    周朝阳抽回手，龟甲纹路在手背上一闪而逝。

    “你能不能别总把我当标本？”

    “难。”

    林夏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柠檬糖，自己咬住一颗，另一颗塞进他手心，“毕竟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异常生命体。”

    糖纸在月光下泛着淡金色。

    周朝阳剥开糖纸，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奇异地中和了喉咙里一首萦绕的海腥味。

    夜幕降临后，图书馆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