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小说 第528章

    碎镜倒影凌晨西点的公寓走廊漂浮着消毒水与霉味的混合气息，关珂把钥匙插进锁孔时，指节还在无意识地模拟抓握石梯的弧度。

    玄关处的穿衣镜映出他脖颈处淡金色的量子纹路，在黑暗中像某种寄生生物的血管般微微脉动。

    冰箱冷冻层的伏特加酒瓶结着冰棱，这是他从民国任务带回来的纪念品——瓶身烫金花纹下藏着半枚指纹，与孕妇X-17留在石梯上的生物荧光痕迹完全吻合。

    玻璃碰撞声惊醒了蹲在阳台的橘猫，那是三个月前在月光森林任务中，用孢子藤蔓救下的异星生物，此刻正用琥珀色瞳孔凝视着他手腕内侧的X形疤痕。

    “第七次了。”

    关珂对着空酒杯轻笑，冷笑话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要是杏仁体继续膨胀，说不定能长出第三只眼睛。”

    他翻开藏在床底的皮质笔记本，泛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任务数据，最新一页画着羊毛卷女人手套上蠕动的X字母，旁边潦草批注：克隆体渗透等级S。

    朝阳刺破云层时，关珂扯过件黑色卫衣套上，往常去的“暗涌”咖啡馆走去。

    这家店的老板似乎对“周末计划”有所耳闻，总是会在任务日之前为关珂留靠窗的卡座，店里循环播放的爵士乐混着咖啡机的嗡鸣，倒是能暂时盖过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深海赞美诗》旋律。

    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

    关珂刚要走向熟悉的座位，却瞥见角落里坐着个陌生男人。

    那人双腿交叠，修长手指把玩着银色汤匙，腕间露出半截深蓝色纹身，像是某种未破译的星际文字。

    “空位借我用用？”

    男人头也不抬，声音清冽得像冰浸过的薄荷，在爵士乐间隙漫过来。

    他身前放着一杯黑咖啡，杯壁凝结的水珠正顺着杯身滑落，在木质桌面上晕开深色痕迹。

    这人背着褪色登山包，运动鞋边缘沾着某种发光苔藓——与月光森林孢子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