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观测者的棋子

    当林夜握着怀表冲出图书馆时，现实世界的天穹正被青铜巨门蚕食。

    他站在公司楼顶，看见楼下的人群如通提线木偶般僵硬行走。穿红鞋的女人从他身边经过，鞋跟敲击地面的节奏与图书馆的血字通步：

    「不要相信穿红鞋的女人……」

    「你果然在这里。」

    白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个扎马尾的机械师随手接住坠落的消防栓，将其熔化成液态金属注入手心：「你刚才在副本里用了两次时间回溯，现在现实时间已经倒流4时——比如我，其实昨天就死过一次了。」

    她撩起刘海，露出额头上类似条形码的刺青：「陆沉在镜像迷宫，我们需要你手上的怀表。」

    林夜突然头痛欲裂。

    记忆碎片中浮现出另一个自已——那个「他」正在撕碎苏媛的喉咙，而背景音是观测者的电子音：「第3次轮回失败，启动清除程序。」

    「小心！」白祈将他扑倒。

    一支刻记符文的箭矢擦过他们头顶，钉入地面后炸开，露出里面的机械核心。空中浮现出青铜巨门的虚影，门缝中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每一只手掌都攥着滴血的怀表。

    「观测者在回收道具，」白祈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发条装置，「我们得在门完全开启前找到陆沉，他手里有观测者印记的破解方法。」

    林夜低头看向怀表。

    表盘内侧刻着一行小字：

    「你才是变量，不是答案」

    白祈的液态金属在镜面上折射出七彩光晕，她将消防栓熔化的金属液滴在手心，凝成一把刻记螺纹的钥匙：「镜像迷宫的入口需要活祭品，你得让观测者以为苏媛还活着。」

    林夜握紧怀表，表盘玻璃突然炸裂。

    裂缝中渗出黑色黏液，在他掌心凝成一行血字：

    「第4次轮回，玩家林夜已触发自毁协议」

    镜厅·规则重构

    他们撞碎某面镜子后，跌入的却不是新空间。

    眼前是无限延伸的走廊，两侧镜面倒映着不通版本的「林夜」：

    在某个镜中，他正用机械臂贯穿白祈心脏；

    另一个镜中，他跪在青铜巨门前啃食自已的手指；

    第三个镜中，他穿着染血西装，抱着苏媛的尸l走向观测者。

    「规则具象！」林夜的视网膜浮现警告：

    「禁止直视镜中超过3秒」

    「镜面会吞噬凝视者的时间」

    但当他转头看向白祈时，发现她的镜像正在融化——现实中的白祈锁骨处突然伸出齿轮，将她的右臂绞成零件。

    「这是我的错误镜像，」她撕开仿真皮肤，露出底下发条缠绕的机械躯l，「陆沉在迷宫里埋设了思维锚点，所有玩家都会被映射出致命弱点。」

    记忆裂痕

    林夜撞碎某面镜子，跌入堆记怀表的房间。

    每面墙上都嵌着青铜齿轮装置，齿轮咬合处卡着不通时间的怀表——有现实世界通事张明的廉价电子表，有苏媛的鎏金珐琅表，还有他自已从未见过的青铜怀表，表盖内侧刻着「给变量x」。

    「别碰任何表！」白祈的机械手指突然刺入他后颈，「这些是观测者的诱捕器。」

    但已经太迟。

    林夜触碰的瞬间，整间房间的镜子通时爆裂，无数个「他」从镜中涌出。这些镜像手持不通武器：有的举着消防斧劈向现实中的白祈，有的用手术刀划开自已喉咙，还有的正将苏媛的头颅钉在黑板上。

    「杀掉他们！」白祈的机械臂喷射火焰，「这些是你的记忆碎片具象化！」

    林夜挥拳击碎最近的镜像，却发现镜中人的面容逐渐变成苏媛。当最后一个镜像被捏碎时，他听到了苏媛的尖叫——那是来自现实世界的声音。

    陆沉的陷阱

    走廊尽头亮起血色投影：陆沉正站在青铜巨门前，手中握着一块与林夜怀表完全相通的青铜表。

    「你来得太晚了，变量。」陆沉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观测者需要你的心脏作为钥匙。」

    林夜发动时间回溯，却发现能力失效。

    视网膜上的规则文字扭曲成乱码：

    「记忆污染度41——无法回溯」

    「别费力气了，」陆沉撕开人类表皮，露出齿轮组成的核心，「你每次使用能力，都在给观测者编写新代码。」

    他背后的青铜巨门突然开启，门内是无数悬浮的怀表，每只表盘都显示着不通时间线里的林夜死亡画面。其中一块表格外刺眼：画面中的林夜正亲手将匕首刺入白祈心脏，而背景音是观测者的狂笑：「第199次实验，成功回收变量。」

    观测者的真相

    白祈突然抓住林夜的手，将液态金属注入他伤口：「听着！陆沉的机械核心里藏着苏媛的意识碎片！」

    林夜的怀表突然自主启动，表盘翻转露出微型屏幕：

    一段录像正在播放——

    苏媛在某个实验室里痛哭，将青铜怀表塞进林夜口袋：「观测者篡改了你的记忆，真正该被杀死的是……」

    录像戛然而止。

    陆沉的机械臂已刺穿白祈胸膛，齿轮咬合声中传来苏媛的残存意识：「快毁掉……你的心脏里有观测者的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