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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于衙这才反应过来:“知道了。”

    古乐道:“因为叶大人,咱们大宁灭掉南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因为叶大人,北征之战我们的损失少之又少,如果没有叶大人的话,你想想,北征黑武,会有多少战兵兄弟死在那,损失会是几倍......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将来大宁进攻桑国的时候,损失也少之又少,因为我们在这,让战兵兄弟的伤亡降到最低。”

    于衙道:“大人!”

    他站起来:“请大人吩咐!”

    古乐嗯了一声:“看到你的热情已经被点燃我很欣慰,你已经知道了我们有如此重要的使命,也知道了我们在桑国当一力同心,那么你难道还不应该把你抠下来的那些东西分我一半?这是一种信任你懂吗?耿珊千办没要你的东西,我要啊。”

    于衙:“......”

    他叹了口气道:“大人,你说了这么多就为了黑我点东西,我真的被你感动了。”

    古乐瞥了他一眼:“开句玩笑而已。”

    他起身:“耿千办已经带人去查那个上村雨的底细,可是什么时候杀还得看机会。”

    于衙一怔:“耿千办不是说越早杀了越好吗?”

    “那是最简单的做法。”

    古乐道:“她做事有些直接,也相对简单,廷尉府做事得更精细一些,我们得搞清楚这个上村雨是不是个合格的领兵之将,如果他是个废物的话,杀他干嘛?如果他领兵能力一般,但是还有更比他适合领兵的人能接替,那也不能杀,最起码不是现在这个时候杀。”

    于衙反应过来:“临战之前!”

    “对。”

    古乐道:“临战之前再杀,让桑国朝廷临时调派将领过来,却根本就不了解水师。”

    他看向于衙:“我们有一个人在桑国,那就做一个人分量的事,我们有几十个人在桑国,不久之后还会有天机票号的支援,那么就做更多的事......”

    于衙猛的醒悟过来什么:“大人,你是不是要走?”

    “是。”

    古乐笑了笑道:“就知道你没那么笨,我跟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告诉你,廷尉府从创立至今,从不曾辜负过陛下的信任,从不曾辜负过军队的信任,也从不曾辜负过大宁百姓的信任,我说的那些是想告诉你,叶大人为了大宁可以做的事,廷尉府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觉悟也去做,要想协助大宁水师东征击败桑国水师,不仅仅是要破坏他们的水师,还要破坏他们的朝局,我之所以让耿千办出去打探上村雨的消息,就是怕她拦我......”

    古乐道:“我一会儿收拾一下行礼带几个人去京都,我得打探出来,除了上村雨之外还有谁更适合成为桑国水师将军,你告诉耿珊,咱们的计划改为两套,第一套,我到京都去打探,如果打探出来什么,我在京都动手,提前除掉那些可能过来领兵的人,第二套则是在大战之前除掉上村雨,这边更危险,所以你留下协助耿千办。”

    古乐看着目瞪口呆的于衙,拍了拍他肩膀:“别这个样子,活动经费来资助一下?”

    于衙眼睛微微发红:“大人,我去吧。”

    “你是百办,我是千办,所以轮不到你。”

    古乐举步往外走,刚要出门,外边有个廷尉快步跑进来递给古乐一封信:“耿千办派人给大人送回来的信。”

    古乐一怔,脸色顿时变得发白,他手微微颤抖着将信打开,里边只有一张信纸,信写的也很简短。

    “我去京都了,我知道,你必去,所以还是我去的好,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是大宁,第二在乎的是你,所以不管是为了大宁还是为了你,我都要去,国事当前还能兼顾私情,很开心,你我从军,不谈儿女私情,等打完这一仗再谈,好好谈,我耿珊女子汉小丈夫,说话算话。”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图个啥?

    东疆。

    沈冷坐在一片草地的高坡上,身边放着两个酒壶,一个空了,一个还有半壶,空了的那一壶酒是泼洒在地上,因为他身后就是须弥彦的坟。

    消息已经从桑国传回来,须弥彦的仇已经报了,李不闲此时在大营里,医官正在为他检查,沈冷听他说完大仇得报后自己走了出来,寻了两壶酒,产自北疆的一杯封喉。

    他坐在这已经有小半个时辰,其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很早之前,在他还小的时候,他曾经问过沈先生,为什么有的人在已故之人的坟前可以说那么多话,明明人都已经死了,哪里还能听到什么,沈先生说那些话不是说给已故之人的,是说给自己的,你看那些在坟前哭的越是伤心的,便越是不舍,越是矫情。

    这个不舍又分成两种,其一不舍的是人,其二不舍的是情,这个情说的不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而是活着的人的感情。

    说那么多话,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人的矫情。

    沈冷问何解。

    沈先生说,你看,许多话活着的时候不好意思说,羞于启齿,或是有些劝慰的话不敢说,怕影响感情,总之这些话人活着的时候都不说却在人死了之后说个没完,那不是在告慰死者,是在告慰自己,你说矫情不矫情?

    那时候的沈冷还不理解这些道理,这些道理未必是对的,那道理是沈先生自己的道理。

    可是现在想起来,沈冷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矫情的人,也发现很多事情不似沈先生说的那么绝对。

    比如远嫁的女儿,到母亲去世之后趴在坟前痛哭失声,不停的说些什么,甚至还有埋怨,未必是她在母亲生前不想说不敢说,而是忙于她婚后的生活,忽略了这些,又或者是根本没有经历去顾及,人不是万能的,人会忙于自己活着,忽略了别的活着的人,顾老不顾小,顾小不顾老,是人就有无奈。

    老人去世之后,那些话自然而然就会说出口,也算不得矫情。

    沈冷想着,自己应该算是矫情的,须弥彦自己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在做正确的事的路上,那就不用遗憾也不用悲伤,他还说去北边都没死,也就没那么容易死了,于是沈冷就信了他,想着大概应该是这样吧,李不闲说北方是须弥彦的凶地,结果须弥彦在北疆那般厮杀中都好端端回来了,命相一说,也就不可全信。

    “你可能自己会觉得有些憋屈。”

    沈冷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也觉得有些憋屈,若桑人是发现了你的身份然后精心布置也就罢了,你已经提防着这些,可你又怎么可能提防桑人自己之间的争权夺利,憋屈.......”

    沈冷端起酒壶喝了一口,然后笑:“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特么居然还是忍不住想哭,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告诉别人.......我其实挺爱哭的,尤其是小时候,受了委屈就会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哭个没完没了,那时候好像除了哭也不能做些什么,等到后来跟着沈先生学艺,然后便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可不能再多哭,害怕不能哭,委屈不能哭,什么事都不能随便哭,到了我后来领兵就更不能哭了,那么多人看着我,让他们知道其实我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多丢人。”

    他和空酒壶碰了一下:“妈的,给你倒快了,应该一口一口给你倒。”

    沈冷喝了口酒后自言自语的继续说道:“其实茶爷和沈先生看的还算准,他们说我骨子里有些软弱的东西,确实有。”

    就在这时候沈冷看到茶爷从远处走过来,于是他将酒壶里的酒喝完,起身迎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投胎转世去吧,还在大宁,别的地方配不上你,我以后再来看你。”

    远处,茶爷手里捧着一把野花,走过来后放在须弥彦坟前,沈冷笑道:“他一个大男人,应该觉得你的花不够艳丽。”

    “为什么?”

    “但凡男人,大多更喜欢艳丽的色彩,所以我准备过几天烧给他几个穿花衣服的纸人。”

    茶爷瞪了他一眼:“满嘴胡说八道。”

    沈冷耸了耸肩膀,回头看了看须弥彦的坟:“他应该喜欢。”

    就在这时候又有人来,沈冷和茶爷对视了一眼,认出来是天机票号从桑国带回来的那个桑国女子,她穿了一身素白长裙,手里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是纸钱之类的东西。

    沈冷长叹一声,茶爷也跟着长叹一声。

    小泽火舞走到近前后对沈冷和茶爷俯身行礼,茶爷连忙扶了她一下:“来看看须弥彦?”

    “来看看。”

    小泽火舞蹲在坟前,学着宁人的样子烧纸:“我特意问过李先生,宁人这边应该如何祭奠故去之人,用心记住,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错,他大概不会喜欢我用桑人的方式祭奠他。”

    沈冷摇头:“他喜欢自己喜欢的,所以不会不喜欢你祭奠他的方式,任何方式。”

    小泽火舞摇头:“他和我?我是对他动了情意,他对我未必,可没关系,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欢愉,他动不动情意我都欢愉,只是这欢愉太短暂了些。”

    她把纸钱点燃,也许是烟灰熏了眼睛,所以眼睛微微发红,终究是没哭。

    “我会每年来,所以我请李先生帮忙在附近安排个住处。”

    小泽火舞起身:“希望我没有打扰他,没有打扰到大将军你们。”

    “这是他家。”

    茶爷看向小泽火舞:“所以也是你家。”

    就在这时候小泽火舞干呕了几下,似乎有些痛苦。

    与此同时,长安。

    肆茅斋里有些冷清,以往皇帝想和谁聊聊的时候会有老院长会有澹台袁术会有韩唤枝和叶流云,会有赖成,还会有其他人,可是明明只是少了韩唤枝和叶流云两个,却显得这肆茅斋里空荡的有些可怕。

    皇帝很少会觉得可怕,哪怕是那年他刚到长安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前路迷茫,走就是了,畏首畏尾,一直都是迷茫。

    可是最近皇帝偶尔就会有一阵阵的害怕,尤其是看到那些自己熟悉的人自己在乎的人,这种感觉就会不可抑制的冒出来。

    坐在一边的老院长似乎是看到了皇帝的心事,所以他也有些害怕。

    按理说到了老院长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可怕的,他不在乎自己,已经这么老了,便是死了都是喜丧,可是他怕皇帝有什么事,还不愿意和他说。

    “今天一早收到从东疆送来的加急奏折。”

    皇帝回头看了老院长:“须弥彦在桑国被杀。”

    老院长仔细想了想,须弥彦是谁?

    皇帝从老院长的疑惑看出来他并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所以摇了摇头:“朕的士兵。”

    老院长点头,这四个字就足够了。

    “朕已经着内阁拟旨,封须弥彦为渡海候,他没有子嗣,但朕还是给他封爵世袭罔替。”

    皇帝长长吐出一口气:“总是会有很多大宁的年轻人为了大宁而死,所以朕一直都没有放弃过独霸之心,朕就是要让大宁独霸,朕不需要那些小国敌国所谓的敬畏,没必要,朕让他们怕就足够了,说敬畏不过是好听些,朕在位,就不会放弃独霸之路。”

    老院长有些心疼,放眼大宁数百年来的历史,从来没有一个皇帝如面前这位皇帝一样如此的勤勉,可正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心疼。

    “先生。”

    皇帝看向老院长:“刚刚也收到了从西疆虎骨塔送来的奏折,说是长泽自己不愿意与其他流放的囚徒有什么不同,每日戴上枷锁去干活儿,吃住也和那些囚徒在一起。”

    院长道:“这是大皇子有悔过之心,该当欣慰。”

    “嗯?”

    皇帝看向老院长:“怕不是先生的心里话。”

    老院长选择不说话。

    皇帝哼了一声:“老狐狸。”

    老院长摇头:“修行不够,不然陛下看不出来。”

    皇帝道:“可不管他真心还是假意,他表明的态度朕很喜欢,所以朕打算等半年之期到了的话,随他自己出去走走,然后朕让他定居在京畿道吧。”

    老院长心里一震......京畿道?

    长安城的眼皮子底下。

    大宁立国以来还没有哪位皇帝的封地在京畿道,就算是留居长安的那些皇族子弟,封地也都至少远在千里之外,陛下当初封地西蜀道云霄城,距离长安有几千里远。

    皇帝看向老院长:“先生觉得不妥当?”

    “妥当。”

    老院长笑了笑:“陛下的安排都妥当。”

    “呸。”

    皇帝坐下来:“你是越老越不愿意多说话,就会是是是对对对。”

    老院长耸了耸肩膀:“不然呢,难道老臣还能说陛下你错了。”

    皇帝:“你还不是说了?”

    老院长心说陛下你明知道大皇子和京畿道一众官员以及甲子营的某些人不清不楚,还要把大皇子安放在京畿道,到底陛下是在想什么?然而老院长不敢问,皇帝没打算说他就不敢问。

    只是依稀觉得,陛下也没有完全相信大皇子吧。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不怕

    按理说大皇子什么时候去京畿道还是很遥远的事,他在虎骨塔半年囚徒做完,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是要云游大宁这天下,走上两年是他,走上十年也是他,说实话如今大宁的天下他一辈子游历也不可能全都走完。

    老院长从肆茅斋离开之后就一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韩唤枝去了草原,叶流云去了北疆,安西都护府的事已经万事俱备,韩唤枝过去就能直接把控全局,可是叶流云去北边那么仓促,这绝非陛下做事的风格,朝廷里的人都在说是因为叶流云和沈冷走的太亲近所以被牵连,可老院长却一直都没有这么想过,陛下会因为沈冷而牵连叶流云?

    陛下不可能糊涂,不可能荒唐。

    更主要的是,即便要建安北都护府也不应该是叶流云去啊,北疆那有合适的人选......对北疆更为了解的叶云散难道不适合?

    况且,陛下要建安北都护府也绝不是今日想到今日办,当初把叶云散调到北疆去负责北征大军粮草后勤之事,权限大到可以节制诸道,这不就是在为安北都护府的事铺路吗?

    如果说为叶云散铺了那么多路最终给了叶流云,岂不是多此一举。

    所有人都说老院长不操心朝政,可实际上如果老院长真的不操心朝政只管着书院那一摊子事,甚至到后来人们说老院长纯粹是仗着陛下的看重连书院都不管了,那么为什么陛下问及什么事老院长都能对答如流?

    说老院长没能力只是靠陛下关系的人,才是真的没能力也没眼界。

    老院长需要时时刻刻保持思考,他知道陛下把他当精神依靠,然而这个精神依靠真的那么好当?

    刚出肆茅斋上了马车,还没有走几步远马车又停下来,老院长还没等他撩开帘子看看什么情况,车帘子被人挑起来,一个身上些许汗臭味的人直接钻进来。

    老院长一看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多久没回家了?”

    进了车的赖成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找找安全舒服的姿势,他看起来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过衣服,在内阁那个房子里摸爬滚打几天,再不洗澡,屋子里还有人抽着烟斗,那味道自然不好闻。

    百姓们会以为内阁大学士们有多光鲜亮丽,真要是让他们去内阁里看看,在内阁里闻闻那味道,他们也许会惊讶的觉得一切都是假象。

    “有十几天了。”

    赖成缩在那眯着眼睛回答。

    老院长道:“拦我的车是有事?”

    “没事,纯粹蹭个车回家,我要是回未央宫还得耽误会儿,正好刚刚给陛下送奏折,知道先生刚要走所以追上来。”

    老院长叹道:“堂堂内阁首辅大学士,你看看你这衣服,你这身上的气味。”

    赖成叹道:“南屏道那边闹了水灾。”

    他看了老院长一眼:“为这事,内阁争的不可开交,陛下让内阁尽快议出个结果来,可是两边谁也说服不了谁,南屏道原来是求立这才归顺没几年,事实上也说不好有多归顺,求立人骨子里有一些阴狠不服气,如果不是大将军庄雍压的住,求立人隔三差五就会闹事,即便庄雍大将军在那,那些偏远地方还是时不时的闹出些动静来,所以内阁一大部分人都说不该救,朝廷的赈济,从长安发出到南屏道那边损失就得有一多半,若是从平越道等地调粮赈济,这事没法开口,当初的时候这些求立崽子在平越道为非作歹杀人放火,仇恨怎么可能解的开,让平越道调粮......怕是纵然有朝廷调度也会故意拖延。”

    老院长:“就为这事你就愁的胡子拉碴?”

    “这是其一。”

    赖成道:“其二,陛下打算让内阁议一议刀兵向东挪的事。”

    老院长的脸色一变:“为什么?”

    赖成道用两只手比划了一个方框:“原来大宁这么大,四疆战兵东西南北镇着,可是现在大宁不管是向东西南北都扩充了极大的疆域,陛下为什么要建安西都护府,安南都护府,安北都护府?他把比划的方框放大,四疆虎狼在原来的位置,都护府是一个大方框的框架,原本四疆虎狼是第一道防线,现在四疆的都护府是第一道防线。”

    老院长明白过来:“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只有东疆没有都护府。”

    “对。”

    赖成看向老院长:“按理说,如果要设置安东都护府的话,渤海道那边最合适,闫开松将军镇守渤海道,以他为安东都护府的第一任都护也没问题,问题是陛下就是不打算设这个安东都护府,马上就要对桑国动兵了,大家都猜着会不会将来灭了桑国后,在桑国设立安东都护府,可这不妥当啊。”

    赖成道:“如果放在渤海道,与大宁相连,不算飞地,可若是放在桑国,若有什么万一的话支援很难。”

    老院长摇头:“安南都护府更远。”

    赖成:“先生,你不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老院长当然明白,所以叹了口气:“陛下想把孟长安调走。”

    “是。”

    赖成有些无奈:“陛下虽然没有明说,可我猜着大概如此了,陛下想把孟长安放倒渤海道或者是桑国,如果这样一来的话......”

    他后边的话没有说出口,可老院长也会明白,这才是赖成为什么会说不妥当的原因。

    这样一来的话孟长安可就长期驻军海外了,这事粗粗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联想到陛下这阵子依然还有打压沈冷的意思,就能大概推测出陛下是要把孟长安放在更远的地方以防万一。

    老院长看向赖成:“刚刚和陛下聊了几句,陛下说以后想让大皇子定居京畿道。”

    赖成一惊:“京畿道?!”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视线有些飘忽起来:“陛下这样安排是图什么?”

    老院长耸了耸肩膀:“我也想知道。”

    把大皇子放在京畿道,威胁难道不比沈冷大多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陛下有些不对劲,就连赖成都不得不去怀疑,陛下是不是有些糊涂了?

    就在这时候两个人看到一辆马车在御园外边停了,有个身穿一品大员官服的人从马车上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后进了御园,显然是去觐见陛下的。

    “窦怀楠?”

    老院长看向赖成:“陛下让窦怀楠回来,内阁知道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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