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569章

    他又喊了两声,可依然没有人回答。

    战场另外一侧,沈冷看到了那面高高竖立着的黑武帅旗,在那一瞬间忽然间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必须杀了蒲落千手,如果蒲落千手不死的话叶云散安排在黑武军中的那些人就可能被蒲落千手所杀。

    想到这之后沈冷再次加速,刀子泼洒出去的血光更重。

    对面,蒲落千手带着他的一千多名亲兵冲了过来,他们已经没有预备队了,所有人都上去了,他的亲兵和他就是最后的预备队。

    “沈冷!”

    蒲落千手看到沈冷的那一刻眼睛也红了,手里的弯刀狠狠的落下,他的武艺本就不俗,能被心奉月和辽杀狼两个人拉拢的人,自然不是凡人。

    刀子瞬息而至,带着一股凛冽的气势,这一刀是暴怒之下的释放,也可能是蒲落千手一生至此劈出来的最刚猛最霸气也最快最狠的一刀。

    他以为沈冷会躲,最起码会格挡。

    可是沈冷没有,沈冷甚至没有看那把已经落下来的弯刀,而是脚下一踩往前冲了出去,坚硬的冻土在他脚下炸开,人犹如流星一样撞在蒲落千手身上。

    当的一声,蒲落千手的弯刀砍在了沈冷的肩膀,那么坚固的玄铁战甲都被砍出来一个缺口,沈冷没打算让他多活一会儿,所以选择了最直接的打法......一刀换一刀。

    噗!

    沈冷的黑线刀戳进了蒲落千手的护心镜里,大将军的护心镜极为厚重坚固,可是黑线刀还是戳了进去,刀锋和护心镜摩擦发出来的声音刺的人耳膜都一阵阵升腾,皮肤上瞬间能冒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沈冷双手握着黑线刀往前疾冲,在那一瞬间蒲落千手丢掉了他的刀而是双手攥住了沈冷的刀,血在他的两只手里往下流淌,刀子似乎在那一刹那真的被他阻止继续往前刺......只是错觉。

    黑线刀切开护心镜的刺耳声音还在继续,蒲落千手的眼睛睁的也越来越大,好像随时都能鼓出来一样。

    蒲落千手的亲兵扑上来想要把沈冷砍死,却被一个又一个战兵挡住,刀子和刀子不停的碰撞,血液不停的泼洒。

    沈冷推着蒲落千手往后退,刀子进入身体的速度远不如人退的速度快,可是终究还是在往前刺。

    当刀尖戳在心脏上的那一瞬间,蒲落千手的力气好像突然就没了,那是无法抵挡的剧痛。

    噗......

    黑线刀穿透了蒲落千手的身体,刀尖又刺穿了背后的甲胄,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停住了,刀尖上挂着的那一滴血也停在那。

    可是时间只停住了那么片刻,刀子瞬间被沈冷抽出来,然后一脚踹在蒲落千手的小腹上,这一脚重击之下,蒲落千手的身体向后翻倒,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倒下去脑袋撞在地上然后再翻过去趴在地上......

    沈冷一个大跨步,身子往下一压,黑线刀剁了下去。

    刀,剁才最凶狠。

    随着一声刀子切开骨头的响声,蒲落千手的脖子被黑线刀斩断,人头被脖子里喷出来的血液推开滚到了一边,翻滚着停下来的时候脸朝上,那一刻蒲落千手的眼睛里仿佛还有那么一点点生机。

    “大宁战兵!”

    沈冷看都没有再看一眼那颗人头,一步从人头上迈不过继续往前猛攻。

    “杀!”

    士兵们跟在沈冷身后,释放出来的杀气似乎比血腥味更重。

    一刻左右,沈冷带着他的亲兵杀穿了敌阵,三两步到了那依然竖立着的黑武帅旗旁边,黑线刀泼洒出去一片寒芒,粗大的旗杆只是微微晃了一下,然后就坠落下去,旗杆上斜着被砍出来的刀口那么直。

    轰然倒下的帅旗让黑武人在那一刻彻底绝望,他们的斗志没有了。

    须臾城。

    站在城墙上举着千里眼看着前方战局的心奉月在看到帅旗倒下去的那一刻手都颤抖了一下,然后颓然的垂了下来,已经没有必要再看了。

    前后不过两个时辰不到,号称黑武名将的蒲落千手就被沈冷击败了,数万黑武精锐将会被宁人屠戮殆尽,看那样子就应该会被屠戮殆尽吧。

    又一个时辰之后,消息从前边传回来,他派去的援兵还没有绕过破碎了冰层的河道蒲落千手就败了,而且被沈冷剁了人头。

    “宗主......”

    一名弟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心奉月的脸色,然后试探着说道:“有消息说,是因为......是因为我们杀了宁国一位世子,所以......所以宁人才发了狠。”

    “嗯?”

    心奉月的脸色一变,再次看向河道那边......那边,宁军已经在割人头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黑武的变革

    蒲落千手的军队被击败,米拓河南岸流的血似乎比河里的水还要多,看不到边际的死尸如同铺满了整片大地,还有重伤未死的人在轻声哀嚎。

    蒲落千手的尸体就在数不清的尸体之中,如果不刻意去寻找辨认谁也不知道那颗人头是一位大将军的。

    沈冷没有找到那个杀李逍善的黑武人,那个名为青树的年轻黑武将军,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冷心里忽然生出来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仔细想想这种感觉还是对敌人的不够重视,总是能清楚的看到自己这边的情况然后有些自豪,而对敌人那边的情况不愿意承认甚至满是鄙夷。

    大宁这边,军中的后起之秀层出不穷,沈冷很开心这一点,也愿意把战场多让给年轻人一些。

    可是骨子里,似乎还是在看不起黑武人的后起之秀,觉得他们怎么能和大宁相比?

    李逍善被杀之后沈冷才醒悟,在之前一千年中,黑屋人一直都压着中原人,从楚到宁。

    楚立国之前黑武帝国就已经存在,因为强权的镇压而产生的另外一个强权......那时候世上最强大的是蒙帝国,横扫天下,黑武当时还是一片由无数小国组成的大地,在被蒙帝国镇压之后产生了力量巨大的反抗。

    一个强大的帝国在战火之中诞生,他们空前的团结起来将蒙帝国击败,甚至一度入侵中原,好在那时候中原也有一头庞然大物在觉醒,就是楚国。

    然而事实上,楚数百年,在北疆都是被黑武人压着打的,至后来宁取代楚成为中原霸主,前面的几百年其实在北疆的对抗也处于劣势。

    对黑武人的优势才出现多久?

    真真正正翻身的一仗,就是大宁皇帝陛下李承唐御驾亲征的那一仗,这才过去几年就瞧不起对手了?

    不得不承认,黑武能在北方雄踞千年的底蕴和实力,他们也一样有无数优秀的年轻人会崛起,就如同当年被蒙帝国打压到无法生存的时候,诞生了那一大批名将一样。

    现在的黑武面临的局面难道不是相差无几吗?宁帝国的北征让打破了两国实力的天平,宁人越发强盛,黑武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时候也必将会出现一大批新一代的年轻将军来扛起黑武尊严的大旗。

    青树不是一个人,在未来大宁与黑武的对抗之中,可能还会遇到更多更多像青树这样的人。

    这一天,满地死尸的战场上,打赢了的大宁边军却肃立在米拓河南岸默哀。

    蒲落千手的帅旗就在他们脚下踩着,可是每个人心中都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这仅仅是一场为了增加筹码的战争,确实是在一个对于两个帝国来说都很关键的时间节点,但一位大宁的亲王世子战死在这,这个节点就变得更为重要。

    须臾城。

    心奉月在得知一位大宁的世子战死之后一样没有什么喜悦,虽然那位世子是曾经他亲自下令要杀的宁国北疆十个最重要的人之一。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杀死一位宁国世子很有意义,现在杀死一位宁国世子只会让本就复杂的情况变得更糟糕。

    “传令下去。”

    心奉月沉默了许久之后说道:“全军为蒲落千手将军致哀,追封蒲落千手为公爵。”

    说完这句话后他再次沉默,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后继续说道:“派人召回去见武新宇的人,从今天开始不需要再有什么谈判了,下令在米拓河北岸修建防御,给附近各部族的人传令让他们把所有男人都调派过来,我要在米拓河北岸修建一条城墙。”

    “告诉将士们......明天一早,我要在这里和他们相见。”

    第二天一早,十几万黑武军队在须臾城的城墙外边集结,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的方阵,在城下显得很威严肃穆。

    站在城墙上,心奉月看着下边的将士们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上前一步,手扶着城垛大声说道:“将士们!”

    城墙下的黑武军队整齐应了一声,声音大的似乎能震破云层。

    心奉月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将派人正式向宁国皇帝李承唐递交战书,宁人屡次侵犯我黑武帝国疆域,至今已有数千里国土被宁国霸占,我黑武帝国上至君王下至臣民再三忍让,但宁人依然得寸进尺,今日在米拓河南岸更是杀死我黑武帝国数万将士以及大将军蒲落千手,这是我黑武帝国的国仇,家仇可忍,国仇不忘,心奉月再次正告宁皇帝陛下,从今天开始,他感受一下我黑武帝国上下万民的同仇敌忾之心吧。”

    “黑武万岁!”

    “黑武万岁!”

    城墙下边的士兵们疯狂的呐喊着,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这一战中,英勇不屈的黑武帝国边军虽然没有守住米拓河南岸的防线,但他们杀死了大量的敌人,其中还有一个是宁国的世子,李家皇族的人!”

    心奉月再次提高嗓音:“这是近一百年来在战场上击杀的第一个宁国皇族的人,我为蒲落千手将军和他的部下们感到骄傲,我也将给予蒲落千手将军和他的部下们以荣耀!”

    心奉月抬起手指向米拓河那边:“黑武帝国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你们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如果再退一步,你们的骄傲你们的自尊都会被敌人践踏,你们的土地你们的家园都会被敌人霸占,你们的家人你们的亲朋都会被敌人屠戮。”

    心奉月举起双手:“弯刀!”

    城下十万黑武士兵刷的一声抽出弯刀指向天空。

    “从今天开始,我们面对敌人的方式只有这一种,那就是我们手里的弯刀!”

    心奉月声音嘶哑着喊道:“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黑武帝国上上下下包括我在内,不准再有一个人与宁国和谈,黑武与宁,永不和谈!”

    “永不和谈!”

    城下爆发出一片声浪。

    “去吧勇士们!”

    心奉月指向米拓河:“在那建造起来一片城墙,用你们的血肉之躯,用你们的弯刀和勇气,告诉宁人,我们从这一刻起,一步不退!”

    城下的黑武士兵们疯狂起来,他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挥舞着弯刀,在各军将军的带领下朝着米拓河方向进发。

    城墙上,一直站在心奉月身后的青树面带愧色,低着头说道:“国师大人,都是因为我.......”

    “都是因为你杀了宁国一位世子,我才能有机会让将士们振奋起来,让他们明白已经没有退路了,也让他们知道退缩不会换来和平。”

    心奉月转身看向青树,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我在刚刚得到消息说你杀了宁国一位世子后也有些恼火有些愤怒,第一时间去想的是尽快派人和武新宇见面商量和谈的事,甚至,我可以做出很大程度上的让步,哪怕把米拓河南岸所有的土地都送给宁人也行,哪怕把你交给宁人处置也行。”

    听到这句话青树的脸色一变,但没有说什么,只是把头低的更低了些。

    “可是后来我醒悟过来。”

    心奉月指了指前边,示意青树跟他一起走,青树在心奉月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始终低着头弯着腰。

    “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的话,我将成为罪人,整个黑武帝国的人都会骂我向宁人卑躬屈膝,哪怕就是妇孺也会骂我是个懦夫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我将失去所有人对我的敬畏。”

    心奉月一边走一边说道:“在醒悟了之后我才直到,之前的策略其实都错了,我们以为自己现在打不过宁人所以一再的忍让,可是忍让换不来宁人的仁慈,当初中原人千年的忍耐可曾换来我们的仁慈?”

    青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种事,历来没有什么正义不正义,公平不公平。”

    心奉月道:“我们强盛的时候,压着中原人一千年,让中原人每年都死很多人,多次侵入中原之地,曾让中原北疆千里无人.......现在只是反过来了而已,宁人变成了我们,我们变成了宁人,但这难道不好吗?”

    心奉月看了青树一眼:“你应该很清楚,黑武帝国的问题不只是边境上与敌人战争的问题,更大的问题在内部,纲纪崩坏,贪腐无度......所以,青树,我们应该感谢宁人,是宁人在黑武最难熬过去的这段时期,让百姓们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宁人身上而不是我们自己身上。”

    青树垂首,他知道国师大人说的很对,黑武就算不经历战败也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内部的问题远远大于外部的问题。

    “感谢宁人吧,他们让我黑武帝国的百姓们将仇恨从本国贵族和朝廷的身上转移到了宁人身上,已经有太久黑武举国上下都不会如此团结对外,上一次这样的时候还要追溯到一千多年前蒙帝国对我们的入侵。”

    心奉月笑了笑:“我醒悟了过来,也希望你能醒悟过来,耻辱不仅仅是耻辱也是鞭策,战败不仅仅是战败也是提醒,从这一刻开始黑武将作出改变。”

    心奉月的脚步一停:“我也将作出改变......我将宣布阔可敌沁色叛国,并且宣布我将成为黑武帝国新的汗皇,我将行使剑门宗主与黑武汗皇的双重权利。”

    心奉月道:“但是在这之前,我需要人帮我稳定局面,青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南院大将军了,我要你去南院大营,把南院的大军调到星城,在我回到星城宣布称帝的那天,你将站在我的身边。”

    “是!”

    青树俯身一拜:“臣青树,遵旨!”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同一条路

    突然之间,渤海道那边黑武人入侵的事就变得不再重要了,突然之间,似乎连谈判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世子李逍善的死让整个北疆的局势变得复杂起来,可是战争从来都无情,也不会因为他是世子危险就会自动躲开他。

    似乎也不是所有的事都会按照预定好的方向去发展,说起来这真的只是一次增加谈判筹码的战争,黑武人打赢了他们可以底气足一些的和宁人商量停战的事,而若是大宁这边打赢了,那么就能压迫黑武人做出更大的让步。

    战争之前沈冷和武新宇还有叶云散做过很多种预测,推演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人想到李逍善会战死。

    大营。

    王根栋看向站在大帐门口的沈冷,欲言又止,再看向站在地图前边沉默的武新宇,也还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已经派人用最快的方式往太山那边送去消息。”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叶云散,可只是这一句话后就再次沉默下来,大帐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叶云散继续说道:“我也已经安排人把世子殿下的尸体保存好,尽快送往长安。”

    武新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们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如何让这种对峙变成长期的状态,可是没有想到会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完成了我们的目标。”

    他的手按在桌子上,因为用力,桌子腿在吱吱呀呀的响着,而他的手背上青筋毕露。

    叶云散看向沈冷:“我已经派人给心奉月送去消息,让他交出杀害世子殿下的凶手青树。”

    “他是不可能交人的。”

    沈冷的视线从门外收回来,看起来很平静,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没错。”

    叶云散道:“心奉月已经改变了策略,他想利用这个机会收拢人心,宣布沁色叛国之后,沁色已经失去了原来的作用,这不用多说什么,原本我们也打算把沁色送回国内,只是心奉月主动这样做了......局面对我们来说就显得很不利。”

    他可能是现在这种状况下唯一一个来保持着绝对冷静的

    人,连武新宇都不能,他们所要做的事不同,思谋不同,性格不同,所以注定了军人都不会如他这样冷静。

    尤其是北疆的军人,他们的骨子里更多的是战斗。

    叶云散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现在在想什么,也知道军人容不得这种仇恨,尤其是在北疆,但我希望这件事你们交给我来处理,你们登上几个月的时间。”

    “等什么?”

    武新宇问。

    叶云散缓缓吐出一口气:“等陛下的旨意。”

    武新宇看向沈冷,沈冷也在看他。

    片刻之后武新宇看着沈冷认真的说道:“其实你我都知道,叶大人说的对,这件事现在应该等待陛下旨意......但,我在之前得到陛下旨意,陛下许我调动北疆诸道兵马之权,在等待陛下旨意的这几个月之间内,我会把兵马调集过来。”

    叶云散张了张嘴,如王根栋一样,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什么。

    “我会留下。”

    沈冷转身再次看向门外:“我在这等旨意。”

    一个时辰之后。

    沈冷双手握着茶爷的手说道:“你们都先回去,到了东疆之后想办法给我送给信回来,也派人给孟长安送个信告诉他把沁色和孩子接回来了。”

    茶爷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些不用担心,你在北疆这边自己多保重身体,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了。”

    沈冷叹道:“我刚十九你就嫌弃我了吗?”

    茶爷笑着摇头,沈冷是怕她担心才会努力的开句玩笑,他从来都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出压力,表现出不耐,也不会表现出悲伤和愤怒。

    她的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茶爷道:“是啊,你都已经十九了,而我才十五,嫌弃你是正常的

    。”

    沈冷笑道:“你在十五岁春心萌动的时候就遇到了我,你看你,多幸运。”

    茶爷:“你就不一样咯,你都十九了才遇到我。”

    两个人忽然紧紧的抱在一起,抱了很久很久。

    “放心我们。”

    茶爷在沈冷耳边轻声说道:“我们都会好好的,好好的回到东疆,好好的照顾孩子,也会好好的给沁色和孟无离安顿好一个家,更会好好的等你回来。”

    沈冷嗯了一声,在茶爷额头上使劲儿亲了一下。

    “我不会太久。”

    茶爷也嗯了一声。

    两个人的手再次握在一起,谁也不愿意分开。

    与此同时,太山。

    陛下站在山脚下看着,他已经在这站了将近一个时辰,当远处的管道上出现了一片旗帜的时候,皇帝的表情都不能压制的激动起来,他开始往前走,脚步越来越快。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