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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她举了举手里的香槟,兀自喝了一口。

    薄寒时淡笑,“那就借你吉言。”

    “……”

    乔予看向他,他演的还挺认真。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他们好像是真的好事将近一样。

    薄寒时牵着乔予从严皓月身边走过时。

    严皓月手下一动。

    乔予肩上披着的西装外套,掉在了地上。

    她立刻抬眸去看乔予的背……

    那枚胎记,再次映入眼帘,清晰至极。

    一枚硬币大小的椭圆形状,淡青色。

    严皓月眸光微怔,但她反应很快,弯腰捡起来,象征性的抖了抖根本没沾上灰的外套。

    她把外套递给乔予,弯唇甜甜一笑,“抱歉。”

    等薄寒时和乔予离开。

    老K轻哼:“这回看清楚了?”

    “她要真是严欢,我就更不会让她有机会回南城了。”

    老K轻晃手里的香槟,品了一口,老神在在的评价道:“狠毒的女人啊,为了得到风行,连红娘这种活儿都干。”

    “乔予当他的娇妻,我当我的风行继承人,这是最好的结局,岂不美哉?”

    老K睨着她,声音凉凉的附和,“美哉,美哉,最毒妇人心呐。”

    严皓月横了他一眼。

    这老K,说话是越来越阴阳怪气了!

    等她哪天真不爽了,就把他给炒了!

    ……

    乔予喝了点热的,嗓子舒服了点。

    陆之律也来了,瞥了一眼薄寒时和乔予,调侃道:“刚才半天没看见你们,你俩躲这儿腻腻歪歪。南初呢?”

    “她去洗手间好久了,我过去看看。”

    乔予提着礼服,往洗手间方向走。

    薄寒时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之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人都走远了,还看?你这么怕乔予跑了,连她上洗手间也要盯着?望妻石都没你痴情。”

    薄寒时不冷不热的提醒了一句,“我刚才看见苏经年了。”

    “苏经年?谁?”

    话一问出口,陆之律端着香槟的手,一顿。

    苏经年。

    南初在睡梦里,叫的那个名字。

    他愣了下,“他回来了?”

    薄寒时作壁上观,“南初那么久没回来,没准是在跟苏经年叙旧。”

    “……”草!

    陆之律将手里的香槟往酒水台上一掷,动作过大,酒杯里的香槟洒了出来。

    他起身就往洗手间方向走。

    薄寒时在他身后,声音慵懒,“你干嘛去?”

    陆之律咬牙:“捉、奸!”

    薄寒时正想跟上去,眼前一晕。

    身形微晃。

    第150章

    南初从洗手间出来以后,就跑去这层的露台上透风。

    忽然,一道低沉男声自她背后响起——

    “娇娇。”

    这声音……熟悉,却又陌生。

    南初握着栏杆的手,不由揪紧。

    娇娇是她的乳名,除了她的父母会叫她娇娇以外……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她了。

    连陆之律和乔予都不曾知道这个乳名。

    南初僵硬的回头,心跳有那么一瞬是停滞的。

    苏经年……他回来了。

    他站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下,身长玉立,风姿卓绝。

    五年不见,时光似乎把记忆里那个清贫孤傲的青年,雕刻成了上位者该有的模样。

    足够成熟,也足够深沉。

    南初站在那儿,浑身僵直。

    过了好半晌,她才强撑唇角一抹笑意,故作轻松的跟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

    薄寒时朝洗手间那边走。

    步伐略显虚浮。

    江晚跟上来,一把扶住他的手臂,“寒时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薄寒时抽开手臂,脸色冷峻至极。

    江晚哪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她再次缠上来:“寒时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发烧了?我扶你去楼上的包间休息吧!”

    “滚!”

    薄寒时一把推开她。

    江晚不死心,采取迂回战术,“寒时哥,可你走路都不稳了,我怎么放心的下?不如,我先送你去房间,然后我再去叫乔予姐来照顾你好不好?”

    听到乔予的名字,薄寒时眸色一凛。

    清明了几分。

    江晚还以为他不说话就是同意了,献殷勤的再次贴上来。

    可这次,她还没碰到他一根手指头,脖子就被卡住!

    手上力道,一寸寸收紧……

    江晚快要窒息,“咳咳……寒时哥……你……你冷静点!”

    男人声音冷厉阴鸷:“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

    “咳咳……我只是……担心你……”

    “不要命就黏上来试试。”

    薄寒时一松开她的脖子,江晚如蒙大赦。

    她吓得腿软!

    哪还敢再黏上去!

    薄寒时只喝了一口饮料,体力尚存!

    他如果多喝几口,估计早就浑身无力,随她摆布!

    功亏一篑!

    她发恨的攥紧手心,又气又怒,只能眼睁睁看着薄寒时走了……

    ……

    乔予去洗手间找了一趟,没找到南初。

    提着礼服裙摆走到这边露台时,脚步一顿。

    南初……她……她跟苏经年……

    乔予惊了下,她一转身……撞上陆之律!

    “陆律师……”

    乔予站在那儿不动,试图挡住他的视线。

    陆之律拧眉问:“南初呢?”

    “她、她不在这儿!”

    可陆之律压根不信,他抬步要进露台。

    乔予挡住他,“露台上我看过了,南初不在这里,陆律师,我们去旁边找找吧。”

    “让开。”

    “……她真不在这儿!”

    乔予还是固执的拦在那儿。

    露台上,苏经年和南初刚才在接吻。

    她哪怕是拖一下,只要等他们亲完了……陆律师再进去,修罗场场面也不至于太惨烈。

    而且,她相信,刚才南初是被迫的。

    可陆之律哪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他冷冷盯着乔予。

    僵持几秒后。

    陆之律一把推开她,动作很重。

    乔予感觉肩上发痛。

    她穿着高跟鞋,被这么一推,整个人往后退了好几步,跌进一具熟悉的胸膛里。

    薄寒时一把搂住她的腰。

    他目光冷沉的吼了一声陆之律,“你干什么?”

    但陆之律已经迈着长腿进了露台……

    乔予连忙解释道:“我没事,是初初和苏经年在里面,我怕陆律师看见他们会误会……”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

    乔予选择沉默。

    南初是她最好的朋友,无论南初做什么,她都会选择站在她那边。

    即使,南初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乔予依旧会像刚才那般,帮她放风。

    但薄寒时已经猜个大概了,“南初跟苏经年抱在一起了?”

    “没有……”

    “那是接吻了?”

    “……我相信南初不是故意的。”

    薄寒时眸色深深的垂眸看着她,眉心微皱,“南初要是想杀人,你是不是还要给她递把刀?”

    “……”

    那倒不至于!

    乔予正想去露台上看看情况,被薄寒时一把拽回来。

    跌撞之间,两人鼻尖碰上。

    气息一片凌乱。

    乔予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他看着她的水眸,哑声开腔:“我需要你。”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乔予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薄寒时已经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低喃道:“予予,扶我上楼,好不好?”

    “可是初初……”

    “我比南初,更需要你。”

    他打断她,强撑最后一丝意志。

    目光深沉又炽热的盯着她。

    乔予发现他的异样,探上他的额头,好烫。

    他抱着她,喷薄在她颈间的呼吸,也烫到灼人。

    难道是……

    乔予意识到怎么回事,扶着他进电梯。

    药力渐渐发作……他感觉那抹难以克制的躁,游走在四肢百骸里。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

    他忽然将她抵在冰冷的电梯壁上。

    乔予心跳一滞,水眸瞪大。

    她今天还没吃帕罗西汀片,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又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薄寒时扣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压在电梯壁上。

    他低头,想吻她。

    可乔予……脸色煞白。

    他抵着她的额头,目光落在她唇上。

    声音哑的不行,“害怕?”

    “……”

    他的气息,强势的笼罩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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