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叶泰肯定的说:“别的不敢说,但我感觉萧衍一定是在意我那姐姐的!”一旁被扇肿脸的手下,跟苏察说:“老大,虽然萧衍难杀,但我们现在知道他的软肋,可以从这个叶小五入手。”
苏察狡诈的笑了下,“这个萧衍,不肯跟我合作,敬酒不吃吃罚酒,是时候给他点教训!”
……
叶泰前脚刚出苏家大门,后脚就被掳走。
老鹰把人带到萧衍面前时,萧衍手里正把玩一把军工刀,冰凉刀刃贴着叶泰的脸轻轻划着。
男人邪妄又俊美的脸上,噙着阴戾的笑意:“你好像不太清楚我的规矩。”
叶泰嘴里塞着的布团被老鹰抽开,匍匐在地上一把抱住萧衍的腿,“姐夫,我没有背叛你!是苏察、苏察逼迫我!”
“姐夫?”
萧衍回味这个称呼,微微挑眉,军工刀在他脸上拍了拍,“嘴挺甜,舌头可以留着,不过其他的,我看就不必留了。”
叶泰瞪大眼睛,吓得额角冷汗直冒,“姐夫,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真的是被苏察逼迫的!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
萧衍做人还算大度,爽快的答应:“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可以给你留条全尸。”
第671章
叶泰浑身汗毛孔子倒立,双手双脚已然吓软,按着地面往后直退,“姐、姐夫,我真的没做什么,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
“没记错的话,在赌场我已经放过你一次。”
萧衍指腹摩挲着军工刀刀刃,似在试探刀刃够不够锋利,一刀下去能不能让人断气。
他蹲身下来,对上叶泰颤抖的瞳孔,仁慈无比的轻笑道:“看在你跟叶小五还有些许沾亲带故的份上,死法你选,让你痛快点。”
“不要……我真的没做什么!我只是告诉苏察,姐夫你对我姐姐很好,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让你选死法,不是让你求饶。”
萧衍眉宇间溢出不耐,一把勒住叶泰的脖子,锃亮的军工刀刃寒光一闪,鲜血从脖颈大动脉噗嗤喷出来,一刀封喉,三秒不到,利落干脆到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温热鲜血溅到他脸上,手上,他眼底无波,像一口深邃枯井,深不见底到阴恻发寒。
右手手腕的佛珠被染成暗红色。
老鹰递过来一张白色干净的帕子,萧衍慢条斯理的擦净脸上和手上的血,将脏掉的帕子和军工刀,连同尸体一起遗弃在地上。
他睨一眼尸体,声音无澜:“找个风水宝地埋了。”
老鹰手一挥,两个手下将尸体拖出去。
“哗啦——”
花瓶碎了。
萧衍循声抬眸,叶小五站在门后,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被拖走的尸体,在精致复古的花纹地砖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这一切看起来寻常到像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诡异极了。
她大气不敢出,第一反应是想跑,可双脚却像是被强力胶钉在了原地。
尸体被拖着路过她身旁时,那股血腥气更浓了,浓到她想吐。
萧衍丝毫没有做坏事被撞破的慌张,相反,他目光直戳戳的射在她身上。
视线隔空撞上,杀人的是他,惊悸到呼吸凝滞的人却是叶小五。
萧衍没动,只说:“过来。”
她眼底的厌恶、惊悚、抗拒,昭然若揭。
隔着不远的距离,鲜血和杀戮骤然将他们割裂成两个世界,隔着天堑。
叶小五距离他遥远。
一缓过神来,她拔腿就往外跑,跑的不遗余力。
萧衍心空了一块,刺骨寒风呼呼的吹进来。
第三次了吧。
他不疾不徐的开口:“给你十分钟,往前跑还是回来,自己选。”
她自然拼命往前跑。
他又好心提醒一句:“第十一分钟,子弹可就不长眼睛了。”
“……”
她全身像是被雷劈下,双脚霎时一定,定在原地。
老鹰带着手下处理完现场后,从屋内退了出去。
偌大的小洋楼里,一切恢复如常,刚才仿佛只是一个插曲。
萧衍把她抱回来,往那架昂贵的施坦威钢琴琴键上一放,琴键按下,骤然发出质感醇厚的悦耳琴声。
她抖成筛子。
男人身长玉立的站在钢琴前,垂眸笑了下,笑意温柔,眼底却布满寒气:“抖什么?”
“我、我不跑了……”
她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很诚实,在那股血腥气逼近的时候,全身止不住的抗拒。
他大手掐住那只乱扭的腰,将她猛地按回去,牢牢钳制在钢琴上,琴声乱飙激昂。
萧衍到底是有些失望吧,轻轻叹息:“说不跑了,还是跑。你数数,这是第几次?”
她快哭了:“我真的不跑了,你放我下来,我以后再也不跑了……”
“真的?”
“真的……我真的不跑了。”
萧衍淡淡笑了下,眼底纵容,却又吝啬:“可这是第三次了,事不过三是原则,做人可以坏,但不能没原则。”
他顿了下,看着她血色尽褪的脸说:“你看叶泰,我给过他一次机会,他不珍惜。你就比较幸运,就算三次机会都用完,我也不会像对他那样对你。”
“不过……不吃点教训,你又不会长记性。叶小五,你说怎么办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微凉的手掌不轻不重的卡在她纤细脆弱的脖颈上,似在惋惜她用完了“事不过三”的信任。
她抖的更厉害,连带着睫毛都在抖,但还保持一丝急中生智,咧着嘴冲他笑,笑的挺难看的:“我、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没想跑,真的……如果我下次还跑,你再给我教训,我现在真的长记性了,以后都不跑了……”
她语无伦次,表着衷心。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没反驳,只说:“那你得让我信才行。”
“怎么、怎么才能让你信?”
她眼底压不住的惧意和抵抗,乱颤的声音早已走调,呼吸短促。
他看着她的眼睛,视线寸寸下移,落在她唇瓣上,声音浅浅的,略感可惜:“原本想等你心甘情愿,但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心甘情愿。
那就不要心甘情愿了。
没所谓。
他将她乱动的双手反剪在腰后,压在那架施坦威钢琴上,呼吸被夺走,她所有挣扎像是被困在蜘蛛网上徒劳振翅的蝴蝶,脆弱又没用。
被剥干净,衣服掉了一地。
萧衍一手钳住她,另一手绕到她背后去翻琴谱,吻她苍白漂亮的脸颊,再到嘴唇,彼此呼吸缠绵,他笑的轻飘:“就这首,克罗地亚狂想曲怎么样?”
疯子。
她真的哭了,这次不是装的,声音抖成筛子了还在求饶:“我以后不跑了,萧衍,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会心甘情愿的,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不跑了……”
她每一个字说的都挺真诚的,就是这悔悟晚了点。
落在他耳朵里,也没什么可信度,信不了半分。
对她的求饶置若罔闻,他抵在她耳边低声吩咐:“人不吃教训就不会长记性。不过你可以选曲子,少吃点苦头,免得我心疼。”
“……”
“不选是吧,那就先从这首狂想曲开始。”
她从小到大很少哭,更没怎么被吓哭过,可现在,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他手背上,可眼泪似乎无效。
他指腹抹了她的眼泪,“别哭了,越哭越不想放过你。叶小五,你趁早乖一点,哪用吃这种苦头?”
声音磁性又温柔,甚至带着蛊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哄人,可说的话禽.兽不如。
他扣着她脖颈,气息逼仄的压下来,寸寸深入,不留余地。
她张嘴咬他,血腥气在彼此口腔蔓延,但这次萧衍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反而捞起她的后腰,身躯严丝合缝的顶着。
琴音断断续续奏响,激烈肆意。
第672章
激扬的钢琴声从小洋房里断断续续飘出来。
守在屋外的一众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至想探着脑袋八卦一下里面是什么情况。
老鹰一脚踹过去:“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弹钢琴?”
弹钢琴看过,也没什么稀奇,但用哭声当伴乐弹钢琴还是头一遭。
他们老大真是天才,拿枪的手也能弹钢琴,还弹得这么抑扬顿挫,渐渐地,隐隐约约的哭声被彻底淹没。
那首克罗地亚交响曲更是汹涌跌宕,没有止境。
空气里,血腥气渐浓。
中途换了一首更激昂的《加勒比海盗》钢琴曲,不知弹了多久,久到老鹰怕皓月小姐被玩儿死,音乐终于变得舒缓。
换曲目了,切成了肖邦的夜曲系列,相对舒缓,却一直持续。
……
严皓月指甲缝里全是干涸的血。
是萧衍将她压在钢琴上,她在他肩背和胸膛上划的。
她恨不得将他肩上的肉咬下来,一双泛着水汽的大眼睛死死瞪着他,恐惧又忿恨。
男人掌心一遮,略轻狂的低笑了声:“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想让我不得好死。”
他的怜惜不多,肖邦的夜曲就是他的怜惜。
外面的暮色黑沉沉的压下来,洋房内尚未亮灯,钢琴声戛然而止的刹那,萧衍肩头一重。
叶小五不争气的晕倒在他怀里。
他把人横抱起来,钢琴白键被几缕血色染红,似在无声叫嚣方才的疯狂。
……
叶小五晕睡过去好久,凌晨起了高烧。
陈安然带着医药箱上二楼时,一楼角落里那架施坦威钢琴脚下,原本散落的皮带和被撕坏的衣服已经被佣人收拾干净,狼藉的战场不复存在。
萧衍靠在卧室门外的长廊上姿态懒散的夹着烟在抽,周身覆着尚未褪去的慾气,他凸出的喉结上还残留一道长长的指甲划痕,平添暧.昧和色气。
陈安然本想问一句叶小五怎么病的,可看看萧衍那副模样,又觉得再问多余,拎着医药箱的手指,不由揪紧。
她不得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她回C国?”
他把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送她走?”
香烟燃尽,白色烟雾还飘散在空气里,那双琥珀色眸子澄亮却深不见底,一个杀人不眨眼行走在深渊里的杀神,瞳孔竟不带丝毫混沌和浑浊,也是少见。
善恶两极。
大约恶到极致,以恶制恶,亦是纯净。
陈安然侧眸看他,提醒:“她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还以为是什么,不屑得很,“那又怎样?”
“我给她催眠只是对她的过往记忆进行了模糊,她迟早会记起来她是谁,又来自哪里,等她记起来……”
“陈安然。”他忽然冷眼睨她,声音里淬着冰:“现在你也学会跟我玩阳奉阴违这套了。”
当初,他让她把叶小五过往的全部记忆封锁,她搞这套。
他目光过于压迫和威慑,陈安然立在那儿,有些喘不过气:“我先进去看看她。”
她手刚搭上门把手。
身后男人凉凉开口:“你要不想待在南洋了,我让人送你回意大利,那不勒斯那边刚好新开了几个诊所,你随便挑。”
“你就这么怕我坏你的事?”
萧衍一贯嚣张,“你大可以告诉叶小五她的身份和来历,她今天见了我可憎面目,我也不介意再暴露的更多一点。”
这阵子,他耐着性子陪她玩猫捉老鼠、徐徐图之的游戏,老实说已经烦了,叶小五趁早认清他的真面目也不是什么坏事,反正,接下来他也不打算装绅士了。
让一个杀神装纯良装温柔,实在难为。
陈安然断言:“如果她知道,不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
萧衍像是听了什么笑话,眸光邪性至极,“我又不需要她心甘情愿,心不甘情不愿又怎样,那也是待在我身边心不甘情不愿。”
这世上的感情又不是只有你情我愿这一桩。
多的是不甘不愿。
他只想强.占。
陈安然推门进去,床上的人其实已经醒了一会儿,听到门锁的声音,以为是萧衍,连忙缩着脑袋钻进被子里装睡。
只要她睡得足够死,对方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除非萧衍喜欢强.尸体。
陈安然看一眼她不自觉颤动的睫毛,边开医药箱,边说:“萧衍叫我过来看看你,先量个温度吧。”
严皓月这才睁眼,撑着手臂缓缓坐起来,抱着被子靠在床头,“他、他人呢?”
“在外面,你要见他吗?”
“不,我不要。”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拒绝,她眼底抗拒很深。
陈安然有些好奇,萧衍究竟怎么对她的,能让她怕成这样。
她看看她,也没少胳膊少腿,如果是那方面,再狠又能如何?
但很快,陈安然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除了高烧三十九度,她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她支吾半天,陈安然也是女人,很快明白过来,检查完了陈安然都想骂萧衍混蛋。
因为是初次,擦伤严重,出血嘶裂。
但陈安然诧异的是,这么疼她竟也没哭,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叶小五的眼泪在钢琴上用完了,已经哭不出来。
陈安然将几种药开给她,吩咐道:“退烧药和消炎药现在就可以吃,药膏一天两次涂抹。”
她对这些不太关心,盯着陈安然低声说:“你还漏了一种药。”
“什么?”
“避.孕药,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