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5.第5章红红的爷爷来找她
我见她们走出了院子,跑到姥姥的身边“姥姥,你就多拿人家一点钱怎么啦,晚上可以做点好吃的。”
姥姥看着我,笑了笑“丹啊,姥姥告诉你,无功不受禄,姥姥做的事值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不然就是坑蒙拐骗了,知道吗。”
我撅着嘴,一百块呢,那时候我爸爸好像一个月都才挣几百块,一百块可以买多少东西啊,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就从一百块上转移了,我看着姥姥“姥姥,你怎么知道他看见什么的。”
姥姥刮了下我的鼻子“姥姥有仙上身,自然就知道。”
我心里泛起丝丝的凉意,点点头,“那我是不是也会看见啊。”
姥姥看着我“小孩子十二岁以后长丁甲才看不见,你现在当然会看见了。”
我想起奶奶的那双鞋,感觉脊背发凉“那姥姥我不想看见!”姥姥笑了“只要是晚上不乱跑的话是不会看见的,再说,咱们这是城里阳气重,你看不着的。”我点着头,心里则暗自祈祷着,可千万不要让我看见啊,如果让我看见一个没头地,穿白卦子的追我,我一定会吓死的。
可李奶奶家的小孙女红红却出事儿了,红红比我小两岁,那一年我九岁她七岁,据李奶奶说红红那两天放假,她爸妈就把她放到李奶奶那住了,晚上,李奶奶问红红想吃什么,红红就说想吃奶奶乎地地瓜,李奶奶想家里地瓜有的是啊,就给红红乎上了,等一开锅,红红就要吃最大的,李奶奶就拿出最大的,吹了吹递给了红红,顺便自己也拿了一个祖孙俩就坐在小凳子上吃起来了。
红红刚吃了两口,妈呀!!的大喊一声就把地瓜给扔了,吓了李奶奶一跳,连忙问红红怎么了,红红就指着李奶奶旁边的空气说爷爷抢我的地瓜!!
李奶奶吓得汗毛直立,扯着红红就奔到我姥姥这了,当时我都脱衣服准备睡觉了,李奶奶把红红放到炕上说“你跟姐姐玩儿。”就跟姥姥唠起了这事儿,红红上了炕就过来咯吱我,我没什么心情跟她玩儿,注意力都在姥姥那。
只见姥姥皱着眉,看着李奶奶“买点纸烧烧,去念叨念叨。”
李奶奶叹口气“你说他怎么就不消停呢。”姥姥看着她“做人时候什么样做鬼也那样,你家我大哥一直就喜欢小孩子自然会想回来看看她,不过,做出这种事情的,还是少见,你还是去烧点纸和元宝什么的,别让他在那边受了委屈。”
李奶奶叹口气“按理说我岁数大了,没什么可怕的了,可是,我这胆啊,越来越小了。”
姥姥点点头“你呀,明天就先去看看,好好的跟他唠唠,人么,都怕看不见的,但是,你不要害怕,你越害怕,那些东西急越猖狂。”
可还没等第二天李奶奶去坟地烧纸,红红就犯病了,脸憋的通红,手不停的打着脖子的位置,好像有谁在掐她,李奶奶六神无主了,她叫来了姥姥,看着红红招罪的样子心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姥姥的眉头皱着,看了看红红,拿过一个大碗,里面盛了半碗水,拿出三根筷子,嘴里嘟哝着什么,把筷子往碗里一放,我惊呆了,筷子居然立住了,姥姥看着筷子,又看了看李奶奶“是他。”李奶奶锤了锤自己的胸口“这个死鬼呦!怎么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作啊。”
姥姥对着筷子说了什么,筷子居然齐刷刷的倒在碗沿上,姥姥叹口气“他不走。”
李奶奶眼泪都要出来了“那可怎么办啊。”姥姥看着筷子“你快走,我现在去你的墓地!你这样也无济于事!!”姥姥的声音很大,震的我都是一惊。
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居然发生了,筷子哗地散开,掉在了炕上,姥姥呼出一口气,看着红红,脸色不像刚才憋的那般通红,正常了起来,呼吸也顺畅了,手也不乱抓了,姥姥看向李奶奶“走吧,我们去他的坟看看。”
李奶奶点点头,姥姥这次没有同意我跟着,她让我在家照看红红,没办法,我只能照做了。
其实,直到多年以后,我依旧不理解筷子为什么会立在那里,而且还是齐刷刷的倒下,好像能听懂人话般的突又四散开来,不得不说,其实这种边缘科学真的事异常奇妙的。
后来姥姥回来了,我偷听她和李奶奶的谈话才得知,原来,李奶奶的老头子就是李爷爷,他的墓碑上被一棵树缠绕住了,他很不舒服,于是,就让红红传递他的痛楚,借此引起大家的注意,我一联想到墓碑上缠绕的树和红红那憋红得脸,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到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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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去乡下
从那以后,我在看见红红,总会想到她的爷爷,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她那张憋红得脸对我印象太深。
我一直很奇怪,姥姥是如何来的这一身神奇的本事,后来,听我妈妈说,她小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站起来就蹲不下,蹲下了又站不起,求医问药了很多年,花了很多钱都无济于事,姥姥跟着上了很大的火,嘴角都起了泡,只能偷偷地哭。
后来,一个唐山经过的高人经过姥姥家的门前,看见院子里的姥姥在偷偷的哭,便走进门来,说看见这房子乌云密布,想来可有什么劳心的事情。
姥姥见他长的慈眉善目,心中一酸,便一五一十的道来了,高人听了,点了点头,索要了妈妈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点点头,说你女儿乃天界真花小姐,此次托生为人自然要经此劫难。
姥姥当时自然是满脸的惊愕,她怎么可能相信,见姥姥不相信,高人又说,只要你答应我一事,便可让你女儿恢复健康。
姥姥便问什么事,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就成。
高人点头,嘴角露出微笑,自然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我要你从此开通天眼造福于人,可否。
姥姥愣住,造福于人,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造福什么与人呢,但还是点点头说你要我怎么做。
高人笑了,以后,你便可得知,记住,你的衣钵只许你女儿或者女儿的后人传承,你自有后福,你们家,也会福泽绵绵。
姥姥看着他,完全不懂他在说着说什么,因为姥姥那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衣钵。
高人不理会姥姥,撕下自己衣服的一个布条,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什么,然后点燃,往空中一扔,大喊,去吧!!
姥姥感觉浑身一震,好像有什么东西附体,天色忽暗,阴云密布,一阵冷风吹过,风沙袭来,姥姥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早已雨过天晴,鸟啼声声。
姥姥愣住了,以为刚才就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可妈妈却推开门,欢天喜地的冲了出来,一下子抱住姥姥,大喊着,我好了!我好了!妈,我能跑啦!
姥姥既激动又紧张,她望向大门口,尽管那里早已空无一人,但还是一心的疑惑,她想着那人的话,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后来,姥姥才一点一点知道了自己的能力,那就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心里也是恐惧的,但日子久了,姥姥自己也就习惯了。
她一直记得高人的话,想让妈妈继承她的行当,但是妈妈却死活不肯,嫁给爸爸之后,更是躲得远远的,怕姥姥在提及此事。
我知道这件事以后,就想,姥姥会不会让我也做这个?
我想着,心里就会很害怕,一日,终于憋不住的问了姥姥,姥姥看着我,依旧是慈爱的笑“丹啊,你想吗。”我头摇的就快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了,姥姥点点头“那你好奇吗。”我点点头。
“那你就跟着姥姥,什么时候想学就告诉姥姥,好吗。”我想了想,如果可以跟着她,就可以见识到更多的没见过的刺激事情,就点点头。
姥姥摸着我的头“丹啊,姥姥不喜欢逼迫你们做你们不喜欢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做就不做的。”我似懂非懂的望着她,当时太小,不明白她那话的意思,但现在想想大概就是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
我那年放暑假的时候,有人请姥姥去风水,因为是在乡下,大概得住个一两天,就派人来接,姥姥不放心我一个人,自然就带上了我,我欢天喜地的就上了车,完全没有理会姥姥看着我担忧的眼神。
我对看风水并不感兴趣,姥姥和那群人上了山,据说是要迁坟让姥姥去看看,姥姥不让我上山,非说什么阴气太重,我小孩子去那种地方不好,我不乐意了老大一会儿,但还是拗不过姥姥,只好自己蹲在山根下拿根树枝儿在那画画。
半晌,也不见姥姥下来,我有些急了,站起身,冲着山大喊“姥姥!”“姥姥!”这座山并不是很大,我稍微离山根远一点就能看的很高,用手搭成喇叭状继续喊着“姥姥!姥姥!”颓丧的叹口气,根本没见到姥姥的影子。
正要放弃,却看见了半山腰的一抹粉红冲我招手,我使劲的看了看,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旁边的树啊什么的都太绿了,这一抹粉色显的那么扎眼,我使劲的看,只能看见他在冲我招手,依旧看不见他的长相,我猜想,那应该不是我的姥姥,我姥姥从来不穿粉色的衣裳啊。
“上来啊~~上来啊~~上来啊~~”耳边突然传来好像是女人的调笑,我愣住,这么远的距离,但声音好像就在耳边,不停的缠绕着我“上来啊~上来啊~~上来啊~呵呵呵,上来玩啊~~”
突然感觉脊背发凉,我啊的一声转头就跑,边跑边喊“鬼啊!有鬼啊!救命啊!”
也不管姥姥了,就是死命的往下面的人家多的地方冲,感觉大脑一片的空白,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跑啊,跑啊,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后来可能跑得远了,就没有了,但我还是跑,我是真害怕,直到‘咚’!地一声,我撞到了人,因为我跑得力量太大撞的他哎呦一声,我也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大汉胡子拉碴的,猫着腰正揉着肚子,揉了半天,抬起头,一脸怒气的看着我“你谁家的孩子!走路不长眼啊。”
我揉着屁股站了起来,也是一脸的委屈“我是我姥姥家的。”
大汉看着我说出这样的话脸上的怒气消了大半,颇有些无奈“你姥姥叫什么名字,这十里八村的没我不认识的,看我不告诉你姥姥。”
眼泪就要被他吓出来,但我还是梗着脖子,咬了咬嘴唇,眼神倔强“就不告诉你,你吓唬人!”
大汉这时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小丫头片子,还挺倔,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我等你大人来找你,赔我医药费!”
我一听要赔钱,就憋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了出来,走上前去,扯住了大汉的衣角“叔叔,对不起,你别让我家赔钱,我家没钱。”
大汉看着我,笑了笑,打量了一下我“看你穿的,一看就是城里的的你家会没钱吗,我才不信。”
我哭地更欢了,背后突然传来姥姥的声音“丹啊!!”
我泪眼朦胧的转过脸,看见姥姥一脸焦急的跑过来,抱住我“丹啊,你可吓死姥姥了,你怎么自己先走了,这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你啦。”
我指着大汉“姥姥,你告诉他,咱家没钱,他让我赔钱。”
姥姥看向他,大汉突然一拍大腿“唉呀妈呀,这不是大姨么!”
姥姥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你是?”
大汉黝黑的脸上绽放出兴奋的表情“我是小生子!!”
姥姥拍了一下头,一脸的恍然大悟,忽地就乐了“小生子!你怎么在这啊,你不是在小杨屯吗。”
大汉挠挠头“这几天我都住在我大哥家,大姨,我燕子妹子好吗。”
姥姥笑着点头“好,现在在沈阳打工,哝,这是她姑娘,叫丹阳。”
“哎呦!”大汉上下又打量了我一眼“果然长的很像燕子小时候啊,我说那小倔脾气,原来遗传燕子啊,哈哈。”
姥姥拉拉我的手,指了指大汉“这是你妈妈小的时候最好的玩伴,快叫生舅。”
大汉呵呵地笑,这时候看他,倒是一脸的忠厚,完全没有刚才横眉竖眼的吓人。
我看着他“还赔钱吗。”
他用手摸摸我的头“舅是逗你哪,小孩子你还当真啊。”
我心里乐了,“生舅好。”
姥姥看我这样也笑了,看向生舅“小生子,你爸妈可好?”
大汉点点头“都好,大姨,你晚上有地方住吗。”
姥姥指了指后面的人“晚上住他们那。”
“哎!大姨,你这都看见亲戚了,就住我大哥那吧,我大哥您还记得吧。”
姥姥点头“大柱,我怎么能忘。”说完呵呵的笑“你大哥那有地方吗。”
“嗨!我大哥地方特宽敞,走!”说着就要来姥姥。
姥姥摆摆手“你等一下。”然后转过身,跟那几个人又说了什么,其中一个连连点头,递给姥姥一个红纸包,姥姥点点头,走了过来,我猜想那红纸包里一定是钱。
果然,还没到生舅他大哥家呢,姥姥就先跑跑到路边开的小卖店里买了些酒菜,生舅怎么拉也没拉住,姥姥直说,“这么多年没见,空手不好。”生舅也是脸红脖子粗的“您是长辈,您怎么还…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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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生舅得病
大柱舅舅的房子果然很大很宽敞,说是这村子里的富户有一个很大的果园,听说主要是借的大舅妈的光,因为大舅妈的爹是村长,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院子,因为姥姥家虽然也是院子平房,但是毕竟太小,这么宽敞的院子我一进来就撒欢了,早把那个粉衣服的事情给忘脑后了。
大柱舅舅看见姥姥来了也很高兴,不停的问长问短,还一个劲的问我燕子妹子的病好了没有啊。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姥姥是为了给妈妈治病才搬到城里去的,当时她应该是想一边打工一边给妈妈治病的,没想到就安定了下来。
姥姥便把这些年的遭遇跟大柱舅舅唠了,大柱舅舅听了连说神奇啊神奇啊。
我玩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大柱舅舅就说“舅这有果园,领你去吃啊。”
我一听就乐了“好啊。”
姥姥不同意“不行,那是你大柱舅舅要去卖钱的,你就别糟蹋了。”
大柱舅舅有些胖,看起来十分的和蔼,比生舅好多了,他笑着“没事,大姨咱们一起去看看吧,咱们就是铆劲吃儿也吃不完啊。”
“还是不要去了。”姥姥还是别扭,可大柱舅舅已经把我们拉出去了,一边拉还一边喊“生子,你快点啊。”生舅在屋里应了一声,我没管他,兀自的跑在前面。
又是那座山,我突然有点害怕,握住了姥姥的手,姥姥看着我“怎么了?”我怕说了姥姥就不让我去果园了,就摇摇头“没事,我走累了。”我好像小时候说谎就比较自然。
大柱舅舅说果园在后山,我心里放了放,绕着山根走到了后面,一路上看见许多的村民路过,看见大柱舅舅都是一脸敬畏的打着招呼,我看了感觉纳闷,他们这么怕大柱舅舅干嘛,又不是大柱舅舅的爸是村长,应该怕大舅妈才对嘛。
喝!上了后山我就震惊了,满满的一后山桃树啊,都接着粉红色的果实,一个个饱满多汁的样子,看了就让人不自觉的想咽口水。
大舅拍了一下我“去吧丫头,挑最大的。”然后递给我一副手套“戴着,要不一会儿手好痒了。”然后还递给我一个塑料袋,我拿着塑料袋就兴奋跑了,挑一挑这个,挑一挑那个,转过脸冲姥姥喊“姥姥!你快来,好大啊。”
姥姥冲我笑笑,摆摆手“你小心点。”我点点头,看着姥姥在和大柱舅舅说着什么,大柱舅舅在比量着这些桃树看着姥姥,姥姥不停的点着头,我看了一会儿他们,就被我的桃子所吸引,欢天喜地的摘桃了。
等我们都从后山上下来的时候,生舅才匆忙的赶来,原来他晚上是要在这住的,因为现在桃子丰收,这几天收桃的就要来,难免会有人小偷小摸,我看着满山的桃,看着生舅“你一个人能看的了吗。”
生舅看着我“要不你陪我?”我看着他那大胡子连忙摇头,大柱舅舅笑笑“我还有五个人那,你生舅主要是看那五个人的。”我当时不明白这是在防家贼,还一直纳闷,不是说看桃吗,怎么还看上人了。
回去后,我吃过晚饭就直犯困,想是这一天累极了吧,迷迷糊糊的听见大舅妈在和姥姥聊天,大舅妈说“哎,大姨,你说我和大柱岁数都这么大了,咋还连点动静没有啊。”姥姥看着大舅妈,“这种事,你急不得,怕是有业障还没清完。”“什么业障?”大舅妈连问,姥姥再说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经睡过去了。
一早,就被人吵醒了,原来,是生舅出事了。
大柱舅舅背着生舅把他放到屋里的炕上,我当时正躺在炕上,见他进来,连忙座了起来,生舅脸色发红呼吸急促,可怕的是整个人全身上下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大红包,那些包一个个又红又亮,就像山上的桃子,可现在长在人的身上看着着实恶心。
大舅妈跑出去找村里的大夫,姥姥看着生舅,突然伸出手用指甲在那些红包上一划,生舅痛苦的啊了一声,看来很疼,流出来的不是血,却是一种发黑的粘稠物体,很臭,屋子里的人都捂住了鼻子,唯独姥姥,她看着生舅,面色冷峻。
“大夫来了,来来来,老李,快给我小叔看看!”大舅妈一边嚷嚷着,一边推开屋里的人“都走吧,去干活吧,没事了。”那些人好像很听大舅妈的话,就都走了出去。
屋子里除了躺着的生舅,就剩我,还有姥姥,大舅大舅妈,还有那个大夫了,那个叫老李的乡村大夫带着个很厚镜片的眼睛,年纪也很大了,很瘦,背着一个很大的药箱,看上去倒是蛮专业的。
他看了一眼生舅,生舅此时浑身鲜红,所有的小包都是鼓胀而且红润的,好像一个个都要破壳而出的样子,但是胸口的那个被姥姥用指甲划开的红包居然又起来了一个新的红包,速度惊人啊。
那个李大夫看着生舅不停的摇头“没见过,这种病我还真没见过,赶紧送到城里去看看吧。”
大舅的眼睛都红了,跟大舅妈说“快去叫车啊,不能耽误啊。”大舅妈应了一声,转头就要走。
“等一下。”姥姥张口拦道。
大舅妈一脸迟疑的望着姥姥。
姥姥看了看生舅“他这不是实病,去医院也没有用,有个东西故意祸害他的。”
在场的人均愣住,我倒是习惯了,听着倒也没什么。
“笑话!”那个李大夫突然从嘴里发出一声冷笑“你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在祸害他啊。”
大舅和大舅妈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听谁的。
姥姥叹口气,“我昨天上桃树园就感觉不对劲,应该是那里有东西,但是,我感觉这个很厉害,它躲着我,我得在去趟桃园,才能弄清它的来历。”
“哈哈哈”李大夫笑了起来“你这种事情,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听说过,你是在跟我说有鬼吗。”说着看向大舅“还不去叫车,人命关天,难道听一个神婆在这胡说八道?”
我一听就生气了“我姥姥没有胡说八道,她说有就有!”
“那你看见了?鬼长什么样子的…。。”老头突然望向我。
我心里一惊,一下子想起昨天在山上看见的那个事,于是就理直气壮的说“我见过!我昨天陪姥姥去上山给人家看风水,我姥姥不让我上山,我站在山根底下就看见了!!”
老头嘴角仍旧是不屑的笑“那长什么样啊。”
我底下头,嘟哝着“那没看清,就看见是粉红色的。”
“就是她!”姥姥的眼中突然露出精光,她掏出烟点起一根,望向大舅“有白酒没!!”大舅愣住,连忙点头,从饭桌上拿过白酒递了过来,姥姥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生舅的身上,“啊!”生舅突然发出非人的叫,吓得大舅不敢再往前凑,姥姥拿过酒,喝了一口“濮!!”“啊!!!”
姥姥把酒全部喷到了生舅身上,生舅喊完最后一声就昏过去了。
“你!你,我现在报警抓你!!”李大夫见生舅昏倒了,气的就要去打电话,姥姥擦了一下嘴角的酒,看着李大夫“你让警察安我什么罪?”
李大夫气的按着手机键“草菅人命,那就是证据!”说着用手指向生舅,慕地,表情就转变成一脸的惊讶“怎么会……。”
大舅和大舅妈也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炕上的生舅,生舅就好像洗了个澡,把浑身的包全部都洗掉了,皮肤都恢复了平整,就好像从没起过任何东西,此刻,生舅地呼吸平稳,就好像一个熟睡的孩子。
姥姥不理会李大夫的表情,看向大舅“我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带我上山,我想会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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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8章
桃园有问题
大舅听了“啊?啊。”好像反应慢了半拍一般应着,点点头,“大姨,用带什么不。”
姥姥摇摇头,看着我“丹啊,你跟姥姥一起去。”我愣住了,没想到姥姥居然会带上我,我自然是高兴的,连忙穿上鞋跑到外面洗了把脸,一行人就向后山走去,没想到那个李大夫也跟了上来,用他的话说他必须整个明白。
因为这次就是为了弄清楚粉红衣来历上的山,所以,我的心多少有些突突,但是看了看姥姥,难得姥姥如此器重我,还带我一起上山,不由得挺了挺腰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我的害怕!
清晨的桃园好像别有一番风光,每个桃子上都有着晶莹的露水,看上去甚是喜人,如果不是为了那个目的而来,我一定会撒欢儿的。
姥姥当然没有欣赏风景的性质,她点了一根烟,闭上眼睛抽了一口,我对她为什么抽烟是问过的,姥姥说,因为在外面的话点香很不方便,只好抽烟来请出家里的老仙,我看着姥姥,一定是在请仙了。
那个姓李的大夫则一脸好奇的盯着姥姥,大舅和大舅妈也显得有些害怕。忽地,一阵风吹过,所有的桃叶都在簌簌地响着。
姥姥闭着眼“丹!!快找他!!”
姥姥突然大声的喊我,我心里一惊,找谁?
但还是四处的望着,比较茫然,忽然,在右边的桃树上我居然看见了那个粉红色衣服的人,这次看清了,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容清秀,但是,她居然是站在桃树尖上的,上面也没有借什么力,就这样轻飘飘的站在桃树尖上,我的心里有些发愣,她的脸很白很白,就好像掉进面缸,她看见我在看着她,又招起了手“来啊~~来玩啊~~~”
我哆哆嗦嗦的望向姥姥,用手指向那个树尖“姥姥,她,她在那。”
姥姥的眼睛突然睁开,望向我指着的地方,快步向那跑去,我也想跑过去,但是腿瞬间有些迈不动步,待姥姥一跑过去,那穿粉红衣服的女的‘嗖’!地就不见了,但是声音还在那里‘来啊~~哈哈哈~~~来啊~~~’
我简直都要尿裤子了,远远地看着姥姥走到桃树下,从裤兜里拿出一把小刀,在树干上一划,鲜红的血顺着树哗哗地流淌下来。
我看见了感觉很惊奇,硬迈着双腿走到跟前。
那个李大夫看着冒血的桃树不住的摇头“奇闻啊,居然有会冒血的桃树?”姥姥不看他,伸出手一只手兀自在算着什么,闭上眼睛。
我也盯着那个冒血的桃树,就好像被人划开了小腹,血一直潺潺的向外面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