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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展昭:“……我记得你方才,还替慕文兄说话来着。”

    “一码事归一码,反正若是五爷觉得问心无愧,杀人也自去衙门投案,包大人公正严明,绝不至是那糊涂乱判的狗官。若是告到其他地方还要担心,但开封府的名声,谁人不知,裴慕文若真是个聪明人,就该自动上门投案才是。”

    白玉堂说完,却见黎知常和展昭都一脸惊叹地看着他,看得他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脸,道:“五爷脸上,开出花来了?”

    黎望摇头,只道:“花是没有,只是什么时候,五爷你竟成了包公的拥簇?”听听这彩虹屁,一套连一套啊。

    作者有话要说:  黎汪汪:愤青白五竟是遵纪守法好百姓?!

    第33章

    横生

    “黎知常,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讲话!”白玉堂气得站了起来,他难道就不能夸赞别人吗。

    黎望当即否认,端的是一脸严肃模样:“听着呢听着呢,五爷此言有理,是那裴慕文不及五爷你觉悟高。”

    两人插科打诨,展昭也被冲淡了几分忧思,就像白玉堂所说,包大人断案向来公正严明,绝不会有所偏颇,慕文兄若真是因护佑他人杀人,应罪不至死。

    五爷听着这话,细细品了品,却觉得滋味走偏:“你这话听着像夸人,怎么感觉起来阴阳怪气的?”

    没有,他真的是这么觉得的,黎望直想喊冤。

    那裴慕文他就见过一面,印象中只觉得冷峻难以接近,就连裴老庄主与之对话时,都带着很强的距离感,一看就是那种很执拗自持的人。

    “算了,五爷气量大不同你计较,权当你是夸人了。”白玉堂又坐了下来,见展昭一脸愁眉不展,便道,“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做啊,当真顺了包大人的好意,什么都不管吗?”

    展昭摇了摇头,道:“裴家庄于我有重恩,若此事我袖手旁观,那我之后还有何脸面去见裴老庄主。”

    “那不就成了,与其在这里担心这担心那,不如立刻出发去找人,你可是御猫展昭,这名头一日不去,五爷不许你这么颓唐!”白玉堂的鼓励,永远带着强烈的个人风格。

    展昭闻言,当即大受震撼,提着剑说了句多谢,竟直接从窗户离开了。

    白五爷见此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眉宇间尽是舒展:“那裴慕文有展昭这么个朋友,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这话从五爷你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滋味有几分怪啊。”

    “哪里怪了。”白玉堂却觉得自己的逻辑很清晰,“我是很想同他较个高下,可展昭的人品五爷却也是认同的,再说此事那裴慕文也没做错什么,我相信包大人的判决。”

    黎望见五爷一脸轻松模样,显然对方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此才能这般理性地劝人:“五爷你不会以为包大人会看在那裴慕文是为了救那石姑娘出火海,判他无罪释放吧?”

    “难道不是吗?”白玉堂一脸诧异道。

    黎望扶额:“你看展昭忧愁的样子就知道了,即便死罪可免,蹲大牢却是跑不了的。”

    “为何如此?那石家夫妇骗人入那腌臜之地,逼良为娼,实数该死,裴慕文杀他们,难道不是他们罪有应得吗?”白玉堂的想法,就是典型江湖人的思想了。

    “是罪有应得,但裴慕文他又不是公门中人,裴家庄说穿了还是江湖势力,侠以武犯禁,若谁都能为了公义出手杀人,那还要官差捕快衙门做什么?找江湖人主持公道不就好了?”

    话……好像是那么个意思,可白五爷却听得直皱眉:“不对,杀该杀之人,乃我辈侠义之道,此次若不是裴慕文及时赶到,那石姑娘还不知会如何呢。”

    “你怎么不说话了?”五爷还想同人辩上一辩呢。

    黎望抱胸抬头,道:“五爷心中自有一番逻辑,此时我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怎么就无用了呢?若你说的有道理,我自然会同意你的说法。”

    这么认死理的吗?黎望一想,左右无事,说说就说说:“那好,咱们就先来说说这裴慕文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玉堂闻言也坐了下来,细细回忆了一番当日裴家庄金刀传承大典的场景,如此才道:“便如同那展昭所言,裴慕文当得起江湖中人对他的赞美,除了他脚有跛疾,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个完人。若无此事,裴家庄必定在他手里更上一层楼。”

    “那你觉得以他的心思缜密,杀人之后会不作任何善后吗?”黎望循循善诱,白玉堂也回味过来了,当即道,“五爷早说了,若我是他,怎么会任由那收赌的和那石老头活着!他既已杀了两人,再多杀两个该死之人,兴许就没今日这遭事了。”

    “你说得不错,但他为什么又要放过这两人呢?”

    白玉堂一时也想不明白,便道:“看不透,不过若你想知道,咱们去开封府衙问问就知道了。”

    黎望却不急,只道:“这是其一,不过并不重要,他敢放了两人,不过就是觉得这两人就算告上衙门,也于他无足轻重。这其二,他让侍从马雄替他认罪,五爷你觉得他不够磊落,可我却觉得他对律法颇为轻慢,觉得此事让一个仆从到场已是足够。”

    五爷表示自己也不咋地看重律法这玩意儿。

    “但包公最重律法,裴慕文他杀人在先,又让他人顶罪,完全蔑视开封府权威,若你是包大人,你会随便轻判吗?”不存在的,包大人绝对邢狱十年起步。

    “你可明白,包公担开封府尹一职,乃是大宋律法秩序的守护者,不是放马的。”什么谅你情有可原,放你一马,这等事不可能发生在开封府。

    这么一说,白玉堂倒觉得有理许多,毕竟若有人敢挑衅他的底线,他只会更狠地报复回去。

    “那遭了,展昭这一去,岂非要担个不仁不义的名声?不行,我得去把人追回来。”白玉堂说完,便也从窗户飞了出去。

    黎望看了一眼门,心想门多无辜啊,好好的开在那儿不走,非要走矮小的窗户,可真是太委屈了。

    *

    然而白玉堂还是没有及时追回展昭。

    等他找到人的时候,展昭已经说服裴慕文到开封府衙投案了。裴慕文别无要求,只求能再见石玉奴一面。

    石玉奴就在开封府中,她当日被裴公子从满翠楼救出去后,因无处可去,竟真昏了头跟裴公子去了裴家庄。她残花败柳之身,八岁没了母亲,十二岁没了父亲,十七岁刚嫁人就没了丈夫,克尽一切亲人,这样的她,如何配得上清风明月般的裴公子,她真的能理解裴家父母的感受,并且非常愿意默默离开。

    于是趁着裴公子外出处理事务,她以返乡扫墓为理由离开了裴家庄,却未料到会碰到公公石樵,如此她才被抓着来开封府报官。

    果然,一旦她跟谁亲近,就会害了谁。

    是她害了裴公子啊。

    于是见到裴公子竟投案而来,愧疚感只差把石玉奴整个人湮没,她很想劝人赶紧走,可她也明白,这里是开封府衙,谁来了都走不了的。

    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白玉堂现身与展昭相见。

    “白五爷,你怎么来了?”展昭惊诧道。

    “我来当然是劝你把裴慕文带走啊,他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出了开封府哪里不能去,他现在跟你来投案,等日后判了刑,岂非要怪你不念旧情、无情无义?”

    展昭一听此话,便知是黎兄同白玉堂说了什么:“无妨,慕文兄杀人是不争的事实,若他被判刑,我解了官职与他一同坐牢便是。”

    白玉堂惊了:“至于吗?”

    “这样不好吗?如此我御猫的名头,也能卸任了,五爷不开心吗?”展昭试图活跃气氛,然后就活跃到了白老鼠的腿子上。

    “好你个头!不是五爷争来的,有什么意思!你要陪他坐牢可以,先得陪五爷我打一场。”白玉堂只觉得糟心,多简单一件事啊,竟弄得这么复杂,情情爱爱果然只会影响人拔刀的速度,“还有黎知常,你们也是朋友,你不通知他一声吗?”

    展昭轻叹一声,也觉得这事儿非常棘手。

    裴慕文见过石玉奴后,就态度从容地上了开封府公堂,他果然有理有据,若是换个普通官员在这儿,说不得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但堂上所坐乃是包公,无论他如何为自己辩解,如何站在道德高地,杀人、顶罪是不争的事实,包公当堂就给人判了十年监禁。

    裴慕文服气吗?他当然不服,所以等展昭去牢里看他的时候,他说的话自然不大好听,甚至讽刺展昭没了早年的侠义重情。

    白五爷一听,气得脸色通红,展昭还没开口呢,他就先声夺人:“是你杀人又不是展昭杀人,你求人办事就这态度?你们裴家庄是救过他,但他又不是卖身给你们裴家庄,况且又不是展昭判你十年监禁,你这么咄咄逼人,简直妄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

    裴慕文只觉得此人好生无礼,便问展昭:“这就是你新认识的朋友?”

    白五爷其实还想怼,但看展昭里外不是人的模样,到底还是按住了脾气,跑去黎府吐苦水了。

    “我还道那裴慕文是个英雄呢,却没想到如此刚愎自用、挟恩以报,天下第一庄到他手里,还不抵会怎么样呢。”白五爷说完,又道,“哦对,他被判刑十年,估计还得在牢里处理庄务呢。”

    黎望:“……”五爷这态度,变得可真够快的。

    “今天有鱼吃吗?心情不大好。”五爷尝试着建议道。

    “没有,谢谢。”黎某人端的是冷酷无情。

    黎望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该是到此为止了,之后裴家庄该上诉刑部就上诉刑部,上诉大理寺就上诉大理寺,不会再有什么枝节横生。然而狗血的是,裴慕文好端端待在开封府牢狱里,居然半夜越狱了。

    “……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那可是开封府啊!”

    作者有话要说:  黎汪汪:原来包青天剧情这么刺激的吗?

    第34章

    哇喔

    开封府哎,这可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整个大宋的模范标杆衙门,牢狱更是守卫森严,你让白五爷去劫狱,白五爷都会跟你说这不可能。

    裴慕文武功确实厉害,可那又怎么样?他双手被缚又关在监狱里,里里外外层层把守,他对开封府衙的排布也不熟悉,怎么可能做到成功越狱。

    除非,开封府有内鬼,但黎望相信展昭的人品,断不会做这种事情。

    五爷表示不是,这就是事实:“开封府有个带刀侍卫叫张龙,他也曾受裴家庄恩惠,这次他不惜以命相抵把人放走,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

    漂亮,黎望心叹了一声,才问:“以命相抵?所以张龙死了?”这可是传闻中开封府的四大侍卫之一啊,这么轻易就没了?

    “没有,服了毒,但救回来了。”白玉堂说完,心里却觉得堵得慌。

    “那完了,这次裴慕文不死也得死了。”黎望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白玉堂一听,心想不能够吧,就是跑了而已,再抓回来不就成了,跑一下这么严重的吗?

    “那展昭怎么办?难不成要陪那裴慕文去死不成?”白五爷简直惊了。

    黎望心想包公这会儿心情肯定很糟心,手底下的人一个个因私废公,展昭要辞职陪人一起坐牢十年,这张龙更过分,直接私放刑犯,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包公不会御下,往大了说那可就不好说了。

    文人一张嘴,希望此事还没有传扬出去吧。

    “凉拌呗,越狱逃脱,罪加一等,藐视官府,以恩情买通衙差,又加一等,若这裴慕文不是英烈之后,估计这会儿外头已经贴满他的通缉令了。”

    白玉堂忍不住咋舌,嘴上也埋怨起裴慕文来:“你说他好端端地跑什么呀,这都来投案了,难不成还后悔了不成?”

    “你问小生,小生又去问谁呢!”黎望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被五爷看不过,一手拎了起来,握着他的肩膀道,“黎知常,你快想想办法,万一展昭真陪他赴死,就算是陪着坐十年牢,你觉得这好吗?”

    黎望:“……若真如此,五爷你不该开心吗?”

    “开心个鬼!五爷要的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赢,而不是这种什么都没做、好似捡了便宜的感觉。”说起这个,白玉堂就愈发看不上这什么天下第一庄了,“这裴老庄主英明了一辈子,竟这般不会教儿子,也是可惜。”

    ……五爷这张嘴,可真是什么都敢讲。

    “你别光看我啊,想想办法呀。”

    黎望也很无奈,这腿长在别人身上,他一个病弱能有什么办法:“你急什么呀,你又不是裴慕文他爹,人裴老庄主都还没急呢,对吧?”

    然而五爷的重点永远落错:“对什么对,你说谁是谁爹呢!”

    反正南星来的时候,好家伙没直接抄起扫帚帮少爷同白五爷干架,幸好黎望及时制止,才没酿成惨剧。

    “行了行了,南星你这么急匆匆来,是发生了何事啊?”

    南星一听,脸上迅速就灿烂了起来:“好消息好消息,叶老神医回京了,府上派去码头的人回来传信,估计这会儿已经到北大街了。”

    叶青士早年曾供职于太医署,后来请辞云游四方,但官家体恤其对皇家的贡献,一直未收回赏赐给叶家的宅邸,这套宅子就位于北大街的鼓楼外。

    黎母也早得到了消息,这会儿正在开库房清点库中的名贵药材,想着送礼投其所好,若老先生真能治好知常,要什么她都肯给。

    黎望把五爷搪塞走后来拜见黎母,就见到院子里大大小小的木盒子。

    “哎,别动,那是给叶老先生的礼,乱了就不好了。”

    ……这礼这么重,估计老先生是不会收的。

    但话不能这么讲,毕竟他娘是真富婆,花起钱来比他爹还要能耐,让她不花钱,简直是在遏制散财童子的天性,于是他道:“娘,这些等日后再送也不迟,儿子早已备下了最恰当的礼。”

    黎母闻言就是皱眉:“什么礼?”

    “前些日子不是问娘借了个琉璃铺子,儿子让里头的工匠做了点东西,老先生不重钱财,也并不看重名贵药材,凡与人开方,也多以常见药材为主,这些个稀罕的,日后再送,不迟。”

    黎母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倒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你心里有数便好,明日就送拜帖上门?”

    “……要这么急吗?”

    “当然,你不写,娘让你爹写!再不济,还有晴儿,他做弟弟的想让兄长康复,又是个小孩子,多赤忱的心啊,不唐突。”

    黎望连忙婉拒:“儿子写还不成嘛。”

    黎望被亲娘按着写了拜帖,等墨迹吹干,南星拿上麻溜地就去了鼓楼外的叶家。

    叶青士回京前,早写了信给旧友,所以宅子都是打扫干净的,他刚安顿完孙子叶绍裘,门房就送了名帖过来。他一打开,见是黎望那小子的落款,脸上就是一怔,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写了回帖让人送去。

    “爷爷,吃糕。”

    对的,南星来送帖子时,还送了一碟子茯苓白糖糕,甜而不腻,叶青士尝了一口,果然滋味甚好。

    “小裘也吃吧,不过不能多吃,至多只能吃两块。”

    叶绍裘乖巧地点了点头,显然这段时间他过得不错,脸上也长了些肉。

    正在祖孙俩吃糕的时候,门房竟有匆匆来报:“老爷,外头有自称天下第一庄的人求见。”

    叶青士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自然听过裴家庄的名声,可是他跟裴家庄没打过交道,怎么好端端地竟上门来?

    “请进来吧。”

    这来人一身青布短打,看着人高马大,见到叶青士就直接下跪:“在下马雄,拜见叶老先生,恳请老先生救一个人。”

    天下第一庄的面子,叶青士自然不会随便拒绝,再说救人如救火,他既是知道了,便不会见死不救,故而简单问了一下病情,他就带上药箱出诊去了。

    另一头,黎望得了老先生回帖,总算短暂脱离了黎母的唠叨,刚准备去小厨房找点东西吃,就看到五爷打墙头火急火燎地跳下来。

    “你不是去开封府盯进度了嘛?怎么又跑回来了?”

    白玉堂脸上却写满了惊叹,至于惊叹什么,他喝了一盏冷茶才稍稍压下去:“不得了,这裴慕文真的不得了!”

    黎望捡了块栗子糕吃,随口就猜了句:“怎么的,他逃狱后又杀人了?”

    “你怎么知道!!!”

    “!!!”黎望差点儿没握住手里的栗子糕啊,“真的假的,他还真当朝堂是他家,百姓随便杀啊?”

    白玉堂憋了一会儿,勉强憋出了句:“倒也不是胡乱杀人。”

    “杀人就杀人,还管胡乱不胡乱的吗?”至此为止,黎望对裴慕文这个人的好感已经跌停板了,“厚葬吧,我这边建议展昭立刻同此人恩断义绝。”

    白玉堂:……你还真说得出来。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又杀人啊?”这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这道题五爷会,立刻就道:“裴慕文之所以越狱,是因为那石玉奴自开封府离开后,并没有去约定的地点。”

    “就这?”黎望的栗子糕差点二度掉落。

    “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五爷不满黎知常的打断,说完才道,“他得知后,派马雄带人去找,却得知那石玉奴出城后,被纨绔子弟追逐失足掉落山崖。他一时气急,找到那纨绔子弟,失手杀了两个仆从。”

    黎望:“……”栗子糕终究还是没有保住。

    他弯腰把掉在地上的栗子糕捡起来,刚要问裴慕文到底杀了谁家的仆从,毕竟这天子脚下,敢当纨绔的,多少都有点儿背景。

    然而他还没问出口呢,南星就来通传,说晏四公子来了。

    “今天你们都说好的一齐出门吗?什么好日子啊?”黎望忍不住纳罕,但等他见到人后,就发现……这天底下的巧合恐怕都凑一块儿了。

    “你说,是礼部尚书丁中丁大人家的幺子丁继武被天下第一庄的人绑了?”黎望吃惊地说完,忍不住听白五爷交换了一个眼神。

    晏崇让点头:“今日冒昧唐突上门,实在不该,只是这裴家庄素来低调,那日听黎兄说与之有旧,便想请黎兄从中调停,丁继武他为人不坏,就是爱玩了些,从不害人性命的。”

    黎望心想那完犊子了,恐怕这会儿丁继武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这小兄弟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个恋爱脑上头的裴少庄主。

    “黎兄?”

    “这样吧晏兄,若……”

    黎望话说到一半,南星竟又急匆匆地跑来,后头还跟着个药童,他认得此人,乃是叶青士身边跟着的。

    “清风拜见黎公子,我家老爷想请黎公子去城外救一个人。”

    黎望:今天看来真的是宜出门,不仅别人要出门,就是他这个没有出行计划的,都得临时出门了。

    “好,我随你走一趟。”

    黎望刚答应下来,白五爷就耳语过来,只说了一句话:看到那药童身后的高壮男人了吗?他是马雄。

    ……哇喔。

    作者有话要说:  黎汪汪:啧啧啧,无巧不成书啊!

    第35章

    救人

    已知石玉奴跌落山崖受了伤,刺激得那裴慕文再开杀戒,如今叶老先生特地遣清风过来请他救人,还由马雄陪着,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要救的人,是石玉奴?

    这么严重,连叶青士都救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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