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309章步心涵的下马威
封晨听到这个名字，一头雾水。
倒是周遭众人，不少浑身一震，继而面露激动之色。
“圣手药先生！这位叫步心涵的少女，竟是那位的徒弟？”
“怪不得！步心涵身上具有那种飘然出尘的气质，如同不世仙子，完全不把凡俗的一切放在眼里，如果是师从那位传奇一般的药先生，那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几个德高望重的老牌医学泰斗情绪微微激昂。
“圣手药先生是谁，很有名吗？怎么能让各位前辈这么激动？”
有个年轻的学者疑惑不解地问道。
“圣手药先生，人称圣手玄尊，早在建国后不久的那段时间，便开始游历四方，悬壶济世，活死人肉白骨，拯救无数疑难杂症患者，获得极高的名望，甚至就连主席都曾亲自接见过药先生！
可惜药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许多医学领域的学者想要向他讨教，都毫无办法，就连我当年，也不过是从老师那听说了药先生的传闻罢了！”
一位身份尊崇的老学者轻声感叹。
“冒昧地问一下，小妹妹，你师父，如今身体，可还好？”
“放心吧，老先生，我师父的身体，好得很。”
步心涵看向发问的那名老学者，开口说道。
她的声音空灵澄澈、沁人心脾，宛若拂面清风，又如同潺潺溪流，使人心神为之牵动。
这话一出，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学者，纷纷倒吸凉气，眼眸中露出震惊之色。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时候，据传药先生便年过花甲，如果药先生迄今还身子硬朗，岂不是已经活过两个甲子的岁月了？”
“难道说......药先生已经掌握了长生之术不成？”
就在众人纷纷惊叹的时候。
步心涵把视线放在了封晨的身上，略做打量，便嫣然轻笑，道：
“你好，封晨，初次见面，我是步心涵。”
她的性子比想象中活泼，性格也偏现代化，没有那种古典之气。
步心涵主动伸出手来，让封晨和她握手。
封晨咧出笑容，伸出手，同步心涵的手握在一起。
“你好，步......”
咔咔咔......
封晨眉头微不可查地轻轻一皱，接着便保持着一副眯眼笑的表情。
步心涵正在捏他的手，就像张晟第一次和他见面时一样。
让封晨内心暗惊的是，虽然步心涵不过一副玲珑少女的身板，力道却大得出奇，至少有正常成年男性的三到四倍了。
这放在正常人身上，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更何况步心涵那纤白如玉的手，看上去完全不像是经过握力锻炼的样子。
不由地，封晨将视线悄悄投向一侧的张晟，这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张晟这个特局局长会带着步心涵来见他了。
因为，步心涵，和他一样，也是“规格之外”的人类。
通过普通锻炼以外的某种方式，获得了超越常人的力量。
而步心涵的师父药先生，恐怕更是......
封晨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语气平和中带着善意道：
“步姑娘，听张哥说你来找我，不知道是有什么事？”
看着封晨的表现，步心涵轻轻“咦”了声，像是感到不理解。
她用的手劲不算小，按理来说，封晨现在应该已经表情扭曲、脸颊冒汗了才对......
这个下马威，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呢？
不应该呀？
此时，旁边的张晟斜眼瞥着封晨和步心涵握在一起的手，内心暗自思量。
步心涵师承药先生，她的力道他领教过，不说手骨了，钢筋都能给掰断。
现在面对封晨，却和当初的他一样......
果然，封晨的嫌疑，还是不能排除。
之前张晟让特局里的手下查过封晨的详细资料，以及封晨在陆氏集团超自然伤害案件中的不在场证明。
详细资料的真实性可以不考虑，但不在场证明终究是做不了假。
阿修罗正在陆氏集团进行作案的时候，依据监控和证人的证词，封晨正在他家不远处一家酒吧里喝酒。
按照正常的推理来说，封晨不可能是阿修罗。
但是，在目击证人的证词中，有怪异的地方。
据当时女调酒师说，封晨问她能不能调出女人奶香味的酒，调戏了她。
封晨因此在她眼中留下深刻印象。
这和封晨现在表现出来儒雅谦逊态度不符。
仿佛，当时的封晨，是刻意为了让女调酒师记住他的模样，继而给警方提供证词一般。
封晨，有主观制造不在场证明的嫌疑。
而他所制造出来的不在场证明，恰恰帮助了他洗脱了作为“阿修罗”在陆氏集团进行连环杀人的嫌疑。
封晨很有可能，通过某种高超的手法，骗过了警方。
或许有个和封晨身形相似的替身，戴上了最拟真的人皮面具，又或者......
总之，张晟还是对封晨存有严重怀疑。
他甚至怀疑，封晨的白头发，是因为封晨在自己身上实施某种药物实验而导致的副作用。
为此，他还曾查询了封晨在理发店里的消费记录，果然其中根本没有过染发项目。
可惜，怀疑终究是怀疑。
在不能确定封晨就是阿修罗的情况下，他们特局无法对封晨采取除监视以外的任何措施。
无论是限制其人身自由，还是对封晨发起招揽，他们都做不到。
就在张晟思绪纷转之时。
步心涵这边，她发现奈何不了封晨，在讶异之下松开了手，神情之中染上些许凝重和不解，但迫于许多人在场，不好直接问封晨，便回答封晨刚才的问题道：
“封晨，我来找你，是代表我师父。”
“你师父？”
“嗯，”
步心涵点了点头，继续道：
“我师父想单独和你见个面，交流交流，但是他现在有要事在忙，所以希望你晚些时候去见他。”
不是。
封晨心想。
你这话，怎么说得有些高高在上似的？
就好像，我去见你师父，还是我的荣幸。
想到这里，封晨忽然好像懂了。
这丫头的师父是曾经悬壶济世的圣医。
该不会，因为这丫头的师父极度夸赞哥的实力，把身为同辈的她给狠狠比了下去，她就对哥感到不服气吧？
第310章
步心涵的不服气
这样一来，无论是她的下马威还是那不逊的语句，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人家丫头就想看哥出丑呢。
封晨心中哂笑，表面上却是道：
“好，我会和你师父见一面的。”
光凭这药先生的传闻，就足够让封晨产生兴趣去与其见面了。
更不要说，这药先生的徒弟，还拥有着那么强的实力。
封晨能感觉到，他即将会接触到，这个世界不为人所知的神秘一面。
另一边。
步心涵看封晨一副从容不迫、宠辱不惊的模样，心里有些不爽。
没错，她就是对封晨感到不服气。
因为她自小到大都被师父夸赞医道天赋，宠爱有加。
她以为自己是华夏第一的医道天才。
结果呢，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封晨，让师父听到封晨的成就后，赞不绝口，甚至还起了收徒的心思。
要知道，她步心涵可是师父唯一的弟子。
不由地，面未见，步心涵便对封晨产生了强烈的不服。
她之前问师父，“我比之封晨如何？”
师父说，“光论本事，不如，天资，犹未可知。”
师父的这一句话，激起了步心涵内心的熊熊斗志。
她要证明，她不但天资比封晨强，本事也能压封晨一头。
虽说封晨能研发出癌祛灵这种跨时代的抗癌药物，但这也体现出，封晨之强，强在药道、药理之上。
若论行医的手段，她未必会输给封晨，假以时日，说不定她对药理的掌控也能超越封晨。
她才是华夏第一的医道天才，永远都是！
这时，封晨似是好奇地问道：
“步姑娘，你穿汉服出行，莫不是，你师父也是那种隐居于山林之间，仙风道骨的高人？”
听封晨这么一问，步心涵古灵精怪地笑了，“才不是呢，都二十一世纪了，道观和寺庙都能接轨时代，我师父自然也不是那种老旧迂腐的人，他老人家都会自己网购呢。”
说完，步心涵那颇有灵气的澄澈眸子盯着封晨，噘了噘嘴，耀武扬威道：
“我穿汉服，只是因为我喜欢。怎么，想不到吧？”
少女并不像众人所认为的那样，拥有清冷淡泊的性子，她欢脱活泼，还有些小刁蛮。
总而言之，很可爱。
要是染上白浊就更可爱了。
正当封晨恶趣味地这么想着的时候。
异变陡生。
只见，人群之中，突然有一位老学者昏倒在地，浑身剧烈抽搐，口吐白沫，眼睛上翻。
当场就有不少人惊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
“程老，程老您怎么了？”
“医生，快叫医生！程老很有可能是癫痫发作了！”
“程老可是国医泰斗啊，在华夏，乃至世界医学界都具备极高的话语权，身份尊贵，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120，打120！”
“120肯定要打，但是现在这个情况程老或许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在场的人中有不少医生，谁来帮程老看一看情况？先稳住程老的病情！”
“都让开，都让开，把窗户打开，保持通风透气！”
人群喧嚷起来，封晨和步心涵齐齐向吵闹的源头望去。
他们回头对视一眼，步心涵率先转身，向程老的方向走过去。
封晨转头向身侧的叶倾城道：
“倾城，我先过去看一看。”
“嗯，”
叶倾城点了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跟上步心涵。
此时，人群那边已经炸开了锅。
“这是什么病症，古怪，古怪啊！”
“可恶，没有仪器，根本就无法确认程老先生的症状，无法确认症状，就不能采取最有效的急救手段......现在程老先生的状况正在恶化，完了，完了！”
“让我来吧！”
只听一道悦耳的清音响起，步心涵从人群之中走出。
她秀眉轻蹙，眼底却是有着十足的自信。
“是步心涵，药先生的徒弟！这下程老有救了！”
“曾经得到过圣手玄尊一番指点的人，无一不变成医学界的巨擘，而步心涵身为圣手玄尊的关门弟子，更是继承了他的衣钵，定然有救治程老的本事！”
“是啊，看她那自信的眼神，定然是对救好程老先生，有十足的把握！”
“就是不知道，步心涵比之封晨如何？”
“若论药理的见解，步心涵大概不及封晨，但据我所知，药先生身负的传承，主要是以术医人！
当年在药先生的手里，就是被其他医生判定为无力回天的必死之人，都能被他从鬼门关那里硬生生拉回来，而且远远不止一次！
因此，若论当场救治的手段，应该是继承了药先生衣钵的步心涵更胜一筹！”
“有道理，封晨之强，强在研制药方，我们还从未见过他亲手施展医术，而药先生，早已在建国不久后的那段时间里，就因行医的化腐朽为神奇而闻名华夏！想来，作为药先生徒弟的步心涵，在行医之上的造诣，要比封晨来得高！”
“没错没错，毕竟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封晨和步心涵年龄相仿，已经在药理上拥有了超凡造诣，不可能在行医之道上比步心涵更强了！”
“这样看来，让步心涵来救程老，倒是在场所有人之中最合适的！”
“确实如此，哎呀......我华夏真是有福啊，年轻一辈，药有封晨，医有步心涵，一人研制出跨时代药物，一人继承药先生衣钵，悬壶济世，幸哉，幸哉！”
正当众人议论纷纭之际。
步心涵已经来到程老的身侧，蹲下，开始诊断其病症。
不过一会儿，步心涵便道：
“这是颅内血肿引发的癫痫！”
说完，步心涵从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把程老放平，开始为程老施针。
此时，周围人懂事地站开了一些，不愿打扰到步心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