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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地跌坐在地,双眼赤红,“谢泽砚,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p>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绝决,谢泽砚心里骤然升起不安,这抹不安,好像是从玉镯碎掉开始。</p>
想到儿时对我很好的谢母,我心里满是愧疚。</p>
林蝉衣蹲下身同我一起捡,我满眼愤恨,推开她,“滚开。”</p>
眼见她要摔倒,谢泽砚及时扶住她。</p>
我被谢泽砚一把揪住头发,拖拽到碎玉上,双膝跪在碎玉,地面被血染红。</p>
连呼吸都牵扯着膝盖的神经,我疼得发颤。</p>
“梁茵,别在我面前装无辜。”</p>
看着我苍白的脸,他冷冷丢下一句话。</p>
处理好伤口,已经天黑。</p>
我打车回到老宅。</p>
谢爷爷一见我,满脸慈笑。</p>
饭桌上全程没有搭理林蝉衣,把她当作空气。</p>
林蝉衣委屈地红了眼,谢泽砚见状还瞪了我一眼。</p>
饭后,我随谢爷爷去了书房。</p>
我将破碎的玉镯递给他。</p>
愧疚地跪下,“对不起,谢爷爷,这镯子是我没有护好它,我......”</p>
谢爷爷颤抖地扶起我,声音哽咽,“梁茵,你是个好孩子,不怪你。</p>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泽砚对不起你,前两天回国我已经听说,他为了林蝉衣装失忆,耽误了你九次婚礼,也是我们谢家对不起你。”</p>
谢爷爷拿出一张报告单,“难怪你出车祸记得我们所有人,唯独忘了泽砚,是我们谢家福薄,娶不到这么好的孙媳。”</p>
之后谢爷爷问了我父母的状况。</p>
我说了要与她们移民去伦敦。</p>
出书房,我被谢泽砚攥住。</p>
“你是不是又和爷爷告状了?”</p>
瞧他为林蝉衣紧张的样,我只觉讽刺。</p>
我目视他,一字一句道,“我和爷爷说,取消婚礼。”</p>
“什么!你再说一遍?”</p>
他眼底通红,似乎不相信这话会从我口中说出。</p>
谢梁两家是世交,我和他自小便有来往。</p>
算得上是青梅竹马。</p>
他手腕的力道不自禁收紧。</p>
“我说取消婚礼,谢总,这次耳朵可听清楚了?”</p>
“什么?梁茵姐,你爱了泽砚十几年,你真的舍得?”</p>
林蝉衣诧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p>
听到林蝉衣的话,谢泽砚旋即冷笑,“梁茵,戏演得不错,收起你这套欲拒还迎的把戏。”</p>
我连一个眼神都没吝啬给他。</p>
夜里,他和林蝉衣就睡在隔壁客房。</p>
他和林蝉衣激烈的交缠声传入耳中。</p>
林蝉衣只觉得谢泽砚今晚格外卖力,所以她也很配合他。</p>
“泽砚轻点,还有宝宝。”</p>
谢泽砚发了疯似,充耳不闻。</p>
我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在客厅,刚开门,碰巧遇到谢泽砚赤裸着上身。</p>
林蝉衣陷在被窝,眼中满是得意。</p>
、我听见谢泽砚的嗤笑声。</p>
“梁茵偷听很久了吧。”</p>
砰——</p>
门被甩上,愣了许久,谢泽砚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梁茵无视了。</p>
我太平静了,平静到我看他的眼神像个陌生人。</p>
谢泽砚心里说不出烦躁。</p>
我这一切反常的态度,最后,他都归根于是我的欲擒故纵。</p>
后半夜的呻吟声,又开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