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尽可能的保持距离,只微微颔首,“公主殿下安好。”</p>她微微一笑,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犹豫了一下,才终于说道:“不久前才听闻叶侍郎已经娶妻生女,真是恭喜。”</p>
我礼貌地回应:“多谢公主殿下。”</p>
公主的目光再次落在我怀里的女儿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她轻声问道:“孩子多大了?”</p>
“两周岁。”我回答。</p>
公主点了点头,似乎想要再说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p>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我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公主殿下若无其他事,微臣不便多待,就先行告退了。”</p>
公主轻轻颔首,似乎有些失神。</p>
我带着妤妤转身离开,走出几步远后,听到身后传来公主的声音:“怀玉,你怨我吗?”</p>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回答:“公主殿下言重了,微臣不敢。”</p>
昔日情人相见,一方试图拉近距离,另外一方却只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p>
“你就是在怨我,怨我打你的那一巴掌,怨我嫁了旁人,不然你为什么不肯回头看我!”</p>
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还掺杂着几声呜咽。</p>
我深吸一口气,依旧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更加坚定:“公主殿下多虑了,一切已成定局,都过去了。”</p>
“可我不想就这么过去!”公主快步走过来,试图将我转过身去。</p>
我回头时看到的就是她要落不落的眼泪,和即将碰到我的手。</p>
我紧忙后退,抱着妤妤的手紧了些。</p>
“公主请自重。”</p>
她的手指蜷缩,在我的注视下收了回去。</p>
“或许这次我依旧不该来。”我说,“从你决定嫁给沈世子的那天起,我们就注定没有以后了,不是吗?”</p>
公主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p>
她看着我,试图看到我眼中的情绪,但我的眼中什么都没有,包括五年前对她的那满腔爱意。</p>
终于,眼泪落了下来,她也没能在我眼中寻找到一丝心疼的情绪。</p>
此刻她才深刻的体会到,我是真的不爱她了。</p>
对此我表示不解,当初要嫁给别人的是她,怎么如今选择纠缠不休的也还是她?</p>
“既然嫁给了沈世子,又何必再来找我呢?”</p>
公主攥紧手中的丝绢:“可是你本来就该是我的!”</p>
“你本来就是以我的夫婿为目标要求自己的!”</p>
“但他现在是我的夫婿。”</p>
身后,嘉瑜终于赶到,呼吸尚显急促。</p>
她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公主,缓缓向我走来,似乎还隐约流露出想要保护我的姿态。</p>
我怀中的妤妤向嘉瑜伸出手,“娘,娘亲!”</p>
“嘉瑜。”我看着来人温柔地唤了一声。</p>
嘉瑜稳稳地接过妤妤,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温柔。</p>
“嘉瑜,你是怎么找过来的?”这边属实算得上隐秘,想来不是公主府里的人都找不到。</p>
她得意一笑,“你怕不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p>
微微抬头示意我看看上面,一只发着柔和荧光的小虫正盘旋在我身边。</p>
不仔细看完全不会发现。</p>
“跟着那小厮走了没多远就发现离你们越来越远,实在不太放心,我就找过来了。”</p>
嘉瑜耸耸肩,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毕竟我和公主殿下又没什么交集,总不可能真的只是邀请我参加宴会。”</p>
我实在是爱极了她这副鬼机灵的样子,碍于出门在外,只是伸手帮她理了理身上沾到的一点叶片。</p>
公主看着这一幕,脸色愈发苍白,她似乎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p>
“怀玉,这位就是你的妻子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