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扎扎扎！——</p>紧闭的宫门被人缓缓推开一道缝隙。</p>
一个耷拉着眼皮的小太监，端着木盘，像丢垃圾一样把盘子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p>
“饭来了，吃吧。”</p>
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带着不耐烦和轻蔑。</p>
宫门再次关上后！</p>
萧鼎看着滚落在地的硬馒头，没有去捡。</p>
眼神中露出一抹苦笑。</p>
这原主妥妥的圣母婊啊！</p>
把他关进来的，不是什么外敌，不是什么权臣！</p>
而是他的亲弟弟妹妹！</p>
他的三弟萧启、四弟萧桓、六弟萧澈；</p>
还有四妹萧慧、五妹萧宁、七妹萧婉。</p>
加上眼下不知道哪个角落猫着的一个，整整七个！</p>
七个人曾经在他羽翼下承欢！</p>
享受他恩泽！</p>
可是现在，都成了白眼狼！</p>
他们勾结起来，发动了那场所谓的“靖难”；</p>
打着“清君侧”、“拨乱反正”的旗号。</p>
将他从宝座上拉下来，丢进了这个比猪圈还不如的地方。</p>
什么亲情？</p>
什么兄妹？</p>
可笑！——</p>
讨逆？</p>
萧鼎扫了眼窗外的凄凉场景，冷笑道：</p>
“逆贼是他们自己才对！”</p>
皇族的是非，萧鼎没有心思去搭理。</p>
现在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还需要确定！</p>
刚刚听到的声音，到底是不是···</p>
诸天仙国！</p>
青莲女帝！</p>
那到底是不是真的？</p>
萧鼎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件事。</p>
什么废帝，什么冷宫，什么弟弟妹妹的背叛。</p>
他真的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p>
况且！</p>
这些小丑的表演，根本入不了他的眼。</p>
恰逢此时！</p>
“吱呀”一声。</p>
那扇破旧的宫门又被推开了。</p>
一个穿着华丽宫装，梳着精致发髻的女子，带着几个侍女，娉娉婷婷地出现在冷宫门外。</p>
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长着一张娇俏的脸。</p>
只是眉宇间带着胜利者的傲慢和刻薄。</p>
那是他的三妹，萧柔！</p>
当年最喜欢缠着他撒娇的小丫头。</p>
萧柔掩着嘴，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p>
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眼神中带着居高临下的怜悯。</p>
“哟，这不是皇兄吗？”</p>
萧柔娇滴滴地说，语气却带着阴阳怪气。</p>
“这冷宫，皇兄可还住得习惯呐？”</p>
沙沙沙！</p>
萧柔往前走了几步，站在距离萧鼎几步远的地方。</p>
眸光扫了眼地上滚落的两个冷硬馒头。</p>
“想不到皇兄龙体安康，还能吃上饭菜，真不错。”</p>
“以前被您处理掉的臣子百姓，只怕连这冰冷馊掉的东西都吃不上呢。”</p>
萧柔身后跟着的侍女们都低着头。</p>
但肩膀都在微微耸动，显然在憋笑。</p>
萧鼎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p>
嘶！——</p>
萧柔的脸色僵了一下。</p>
似乎很不满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p>
她想看到他痛苦、绝望、哀求。</p>
而不是这种波澜不惊的漠视。</p>
“皇兄可还记得？”</p>
萧柔的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炫耀的意味。</p>
“是我，柔儿，还有启哥儿、桓哥儿、澈哥儿，慧姐儿、宁姐儿、婉姐儿，咱们七个，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皇兄您‘请’来这儿享清福呢。”</p>
她特意在“请”字上加重了语气，又把七个人的名字念了一遍。</p>
像是生怕他忘了是谁把他送进来的。</p>
“皇兄要怪，就怪您太不近人情，太独断专行了。”</p>
“您一个人霸占着皇位，不给咱们姐弟机会。这天下，本该是咱们大家伙的。”</p>
萧柔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脸上却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p>
“不过皇兄放心，”</p>
萧柔往前又走了一步，凑近了些。</p>
“咱们姐弟几个，会替您好好‘打理’这个江山的。”</p>
“启哥儿现在是新皇，勤勤恳恳。”</p>
“桓哥儿、澈哥儿也都分了王位，富贵无忧。”</p>
“我们姐妹几个也都有了封号和封地。”</p>
“咱们‘七龙夺嫡’……不，应该是‘七杰讨逆’···”</p>
她笑得花枝乱颤；</p>
讥讽这位皇兄，在她看来仿佛是世上最有趣的事情。</p>
“行了！”</p>
“您就在这儿，好好待着吧。”</p>
“也别想什么翻身了，您以为您还有机会出去吗？”</p>
“这里啊，可是铜墙铁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p>
萧柔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p>
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嘲弄曾经帝王的感觉。</p>
她用最尖酸刻薄的话语，试图刺穿萧鼎那层淡然的外壳。</p>
萧柔想看到他崩溃。</p>
但萧鼎依然没有看她。</p>
他听见了萧柔的话；</p>
也听见了她的嘲讽；</p>
听见了她报出那些弟弟妹妹的名字。</p>
但这些声音在萧鼎耳中，就像苍蝇嗡嗡一样，无关紧要。</p>
白眼狼？</p>
一群蝼蚁罢了。</p>
他们在眼前跳得再欢，又怎么样？</p>
他们的江山，他们的权力，在萧鼎看来，就像沙堡一样脆弱。</p>
萧鼎现在唯一关心的，是那个存在。</p>
那个在遥远星空之外···</p>
据说能撕裂空间的，仙国大帝！</p>
青莲女帝！</p>
如果那不是假的，如果那是一个真实的世界，那么……</p>
萧鼎的思绪彻底沉入了那个更宏大的，充满未知和力量的世界。</p>
他仔细回想系统提示的每一个字。</p>
回想关于女帝的描述；</p>
回想关于诸天仙国的种种迹象。</p>
这些眼前的小打小闹，与那个可能的真实相比，实在太渺小了。</p>
萧柔看着萧鼎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p>
取而代之的是恼怒。</p>
“萧鼎！你倒是说句话啊！装什么死？”</p>
她忍不住提高了嗓门。</p>
萧鼎依然没有回应。</p>
无视！</p>
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侮辱！</p>
咔咔咔！</p>
萧柔握紧了拳头，彻底被激怒了。</p>
她跺了跺脚，尖声道：“好！你不搭理我？”</p>
“行！你就一辈子烂死在这儿吧！”</p>
“我们过我们的好日子，你就在这儿，慢慢等死！”</p>
萧柔一甩袖子，气冲冲地转身离去。</p>
侍女们赶紧跟上。</p>
冷宫门“砰”地一声被粗暴地关上。</p>
这里又恢复了死寂。</p>
萧鼎看了眼归于平静的冷宫，思绪翻飞。</p>
“师尊···”</p>
“师尊···”</p>
一道远方的呼唤，似乎可以冲破冷宫的禁制传来！</p>
皇宫大殿；</p>
文武百官济济一堂，却无一人敢抬头直视御座之上的那七道身影。</p>
新帝萧启；</p>
四皇子萧桓，六皇子萧澈；</p>
三公主萧柔，四公主萧慧，五公主萧宁，七公主萧婉。</p>
七人身着华服，面色或冷峻、或带着病态的兴奋，高高在上地俯瞰着殿下的臣子们。</p>
御座微微挪开，昭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p>
“诸位爱卿。”</p>
萧启清了清嗓子，声音在大殿里回荡。</p>
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威严。</p>
“今日召诸位前来，是为了宣告一桩滔天罪行！”</p>
“也是为了彻底的拨乱反正！”</p>
萧柔上前一步，姿态优雅，却透着冰冷的锋芒。</p>
“前太子，萧鼎，倒行逆施，欺压手足，苛待臣下，其罪罄竹难书！”</p>
“他早已不配执掌江山，更不配再活在这世上！”</p>
她的话语像冰雹一样，砸在众臣心头。</p>
大臣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嗡嗡声在大殿里细微地响起。</p>
但很快。</p>
这些议论声便被萧启一个凌厉的眼神压了下去。</p>
新帝萧启继续道：“我等兄妹七人，忍受萧鼎暴行已久，今日站出来，乃是为国为民，替天行道！”</p>
“放屁！”</p>
一声怒吼，打破了殿内的沉寂。</p>
这位须发皆白的老臣，素以刚直不阿著称。</p>
此刻他手持象牙笏板，怒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大殿。</p>
“尔等乱臣贼子！怎敢在金銮殿上如此放肆！”</p>
“萧鼎陛下乃是先帝亲封的储君！”</p>
“尔等不过是皇室旁支，怎敢口出狂言，诋毁陛下？”</p>
“今日聚众朝会，莫不是想谋反不成！”</p>
老臣的话语掷地有声，震得殿内众人心头一紧。</p>
虽年近古稀，但那股气势却丝毫不减。</p>
他目光如炬，直直盯着萧柔等人，毫不退让。</p>
萧柔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咯咯一笑，笑声尖锐刺耳。</p>
“赵老儿，你可真是忠心耿耿啊！”</p>
“只可惜，你那主子早就成了冷宫里的废物，你还在这儿装什么忠臣？”</p>
“来人，把这老东西给我拿下！”</p>
她话音刚落，殿外便冲进一队披甲武士，个个面无表情，手持长矛，径直朝这位老臣围去。</p>
老臣却不闪不避，猛地一拍笏板，怒喝道：“乱臣贼子！老夫纵死，也绝不向你们这群狼心狗肺之徒低头！”</p>
“萧鼎陛下仁德在心，天下共知，你们这些小人，迟早自食恶果！”</p>
他的咒骂声还未落地，一名武士已然挥刀而下。</p>
咔嚓！</p>
血光乍现，老臣的身躯轰然倒地，鲜血染红了金銮殿的地面。</p>
“住手！”</p>
有其他臣子惊呼。</p>
但已经迟了！</p>
老臣的头颅，骨碌碌地滚了几圈，落在冰冷的金砖上。</p>
双眼圆睁，死不瞑目。</p>
寂静。</p>
死一般的寂静。</p>
大殿里只剩下血腥味和压抑的喘息声。</p>
那些原本交头接耳的大臣们，此刻个个噤若寒蝉。</p>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p>
他们看着那具无头的尸体；</p>
同时也看见了反抗的下场。</p>
然而；</p>
即便是在生命最后一刻，老臣的嘴巴依然在翕动。</p>
虽然听不见声音；</p>
但从他口型，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辨认出那几个字——</p>
“乱臣……贼子……”</p>
萧柔冷笑着看着老臣的尸体，讥讽道：“顽固不化，自寻死路！”</p>
随即！</p>
她转向其他官员，语气傲慢而冰冷：</p>
“还有谁，想步赵尚书的后尘吗？”</p>
没有人敢说话，也没有人敢动。</p>
恐惧像一张巨大的网，牢牢地罩住了整个朝堂。</p>
就在这时，人群中又走出一人。</p>
这是一个中年官员，官居刑部侍郎。</p>
虽然不像老尚书那样声名赫赫，却也算得上是个正直之人。</p>
中年侍郎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御座前满脸得意的七人。</p>
闭了闭眼，下了莫大的决心。</p>
他走到血迹前停下，对着老尚书的无头尸体深深鞠了一躬。</p>
然后直起身，抬头看向七人。</p>
声音虽不如老尚书那般洪亮，却透着不屈的韧性。</p>
“三殿下、四殿下、六殿下……各位公主。”</p>
他尽量保持着平静，但微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p>
“下官……敢问一句。”</p>
“各位难道忘了……是谁，是谁在先帝驾崩后，独自一人，扛起了这个国家？”</p>
他的目光扫过七人，最终停留在萧启身上。</p>
“下官记得，当时三殿下不过是个少年，四殿下和六殿下更小。”</p>
“公主们也都还年幼。”</p>
“是太子殿下……是殿下他，放弃了自己的所有，悉心教导，抚养你们长大。”</p>
“他严厉，但也从未让你们真正受过委屈。”</p>
“你们如今的一切，莫非不是太子殿下给的？！”</p>
中年侍郎的话，像一把钝刀子，狠狠地捅进了七人的心窝。</p>
御座前的七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p>
萧启握紧了拳头，萧桓和萧澈别开了眼。</p>
公主们，尤其是萧柔和萧宁，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p>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愤怒和委屈。</p>
“你懂什么！”</p>
萧柔尖声叫了起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扭曲。</p>
“你知道什么？！”</p>
“你只看到他表面上的施舍！”</p>
“你看到我们背地里受的罪吗？！”</p>
萧柔向前走了几步，指着中年侍郎的鼻子，语气带着怨恨。</p>
“他严厉？他是暴君！”</p>
“他控制我们的一切，我们的学业，我们的朋友，甚至我们穿什么衣服，和谁说一句话，都要经过他的允许！”</p>
“他让我们日夜苦读，稍有差池就是严惩！他让我们为了他所谓的‘江山社稷’，活得像个提线木偶！”</p>
萧柔越说越激动，眼圈都红了！</p>
但不是伤心的红，是愤怒和不甘的红！</p>
“我们没有自己的自由，没有自己的选择！”</p>
“他总是摆出一副为了我们好的嘴脸，可他心里只有那个位置，只有他自己的权力欲！”</p>
萧宁也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泣血。</p>
“他甚至不让我们拥有自己的亲情！”</p>
“他阻止我们与母族来往，切断我们所有的退路，让我们只能依附于他！”</p>
“他不是兄长，他是我们头上的一座大山，一座随时可能压垮我们的监狱！”</p>
新皇萧启也沉声道：“没错！他所谓的好，不过是为了更牢固地掌控我们！”</p>
“他把我们养大，不是出于兄长情谊，而是把我们当成了他统治下的棋子！”</p>
“我们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连普通百姓都不如，没有真正的自由，没有真正的快乐！”</p>
七人你一言我一语，是在互相印证，又是在给自己打气。</p>
他们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萧鼎的指责和控诉。</p>
“你们不知道！”</p>
萧柔猛地转身，面对着沉默的百官，脸上带着扭曲的悲愤。</p>
“你们只看到他在外面摆出的仁君姿态，你们谁见过他在内里是如何残酷？”</p>
“你们只知道他是太子，你们不知道我们为了不被他舍弃，付出了多少血泪？！”</p>
“我们的苦，你们又如何知道？！”</p>
萧柔伸手指着地上的老尚书的尸体，冷冷道。</p>
“你们以为他是为了江山社稷而死？”</p>
“错了！”</p>
“他是为了那个暴君而死！”</p>
“而我们……我们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出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人生！”</p>
百官沉默着，有人低下了头，有人眼中闪过动摇。</p>
他们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宫内的真实面目，是否如这七人所说。</p>
但他们眼前的现实是，太子殿下被囚禁，而这七人手握重兵，掌控朝堂。</p>
顺者昌，逆者亡。</p>
老尚书的下场，就是最好的证明。</p>
“现在，诸位爱卿。”</p>
萧启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种平静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酷。</p>
“萧鼎罪证确凿，理当废黜！”</p>
“我等七人，奉天承运，将由朕登基即位，执掌朝政，拨乱反正！”</p>
话音落下；</p>
萧启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官员。</p>
“有谁……还有异议吗？”</p>
大殿里鸦雀无声，只有地上的鲜血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p>
七人看着噤若寒蝉的百官，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p>
他们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一切！</p>
以为那个被囚禁在冷宫里的兄长，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p>
然而；</p>
就在这股胜利的静默中，一个细微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彼岸传来，又近在咫尺。</p>
那是……</p>
一种撕裂的声音。</p>
不像是布帛撕裂，也不像是空间裂缝，而是一种古老，悠远的动静。</p>
似乎有什么存在，正强行突破这个世界的阻碍，蛮横地挤进来。</p>
那声音极轻！</p>
轻到几乎无法察觉。</p>
但在场修为高深的大臣，以及御座前这七个拥有皇室血脉的人，心脏都不由自主地猛跳了一下。</p>
这些人都在不经意间意识到！</p>
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正在靠近。</p>
七人的脸色微变，警惕地看向四周。</p>
他们明明已经派重兵把守皇宫，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p>
这是什么声音？</p>
从何而来？</p>
而就在他们心生疑惑，试图捕捉那声音的来源时。</p>
难以形容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了整个大殿！</p>
哗啦啦！</p>
那威压浩瀚磅礴，带着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孤傲和强大。</p>
在这股威压面前，他们的龙袍变成了破烂的麻袋，他们的权力变得微不足道。</p>
他们的身体被定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p>
所有人都感到莫大的恐惧，像是被远古的巨兽盯上了一样。</p>
那声音，那撕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p>
就在大殿之外，或者……</p>
就在他们的头顶！</p>
他们惊恐地抬头望去。</p>
大殿的屋顶，那精美的雕梁画栋之上！</p>
金色的瓦片开始颤抖，发出细碎的咔咔声。</p>
唰！——</p>
一道细长的裂痕，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虚空之中！</p>
那裂痕漆黑如墨，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却散发出一种吞噬一切的恐怖气息。</p>
那气息……</p>
不是萧鼎身上的那种颓废和神秘，而是纯粹的，极致的……</p>
强大！</p>
御座前的七人脸色惨白，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p>
他们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p>
那裂痕在缓缓扩大！</p>
从里面透出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伴随着那令人牙酸的撕裂声，似乎有神魔要从里面走出来！</p>
百官吓得魂飞魄散，甚至有人直接瘫软在地。</p>
这到底是什么？！！</p>
那七人，此刻再也顾不上他们的“胜利”；</p>
顾不上他们的“拨乱反正”。</p>
他们只觉得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p>
噼啪！</p>
那撕裂声骤然变大，有什么东西，猛地从裂缝中拽出！</p>
一携带着无匹的威势降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