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沉默地举着手机，镜头稳稳对准她们。</p>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李星瑶的肩膀还露在外面，手指神经质地扣着。</p>

    傅衍却从容地系好浴袍腰带：“许先生比我想象的体面。”</p>

    他指尖还残留着香槟的水光，“要喝一杯吗？”</p>

    “好啊。”我按下录像暂停键，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坐下。</p>

    李星瑶像被钉在原地，领口还沾着污浊。</p>

    “许先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傅衍晃着高脚杯，“我和你妻子只是…”</p>

    “只是什么？”我打断她，“只是在讨论方案？”</p>

    李星瑶突然冲过来跪在地毯上：“老公你听我解释！”</p>

    她手腕上还戴着我们周年纪念的情侣表，此刻表面正反射着荒唐的光。</p>

    傅衍轻笑出声：“李星瑶，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人失望。”</p>

    他转向我，轻点杯壁：“开个价吧。”</p>

    “哦？”我挑眉。</p>

    “五百万，够你开家甜品店了。”他抿了口香槟，“听说你一直想做私房烘焙？”</p>

    我低头笑了：“傅总调查得很仔细。”</p>

    “当然。”他交叠起长腿，“我对所有竞争对手都了如指掌。”</p>

    李星瑶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别听他的！我和他只是…”</p>

    “只是什么？”我甩开她的手，“只是逢场作戏？”掏出手机播放录音：“『他根本不懂你，就像株温室里的花』——这是你上周三在车库说的话吧？”</p>

    傅衍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p>

    我走到迷你吧前，拿起那瓶喝了一半的红酒：“1995年的？真巧，我们结婚那年产的。”</p>

    突然将酒瓶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和香槟飞溅到她们身上。</p>

    “你疯了？！”傅衍跳起来。</p>

    “还有更疯的。”我点开平板电脑，“傅总认识这个瑞士账户吧？去年转移的两亿公款，走的是你弟弟的空壳公司。”</p>

    他的脸瞬间血色尽失。</p>

    李星瑶不可置信地抬头：“什么公款？傅衍你…”</p>

    “闭嘴！”傅衍的优雅面具终于碎裂，他扑过来抢平板时，我侧身按下发送键。</p>

    “刚刚把这些材料发给了证监会、税务和…你前妻。”</p>

    我欣赏着他扭曲的表情，“听说她正在和你争抚养权？”</p>

    李星瑶突然抱住我的腿：“老公我错了！都是他勾引我！”</p>

    “真恶心。”我踢开她，从包里抽出离婚协议。</p>

    “签了吧，否则明天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你们公司内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