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在哪？”她问他。</p>

    “没了。”他答得简短，声音沙哑。</p>

    于是，她收留了他，让他做了自己的暗卫。</p>

    这些年，他拼死护她，她也渐渐动了心，甚至不顾女儿家的矜持，多次示好。</p>

    可他总是冷漠拒绝，不近女色，只说：“大小姐，你我身份有别。”</p>

    如今她才明白，哪是什么身份有别？是他心里装着别人。</p>

    可谁都可以，为什么是祝明月？偏偏是祝明月？</p>

    祝清欢跌坐在墙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p>

    她想起那年冬夜，萧云澜浑身是血地倒在她院前，她将他拖进屋内，亲手为他包扎伤口，他醒来时，那双清冷的眼睛看着她，说：“救命之恩，当以命相报。”</p>

    她想起他第一次为她挡箭，箭矢穿透他的肩膀，血染红了她整片衣袖。</p>

    她想起上元灯会，人潮拥挤中他始终护在她身侧，修长的手指虚环在她腰间。</p>

    可现在，那些土匪的狞笑犹在耳边，他们撕扯她的衣裳，用刀尖在她身上划出一道道伤痕。</p>

    原来这一切，都是萧云澜的安排。</p>

    护她的是他，伤她的，也是他！</p>

    祝清欢踉跄着后退，不小心踩断一根枯枝。</p>

    “谁？”</p>

    萧云澜冷厉的目光扫过来，祝清欢转身就跑。</p>

    她不能留在这里，不能让他发现她听到了这一切。</p>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