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付寒雪仰起头，朝我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笑。</p>

    听着谢无咎掷地有声的承诺，我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用气音问他。</p>

    "那我呢？谢无咎，我和孩子又算你什么人？"</p>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此刻，惨白的抢救室，成了我的刑场。</p>

    监护仪的屏幕上倒映出我现在的模样——</p>

    嘴唇青紫得可怕，戴着氧气面罩，眼底却找不到一丝求生意志。</p>

    过了许久，谢无咎才转头看向我，他的眼底满是质问。</p>

    "黎昭，你早就知道寒雪流产的事了是不是？"</p>

    "你故意刺激她的是不是！"</p>

    什么叫我早就知道付寒雪流产？</p>

    我眼前阵阵发黑，难以置信地开口。</p>

    "你说什么？"</p>

    谢无咎盯着我涣散的瞳孔，突然理直气壮地举起协议书。</p>

    "寒雪心情刚稳定，听不得有关孩子的话，如果不是你炫耀即将生产，她怎么会追到抢救室旧疾复发？"</p>

    "又怎么会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来产房给你加油！"</p>

    "这份协议你现在就给我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