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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方墨心中也在权衡真要动手,自己打不打的过对方。

    八成是打不过吧……

    方墨压根就没想过要听对方的要求,将一盒止痛药让出去。

    全给你了,我们家月澜姐怎么办?

    “先生,这跟前其实也有别的药店……”

    柜姐眼瞅着形势不对,连忙劝慰了一句。

    不过那大汉却是摇摇头;

    “这附近方圆五公里我都跑完了,全部卖空了,只有你们家还有最后一盒,这最后一盒止痛药,我势在必得。”

    说完,大汉看向方墨;“小兄弟,要不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靠,我还跟你出去?

    你当我傻逼啊?

    给你一个线下单杀我的机会?

    方墨双手交叉胸口,警惕的看着对方;

    “达咩!”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说出来,我的家人如果没有止痛药很可能会出事,所以……”

    大汉眼眶突然一红;“拜托了!”

    方墨有些意动。

    大汉又是看向柜姐;“这样吧,如果他五分钟之内没有回来,你就报警可以吗?这些药品先放你这里,给我五分钟时间说明情况。”

    说着,大汉不由分说拽走方墨,眼瞅着放在柜台上的药品,大汉一个没动,方墨更加困惑。

    这家伙的目标不就是止痛药吗?

    他要是想要明抢完全可以直接把东西拿出去啊!

    这样想来,大汉起码还愿意跟自己讲道理掰扯,在如此焦急的情况下没有被冲昏头脑,他说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对方应该也不至于对自己不利。

    一念至此,方墨宽心三分;

    “大哥,就五分钟时间啊,我老婆也需要这些止痛药的,也相当着急!”

    听到这话,大汉沉默刹那。

    出了药店,就冲着方墨眼眶通红的解释道。

    “我爱人难产大出血,我们没有麻醉类药剂,再加上我爱人对麻醉类药物过敏,生孩子全过程基本是硬抗,如果没有止痛药辅助,她可能真会有生命危险……”

    啥玩意!?

    难产?生小孩?

    轰——

    方墨顿时慌了神,五雷轰顶。

    可……

    生孩子那不是应该医院都做好了万全之策的准备工作吗?

    何必还需要家属大半夜跑出来购买止痛药?

    “情况有些复杂,兄弟,我们是偷渡到华夏的,我们不是本土人,我老婆现在真的难产大出血,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带你去产房看看。”

    大可不必!

    产房血雨腥风,你邀请我观摩真的合适吗?

    最关键的是,网上不是都说男人看了女性的生产画面,会终身阳痿吗?

    你让我看这个!?

    大哥,你居心叵测啊!

    我好心跟你唠嗑,你想让我不举?

    方墨心中各种念头划过,不过大汉已经焦急的打开了手机;

    “兄弟,这是我偷渡过来的船票,这是我在大陆使用的假身份证,你明天甚至都可以去举报我是黑户……”

    “算了!”

    就在这时,方墨突然长舒了一口气。

    生孩子是一位母亲,她肚子里的也是一条人命,他们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一个决定,可能会影响一条人命。

    “那盒止痛药,你给我一片就行,剩下的……你全部拿走吧。”

    嗯!?

    大汉一愣。

    方墨耸了耸肩说道;

    “我从小就是个很憨的人,所以啊,让我判断你说的话是真是假,有些难度,不过倘若是真的,我倒反而希望是假的,倘若是假的,我会很庆幸,是假的,因为没人会面临生命危险!”

    “拿去吧。”

    月澜姐,对不起了。

    话罢,方墨心中闪过歉意。

    径直走进药店,将那盒止痛药全部拿了出来。

    留下一颗起码月澜姐坚持到天亮没问题了。

    他自嘲一笑,对自己老婆这么苛刻也是没谁了。

    “你可能不知道,我老婆正在跟我闹离婚呢,要是今天表现不好,说不定我就彻底失去她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人命关天。”

    方墨将剩下一板子药丸递给男人。

    他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说的这话,并没有任何恃宠而骄的意思。

    方墨骨子里还是太善良了。

    其实他不知道,宁月澜所看重的,其实就是方墨骨子中这让人动容的大善至简。

    大汉也是怔了刹那,眼底多了一丝感动;

    “兄弟大恩许某铭记于心,倘若母子平安,今生做牛做马,我都会报答兄弟的恩情。”

    “快去吧!”

    说罢,方墨径直朝着度假村方向跑去。

    大汉盯着青年离去的背影良久,似乎是为了将方墨身形彻底刻在脑海一般,直到方墨消失在路口的转角处,大汉才深深冲着青年一鞠躬

    【第40章

    我才不离婚】

    ……

    方墨回到度假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钟头。

    上了楼,直到抬手敲门的瞬间,方墨心中都略微有些忐忑。

    他根本平复不下来自己的心绪。

    因为不知道月澜姐这会看到自己,会是什么态度。

    都说女人生气的时候,不能让她一个人独处,不然她就会胡思乱想,月澜姐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应该是真生气了吧?

    方墨咬了咬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也怪他色胆包天。

    明明说好只是试着相处培养一下感情,这才短短一周的时间,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精虫上脑了呢?

    “月澜姐,我回来了。”

    咚咚咚——

    抬手敲了敲房门。

    宁月澜似乎是一直等在房门口,方墨刚一敲门,房门就被打开了。

    从月澜姐脸上看不出女人的喜怒,只是方墨还是明显感受到,此刻的宁月澜状态跟平时相比有些不对。

    面如金纸,脸色苍白。

    甚至白天还嫩的能够挤出水来的皮肤,这会竟然都有些暗沉。

    方墨吓了一跳,青年眉宇间自责之意更加浓郁。

    都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莽撞行为,才会让月澜姐受惊变成这幅模样吧?

    “月澜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对我很失望,你要是真的生气就骂我吧,实在不消气,打我也行……”

    此刻的青年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学生,低着脑袋头也不敢抬。

    宁月澜见状,却是愣住了。

    这呆子在说什么呢?

    “可是姐姐没有生气啊。”

    下一刻,女人撅了撅红唇,白天还粉嫩的樱唇没有一点血色。

    虚弱的模样更加激起方墨保护欲和自责。

    方墨咬了咬嘴,只觉得宁月澜无非是在安慰自己;

    “月澜姐,你是不是想跟我离婚了?”

    宁月澜再度一愣。

    “蛤?”

    方墨委屈巴巴的抬头;

    “是不是因为对我太失望了,所以彻底不想要我了?”

    一个女人只有在不爱你的时候,才会对你最平静。

    任何喜怒哀乐都不必再给你展现,因为她觉得没必要,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你不配了。

    方墨眼里,此刻的宁月澜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宁月澜愣了好半晌,才默不作声对着方墨伸出一只纤细玉手。

    方墨刚愣了刹那,宁月澜便是猛地一拽青年;

    “呆子,姐姐上午才说过不想二婚,你……”

    “难道忘了吗?”

    “你不生我气了?”

    方墨感受着软香柔玉在怀,顿时心脏怦砰狂跳。

    “我压根就没生气啊!”

    宁月澜一翻白眼,揪了揪方墨耳朵;

    “离婚这两个字,以后我都不想看到在你嘴里出现了,倘若真有一天我们离婚,那也绝对不是你的问题,一定是姐姐自己得了绝症,那时候我可能会为了不想拖累你,所以才会离开你。”

    “除此之外,山无棱,天地合,不可与君绝!”

    最后一句话,宁月澜逐字逐句,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方墨只觉得喷吐在自己脸上的不仅有炽热的鼻息,还有属于宁月澜的浓烈爱意。

    他不安分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他此刻虽然不知道未来如何,但能够绝对肯定一件事……

    月澜姐,真的很喜欢自己。

    下一刻,宁月澜突然娇躯一软,好在方墨搂着她,没让女人和地面接触,不过他吓了一大跳;“月澜姐,你怎么了?”

    “没力气了。”

    宁月澜羞愤欲绝的咬了咬红唇,最后还是无奈的吐出一句;

    “又漏出来了。”

    漏出来?

    啥玩意……

    嘶!

    血!?

    方墨这才骤然回神,月澜姐还来着大姨妈呢。

    虽然他没有过同房的经验,但女人来姨妈第一天会痛的死去活来,这一点方墨还是清楚地。

    “止痛药和姨妈巾你买了吗?”

    宁月澜有些虚弱的抬头看向方墨。

    他连忙点了点头,旋即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姨妈巾是有,我不知道你喜欢用什么种类的,所以每一种的都买了一个,止痛药……”

    方墨犹豫了一下。

    “在药店碰到了一个大哥,他说他老婆难产,那是他跑遍周边五个药店的最后一盒止痛药,我只取走了一颗,剩下的全给他了。”

    “对不起,月澜姐,我知道这么做没考虑你的感受,但我……”

    方墨咬了咬嘴唇,神色自责又痛苦;“我就是见不得人间疾苦。”

    他觉得自己真是一朵白莲花,心中明明担忧月澜姐会不会因为他的莽撞行为跟自己离婚,竟然还会将最后的止痛药拱手相让,天知道那大哥讲的是不是真话啊!

    不过听到这话,宁月澜先是一愣,旋即轻笑一声;

    “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子。”

    小时候一个样子?

    方墨还没回神,宁月澜就轻吻了一下方墨面颊;“你干了一件对的事情,这有什么好自责的?”

    “姨妈巾给我,我先去换一下,你要不在外面等等我?”

    方墨闻言,顿时一怔。

    话题跳跃性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宁月澜也不想这么快就去厕所换姨妈巾,但自己现在实在是太难受了。

    要是再不换一条,怕是裤子都得被鲜血染透。

    宁月澜刚钻进卫生间,方墨就犹豫的看向房间中唯一的烧水壶。

    泡红糖水肯定需要热水,月澜姐都来大姨妈了,总不能还让女人喝冰的吧!?

    他刚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郁血腥味。

    方墨还在困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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