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在！”“把这几个人抓起来，当堂掌嘴！本相要看看，他们的嘴究竟有多硬！”
“诺！”
早有禁军土兵上前，把董承几个全都抓出来。
当着汉献帝，刘备，文武百官的面，用木板抽嘴。
啪啪啪！
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只几下，董承几人的嘴巴就被打烂，鲜血口水如瀑布一般直流！
第455章
刘毅要弑君？
足足打了个面目全非，刘毅才让停下。
董承几个软倒在地，浑身抽搐，口不能言。
刘毅冷声道：“还有什么话说！”
董承抬起头来，忍疼大骂：“只恨不能为国杀贼，天数让我失败，我无话可说！”
“反贼也敢自称为国？”刘毅笑了，厉声喝道：“你为国，你安定了多少郡县，保护了多少百姓，为天下苍生做了多少贡献？为社会和平和稳定做了什么努力？无非是算着你那一亩三分地罢了，都是一已之私，为了门户私计，也敢舔着脸说你是为了国？无耻之徒！”
董承哑口无言，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国贼！今日失败，天不助我，有死而已，要杀你尽管杀！”
“你也知道天不助你，为什么不问问天为什么不助你！”
刘毅冷笑，随后转身对汉献帝行礼，大声道：“陛下，董承，伏完，王子服，吴子兰，种辑，吴硕，谋反，罪证确凿，铁证如山，他们死不悔改，妄图抗法，罪加一等，罪不容恕，当诛三族！反贼吉平心有悔意，愿意以身教授医术，为天下百姓治病赎罪，当发配为奴！请陛下圣裁！”
汉献帝满身汗水，止不住地哆嗦。
旁边伏皇后和董贵妃人都傻了，瞪大眼睛脸色煞白，几乎晕死过去。
刘毅又大声催促：“请陛下圣裁！”
汉献帝一个浑身一颤，赶紧带着哭音说道：“就依丞相所言，准奏！”
“谢陛下！”
刘毅起身，高举圣旨：“来人啊！”
“在！”
“奉陛下旨意，将董承、伏完、王子服，吴子兰、种辑、吴硕，缉拿三族，休叫走脱一个，易某犯罪论处，午时三刻，菜市口问斩！”
“诺！”
赵岑带队，亲自执行，几人三族，将近万人，全部押解处斩。
菜市口又是血流成江，尸体堆积如山。
而百姓听闻这些人都是谋反，要杀刘毅的反贼，欢呼雀跃，纷纷放鞭炮庆祝，到场唾骂反贼，如若过年。
毕竟这洛阳内外，百姓们谁不知道是刘毅才让大家过上好日子，是刘毅镇压豪强，才让普通百姓能抬头走路？
要杀刘毅，那就是要百姓的命，谁能愿意！
这都是后话自然不提。
而在大殿之上，这件事显然没完。
赵岑领旨，直接带着一队土兵来到汉献帝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汉献帝大惊，看着赵岑和杀气腾腾的禁军，尿都几乎吓出来。
赵岑举着圣旨说道：“奉旨缉拿反贼！”
汉献帝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赵岑已经上前，一把将伏皇后和董贵妃抓出来。
“陛下……”
“陛下救我！”
伏皇后和董贵妃大惊失色，人都瘫软了，哭喊不止。
汉献帝赶紧看向刘毅，失声道：“皇叔公，皇叔公，你这，你饶过她们吧！她们是无辜的！”
刘毅冷着脸，表情严肃，没有回答，先目光看过文武百官，特别是刘备。
吕布和华雄几个盯着刘备呢，刘备此时跪在下面，低着头一言不发装死，其他文武百官更是不敢说话。
董承几个被灭三族，就今天这情况，谁也不傻，谁都知道刘毅是放水了，只追究了主犯，他们这些人不过是被放了一命而已。
自已都是才捡回一条命的，谁又敢出来多说？
刘毅目光看过来，文武百官无人敢与之对视，纷纷低头，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也没看见。
刘毅这才回头看向汉献帝，沉声道：“陛下，臣今天已经给了董承、伏完四次机会，然而，董承、伏完一次不要，抗法抗旨，实在是罪大恶极。不是臣要赶尽杀绝，而是董承、伏完咎由自取，给机会他们不要，非要连累三族，臣不过是严格执法，奉旨行事，陛下金口玉言，岂能不执行？”
汉献帝大惊，也不反驳，只抓着伏皇后和懂贵妃的衣衫不松手。
刘毅见状，抽出霜之哀伤走了过去。
刹那间，大殿中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无比，所有人甚至都忘记了呼吸，全都看向刘毅。
就连汉献帝都要吓尿了，见到刘毅提剑过来，还以为刘毅要当场弑君。
结果刘毅走到汉献帝面前，跪下了。
把霜之哀伤放在汉献帝面前，自已跪地，伏首，大声说道。
“陛下！”
“臣奉旨平叛，依法办事，只是心系大汉，为了大汉江山！”
“陛下如果顾及私情，想要法外开恩，天下百姓怎么看陛下，怎么看大汉？岂不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皇后、贵妃？”
“今日陛下有法不遵，自食其言，大汉威严何在，正义何在？”
“陛下知道大汉江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就是因为政令不尊，上到皇帝，下到县官，各徇私情，不遵法令！”
“如果陛下一定要徇私枉法，那就是臣抗旨不尊，请陛下先杀了我，我刘毅愿以一死，维护大汉法理尊严！”
刘毅一句话一句话说出来，掷地有声，整个大殿都是他的声音在回荡。
众目睽睽之下，刘毅把霜之哀伤放在汉献帝脚下。
宝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让人心惊胆战。
文武百官惊呆了。
刘备都忍不住，瞪大眼睛抬头看过来。
谁都没有想到，刘毅竟然要杀伏皇后和董贵妃！
本以为杀董承等人三族近万人已经是大开杀戒血流成河了，没想到，还不够！
这是明明白白的要告诉天下人，告诉汉献帝，这大汉，变天了啊！
但，谁也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刘毅，包括刘备。
就算是关羽心理再愤怒，再看不惯，可还是不得不承认，今天刘毅的确给了董承几个好几次机会，是董承没有珍惜，才把事情搞得现在这个样子。
刘毅一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足以堵上所有人的嘴。
看着地上的霜之哀伤，汉献帝人都懵了。
“如果陛下一定要徇私枉法，请陛下以此剑杀了臣，否则，臣一定要秉公执法！”
刘毅跪伏在地，再次大声说道。
话出口，每一个字都好像一记炸雷，震得汉献帝浑身发抖。
他看着地上的宝剑，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刘毅再次大喊：“臣愿意以身殉法！维护大汉尊严，请陛下圣裁！”
汉献帝又是一颤，吓得魂都要飞出来。
杀刘毅？
他？
可能吗？
说真的，汉献帝真的想就这么抓起宝剑给刘毅一剑捅过去。
但汉献帝又不是傻子。
刘毅那可是驰骋沙场的猛将，更何况旁边赵岑还恶狠狠的盯着他。
汉献帝丝毫不怀疑，他要是去拿剑，赵岑会第一时间先给他一剑。
汉献帝哆嗦着，不说话，刘毅却抓起霜之哀伤，塞进汉献帝手中：“请陛下圣裁！”
“不！”汉献帝心都要跳出喉咙，躲瘟神一样往后躲，直接把剑给扔了。
刘毅表情严肃，冷声道：“既然陛下要维护大汉法纪，那就请陛下松手！”
“我……我……我……”汉献帝又是绝望，又是悲伤，目光看向文武百官，只是文武百官谁敢看他？全都低着头，当无事发生。
就连刘备也是如此。
汉献帝绝望至极，却又不甘，哭着看向刘毅，哆嗦着问道：“皇叔公要秉公执法，那朕也是董承、伏完三族之人，是不是也要把朕杀了？”
这话一出，大殿落针可闻。
刘毅却露出笑容，跪地叩首，大声道：“陛下能够如此想，实在是我大汉之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的确应该受罚！”
这话一出，满朝皆惊，就连刘备也终于忍不住抬头。
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莫非，刘毅真的要弑君？！
第456章
一言之堂
汉献帝更是吓到了，脸色唰的一下，煞白！
他只是说说而已，只是想要刘毅下不来台，说个气话，结果刘毅当真了？
一瞬间，汉献帝无比后悔，人都瘫软了，惊恐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说不出半个字。
刘毅则是上前，一把将汉献帝拽了起来，长辈训晚辈的厉声道：“身为天子，当有天子气象，有天子气魄，陛下如此失态，如何面目面对列祖列宗？站稳了！！！”
汉献帝全身哆嗦，勉强站稳，脑瓜子嗡嗡的一片空白，早就已经是吓得面无人色。
殿下百官，乃至刘备等人，也低头大气都不敢喘，只当没有看见。
刘毅眉头倒竖，这才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然，天子是天下之主，自然不能与其他人一样。古有《春秋》之义，说法不加于尊，天子命系天下，自然不能极刑，请天子割发代首，以告天下，竖大汉法尊，彰显改革弊端，励精图治之决心，天下幸甚，社稷幸甚，百姓幸甚！！！”
汉献帝又惊又惧，再次看向殿下百官。
本想有没有忠义之人出来帮他一下，结果，倒是有几个公卿站出来，跪地大声说道：“古有春秋之义，法不加于尊，天子犯法，可割发代首，如此表明我大汉有法必尊。天子以身作则，也能昭示天下，表明我大汉励精图治，中兴有望！”
几个大臣这么一说，文武百官纷纷伏首。
“臣附议！”
“臣附议！”
“请天子割发代首，维护大汉之法，彰显我大汉改革中兴之决心！”
“天子割发代首，罪已改过，励精图治，必将中兴大汉！”
众人这么一说，汉献帝一个踉跄，只觉得被推下九幽深渊，绝望无比。
踌躇许久，汉献帝才战战兢兢的看向刘毅，哆嗦着问道：“那……那……那皇后和贵妃，是否也可以以发代首？”
刘毅眸子一凝，厉声道：“天子身系天下，皇后和贵妃岂能与天子相提并论？！陛下还想要徇私舞弊不成？！”
说到这，刘毅捡起霜之哀伤，硬塞到汉献帝手中。
“请天子以此剑割发代首，以证法尊，如若不然，请天子以此剑杀我刘毅，可灭大汉之法！”
声如震雷，汉献帝心惊胆战，被刘毅那凌厉的眼神一瞪，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油然而生。
仿佛回到当年董卓欺君之时，甚至更有甚之。
没有办法，汉献帝只能拿着宝剑，将自已的头发割下一缕，递给刘毅，哭道：“皇叔公，你看这样可以吗？”
刘毅表情郑重的接过头发和长剑，跪地拜服，大声说道：“天子深明大义，维护国法，大汉幸甚，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他这一喊，满朝文武也跟着跪地山呼：“天子深明大义，维护国法，大汉幸甚，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声势浩荡，传到宫殿之外，似乎在整个洛阳城上空回响。
汉献帝只感觉身体被掏空，再没有力气站着，瘫软坐在地上。
刘毅起身一挥手，赵岑便带着禁军土兵上前。
伏皇后和董贵妃见状，心知今日必死，齐齐跪下对着汉献帝大哭：“陛下，妾先走一步，请陛下保重！”
汉献帝以手掩面，不忍直视。
伏皇后和董贵妃又转头跪在刘毅面前，叩首道：“事已至此，我们无话可说，只求留个全尸，不使暴露。”
刘毅按剑而立，命人取来三尺白绫。
汉献帝崩溃大哭，以头磕地，泪如雨下：“卿等在九泉之下，不要怨朕……”
伏皇后和董贵妃也跟着大哭。
刘毅眼眸狠狠一缩，几个在这里哭哭啼啼，搞得好像自已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当即看了赵岑一眼，挥了挥手。
赵岑会意，立刻命人架起伏皇后和董贵妃往外走去。
不多时，赵岑便回来复命：“启禀陛下，罪犯已经自缢！”
汉献帝闭着眼，泪流满面，并不说话，如被掏空身体的行尸走肉一般坐着。
却见刘毅按剑而立，站在大殿上，厉声说道：“大汉江山气数虚弱，堂堂大汉江山，匪寇林立，群雄四起，不尊天子，目无王法，逐鹿中原。值此危难之际，诸位世代食汉禄，当有壮土断腕之决心，革新大汉朝堂气象，专心辅佐陛下，励精图治，改革弊政，共同再造大汉之辉煌。大汉兴，天下兴，诸位兴！大汉亡，天下亡，诸位也亡！”
声如洪钟，一字一字在大殿中炸响。
文武百官无不伏首，竖着耳朵倾听。
刘毅站在汉献帝前方，继续说道：
“从今往后，外戚宗族，没有经过本丞相同意就进后宫者，斩！”
“文武百官，再有蛊惑天子，煽动作乱者，诛九族！”
“知情不报，推波助澜，与之同罪！”
百官纷纷伏首，齐声道：“听从丞相之命！”
刘毅这才坐下，举起酒杯，笑道：“来来来，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必再想。今日在这里，本丞相与诸位共饮，为了我大汉未来，为了大汉之中兴，干杯！”
文武百官赶紧回到座位，纷纷举起酒杯，齐声道：“为了大汉之中兴，干杯！”
只有汉献帝颓然，失魂落魄的坐在刘毅身后，一动不动，也没有举杯，也没有说话，不过，似乎已经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关注他了。
直至散席，百官离去，大殿中只剩下汉献帝和刘毅两人，刘毅才走到汉献帝面前。
汉献帝依旧颓丧的坐着，好像没看见刘毅似得。
而刘毅则是端着酒杯，居高临下的看着汉献帝，良久，才一声叹息：“何必呢？何苦呢？你安安稳稳的当你的皇帝不好吗？这大汉的江山，我帮你守，祖宗的基业，我帮你夺回，天下的反贼，我帮你灭掉。你安心做你的天子，岂不痛快？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和我作对，一定要杀我？事情搞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开心吗？”
汉献帝眼角一跳，茫然的看向刘毅：“皇叔公……你说什么？朕，朕听不懂。”
“听不懂？”刘毅哼了一声：“刚才百官在，人多，我给你留够了面子。你的锦被血诏，要我拿给你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