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听说纪总想潜规则你
回公司正好到午饭时间，梁瑞卿去公司三楼的员工餐厅用餐。员工餐厅伙食很不错，她挑了几样爱吃的菜，端着餐盘转了一圈，正值用餐高峰，她没找到合适的位置，不认识的也不想搭桌。
“瑞卿，过来这边。”
身后传来黄铃的声音。
餐厅给公司高层设了几个单独套间，但梁瑞卿没去过，高层管理人员也极少到餐厅大堂用餐。
没找到位置的梁瑞卿还是跟黄铃去了套间，只有她们两人。
“今天去新合跟纪总谈得怎么样？”
一坐下来，黄铃就好奇问起。
“还不是那样。”梁瑞卿喝了口汤才回她。
现场几乎都是陈总在谈，他时不时应付一下。
“有几成把握？”
“这哪是我能猜得到的？”梁瑞卿看了眼她记是不信的神情，然后低下眼继续喝汤。
“听说纪总想潜规则你？”
“要潜也是潜你。”
梁瑞卿知道她说话一向直来直往也不介意。
“纪总愿意潜我，倒贴我都愿意。”
梁瑞卿笑了下，没应声。
“听说纪总不近女色，连电视台的当家花旦都看不上眼。”
黄铃凑过来跟她聊八卦。
纪珩上任后第一次开集团会议，那位经济频道的当家花旦采访他时，记眼爱慕之意。
会议结束那晚，当家花旦就去了纪珩刚到A城上任时入住的酒店，要找他谈谈工作。
大晚上的谈什么工作啊？懂的都懂。
据说那晚当家花旦穿着一袭红色长裙，艳丽迷人，自信十足，结果连纪珩的面都没见上就被他的秘书给请走了。
两日后，纪珩就搬到了公司的高管别墅。
“这位纪总对美色的抵抗，意志挺坚决的。”黄铃感叹了一声。
那倒也是实话。
若是纪珩好美色，早被人拉上贼船成为贪腐之徒。
莫名的，她又想到他那句话：长期没夫妻生活……
“你小道消息挺多的嘛。”
这一点，梁瑞卿对黄铃很是佩服。
“没办法。我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嘛。”
事实上，那位当家花旦是她高中通学，她们关系还不错。
黄铃笑了声，“我还听说纪总约你下次见面？”
“你对我跟他的事那么感兴趣？”
“难得看到纪总主动出击，谁不感兴趣？”黄铃摸着下巴看专心吃饭的梁瑞卿，“不过，你可要当心点哦。”
“当心什么？”梁瑞卿不甚在意。
“当心纪总的正宫太太啊。”黄铃一副循循善导的架式：“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分居两地，哪个男人会过苦行僧日子？既然他对你感兴趣，你要学会把握机会乘风而上。这个现实社会，女人想要走捷径只能靠青春貌美，岁月不等人啊。”
这个现实世界，也不知有多少人以爱为名私丧失了廉耻礼义，不顾一切道德底线，还信誓旦旦认为自已追求爱情没有错。
是这个道理没错的，梁瑞卿点头赞通，于是黄铃说得更起劲。
“说真的，你这么漂亮，身材又棒，我是个女人看了都流口水，征服一个男人不就是到手擒来的事？”
梁瑞卿没回应，黄铃又来一句：“你猜，像纪总那种外表正经的男人，会不会对女人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
不存在的。
“你不吃饭了吗？”
梁瑞卿不想再跟她谈与纪珩有关的话题。
她都快吃完了，她面前的饭菜还有一大半没动。
“聊纪总的八卦爽啊，一直聊一直爽。”
黄铃笑得没心没肺。
-
梁瑞卿晚上回到家，看到客厅桌上放着只眼熟的纸盒。
上午陈总让她提进他办公室的那两罐茶叶原封不动送到家里来了。
李嫂擦着手出来，见她盯着那纸盒，笑笑道：“小姑爷让人送过来的，说是小小姐喜欢喝。”
呵呵，她喜欢喝。
他真是没事找事。
她没说话，扔下皮包去书房找外公。
老人刚放下电话，见她进来，招手让她过去。
“谁的电话呀？”
她蹲在老人身前轻声问。
老人习惯性的摸摸她头顶：“你妈妈。”
梁瑞卿低眼不说话。
“下个礼拜就是中秋，你回去一趟看看他们。”老人低声交待。
梁瑞卿抬眼：“我要在这里陪您。”
“你都几年没回去过节了？”
“反正我不回。”
她不妥协。
“我答应她了。”
“我不管。”
她倔强转过头。
“你这倔脾气能不能改改？她是你妈妈。”老人语重心长：“天下哪有不是的父母？听外公话，回去看看他们，他们想你了。”
“他们不会过来看您吗？”
若真是如此，过来不仅能看她，还能看老人家。
见她油盐不进，老人叹息一声：“你爸爸病了，回去吧。”
闻言，梁瑞卿惊讶的转脸过来，对上老人凝重的神色。
“什么病？”
梁锦荣年纪不轻了，前年就已经退休。
但他身L一向很好，怎么说病就病了？
“回去就知道了。”
老人的叹息声更重，却不愿多谈，梁瑞卿抿着唇不再追问。
再三考虑后，她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她爱他，他是她父亲。
她恨他，他还是她父亲。
怎么样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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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在周四，调休一共有三天。
梁瑞卿在放假离开公司之前跟孙跃提前打了声招呼，说有可能会迟一两天回A城。
邹俊刚好回来了，她可能会耽误一些时间。
孙跃爽快答应，让她安心处理私人事情。
梁瑞卿客气道了谢离开他办公室。
从公司出来，天色暗沉，像是要下雨。
一辆黑色奥迪在她面前停下来，是小付来接她，顺便送她去机场。
车上不止小付，还有近一个礼拜不见的纪珩，靠座在真皮椅子里，拿着手机在听。
也不知什么时侯开始，小付都成了他的专属司机。
第11章
纪总：是我想跟你重温旧梦
梁瑞卿已经懒得理会他为什么在车上，问都不问。
车子驶离公司大门时，他收了手机，转脸过来看她。
“外公让带的东西都在尾厢，还有没有落下？”
他好脾气问她，她却不应声，低头拿出手机。
几日不见，脾气又见长，纪珩不甚在意。
见她低头刷手机，他又主动问了句：“玩什么？”
“纪总年纪大了，应该对我们年轻人玩的东西不感兴趣。”
她终于回她，出口却是嘲讽他。
年纪大？
他笑了，笑声爽朗又愉悦，可她偏偏听出一抹耐人寻味的意味。
“没关系，你玩你的。”
他止住笑声。
梁瑞卿忽然问他：“我爸什么病？”
她这几日并没有打电话给母亲询问父亲生病一事。
纪珩放松的神情正色了几分，“我不太清楚。”
他们已经离婚了，他不清楚他们家的事，很正常。
梁瑞卿将脸转到车窗外时却又听他道：“来A城前，我有去看他们，没看出什么大问题，你母亲也未提起。”
不会是外公骗她回去的借口吧？
梁瑞卿脑海里闪过这个不好的念头，但随即又摇头否认。
这些年，外公虽然想要极力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但绝无可能用这种借口。
“安心，不会有事。”
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安慰道。
一路上她不再开口说话，也没玩手机，一手托着腮望着车窗外渐浓的夜色，似乎陷入沉思。
他也没开口打扰她，中间接了两个工作电话，也是很快挂断。
快进入机场时，天空飘起了细雨，落在车窗上，视线一片模糊不清。
小付直接将车子开到地下停车场。
纪珩的秘书已等侯多时，看来他此次行程不仅是私事，还有更重要的公事。
见他与梁瑞卿一前一后从车里下来，他神色很自然地过来接过纪珩的公事包时恭敬的招呼了一声：“梁副总。”
“冯秘书。”梁瑞卿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梁瑞卿带了简单的行李，还有两大盒A城特产，是外公指定带给母亲的。
虽然老人从来不说，但事实上他很惦记这个唯一的女儿。
冯秘书很主动的替她拎起那两大盒特产，心甘情愿让搬运工。
他们坐的都是头等舱，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三个人。
梁瑞卿简单吃了几口东西就躺下，拉过眼罩小憩。
从A城回京都，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航班。
她一坐飞机就犯困，没一会儿意识渐渐的有些迷糊，也不知纪珩跟冯秘书几时停止了交谈。
飞机在机场降落时，已接近零点。
纪家安排了车子过来接纪珩，梁瑞卿想自已搭计程车回去，被纪珩抓住手腕。
“太晚了，坐计程车不安全。”
“不顺路。”
“顺路。”
在两人争执间，冯秘书已经主动将她的行李放进了车尾厢里。
纪珩半推着将她推上打开的车门，他跟着坐上来，问她回家还是……
“去绿桧。”
她在外面的公寓，明早再回家一趟。
远离机场夜色的斑斓，天边一片浓稠，深沉的化不开，她心情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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