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蟠桃园的晨露顺着叶脉滑落，正好滴在一株通体金黄的人参上。那株人参轻轻颤动，忽然化成一个三岁左右的女童模样，穿着红绸肚兜，扎着两个小揪揪，赤着白嫩的脚丫在云朵上蹦跳。瑶瑶，别顽皮。王母娘娘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眼中却带着慈爱。
瑶瑶立刻规规矩矩站好，小手交叠在身前：娘娘，瑶瑶知错了。但她的嘴角还沾着偷吃的蜜露，暴露了刚才的小动作。
王母用云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甜渍：你这个贪吃的小家伙，你修行已满千年，却总是贪玩。可知人参一族为何能得道
瑶瑶歪着头想了想：因为...我们能治病救人
正是。王母望向云海下方的凡间，但你不曾真正理解人间疾苦。今日命你下凡历练。
瑶瑶正要说话，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正在不断下坠，穿过层层云雾，最后噗地一声落在松软的草地上。
好疼...瑶瑶揉着摔疼的小屁股坐起来，发现自己的仙力被封印了大半，只剩下最基础的治愈能力。她低头看看自己，还好仍是人形，只是衣服变成了凡间孩童的粗布红裙。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瑶瑶本能地躲进草丛。透过草叶缝隙，她看见一个锦衣少年策马而来，嘴里还哼着小调。忽然，少年勒住马，警惕地环顾四周。
谁在那里少年——正是楚临风——敏锐地察觉到异样。他下马拨开草丛，与
一个穿着粗布红裙、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女娃娃四目相对。
瑶瑶从未见过凡人，更没见过这般俊朗的少年。她忘了害怕，好奇地伸出小手，想要摸摸楚临风腰间晃动的玉佩。
楚临风愣住了。眼前的女娃娃粉雕玉琢，比宫里最精致的瓷娃娃还要可爱十倍。更奇怪的是，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让他想起祖母房中珍藏的千年人参。
小娃娃，你是从哪来的楚临风蹲下身，尽量放柔声音。
瑶瑶张了张嘴，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暴露身份。她想起王母的叮嘱，凡间三岁孩童该是什么样于是她学着记忆中仙童们撒娇的模样，软软地喊了声：哥哥，抱抱...
这一声抱直接击中了楚临风的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将瑶瑶抱起，发现她轻得仿佛没有重量，身上暖融融的，像个小火炉。
你爹娘呢为什么就你自己在这里
瑶瑶摇摇头，把小脸埋在他肩头。楚临风感受到小小的身体在微微发抖，楚临风叹了口气，当即决定带她回府，他小心的将小娃娃放在马背上：走，哥哥带你回家。
回府的路上，瑶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凡间的一切都那么新鲜——路边的野花没有仙界的绚丽，却更加生机勃勃；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远处炊烟袅袅，勾勒出人间烟火气的轮廓。
老夫人正在佛堂诵经，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最顽劣的孙子抱着个玉雪可爱的女娃娃进来，惊得手中的佛珠都掉在了地上。
临风，这是...
祖母，我在城外捡到的，找不到她父母。楚临风将瑶瑶放下，却发现她的小手正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
瑶瑶仰头看着眼前这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忽然松开楚临风，摇摇晃晃地走到老夫人跟前。她伸出小手，轻轻放在老夫人常年疼痛的膝盖上。
奶奶，不痛，痛痛飞走，痛痛飞走。瑶瑶天真地说着，暗中调动体内残存的仙力。
老夫人正要说话，忽然感到膝盖处涌起一股暖流，多年的酸痛竟如冰雪消融。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女娃娃，心中已有猜测——这绝非寻常孩童。
她缓缓将瑶瑶抱到膝上，随即开口道好孩子，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
瑶...瑶瑶。她差点说出全名，及时刹住。
几岁了
瑶瑶伸出三根手指，又觉得不够，笨拙地再加一根：三岁半！她在天庭确实修行了三百多年，按人间算法差不多这个年纪。
老夫人与匆匆赶来的将军夫人交换了个眼神。楚夫人蹲下身，温柔地问：瑶瑶，记得家在哪里吗
瑶瑶低下头，小手指对戳：不...不记得了...这倒不是完全说谎，她对凡间确实一无所知。
当晚，老夫人召集全家宣布决定：从今往后，瑶瑶就是我楚家四小姐。对外就说是我娘家远亲的遗孤。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众人一眼，此事不必深究。
瑶瑶被安排在老夫人院中的厢房，由老夫人身边最细心的丫鬟春桃照料。夜深人静时，瑶瑶悄悄爬起来，从自己身上拔下一根参须，偷偷放入老夫人的茶壶中。
这样奶奶明天喝茶就不疼了。她小声嘀咕着，却没发现门外，二公子楚临云正透过门缝目睹了一切。
楚临云自幼体弱，夜里常失眠出来散步。他本想看看新来的小妹妹是否安好，却撞见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更让他震惊的是，瑶瑶拔下头发后，那处竟瞬间又长出一根新的。
第二日清晨，老夫人喝下参茶后，不仅腿疾痊愈，连多年的头晕目眩也消失了。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正在院中追蝴蝶的瑶瑶，对身旁的将军道：这孩子，怕是上天赐给我楚家的小福星啊。
楚临云在书房找到瑶瑶时，她正踮着脚想够书架上的画册。他默默取下来递给她，突然问道：昨晚...你给祖母的，是什么
瑶瑶一惊，画册掉在地上。她抬头看着这个苍白瘦弱的少年，从他眼中看到了好奇而非恐惧，稍稍放下心来。
是...是药。她小声回答，二哥哥也要吗
不等楚临云回答，瑶瑶已经拔下一根参须塞进他手里：吃...吃了就不咳嗽了！
楚临云看着手中金光闪闪的头发，犹豫片刻，还是放入口中。刹那间，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他常年冰冷的指尖竟有了温度。
你到底是...
嘘——瑶瑶把胖乎乎的手指竖在唇前，这是瑶瑶和二哥哥的秘密哦，不可以告诉别人哒！说完蹦蹦跳跳地跑开了，留下楚临云站在原地，感受着多年来第一次的健康活力。
入宫那日，瑶瑶被精心打扮了一番。楚夫人给她穿上鹅黄色的纱裙，系上粉色丝带，看起来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瑶瑶要见的是皇后娘娘，一定要守规矩，知道吗楚夫人不放心地叮嘱。
瑶瑶乖巧点头，心里却想着：皇后娘娘和王母娘娘名字差不多哎那她比王母娘娘还厉害吗
凤仪宫内，皇后正在为无女之事烦忧。听闻挚友来访，勉强打起精神。但当看到躲在楚夫人身后探头探脑的瑶瑶时，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好个标致的孩子！皇后蹲下身，向瑶瑶伸出手，来，让本宫瞧瞧。
瑶瑶看看楚夫人，得到鼓励后，慢慢走向皇后。离得近了，她敏锐地察觉到皇后眉宇间的郁结之气。几乎是本能地，她伸出小手，轻轻抚平皇后微蹙的眉头。
娘娘不要不开心。瑶瑶天真地说，瑶瑶给娘娘讲故事！
皇后心头一暖，将瑶瑶抱到膝上：好啊，本宫想听故事。
瑶瑶讲的是天庭蟠桃园里的趣事，当然她隐去了真实背景，只说是个很大很大的花园。皇后听得入神，没注意到皇帝和两位皇子已经站在殿门口多时。
父皇，她就是楚家新收养的小姐吗二皇子萧景瑜好奇地问。
皇帝点点头，眼中闪过惊艳：好有灵气的孩子。
太子萧景宸已经十岁，素来稳重，此刻却忍不住走近细看。瑶瑶转头看见他们，立刻从皇后膝上滑下来，规规矩矩地行礼——这是临行前楚夫人紧急教授的。
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皇帝龙颜大悦：免礼。来，到朕这儿来。
瑶瑶走过去，突然发现皇帝袖口沾了一点墨迹。她掏出自己的小手帕——其实是变出来的参叶——认真地为他擦拭。
陛下，干净了！她仰起小脸，得意地展示成果。
皇帝大笑，将瑶瑶抱起：那朕要奖励你，封你为御前小掌墨如何
从此，瑶瑶成了皇宫的常客。她每次入宫都会带些小礼物——给皇帝提神的参茶，给皇后安眠的香囊，给两位皇子增强体质的糖果。没人知道这些小玩意中藏着她的仙力。
一次宫宴上，瑶瑶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把自己的参须碾成粉，撒在皇后的汤羹中。这一幕恰被太子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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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你在做什么萧景宸严肃地问。
瑶瑶吓得手一抖，剩余的粉末洒在了太子衣袍上。她急中生智：是...是糖粉！瑶瑶想让娘娘的汤更甜！
萧景宸将信将疑，但见瑶瑶眼中含泪，不忍苛责：下次不可如此。宫中的食物都要经过试毒。
瑶瑶用力点头，心里却记下了太子对芒果过敏的事。后来她特意做了能抗过敏的香囊送给他，解开了太子的心结。
最有趣的是瑶瑶与二皇子萧景瑜的互动。八岁的景瑜活泼好动，常带着瑶瑶在御花园探险。一次他们偷溜进御膳房，瑶瑶用仙力让一堆面团自己跳起舞来，吓得厨子们以为是闹鬼。两人躲在柜子里偷笑，直到被太子拎出来。
再这样胡闹，就不让瑶瑶入宫了。太子威胁道。
景瑜立刻蔫了，瑶瑶却眨着大眼睛，拉住太子的衣袖摇摆：太子哥哥最好了，不会不让瑶瑶来的，对不对
面对这样的撒娇，连一向严肃的太子也绷不住脸了。从此，皇宫成了瑶瑶的第二个家。
楚临风又一次被夫子罚站在学堂外，头顶着厚重的《论语》，双腿因为长时间而着而发麻。夕阳西下，学堂里的学子们陆续离开，没人敢为将军府的三公子求情。
三哥哥！一个奶声奶气的呼唤打破了沉闷。
楚临风转头，看见瑶瑶抱着一个几乎和她一样高的食盒，摇摇晃晃地走来。春桃丫鬟跟在后面，想帮忙却被瑶瑶固执地拒绝。
瑶瑶给你带点心来了！她费力地把食盒放在地上，掀开盖子，里面整齐地码着桂花糕和楚临风最爱的杏仁酥。
楚临风鼻子一酸。没想到这个时候最想自己的竟然是这个妹妹。
夫子说，背不出《学而》篇不准吃饭。他垂头丧气地说，我背了三天还是记不住。
瑶瑶爬上他旁边的石凳，小短腿悬在空中晃荡：瑶瑶听二哥哥背过！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她摇头晃脑地模仿着楚临云读书的样子，虽然背得断断续续，但居然大致正确。
楚临风惊讶地看着这个小不点：你会背书
二哥哥教瑶瑶的。她骄傲地挺起小胸膛，然后凑近楚临风耳边，我们比赛吧！看谁先背完！
就这样，一个奇特的画面出现了：将军府三公子和一个三岁奶娃娃坐在学堂门口，你一句我一句地比赛背书。瑶瑶记性奇佳，几乎过耳不忘；楚临风虽然吃力，但在瑶瑶的带动下，居然在日落前完整背出了全文。
三哥哥好厉害！瑶瑶拍着小手，眼睛亮晶晶的，比瑶瑶背得还好！
楚临风知道小丫头在让着自己，但心里还是涌起一股久违的成就感。他抱起瑶瑶转了个圈：走，三哥带你去骑小马！
从那天起，楚临风像是变了个人。他不再逃学，每天早早到书房温书。实在记不住的内容，他就学着瑶瑶的方法，把文章编成儿歌来唱。有时深夜，瑶瑶会偷偷溜进他房里，放下一杯用参须泡的提神茶。
一个月后的旬考，当楚临风第一次完整默写出《论语》前十篇时，夫子惊得戒尺都掉到了地上了。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策论破天荒得了甲等。
三公子近来很是用工啊。下学时，夫子捋着胡须满意的道。
楚临风看向学堂外——瑶瑶正趴在窗台上对他挤眼睛。他笑了笑：回先生，有个小老师教得好。
那天晚上，楚临风在院中练剑到深夜。瑶瑶裹着小被子坐在石阶上看，不知不觉睡着了。楚临风收剑时发现她，轻轻把她抱回房。瑶瑶在半梦半醒间嘟囔：三哥哥...将来一定...当大将军...
楚临风把她放在小床上，轻声道：三哥答应你，一定成为配得上你这个妹妹的人。
初夏的清晨，将军府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城郊三个村庄爆发怪病，患者高热不退，浑身起红疹，已有数十人死亡。太医院束手无策，皇帝急召众臣商议。
瑶瑶躲在屏风后，听父亲与兄长们讨论。当听到孩童最易染病时，她的小手紧紧攥住了衣角。
夜深人静，瑶瑶从床上爬起来。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花园，从自己身上拔下十几根参须，小心包好。然后趁着守卫换岗的空隙，溜出了将军府。
疫区的惨状远超瑶瑶的想象。临时搭建的草棚里挤满病人，呻吟声此起彼伏。最让她揪心的是孩童区，几个与她同龄的孩子奄奄一息地躺着，父母在旁边无助地哭泣。
小丫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里正发现瑶瑶，急忙上前。
瑶瑶掏出参须，踮起脚尖，努力的举着：这个...这个能治病！
里正将信将疑，但形势危急，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他们煮了一大锅水，放入瑶瑶给的药材。水很快变成淡金色，散发出清冽的药香。
第一碗药给了一个五岁男孩。他喝下后不过半刻钟，高热就开始消退。消息传开，人们争先恐后地来求药。
瑶瑶不断从自己身上拔取参须，小脸越来越苍白。当锅中的药快要见底时，一个重病的人被抬来——那是个不满周岁的婴儿，已经气若游丝。
求求您...救救我女儿...年轻母亲跪在瑶瑶面前，尽管她不明白为何要向一个孩子求救。
瑶瑶咬了咬嘴唇。她摸向自己后脑勺——那里有一根与众不同的金须，是她修行五百年的本命根。拔下它意味着损耗大半仙力，但...
给我一碗清水。瑶瑶轻声说。
当金须融入清水，整碗水顿时金光流转。婴儿喝下后，不仅病症全消，小脸还泛起健康的红晕。但瑶瑶却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瑶瑶！匆匆赶来的楚临风接住她软倒的身子，触手冰凉，吓得他心脏几乎停跳。
这时，御驾亲临的皇帝也到了。看到瑶瑶的样子，他立刻想起古籍中的记载：快！把她泡在参汤里！
人们手忙脚乱地照做。当瑶瑶被放入掺有残余药液的木桶中时，她的指尖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
皇帝支开众人，只留下楚家父子。他轻抚瑶瑶额头，低声道：朕早该想到...这般灵气的孩子，原是参仙临世。
楚将军大惊：陛下！若瑶瑶身份泄露...
皇帝抬手制止：朕岂会伤害大楚的福星明日早朝，朕自有说法。
果然，次日有大臣弹劾楚家以妖术惑众。皇帝当庭震怒：若非楚家义女献药，瘟疫早已蔓延京城！传朕旨意，封楚瑶为护国康宁郡主，赐金牌一面，可随时入宫见驾。
瑶瑶在宫中调养了半个月才恢复元气。这日，皇后抱着她在御花园赏花，忽然落泪。
娘娘怎么了瑶瑶用小手擦去皇后脸上的泪水。
皇后勉强一笑：本宫只是...看着你，就想若有个女儿该多好...皇室已经五代没有女娃娃了，陛下与我都盼望有个公主...
瑶瑶歪着头想了想，突然从皇后膝上跳下来：瑶瑶有办法！但需要...需要满月之夜。
到了月圆之夜，瑶瑶带着皇帝皇后悄悄来到御花园最隐秘的角落。她让二人在石凳上坐好，自己站在月光下，开始跳一种奇特的舞蹈——那是人参一族祈福的仪式。
舞至酣处，瑶瑶突然拔下自己最后一根金须。剧痛让她小脸煞白，但她仍坚持将金须分成两半，放入皇帝皇后手中。
吞下...然后...手拉手...瑶瑶虚弱地说。
皇帝皇后照做后，只见瑶瑶双手合十，念道：月华为证，仙缘缔结。愿赐麟儿，福泽绵长。
一道月光如银练般笼罩三人，随后消散无踪。瑶瑶力竭倒地，被皇帝一把抱住。
瑶瑶！
没事...瑶瑶勉强笑笑，三个月后...娘娘就会有喜讯...
果然，三个月后，太医确诊皇后有孕。皇帝欣喜若狂，下旨为瑶瑶在京城建参仙祠。但瑶瑶却开始频繁地望向天空——她感觉到，离别的日子近了。
离别的夜晚，瑶瑶将全家人召集到老夫人院中。月光透过窗棂，为她小小的身影镀上银边。
瑶瑶要回家了。她轻声说。
回家楚临风猛地站起来，这里就是你的家！
瑶瑶摇摇头，指向窗外的满月：瑶瑶的家...在那里。
老夫人最先明白过来，颤抖着伸出手：好孩子...你终究是要回天上的...
瑶瑶扑进老夫人怀里，悄悄在她衣襟里塞了一根晶莹剔透的参须：奶奶留着...能活到一百岁...
接着她走到楚临云面前，递给他一本手写的小册子：二哥哥，这是瑶瑶记得的药方...治好你的咳疾...
轮到楚临风时，瑶瑶掏出一块温润的玉佩：三哥哥，这里面有瑶瑶的一缕元神...你想我的时候，就对它说话...
楚临风这个从不落泪的倔强少年，此刻泪如雨下。他单膝跪地，紧紧抱住瑶瑶：答应三哥，一定要回来看看...
瑶瑶点点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话，楚临风破涕为笑。
最后，她来到皇帝皇后面前。皇后已经泣不成声，皇帝也眼眶发红。
小公主会平安出生的。瑶瑶摸了摸皇后尚未显怀的腹部，等她长大了，告诉她瑶瑶姐姐的故事...
一道金光穿透屋顶，笼罩住瑶瑶。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她缓缓升起，变回一株金光流转的人参。参体上隐约可见瑶瑶的笑脸，她挥动着参须，如同挥手告别。
当金光消散，天空中飘落无数发光的花瓣，落在每个人身上，化作温暖的祝福。
一年后，大楚国迎来了第一位公主的诞生。而在将军府的花园里，一株奇特的人参破土而出，月圆之夜，隐约能听见孩童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