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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能驭百兽的马戏师,却意外在战场上救下了战神晏清让。为了报恩,晏清让娶我为妻,十里红妆,极为盛大,人人称羡。
可是我命不好,随晏清让回到京城后便开始接二连三地害大病,几乎要了我的性命。
晏清让衣不解带地照顾我,最终为了救下我的性命,动用了马戏禁术,移接之法,将百兽的肢体移植到我的身上,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
我知道自己如今样子不人不鬼,却也感动晏清让拼了命地救我。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在路过花园的时候,我竟听到他令人心寒的话: “当初要不是她放出老虎,挽卿又怎么会因为受到惊吓流产呢?” “这是她欠挽卿的!现在本王给她下毒,让她真以为自己得了什么重病,再接口如此让她被改造得不人不鬼,也是她的报应!” “什么乡野村妇,竟然还敢妄想当本王的正妃!那种粗鄙不堪之人,怎比得上挽卿那般光风霁月?” “幸好王爷提前筹谋,已经将她的亲人全部斩杀,这样她没了倚仗,就算知道真相,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晏清让的笑声传来,却让我通体发寒,曾经浓烈的爱被彻底冻结。
当天夜里,我找到了亲人的坟冢,吹起驭兽的横笛。
三日内,百兽集结。
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王府……—————— 晏清让满含热泪地将我紧紧搂住,仿佛极为深情地吻住我的额,颤抖着声音对我说: “红药,听话,有我在,不会疼的。
”
我拼命地挣扎着,却还是抵不过晏清让的力量,只能眼睁睁地晏清让让人将我的手砍了下来。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我的隐疾再度爆发。
无数太医涌到晏清让的府邸,给我诊病。
他们说,我这是因为到了京城,水土不服,又加上我体质特殊,必须要像以前一样,截断发病的肢体,才能保命。
说完,他们端上来早就准备好的丑陋猴爪,告诉我,这一次的治疗方案是斩断我的一只手。
我凄哀地望着晏清让,无比卑微地恳求: “我不做这个王妃了,让我回故乡去,别砍我的手好不好?” 晏清让痛苦地抱着我,声音都压抑得沙哑: “红药,你怎么能忍心离开我?秘术已经用了这么多次,不用担心的,我永远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爱你。
” 我试图挣扎逃离。
却被晏清让不由分说地拽了回来,死死地压在身下。
然后…… 断手的剧烈疼痛让我撕心裂肺地痛吼。
晏清让故作惊骇,愤怒不已地吼道: “麻沸散呢?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怎么敢出现这么大的疏忽!不给王妃用麻沸散!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本王定要你们全部陪葬!” 我倒在床榻上,麻木地看着眼前愤怒不已的男人。
明明就在刚刚,太医还在隔壁提前请示过他,到底要不要用麻沸散。
可那时,他分明冷笑一声: “一个下贱的驭兽女罢了,能当本王的王妃,已经是对她天大的恩情,更何况,她如今受到的痛苦,尚不及挽卿的万分之一,也配用麻沸散?” 如今,他却看着我的模样,蔓延痛楚,仿佛和我感同身受。
我悲哀地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流淌。
我明明身体康健,什么病都没有。
却生生被他断手断脚,用秘术将动物的肢体缝合到了我的身体上,弄得不人不鬼…… 我竟从未想到,曾经深爱的人,如今竟是谋划我一生悲剧的主谋…… 可曾几何时,我们明明那么的相爱…… 晏清让发现了我在看他,丢下太医,匆匆向我本来,他痛悔地抱住我,声音里全是心疼: “都是我不好,红药,是我疏忽了,才让这群奴才把你害成这样……” “晏清让。
” 我虚弱地叫着他的名字,语调深处的绝望,仿佛我支离破碎的躯体。
“我真的还能好起来吗?” 晏清让不敢看我,心虚地躲避着我的目光,连连点头: “会的,一定会的,只要我们积极治疗,你的病一定会很快康复的!” “那你下一次,打算取走我身体的什么部位呢?” 我轻轻地问着他。
他惊骇地跳起来,声音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 “红药,你在胡说什么?这不是发病后没有办法的举措吗?这病实在是太怪了,我找了那么多的典籍,才翻到救你的办法,你怎么能……”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撇过头去,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见我情绪不好,晏清让的眼眶便红了。
“红药,我也不想让你这么痛苦,可这是唯一救你的办法了,别离开我好吗?我爱你。
” 泪砸落在枕头上。
动人的情话却让我的心再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出门后,我听见太医满是不忍地问晏清让: “王爷,下一次……” 晏清让犹豫了一下: “当然,下一次就挑她的眼睛吧,只要看不到,她也就不会痛苦了。
” “这毕竟是她欠挽卿的。
” “等偿还完罪孽,我会好好补偿她,一辈子对她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