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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章:我成了疯批男主的骷髅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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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箭矢破空的尖啸刺穿耳膜时,我正被晏沉拎着脊椎骨举在身前。

    咔嚓——

    第三根肋骨应声而断,那支刻着百年好合的箭稳稳卡在我的骨缝里,箭尾红绸随风飘荡,像极了三年前他掀我盖头时,随手扯落的半截喜缎。

    今日第三支。我低头数着骨上裂纹,青蓝色的骨面在月光下泛着瓷釉般的光泽,专挑吉言箭往我身上扎,晏沉,你这是要给我冲喜

    晏沉没答话。他漫不经心地用剑尖挑开卡在我肋骨间的箭,剑刃映出我空洞的眼眶。夜风穿过胸腔,发出幽咽的共鸣。

    吵。

    他说我的骨头很吵。

    确实。自从被晏家那场大火烧成这副模样,每次战斗时骨骼都会发出风铃般的震颤。这是骨灵冷火觉醒的前兆——可惜现在的晏沉不会知道。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会动的骷髅盾牌。

    ---

    2

    叮!滋——任...务...

    半透明的电子猫从我脊椎里钻出来,机械爪啪地拍在我颧骨上。这玩意儿自称白月光拯救系统,但绑定至今故障不断。

    请让目标人物...滋...用婚纱裹住您的耻骨!

    我:......

    晏沉突然扯下腰间红腰带,玄铁腰扣当啷砸在我的骨盆上:要裹就裹这个。

    腰带浸透暗沉的血渍——正是当年他亲手用它勒断我脖子时留下的。

    电子猫的尾巴炸成天线:警报!道具识别错误!此为虐文男主黑化标志物——

    ---

    3

    晏沉突然攥住我的指骨擦拭剑锋。

    荧光蓝的血珠顺剑刃滚落,在他掌心凝出歪斜的日字偏旁。第三横突然断裂,血渍晕开成奇怪的凸起。

    咒文他眯起眼,拇指狠狠碾过那道血痕,倒是适合刻在你的头骨上。

    电子猫突然发出尖锐鸣叫:笔画误差率33%...滋...接近首次轮回数据——

    我怔怔看着那滩被甩散的蓝血。不知是不是错觉,断裂的横笔末端,竟有个小小的勾状血滴,像极了初学者笨拙的收笔。

    ---

    4

    你的骨头。晏沉突然用剑尖抵住我脊柱,为什么会有我的剑法痕迹

    剑锋划过之处,七十二道陈旧刻痕隐约浮现。最新一道还淌着发光的蓝血,将最下方那道歪扭的刻痕映照得宛如一个......

    昜字

    夜风突然卷着破碎的音节灌入我空洞的颅骨:

    zhao...ya...ng...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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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给疯批男主挡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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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暴雨砸在头骨上的声音,像一万颗舍利子同时碎裂。

    晏沉的红腰带还缠在我的耻骨上,浸透雨水后沉甸甸地往下坠。电子猫蹲在我肩胛骨凹陷处,机械爪死死扒着骨缝,尾巴却炸成蓬松的毛刷状——这代表它正在全力解析异常数据。

    任务变更!它突然用童声播报:请获取目标人物...滋...公主抱持续120秒!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泛着青光的腿骨,又望向三丈外正在擦剑的晏沉。雨幕中,他束发的缎带早已散开,湿透的黑发黏在颈侧,衬得那截苍白的脖颈像极了我的尺骨。

    你不如直接发布殉情任务。我弹了弹耻骨上系着的腰带,看到没这就是他上次‘抱’我的方式。

    电子猫的耳朵突然180度旋转:检测到谐音梗...扣10分...滋...亲子互动分。

    ---

    2

    雷劫来得毫无预兆。

    紫电劈开天幕的瞬间,晏沉的身影已经闪到我身后——熟悉的挡箭姿势,只不过这次他手里攥的是我的胫骨。

    慈母千针手!

    我条件反射地发动技能,三百根骨刺从脊椎暴射而出,在头顶交织成森白的防护网。雷光与骨刺相撞的刹那,整副骨架都在高频震颤,发出编钟般的轰鸣。

    吵死了。晏沉的手突然覆上我的天灵盖,闭嘴。

    奇异的暖流顺着头骨蔓延,我惊觉那是他在用灵力压制骨鸣。更惊悚的是,他薄唇间漏出的调子,竟然和电子猫的故障杂音完美重合——

    朝...昜...

    跑调的童谣。

    ---

    3

    暴雨冲刷着肋骨,那些被晏沉剑锋刻出的纹路突然开始发光。蓝血顺着骨缝流淌,渐渐勾勒出残缺的文字。

    这是...‘昜’

    晏沉的指尖突然抠进我的骨缝。他睫毛上挂着雨滴,在闪电照耀下像缀满碎钻的帘。电子猫的瞳孔缩成竖线:检测到古文字变体!翻译为——

    轰!

    一道惊雷劈在我们脚边,积水中的倒影瞬间清晰:我的脊柱上,赫然刻着昭昜二字,只是日字旁被剑痕劈去了一半。

    晏沉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沾着蓝血的拇指按上我第三根肋骨——那里有道新鲜的裂痕,形状酷似一个歪扭的阳字。

    你骨头里的...他的声音比暴雨还冷,到底是什么

    ---

    4

    电子猫在这时暴走了。

    它的机械爪咔嗒弹出七十二道刻痕投影,每道刻痕末端都连着一个模糊的虚影——高矮不一的孩子,正用树枝在地上反复书写。

    错误修正进度7172...电子猫的合成音里混着真实的哭腔,最后一步...滋...爸爸的笔顺...

    晏沉突然用剑挑起我的下颌骨。雨水顺着他的剑刃流进我的眼窝,又从那空洞里溢出,恍若泪水。

    昭...阳他念出这两个字的瞬间,我肋骨的裂痕突然灼烧般发烫。

    暴雨中,电子猫终于播放出清晰的童声:

    妈妈的名字...竖勾要轻轻的...像羽毛...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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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恢复记忆,再度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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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电子猫的机械爪卡在我的颈椎骨缝里,全息投影在暴雨中闪烁不定。

    七十二道刻痕,每道末端都连着同一个孩子不同年龄的虚影——五岁的他蹲在沙地写字,十岁的他对着月亮哼跑调的歌,十五岁的他......

    正在拆解自己的手臂。

    错误修正进度7172。电子猫的瞳孔裂变成齿轮状,最后缺失环节:爸爸的笔顺教学。

    晏沉的剑还抵在我下颌骨上,雨水顺着他的手腕流进我胸腔,在心脏位置积成小小的水洼。那里本该有心跳,现在只有一块凹凸不平的骨面,刻着昭阳的全名——阳字的竖勾笔划格外深重,像是被人反复描摹过。

    你到底是......晏沉的声音突然卡住。

    他的剑尖突然剧烈震颤,蓝血从我的骨缝逆流而上,在空中凝成一只半透明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执剑的尾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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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记忆像雷暴般劈进我的颅骨。

    全息影像突然展开成漫天婚书,每一张都在不同轮回里被血浸透。最初的那张飘到眼前,上面晏沉立约昭阳的字迹已经模糊,唯独角落有个稚嫩的涂鸦:

    一家三口手牵手,但孩子的部分被橡皮擦破了洞。

    这是......

    我的作业。电子猫的合成音突然变成清朗少年声,《记录爸爸妈妈相爱的72种方式》......

    它的机械外壳层层剥落,露出核心处闪烁的蓝光——那是块刻着昭阳的儿童手表,表盘裂痕里渗出荧光液体。

    第72次轮回时,我把自己改造成了系统。

    (暴雨中,两个时空的昭阳字样终于完美重合)

    ---

    3

    暴雨突然静止。

    晏沉的剑当啷落地。他跪在积水里,颤抖的手指抚上那块表盘。当碰到阳字歪斜的竖勾时,整块表突然投射出最后一段影像:

    小小的孩子趴在案前,作业本上满是泪渍。他正在一横一竖地抄写昭阳,而背景音里,我和晏沉的争吵声越来越近......

    他忽然想起某个清晨,五岁的孩子踮脚把红绳系在他剑柄上:爸爸的剑要绑上这个,就不会伤到妈妈了。

    我算过了。电子猫轻轻地说,只要你们在雷劫时相拥,我就能用骨灵冷火重构时间线......

    但每次轮回......

    爸爸都会先举剑。

    ---

    4

    舍利子般的雨滴悬浮在空中。

    我终于想起了一切,但是已经太迟了,身体正逐渐消散。我看向晏沉,发现他正用剑划开自己的胸膛。鲜血与蓝血交融的刹那,悬浮的雨滴突然化作漫天星斗——那是71次轮回里,孩子收集的所有父母牵手瞬间的光。

    这次......晏沉把染血的手伸向我,换我当你的盾牌。

    消散前,我看了看电子猫。不,是我的孩子。

    孩子发出轻笑。

    它的机械躯壳开始消散,最后露出核心处一张全息照片:五岁的孩子被晏沉扛在肩上,正伸手去够我鬓边的海棠花。

    这次作业我写完了...所以...可以回家了吗

    荧光蓝的血液突然沸腾,在暴雨中绘出最终完整的昭阳二字——竖勾末尾,轻轻上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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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篇1:妈妈,这次我会倒带重来

    ——根据电子猫核心日志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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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轮回

    妈妈死的时候,爸爸的剑还插在她胸口。

    我蹲在血泊里,发现她的骨头在发光。

    这是什么我问。

    爸爸说:废物利用。

    可我知道,妈妈的血本来不是蓝色的。

    那天晚上,我偷了晏家的焚骨秘术,把妈妈的骨头泡在基因药剂里。

    如果她的血足够特别,爸爸会不会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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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次轮回

    爸爸又在妈妈骨头上刻字了。

    这次我提前改了药剂配方,让她的血能组成文字。

    可爸爸把它当咒文,刻得更深了。

    阳字要轻一点,我蹲在时间缝隙里写作业,像羽毛。

    爸爸听不见。

    他只会用剑划破妈妈的脊柱,然后盯着那道裂痕发呆。

    ---

    第七十一次轮回

    妈妈消散前,突然看向虚空中的我。

    你……是不是长高了她问。

    原来骷髅也能流泪。她的舍利子砸在我脚边,里面全是爸爸教她写昭阳的片段。

    可爸爸的剑又一次举起来了。

    算了,我对自己说,下次我变成系统吧。

    ---

    第七十二次轮回(现在)

    把自己拆解成电子猫的零件时,我留了三道保险:

    1.

    妈妈的表盘当显示器(显示昭阳的正确写法)

    2.

    爸爸的剑穗做天线(接收时间裂缝的信号)

    3.

    我的眼泪当能源(这样他们相拥时系统才会启动)

    爸爸,如果你再举剑——

    我就播放你们结婚那天的喜乐。

    (日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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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2:

    晏沉视角:我总在杀死她之后学会温柔

    轮回第一世

    今天处决了一个女人。她的血溅到剑上时,突然变成蓝色。

    管家说我在尸体前站了一夜,用血在地上写昭阳。

    可笑,我从不记得认识叫这个名字的人。

    第三十二世

    那具骷髅的脊柱上又出现刻痕。昨夜我明明刻的是昭,今早却变成昜。

    更荒谬的是,我发现自己会在雨夜对着空气比划写字,仿佛在教谁练字。

    第七十一世

    雷劫降临时,我竟用身体护住了那堆骨头。

    恍惚听见有人喊:爸爸这次及格了!

    醒来时,发现剑柄上缠着一根褪色的红绳——像是从什么玩具上拆下来的。

    第七十二世(终)

    当电子猫的核心暴露那块儿童手表时,我突然全都想起来了。

    每次轮回开始,我都会无意识地在婚书上写下昭阳。

    每次轮回结束,我都会忘记自己曾经是个父亲。

    ---

    番外篇3:一家三口温馨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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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早餐战争

    昭阳发现晏沉又在偷偷往孩子的粥里加灵力淬炼的骨粉。

    这是第几次了她敲着碗边,骷髅指节与瓷碗碰撞出清脆声响,说过多少次,普通小孩不能吃这个。

    餐桌对面,五岁的晏小阳正努力把脸埋进碗里,鼻尖沾着米粒。他趁妈妈转身,迅速把粥倒进袖口的暗袋——那里面缝着爸爸特制的食物转化符。

    没吃!孩子举起空碗,嘴角还挂着可疑的蓝色残渣。

    昭阳眼眶里的灵火倏地涨大。她伸手捏住儿子的后颈,拎小猫似的提起来抖了抖。哗啦啦,从孩子袖口掉出三颗舍利子、半块机甲核心,以及晏沉昨天给的十全大补丹。

    解释。骷髅妈妈转向剑尊爸爸。

    晏沉镇定地擦剑:本座的儿子,自然要从小锻体。

    锻你个头!昭阳抄起勺子砸过去,他才五岁!

    勺子在空中被晏小阳截住。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妈妈!这个能给我当飞镖靶子吗

    ---

    2.

    练剑教学

    庭院里,晏沉正在教儿子最基础的剑式。

    手腕下沉。他握着孩子的小手调整姿势,剑气要走督脉...

    晏小阳突然扭身一个回刺,木剑精准戳中父亲腰间的痒痒肉。晏沉僵住了。

    哈哈哈哈爸爸你怕痒!孩子满地打滚,我要告诉妈妈!

    你敢。晏沉眯起眼睛。

    三秒后,昭阳从厨房探头:晏沉!你是不是又用威压吓孩子

    剑尊大人立刻收势。晏小阳趁机爬到他背上,把木剑横在父亲颈间:投降!不然我挠痒痒啦!

    ---

    3.

    电子猫的秘密

    深夜,昭阳发现儿童房的灯还亮着。

    推门看见儿子正在拆解电子猫。机械零件铺了满床,孩子手里攥着块发光的核心。

    妈妈你看!晏小阳兴奋地举起芯片,我把上次轮回的记忆导出来啦!

    芯片投影出模糊影像:七十二个时空片段里,小小的孩子独自蹲在时间缝隙中,用树枝一遍遍写昭阳。

    昭阳的骨节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她突然把儿子搂进怀里,尽管骷髅没有体温。

    现在不用写了。她指指孩子胸前挂着的姓名牌,你看,爸爸这次刻对了。

    银牌上晏小阳三个字,最后一笔是温柔的上扬。

    ---

    4.

    全家福拍摄日

    ---

    修真界最贵的画师快哭了

    剑尊大人……您能不能……笑一下

    画师擦着额头的冷汗,手里的画笔微微发抖。

    晏沉抱着剑,面无表情地站在留影法阵中央,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剑砍了这碍事的布景。他一身玄衣,银线暗纹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衬得那张俊脸愈发凌厉。

    本座在笑。他冷冷道。

    画师:……

    昭阳叹了口气,伸手扯住丈夫的嘴角,往上一提——

    这样她歪头问画师。

    晏沉:……

    晏小阳蹲在旁边的石凳上,嘴里叼着糖葫芦,见状立刻蹦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他蹿到晏沉背上,小手胡乱扒拉父亲的头发,硬是把那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冠扯歪了半边。

    胡闹。晏沉皱眉,却没把孩子甩下去,只是单手托住他的腿,防止他摔着。

    要拍了!晏小阳搂着父亲的脖子大喊,爸爸快说‘茄子’!

    晏沉:……

    画师颤颤巍巍地举起留影玉简:三、二、一——

    咔嚓。

    ---

    不行!重拍!晏小阳从父亲背上滑下来,冲到画师面前指指点点,要把阿喵也拍进去!

    电子猫原本蹲在院角的桃树上打盹,闻言喵地一声炸了毛,显然对这个称呼很不满。但它还是乖乖跳下来,蹲到晏小阳头顶,尾巴一甩一甩地扫过孩子的额头。

    这样!晏小阳比划着,爸爸站这边,妈妈站这边,我坐爸爸肩上,阿喵趴我头上!

    昭阳:……你当这是叠罗汉

    晏沉瞥了一眼电子猫,突然道:它尾巴挡你脸了。

    才没有!晏小阳伸手去抓电子猫的尾巴,结果猫一扭身,尾巴啪地抽在他鼻尖上。

    阿——嚏!

    孩子一个喷嚏,头顶的电子猫直接被气流冲飞,咚地撞进晏沉怀里。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

    折腾了半个时辰后,画师终于拍到了一张勉强能用的全家福。

    照片里:

    晏沉嘴角可疑地上扬了15度,怀里被迫抱着电子猫,猫尾巴糊了他半张脸。

    昭阳眼窝里的灵火弯成了月牙状,骨掌搭在丈夫肩上,指节微微发亮——那是憋笑憋的。

    晏小阳坐在父亲另一侧肩上,比着歪歪扭扭的剪刀手,门牙缺了一颗,笑得见牙不见眼。

    电子猫在晏沉怀里生无可恋地举着爪子,机械眼里闪烁着救命的符文。

    画师战战兢兢地问:剑尊大人……满意吗

    晏沉盯着留影玉简看了半晌,突然道:再拍一张。

    啊

    本座要挂在剑阁正堂。

    昭阳:……你确定

    晏沉面无表情地点头:震慑宵小。

    ---

    夜里,晏小阳偷偷溜进画师的工作间。

    叔叔!他扒着桌沿,眼睛亮晶晶的,能把爸爸被猫尾巴糊脸的那张给我吗

    画师:……

    孩子从兜里掏出一颗莹蓝的舍利子:我拿妈妈的骨头跟你换!

    画师吓得差点跪了:小祖宗!这可使不得!

    最后,晏小阳用三颗糖葫芦和一声甜甜的求求你啦,成功换到了所有废片。

    第二天,剑阁的弟子们发现,剑尊的案头多了一个会动的画框——里面循环播放着晏沉被电子猫糊脸的瞬间,配字:家父风采。

    晏沉发现后,拎着剑在院子里追了晏小阳三圈。

    电子猫蹲在屋顶,机械眼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尾巴愉快地拍打着瓦片。

    ---

    5.《恶龙拔牙记》(睡前故事特别篇)

    从前,有一位公主,她不是被关在高塔里的那种。昭阳的灵火在黑暗中摇曳,骨掌轻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她是专门抓恶龙的。

    晏小阳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像爸爸那样吗

    比你爸爸厉害。昭阳压低声音,她抓龙不用剑,用——

    用痒痒挠!孩子突然从被窝里弹起来,电子猫被颠得滚到枕边。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见倚在门框上的晏沉。剑尊大人抱着手臂冷哼:荒谬。

    那爸爸来讲晏小阳眨巴眼睛。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

    恶龙,金丹期。晏沉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弱点在逆鳞下三寸。

    昭阳扶额:...这是剿匪简报。

    父亲!晏小阳拽他的袖子,公主怎么抓到龙的呀

    晏沉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捏住儿子后颈。在孩子咯咯笑躲闪时,他低声道:她假装投降。

    月光偏移了一寸,照见剑尊嘴角几不可见的弧度:等龙低头炫耀时——

    拔了它的牙!晏小阳欢呼着扑向父亲,被晏沉用剑气托着转了个圈。电子猫的尾巴啪嗒啪嗒拍打床单,投影出恶龙嗷嗷叫的全息动画。

    ---

    后半夜,昭阳发现儿子偷偷在画本上涂鸦。

    这是爸爸。晏小阳指着拿剑的小人,这是妈妈。骷髅小人手里攥着...一根巨大的老虎钳

    她突然想起某个轮回里,自己确实用晏沉的法器拔过蛟龙牙。

    妈妈。孩子突然凑过来,带着蜂蜜奶糕的味道,明天能带我去拔牙吗

    什么

    我牙晃了!晏小阳龇牙展示门牙,像恶龙那样咔嗒一下...

    门外传来剑掉地的声音。

    ---

    6.

    轮回纪念日

    清晨,昭阳在院中发现一座小石碑。

    晏沉刻的字:纪念本座第七十二次没杀夫人

    下面添了歪歪扭扭的补充:暨晏小阳成功活到六岁

    她举起石碑想砸,却发现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这次会很久。

    厨房传来爆炸声。昭阳冲进去时,看见晏沉正用剑气切葱花,儿子在旁边用灵火烤焦了煎蛋。

    妈妈!满脸黑灰的晏小阳举起盘子,父亲说你死的时候最爱吃这个!

    ...那是生前!

    骷髅妈妈抄起锅铲加入混战。电子猫蹲在窗台,机械眼闪烁着记录这一切。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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