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林小满第无数次核对完收银机里的零钱,腰酸背痛地直起身子。电子钟显示晚上十点,商场的中央空调依旧开得十足,可她单薄的工作服却被冷汗浸透。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催款短信。助学贷款的还款日期又到了,而这个月扣除房租水电,她的工资卡上只剩下三百块。想起早上母亲在电话里的咆哮:隔壁王阿姨家女儿都生二胎了,你还在外面瞎混!林小满捏紧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出租屋里弥漫着泡面的味道,林小满窝在发霉的沙发上刷着短视频。屏幕里光鲜亮丽的网红们穿着大牌,在高档餐厅自拍,而她刚下单的拼多多九块九包邮T恤还在快递路上。要是能穿越就好了......她对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去古代当王妃,不用还贷款,不用看人脸色......
穿越大逃杀启动
冷水灌进鼻腔的瞬间,林小满本能地剧烈呛咳,咸腥的铁锈味在舌尖炸开。她想抬手擦脸,却发现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捆得生疼,粗粝的纤维深深勒进皮肉。昏黄的油灯光线下,几张布满沟壑的面孔笼罩在阴影里,像极了电影里的食人魔。
婶、婶娘......原主残存的恐惧顺着神经末梢疯狂蔓延,林小满喉咙发紧。那个举着木桶的胖女人突然将木桶狠狠砸在地上,震得茅草屋顶簌簌掉灰:装什么糊涂!李家的花轿子时三刻就到,五十两银子的聘礼够买你十条贱命!
林小满的瞳孔猛地收缩。原主记忆如走马灯般闪现:这个满脸横肉的妇人叫王桂花,此刻身后站着的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是她花钱雇来的人贩子。原主三天前撞破他们倒卖山民的勾当,被灌了掺巴豆的粥折磨得奄奄一息,直到她穿越过来。
我、我肚子疼!林小满突然蜷起身子,在草席上翻滚起来,疼死了......要去茅房......
王桂花狐疑地凑近,腐臭的气息喷在林小满脸上:少给我耍花样!等过了门,有的是法子治你!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让人解开了她的脚链。
林小满刚踉跄着站起来,突然抓起墙角的碎陶片,寒光一闪抵住自己咽喉。所有人都愣住了,她却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谁敢过来,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到时候李家追究起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反了天了!王桂花抄起门后的扫帚扑过来,却在离她半米处停下——林小满手上的陶片已经刺破皮肤,鲜红的血珠顺着脖颈滴在粗布衣襟上。
让我去茅房。林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死死盯着人贩子腰间的匕首,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僵持间,远处突然传来狗吠。林小满趁机一脚踹翻火盆,茅草屋内顿时浓烟滚滚。她在混乱中摸到墙角的木凳,朝着油灯狠狠砸去。黑暗瞬间吞噬一切,尖叫声、咒骂声和重物倒地声此起彼伏。
林小满凭着记忆摸到门边,却被人从身后揪住头发。她反手将碎陶片扎进那人手臂,听着惨叫声趁机夺门而出。月光下,崎岖的山路像条盘踞的巨蟒,她赤着脚狂奔,脚底被碎石割得鲜血淋漓,身后的叫骂声却越来越近。
抓住那个贱人!别让她跑了!
林小满突然拐进一片荆棘丛,尖刺划破脸颊也浑然不觉。当她看到山涧闪烁的银光时,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冰冷的溪水瞬间没过头顶,她屏住呼吸,任由湍急的水流将自己冲走。
不知过了多久,林小满在下游的浅滩上醒来。浑身湿透的她躺在鹅卵石上,望着漫天繁星发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溪水里捡来的碎瓷片,锋利的边缘让她突然笑出声——现代社畜穿越成待宰羔羊不,从现在起,她要做执刀的人。
林小满蜷缩在岩洞深处,牙齿打着寒颤。湿透的粗布衣裳贴在身上,与伤口的血痂粘成硬块。洞外传来断断续续的搜捕声,她抓起块尖锐的燧石,在洞壁上划下第三道刻痕——这是她逃出生天后的第三天。
肯定是顺着溪水漂走了!洞外传来王桂花的咒骂,那贱人脚上有伤,跑不远!
林小满屏住呼吸,目光扫过脚边的野果堆。穿越前啃过无数本野外生存手册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她摘下颗红艳艳的野莓,用衣襟反复擦拭后塞进嘴里。酸涩的汁水在舌尖炸开,让她想起便利店打折的果脯。
要是能把这些做成零食...她喃喃自语,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惊到。山洞里散落的碎陶片、溪边柔韧的柳条、漫山遍野的野果——这些在村民眼里无用的东西,在她这个经济学毕业生眼中,分明是现成的产业链!
出来!再不出来放火烧山了!人贩子的吼声震得岩壁发颤。林小满握紧腰间的燧石刀,悄悄摸向洞后的暗河。冰凉的河水漫过膝盖时,她听见上方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
等等!这有血迹!
林小满猛地扎进水里,顺着暗流奋力游动。肺部几乎要炸开时,她终于浮出水面,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隐秘的山谷。阳光穿透藤蔓,在满地的野山楂上洒下金色光斑,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酸甜气息。
天无绝人之路。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突然听见草丛里传来窸窣声。警觉地抄起石块转身,却对上一双清澈的鹿眼。野鹿嘴里叼着串红玛瑙般的果实,歪着头打量她。
你也来觅食林小满笑了,要不我们合作你带我找野果,我把它们变成好吃的。她掰下一小块随身携带的干粮,递到野鹿嘴边。
当晚,林小满在山坳里升起篝火。用藤蔓编的简易架子上,串着洗净的野果正在烘烤。浓郁的果香引来了几个巡山的猎户,为首的年轻汉子盯着她手中焦香四溢的果干,喉结动了动:姑娘,这是什么
叫它炭烤果脯。林小满撕下一块递过去,用野果和蜂蜜做的,酸甜开胃。
猎户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比镇上的蜜饯还带劲!怎么卖
用猎物换。林小满指了指他腰间的野兔,一只换十串。
交易达成的瞬间,林小满听见了金币碰撞的幻响。她望着远处隐隐绰绰的县城灯火,在心里盘算:野果收购价十文钱一筐,制成果脯能卖五十文;猎户手中的兽皮、山货,又能在县城换到稀缺的食盐和香料......
姑娘,这果子山谷深处还有更多。猎户突然开口,只是有熊瞎子守着......
林小满眼中闪过精光,将最后一串果脯塞进他手里:明晚,带些信得过的兄弟来。我们一起——虎口夺食。
当篝火渐熄,林小满枕着装满野果的藤筐入眠。梦中,她看见无数金元宝从天而降,而在元宝堆成的山峰顶端,站着个身穿玄衣的俊美男子,正举着块晶莹剔透的冰块向她挑眉。
破晓时分,林小满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她扒开藤蔓缝隙,只见五匹快马正朝着山谷疾驰而来,为首的玄衣男子腰间玉佩在晨光中折射出冷冽的光——赫然是她梦中出现的身影。
王爷,就是这里!随行侍卫的喊声惊飞了林间雀鸟。林小满浑身血液凝固,原主记忆里镇北王萧景琰的名号如惊雷炸响。传闻这位王爷手握重兵,却因追查盐税贪腐案,与朝中半数官员结怨。
野鹿突然从灌木丛窜出,叼住她的衣角拼命拉扯。林小满当机立断,将昨夜烘烤的果脯塞进怀里,顺着鹿群开辟的小路狂奔。身后传来萧景琰低沉的命令:分散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荆棘划破她的脸颊,林小满却在跌进一处断崖时突然停住。崖壁凹陷处长满灰绿色的苔藓,这不正是现代用来隔热保温的天然材料她扯下藤蔓捆住苔藓,目光扫过崖底潺潺的溪流——若能引水下山,再用竹筒搭建简易制冷装置......
找到了!侍卫的惊呼打断她的思绪。林小满将苔藓包袱甩向相反方向,自己则屏息躲进瀑布后的水帘洞。透过水流,她看见萧景琰弯腰捡起她故意遗落的半块果脯,指尖摩挲着上面焦糖化的纹路:能想出这种吃法的人,有意思。
夜幕降临时,林小满带着猎户们摸到熊窝。她将掺了草药的米酒倒入陶碗,对阿虎笑道:等熊瞎子醉倒,我们就去采它守护的冰浆果。这种只生长在寒潭边的野果,果肉竟带着天然的冰凉气息,简直是制作冰饮的绝佳原料。
正当众人满载而归时,林间突然亮起数十盏孔明灯。萧景琰倚在枣红马上,折扇轻点她怀中的冰浆果:本王找了你三天,原来在这偷熊瞎子的宝贝。他忽然凑近,雪松混着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听说你能用野果换猎物,可愿与本王做笔大买卖
林小满后退半步,燧石刀已握在掌心:王爷想要什么
你方才在崖壁采摘的苔藓,还有...萧景琰的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竹筒,能让溪水变冷的法子。他展开袖中密报,上面用朱砂圈着京城权贵私设冰窖的地图,本王要在半月后的端午宴上,让那些蛀虫看看,真正的制冰奇术该是什么模样。
林小满瞳孔骤缩。这分明是个危险的棋局,但想到能借此打通京城商路,她突然笑了:可以。不过我要三成利润,外加...她举起沾满树汁的手,王爷得帮我摆平王家铺子。
萧景琰眼中闪过赞赏,摘下腰间玉佩抛给她:明日午时,城西驿站。若你能做出让本王满意的冰饮,这玉佩便是定金。
看着远去的马队,阿虎忧心忡忡:姑娘,王爷怕是在利用你...
做生意本就是相互利用。林小满摩挲着温润的玉佩,想起白天崖底的溪流。当务之急,是要赶在端午前搭建出简易制冰装置——毕竟比起王府的赏赐,她更想要掌控整个大燕朝的冰饮生意。而此刻,萧景琰在马背上展开她遗落的草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冷热循环系统,不禁轻笑出声:有趣,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藏着多少惊喜。
驿站马厩里,林小满将最后一块隔热苔藓塞进竹筒夹层。她额头沁着汗珠,面前摆着用陶片打磨的冷凝管,溪水正顺着倾斜的竹槽缓缓流入下方的储冰池。萧景琰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将捣碎的冰浆果倒入木盆,竹扇搅动间,白雾竟从盆底升腾而起。
这是...冰随行的侍卫瞪大了眼睛。大燕朝历来以硝石制冰,不仅成本高昂且产量稀少,眼前这姑娘仅凭溪水和藤蔓竟造出了冰!
林小满用荷叶托着冰镇果酪递过去,指尖还沾着碎冰渣:王爷尝尝这叫寒潭雪酪,用冰浆果打底,混着野蜂蜜和糯米粉。
萧景琰尝了一口,微蹙的眉峰突然舒展。冰凉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竟比宫中御厨的手艺还要精妙三分。他放下瓷碗,目光扫过简陋却精巧的制冰装置:说说你的计划,如何在半月内造出百斤冰
关键在循环二字。林小满蹲下身,用树枝在地上画出草图,利用地势差引水,通过多层隔热竹筒降温,再将融化的冰水引流回上游。只要保证水源不断,就能持续制冰。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不过,这需要大量人力和材料...
本王会调拨民夫,所需银钱从盐税结余中支取。萧景琰突然逼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但你得留在王府,亲自督造冰窖。
林小满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木架,陶罐里的野果滚落一地:王爷不怕我趁机逃跑
你不会。萧景琰弯腰捡起一颗野梅,指尖擦过她手背,从你用果脯换猎物开始,本王就知道,你想要的远不止几两银子。他将野梅塞进她嘴里,酸甜的汁水爆开,帮本王扳倒那些贪官,整个京城的商路,都任你驰骋。
三日后,王府后院。林小满站在新搭建的冰窖前,指挥民夫搬运竹筒。突然,一道艳丽的身影闯入视线——丞相之女苏婉柔提着食盒,娇笑道:听闻王爷寻了个制冰的村姑,特意来瞧瞧。她掀开食盒,露出里面用硝石制成的冰雕,比起这种粗陋玩意,还是宫里的冰更...
苏姑娘可知硝石制冰有多浪费林小满打断她,捧起一块晶莹的冰块,我这冰取自天然,不仅成本低廉,还能循环利用。她将冰块放入盛满温水的铜盆,眨眼间水面便结出薄霜,王爷要办的是惠民冰宴,可不是炫富的把戏。
苏婉柔脸色骤变,正要发作,萧景琰的声音突然传来:林姑娘说得对。他大步走来,目光在林小满身上停留片刻,明日起,冰宴筹备由林姑娘全权负责。苏姑娘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待苏婉柔跺着脚离开,林小满松了口气,却被萧景琰突然拉近:倒是伶牙俐齿。不过...他指尖划过她被晒得发红的脸颊,本王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欺负。
半月转瞬即逝。端午当日,京城贵胄齐聚王府。当林小满掀开冰窖大门,众人顿时倒吸冷气——百丈冰墙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冰雕的凤凰栩栩如生,连尾羽上的露珠都清晰可见。
这...这怎么可能户部侍郎盯着冰墙上的廉洁二字,额头渗出冷汗。萧景琰举杯轻笑:多亏林姑娘的奇思妙想。来,尝尝这清廉饮。
林小满站在廊下,看着众人争相品尝她调制的冰饮。突然,一只温热的手覆上她的:明日随本王进宫面圣,陛下想见见这位制冰奇人。
她转头,撞进萧景琰深邃的眼眸。夕阳为他镀上一层金边,恍惚间竟与梦中那个举着冰块的身影重叠。林小满心跳漏了一拍,却故作镇定地抽回手:王爷别忘了答应我的商路。
萧景琰低笑出声,将一枚刻着镇北王府商队的腰牌塞进她掌心:本王说话算话。不过...他凑近,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发丝,等这件事了结,你也该算算,欠本王多少人情了。
夜色渐深,林小满握着腰牌站在王府高墙下。远处传来百姓的欢呼,她望着掌心的冰凉,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不过是她商业版图的第一步。而在她身后,萧景琰倚在廊柱上,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这场始于利益的交易,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滋生出别样的情愫。
次日清晨,林小满换上一身淡青色襦裙,铜镜里的少女虽未施粉黛,却难掩眼中的自信与灵动。马车驶入皇宫,红墙黄瓦间,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腰间的王府腰牌。
乾清宫内,陛下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下方的林小满:听闻你不用硝石,就能制冰
林小满福身行礼,声音清脆:回陛下,小女利用地势与自然之物,搭建循环制冰之法,不仅成本低廉,且可源源不断。说着,她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竹筒冰盒,掀开盒盖,丝丝寒气扑面而来。
陛下微微颔首,眼中露出赞赏之色:好!若此法能推广,夏日百姓便可少受酷暑之苦。朕封你为五品女官,协助工部推广制冰之术。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议论纷纷。御史大夫站出奏道:陛下,此女出身低微,骤然封官,恐难服众!
林小满不慌不忙地答道:大人可知,如今京城冰价几何寻常百姓别说用冰解暑,就连买块冰饮都要花去半月口粮。小女的制冰之法,正是为了让冰不再是权贵的专享。
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苏婉柔在一众宫女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陛下,民女听闻有人在殿上大放厥词,特来见识见识。她瞥了林小满一眼,冷笑一声,村姑就是村姑,也敢在皇宫里卖弄!
林小满还未开口,萧景琰已上前一步:苏姑娘这是何意莫非对陛下的旨意不满
苏婉柔脸色一白,连忙跪下:民女不敢!只是制冰之术事关重大,怎能教给一个毫无经验的村姑
经验林小满突然轻笑出声,苏姑娘可知,硝石制冰不仅耗费巨大,且残渣会污染土地而我的方法,取自自然,还能反哺自然。她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详细的制冰手册,已在民间试用,成效显著。
陛下接过手册翻阅,龙颜大悦:好!林姑娘不仅制冰有术,还心系百姓。朕意已决,此事就这么定了!
苏婉柔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退朝后,她拦住林小满的去路:别以为有陛下和王爷撑腰,就能高枕无忧。这京城,可不是你这种人能待的!
林小满挑眉一笑:苏姑娘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听说丞相府最近在盐税上有些不清不楚
苏婉柔脸色骤变: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王爷心里清楚。林小满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劝苏姑娘管好自己的嘴,不然,下一个被查的,说不定就是丞相府。
夜幕降临,林小满独自站在王府花园中。月光洒在身上,她望着天上的明月,思绪万千。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萧景琰走到她身边,手中端着一杯冰镇果酒:今日在朝堂上,倒是让本王刮目相看。
林小满接过酒杯,轻抿一口:王爷别忘了,我们的交易还没结束。
萧景琰突然伸手,将她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本王从未忘。不过...他的目光变得温柔,在本王心里,你早已不是交易的对象。
林小满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别开脸:王爷慎言,小女可不想卷入朝堂纷争。
萧景琰轻笑出声:放心,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害你。他顿了顿,明日,陪本王去趟城郊,那里有个商队,本王想交给你打理。
林小满眼中闪过惊喜:当真
金缕迷局
林小满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沿,月光在冰镇果酒表面碎成粼粼波光。萧景琰的体温透过衣袖传来,她却突然轻笑一声,将酒杯往石桌上重重一放:王爷这话可就见外了,若无利益牵扯,小女何德何能入您法眼
你明知本王...萧景琰话音未落,她已侧身躲开,发间茉莉香掠过他鼻尖。林小满弯腰拾起滚落在地的野梅,雪白皓腕在夜色中如月光流淌:不如谈谈商队我要七成分红,外加自主经营的实权。
萧景琰喉头微动,伸手欲揽她腰肢,却只攥住一片滑落的衣袂。林小满狡黠地晃了晃手中玉佩:王爷该不会想用儿女情长,折了我这真金白银的买卖吧她忽然凑近,温热气息拂过他泛红的耳垂,毕竟在这世上,能咬人的可不只是猛兽——
话音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打断。暗卫单膝跪地呈上密信,萧景琰展开的瞬间,脸色骤变。林小满瞥见信上朱砂字迹,心中警铃大作:可是丞相府又有动作
比那更棘手。萧景琰将信笺付之一炬,余烬落在她淡青色裙摆,西域使团提前进京,点名要见识能让盛夏结冰的奇人。他的指尖突然扣住她手腕,明日宫宴,你若能技惊四座,商队之事,本王依你便是。
林小满挑眉挣脱,从袖中掏出算盘拨弄:王爷可听好了——制冰展示需二十车冰块、百个雕花冰盏,还要三十名侍女专门伺候。算珠碰撞声清脆悦耳,这些花销,得从王爷私库里出。
你倒是会趁火打劫。萧景琰咬牙轻笑,却解下腰间鎏金荷包丢给她。林小满接住时,触到荷包内侧暗绣的并蒂莲,耳尖微微发烫,面上却不动声色:多谢王爷慷慨,小女定让使团知道,大燕朝的冰,比西域的雪莲更值钱。
次日宫宴,林小满身着金线绣冰纹的襦裙,站在三丈高的冰雕凤凰下。当她将调配好的薄荷露倒入冰盏,白雾瞬间升腾成祥龙形状,席间惊呼四起。西域使臣盯着杯中游动的夜光水母,拊掌大笑:听闻大燕有位冰仙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小满余光瞥见萧景琰端坐在首座,玄色锦袍衬得眉眼愈发深邃。她款步上前,盈盈下拜:陛下,此冰饮名曰星河落九天,愿祝我朝与西域商贸永通。不过...她故意停顿,目光扫过满座权贵,制作如此冰饮耗费巨大,若无足够银钱支持...
准了!皇帝大笑打断,朕特批工部银库,专供林女官制冰之用!
退宴后,林小满在御花园被萧景琰拦住。他将她抵在冰廊立柱上,雪松气息裹挟着灼热体温:好个欲擒故纵,拿整个朝堂当你的生意场
林小满指尖划过他胸前盘扣,笑得狡黠:王爷不是说,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她突然贴近他耳畔,其实小女所求不多——冰雕折射的冷光映在她眼底,不过是让全天下的人,都心甘情愿为我的冰,掏光荷包罢了。
萧景琰喉结滚动,正要吻上那蛊惑人心的红唇,她却灵巧地转身避开,裙裾扫过他发烫的手背:王爷可别忘了承诺,明日我便要接管商队。月光下,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毕竟在小女眼里,万两黄金可比甜言蜜语实在多了!
林小满接管镇北王府商队那日,特意换上一身剪裁利落的藏青劲装。腰间的鎏金算盘随着步伐轻晃,在一众目瞪口呆的管事们注视下,她利落地甩出账本:从今日起,所有往来账目,须得三日内呈到我案头。
话音未落,一名满脸络腮胡的老掌柜冷笑道:姑娘年纪轻轻,怕是不知商道凶险。林小满挑眉,从袖中摸出块晶莹的冰魄:听说胡掌柜上个月走私私盐,获利三百两她将冰魄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若把这消息告诉盐铁司...
胡掌柜脸色骤变,扑通跪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正当林小满整顿商队时,一封加急密信送到手中。展开信笺,上面只画着断裂的冰锥与满地碎银——是有人要对她的冰饮生意动手了。
深夜,林小满独自来到冰饮铺。推开店门,却见满室狼藉,冰块散落一地。角落里,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冷冷开口:劝你识相些,别坏了别人财路。
林小满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个小巧的琉璃瓶,轻轻摇晃:知道这是什么吗她将琉璃瓶凑近烛火,里面的液体泛着诡异的幽蓝,西域奇毒蚀骨散,沾之即亡。她突然将琉璃瓶抛向黑衣人,对方慌忙闪避,却听见她在身后轻笑:逗你玩的。
黑衣人恼羞成怒,挥剑刺来。林小满灵活地躲过,顺手抓起一把冰糖撒向对方眼睛。趁着黑衣人慌乱之际,她抄起柜台后的算盘,对着对方脑袋狠狠砸去。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落荒而逃。林小满拍了拍算盘,嘟囔道:这年头,连打劫都这么不专业。
第二日,林小满让人在冰饮铺门口挂起新招牌:凡举报捣乱者,赏银百两!消息一出,市井百姓纷纷充当起眼线,再也无人敢来闹事。
与此同时,萧景琰看着暗卫送来的消息,又好气又好笑。他来到冰饮铺,看着正在算账的林小满,突然伸手按住她的算盘:本王的王妃,何时学会用算盘打人了
林小满白了他一眼:王爷不是说要我自主经营我这叫合理自卫。她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扫过他耳畔,不过...若王爷肯借些暗卫给我...
萧景琰喉结滚动: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他却还是点头应下,但你得答应本王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萧景琰突然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今夜,陪本王去看花灯。
林小满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推开他:王爷可真会挑时候,我忙着数银子呢。她晃了晃手中的账本,毕竟,银子可比花灯实在多了。
萧景琰无奈地笑了笑,却也不恼:好,本王等你数完银子。他转身离去,嘴角却勾起一抹宠溺的笑,不过,本王有的是时间。
林小满指尖飞速拨动算盘,烛火将鎏金算珠映得发烫。账册上跳动的数字突然被阴影覆盖,她头也不抬:王爷要看账本,明日再来。
谁说本王要看账萧景琰的声音裹着温热酒气,突然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按在桌案上。玄色衣袍扫过账本,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着薄汗的后颈,城西醉仙楼被人包下,专为销毁你冰饮铺的秘方。
林小满睫毛轻颤,却反手勾住他的玉带:所以王爷来当救兵她突然咬开他领口的盘扣,在锁骨处落下轻如羽毛的吻,不如先借我三千两银票我自会让那些人血本无归。
萧景琰喉间溢出低笑,猛地扣住她手腕按在桌面。月光穿透窗棂,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林小满,你当本王是钱庄他的鼻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但看在你昨夜用算盘砸人的份上...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暗卫单膝跪地呈上密函,林小满瞥见西域商队四字,顿时挣脱萧景琰的桎梏:是那群使臣!他们私下勾结商户,要垄断京城香料生意!
她抓起算盘塞进袖中,裙摆翻飞间已掠至门口。萧景琰看着她决然的背影,突然扬声:本王的三千两,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三日后,西域商队的香料铺前挤满百姓。林小满手持扩音竹筒——这是她用竹筒改造的喊话神器,正笑得明艳动人:各位可知,这些香料里掺了毒蘑菇粉她举起装着黑色粉末的琉璃瓶,而小女的冰饮铺,即日起推出免费试饮,但凡中毒者,医药费全包!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西域商人暴跳如雷,却见林小满突然凑近他们,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其实还有个法子——她从袖中掏出烫金契约,与我合作,保你们赚得盆满钵满。
当夜,萧景琰踏入冰饮铺时,正撞见林小满数着成箱的银票。她歪头一笑,指尖夹起一锭银子抛向空中:王爷来得正好,该算利息了。
他突然欺身上前,将她困在钱箱与胸膛之间:本王要的利息,可不是银钱。他的唇擦过她耳畔,明日城郊马场,陪本王赛马。输了...他咬住她耳垂,就把自己赔给我。
林小满心跳如擂鼓,却反手将银票塞进他领口:赌注太小,若王爷输了,就把镇北王府的金库钥匙交出来。她突然在他唇上轻啄,毕竟在小女眼里,金库里的宝贝,可比王爷诱人多了。
萧景琰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林小满,你倒是越来越贪心了。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若本王应下,你当真敢要
林小满突然伸出舌尖,轻轻舔过他的指尖,看着他瞳孔骤然收缩的模样,狡黠地笑道:王爷可是金口玉言,难不成要反悔她故意贴近他耳畔,吐气如兰:还是说...王爷其实根本没把握赢我
激将法萧景琰猛地将她抱起,转身抵在冰凉的墙上,本王纵横马场十余年,还没人能在马背上赢过我。他的手掌顺着她腰线缓缓下滑,不过看在你如此有兴致的份上,本王可以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林小满睫毛轻颤,却仍强作镇定。
明日赛马,三局两胜。萧景琰咬住她的下唇,若你赢了,金库钥匙归你;但若你输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除了把自己赔给本王,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暂时保密。萧景琰突然松开她,理了理被弄乱的衣襟,不过可以给你个提示——他俯身凑近,在她颈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与终身大事有关。
林小满感觉脸颊瞬间滚烫,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王爷就这么有把握她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将一枚银票塞进他怀中,先拿着,就当是我预付的赌注。
萧景琰看着手中的银票,挑眉道:这就算利息
当然不是。林小满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快速啄了一下,这才是利息。不等他反应,她已灵巧地从他怀中挣脱,明日午时,城郊马场,王爷可别迟到。
看着她逃也似的背影,萧景琰轻抚着嘴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月光下,他展开那张银票,却发现背面写着一行小字:若王爷故意放水,利息加倍。
他忍不住大笑出声:林小满,本王真是越来越期待明天了。
次日正午,城郊马场。
林小满身着一身红色劲装,英姿飒爽地骑在马上。当她看到萧景琰骑着那匹通体雪白的汗血宝马出现时,故意高声道:王爷这坐骑,看着倒是威风,可惜中看不中用。
萧景琰策马靠近,伸手挑起她一缕发丝:嘴硬的小狐狸,等下输了可别哭鼻子。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林小满突然一夹马腹,骏马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第一局,我先赢为敬!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萧景琰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小狐狸,本王会让你知道,跟我打赌,从来都没有退路。他轻喝一声,白马如闪电般追了上去。
马场博弈
马蹄扬起的沙尘中,林小满故意让缰绳松了半寸。萧景琰的白马擦着她的坐骑掠过,玄色衣袍带起的风掀动她鬓角碎发。她立刻勒住马,捂着脚踝发出惊呼:哎呀!
白马骤停在终点线前,萧景琰猛地转身,看见她歪坐在马鞍上的模样,瞳孔骤然紧缩:怎么回事
方才被树枝刮到了...林小满咬着下唇,指尖揪着裙摆,王爷果然厉害,我...我认输便是。她偷偷观察着对方紧绷的下颌线,心里却在暗笑——现代职场上哄甲方的柔弱战术,在古代果然也管用。
萧景琰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踝时,林小满差点没忍住抖了抖——这人掌心的温度简直要把她烫伤。疼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指腹轻轻按压她的足踝,可有伤到骨头
没...就是有点麻。林小满眨着眼睛,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王爷赢了第一局,金库钥匙...是不是可以先押在我这儿
萧景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狡黠眉眼,突然反应过来:你故意的
哪有~她突然凑近,在他嘴角飞快啄了一下,王爷这么聪明,怎么会被我骗到不等他发作,立刻扬鞭抽打马背,第二局,现在开始!
骏马飞驰间,林小满听见身后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林小满!她笑得花枝乱颤,风灌进喉咙里都是甜的。余光瞥见萧景琰的白马追了上来,她突然扯下腰间的丝巾抛向空中。
彩绸翻飞间,萧景琰下意识伸手去接。就是这刹那的分神,林小满的坐骑已经冲过终点。她翻身下马,晃着手中的金库钥匙模型:王爷,这钥匙...我就先笑纳了
萧景琰捏着丝巾走到她面前,嘴角似笑非笑:用美人计赢本王,算什么本事他突然将她抵在马车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不过既然你想要钥匙...
林小满心跳如擂鼓,却还是举起算盘抵住他胸口:三局两胜,现在我可还没赢定。她故意压低声音,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薄汗,王爷要是现在反悔...我就把利息涨到十倍。
你威胁本王萧景琰咬住她耳垂,听着她倒抽冷气的声音,突然笑出声,第三局,比马术障碍赛。他指着远处立着的梅花桩和火圈,若你能安全通过,金库钥匙双手奉上。
林小满望着那些危险的障碍物,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萧景琰却突然托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怕了现在求饶,本王可以考虑...
谁怕了!她突然跨上他的白马,王爷的金库,我要定了!缰绳刚握紧,却听见身后传来轻笑。
萧景琰按住她握缰绳的手,贴着她耳畔低语:这匹踏雪认生。他握住她的手缓缓用力,不如...本王教你
林小满感受着腰间环着的手臂,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她咬着牙挤出一句:算...算你赢了!不过利息...还是要加倍!
好。萧景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明日,本王亲自带你去开金库。他突然将她抱起,转身走向马车,现在,该算算你欠本王的...情债了。
金匙迷情
马车车厢内,林小满被萧景琰抵在软垫上,鎏金车帘外漏进的碎光在他眉眼间流转。她指尖勾住他胸前盘扣,突然狡黠一笑:王爷打算怎么算这笔情债用金库里的金子抵债如何
你就知道银子。萧景琰咬了咬她的耳垂,伸手从袖中掏出枚金灿灿的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想要这个不等林小满伸手,又将钥匙藏回怀中,先回答本王一个问题——你早就知道踏雪只听我的命令,故意认输的,是不是
林小满眨了眨眼睛,指尖划过他胸膛:王爷这么聪明,何必拆穿她突然翻身坐起,跨坐在他腿上,不过三局两胜,我好歹赢了一局。按规矩,是不是该先兑现部分奖赏
萧景琰喉结滚动,手掌扣住她的腰:想要什么
先借我五百两银票。林小满从袖中掏出算盘快速拨动,城南绸缎庄要盘店,正是抄底的好时机。见他挑眉,立刻俯身咬住他下唇,王爷要是不借,我就...
就用美人计萧景琰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温热的吻落在她锁骨处,林小满,你这招对本王用得太频繁了。他的声音混着灼热气息,不过看在你这么爱财的份上...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颠簸。萧景琰眼疾手快护住她的后脑,却听见外面传来暗卫的禀报:王爷!前方发现丞相府的马车,正在往城郊运送不明货物!
林小满猛地推开他,眼中闪过精光:是香料!之前西域商队被我截胡,苏文远肯定想走私香料扳回一局!她抓起算盘塞进腰间,王爷,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
萧景琰看着她发亮的眼睛,无奈地笑了:你眼里就只有银子嘴上这么说,却已牵过她的手往车外走,不过这次,本王要收分成。
两人策马追至山谷时,正见丞相府的马车停在废弃的庙宇前。林小满摸出改造过的竹筒扩音器,突然放声喊道:苏大人深夜走私,就不怕陛下知道
黑暗中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苏文远从庙宇冲出来,脸色惨白:林小满!又是你坏我好事!
萧景琰拔出佩剑,寒光映着他冷峻的脸:苏大人私通外商,该当何罪他突然转头看向林小满,王妃说,这些货物该怎么处置
林小满转了转手中的算盘,笑得明艳动人:充公太便宜他了。不如...她故意停顿,拍卖!所得银两分作三份,一份充作国库,一份赏给揭发有功的百姓,剩下一份...她挑眉看向萧景琰,王爷和我平分
苏文远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这是官商勾结!
苏大人说错了。林小满突然凑近他,压低声音道,这叫合理利用资源。她晃了晃腰间的金库钥匙,就像王爷的金库,迟早也是我的。
萧景琰看着她自信张扬的模样,忍不住搂住她的腰:本王的东西,早晚都是你的。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不过现在,先去把银子赚了。
月光下,林小满望着满载香料的马车,眼中闪烁着比金子还耀眼的光芒。她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她不仅要赚得万贯家财,更要让所有人知道——林小满三个字,就是财富的代名词。而身边这个纵容她、护着她的男人,或许才是她最大的意外之财。
香料拍卖会在三天后盛大开场,林小满特意将场地设在镇北王府的演武场。巨大的冰雕香炉中升起袅袅白雾,将琳琅满目的香料衬得如梦似幻。她身着金线绣着算盘纹样的锦袍,手持拍卖槌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坐立不安的苏文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第一份香料,特级龙涎香,起拍价——她故意停顿,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西域商人咬牙叫价。
两千两!萧景琰倚在主位上,漫不经心地举起号牌,目光却牢牢锁在林小满身上。
苏文远突然拍案而起:你们这是串通好的!
林小满摇了摇手中的鎏金牌匾:苏大人别忘了,这是陛下钦点的公拍。她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寒光,倒是苏大人,不好好在家闭门思过,还有闲心来这儿
就在竞价胶着时,一名侍卫匆匆上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林小满的笑容愈发灿烂:各位,有位神秘买家送来一件宝物,要与最后一份香料置换——她展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金库钥匙,镇北王府内库的钥匙,各位觉得值多少
萧景琰挑眉:本王倒是不知,自己的钥匙何时成了拍卖品
王爷的钥匙自然珍贵。林小满朝他眨了眨眼,不过听说王爷内库里藏着能号令天下商行的密契,小女实在好奇。她转向台下,现在开始竞价,香料加钥匙,底价——
五千两!苏文远红着眼怒吼。
一万两!西域商团的首领拍案。
林小满突然放下拍卖槌:既然两位如此争执不下,不如——她将钥匙抛给萧景琰,又把香料清单塞给苏文远,苏大人拿香料抵债,西域使团用商路份额置换。王爷,您看这算盘,打得可还响
萧景琰接住钥匙,突然起身逼近她:本王的东西,你倒是擅作主张。他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不过...本王看重的人,果然没让我失望。
拍卖会散场时,林小满正在清点银票,萧景琰突然将她拉进内室,反锁房门。现在,该算算你私卖本王钥匙的账了。他将她抵在冰凉的门板上,用银子,还是...他的唇擦过她的脖颈,用别的
林小满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一叠银票塞进他领口:王爷不是说,情债要用特别方式偿还她突然咬住他的下唇,不过在此之前...她掏出新绘制的商铺分布图,先听听我的连锁冰饮铺计划这次,我要开到西域去!
萧景琰看着她眼中燃烧的野心,忍不住笑出声。他夺过她手中的图纸抛向空中,银票与图纸纷飞间,他的吻如急雨落下:先还了本王的情债,再谈你的银子!
林小满在纷飞的银票与图纸中偏头躲过萧景琰的吻,指尖轻点他胸口:王爷可知西域商队为何急着垄断香料她从散落的账簿里抽出张泛黄的舆图,烛火映得图上标记的商路红线如蜿蜒血痕,他们盯上了漠北金矿,想用香料铺作掩护。
萧景琰的动作骤然顿住,鹰隼般的目光扫过舆图:你何时查到的
就在苏文远走私那晚。林小满将算盘珠拨得哗哗作响,那些香料箱底都刻着北斗纹,和三年前漠北盗矿案的标记如出一辙。她突然凑近,温热气息拂过他耳畔,王爷若想一锅端,不如...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萧景琰反手抽出佩剑,却见林小满早将琉璃瓶握在掌心——里面装着的根本不是毒粉,而是辣椒粉混着萤火虫磷粉。她狡黠一笑,扬手将粉末洒向暗处:出来吧,躲躲藏藏可不是君子所为。
火光骤亮的刹那,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现出身形。为首者盯着林小满手中的算盘,声音沙哑: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坏了我们的财路!
林小满突然娇弱地往萧景琰怀里一倒,玉指轻颤着指向对方:王爷,他们...他们欺负我!萧景琰差点没绷住表情,怀中的人明明在掐他腰间软肉,嘴里却带着哭腔:人家好不容易算出金矿的路线...
金矿黑衣人瞳孔骤缩,你怎么会知道...话未说完,林小满已抄起算盘砸向对方手腕,萧景琰同时挥剑刺出。混战中,她故意让发簪甩落,青丝如瀑垂落肩头,在火光中更显楚楚可怜。
王爷救我!她躲在萧景琰身后,偷偷将沾着荧光粉的手帕塞进黑衣人袖中。待暗卫将刺客制住,她才红着眼眶捡起发簪:都怪我,非要掺和这些危险事...
萧景琰看着她戏精附体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拎起她后领:装,接着装。他突然凑近她耳畔,不过本王倒是好奇——滚烫的唇擦过她耳垂,你还藏着多少这样的柔弱戏码
林小满反手勾住他脖颈,将带血的算盘抵在他胸口:王爷若想知道,不如...她突然压低声音,用漠北金矿的开采权来换不等他回应,已转身走向昏迷的刺客,玉足轻踢对方腰间:这位爷,北斗商会的账,该好好算算吧
林小满将密信凑近烛火,火光照亮信笺上北斗商会的暗纹,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她突然转身,把密信拍在萧景琰胸前:王爷,这可是扳倒西域商会的铁证。不过...她指尖划过他喉结,如此大功,小女要占七成。
萧景琰扣住她手腕,将人抵在墙上:贪得无厌。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就不怕本王黑吃黑
王爷舍得林小满突然仰起头,在他下巴轻咬一口,没了我,谁帮您找出金矿的隐秘商道她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卷,上面歪歪扭扭画着沙漠里的仙人掌标记,知道这些带金刺的仙人掌,指向哪里吗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暗卫单膝跪地:王爷!西域商会的人劫走了刺客,还放火烧了城西码头!
林小满瞳孔骤缩,突然挣脱萧景琰:不好!他们要毁了藏在船底的香料账本!她抓起算盘就要往外冲,却被萧景琰一把揽住腰肢:本王的王妃,何时学会冲锋陷阵了
王爷若是再拦着,那些账本可就化作灰烬了!林小满在他怀里挣扎,发间茉莉香混着烟火气,到时候拿什么证据去堵御史台的嘴
萧景琰突然将她抱起,阔步往外走:记住,你是本王的人。他跃上战马,带着她疾驰而去,就算要冒险,也得本王护着你。
火光冲天的码头,林小满看着西域商人将成箱的账本抛入火海,突然摘下腰间玉佩:王爷,用这个!她将玉佩递给萧景琰,玉佩背面有我改良的速燃粉配方,只要撒在逆风处...
萧景琰挑眉一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他扬手将粉末撒出,火势果然调转方向,直逼西域商人的退路。混乱中,林小满趁机混进人群,从一个管事怀中抢过账本。
抓住她!西域商会首领怒吼。林小满提着裙摆狂奔,却在转角处被人拦住。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用金线绣的镇北王府徽记:你们敢动王爷的人
趁对方一愣神的功夫,她抄起路边摊贩的擀面杖,对着那人脑袋狠狠敲下去。萧景琰赶来时,正撞见她叉腰站在一堆倒地的侍卫中间,裙摆沾着灰,却笑得灿烂:王爷,账本到手了!
回王府的马车上,林小满得意地翻阅账本,突然被萧景琰扣住手腕:该算算利息了。他将她压在软垫上,用金矿开采权抵债如何
王爷这是强买强卖林小满指尖划过他胸膛,不过...她突然搂住他脖颈,在他唇上轻啄,看在王爷今晚这么英勇的份上,分你三成。
萧景琰咬了咬她耳垂:三成本王要的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你的全部。
林小满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推着他起身:先把商会的事解决了再说。她晃了晃账本,明日早朝,我要让那些人血本无归。
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萧景琰看着她眼中跳动的野心,忍不住笑了。
次日早朝,乾清宫内气氛凝重。林小满身着五品女官服,手持账本立于殿下,余光瞥见苏婉柔藏在袖中的帕子正微微发颤。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林小满出列,声音清亮,西域商会勾结朝中权贵,借香料生意掩盖漠北金矿走私!说着,她将账本高举过头顶,这里面详细记录了他们与北斗商会的交易往来!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御史大夫皱着眉头道:空口无凭,仅凭一本账本,如何能证明
自然有证!林小满朝萧景琰使了个眼色。暗卫即刻呈上从刺客身上缴获的密信,以及昨晚在码头收集的物证。当看到密信上北斗商会的暗纹时,几位大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苏婉柔突然站出来,强作镇定道:陛下,这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林小满轻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琉璃瓶,里面装着带金刺的仙人掌:苏姑娘可知,这种仙人掌只生长在漠北金矿附近昨日在西域商会的马车上,我们发现了不少。她转向陛下,臣恳请陛下派人彻查!
陛下龙颜大怒:即刻派人前往漠北!若情况属实,严惩不贷!
退朝后,苏婉柔拦住林小满的去路,眼中满是怨毒:你别得意太早!
林小满凑近她耳边,轻声道:苏姑娘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昨夜有人看见丞相府的马车出现在码头呢。看着苏婉柔脸色骤变,她满意地扬了扬下巴,转身离开。
回到王府,林小满正准备清点缴获的财物,萧景琰突然从身后搂住她:本王的小财迷,这次赚了多少
还没算呢。林小满挣扎着要去拿算盘,不过漠北金矿一旦开采,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萧景琰将她转过来,认真道:小满,金矿之事凶险,我已安排暗卫保护你。
林小满心里一暖,却还是嘴硬:王爷这是小瞧我我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她突然狡黠一笑,不过要是王爷愿意借我些精兵,我倒是不介意分你点股份。
萧景琰无奈地笑了:你啊,眼里就只有银子。他突然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但本王眼里,只有你。
林小满感觉脸颊发烫,连忙推开他:少贫嘴,快去帮我算算金矿的开采成本!
看着她慌乱的背影,萧景琰嘴角勾起宠溺的笑。他知道,这个女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财富。而在这场钱权交织的博弈中,他们注定要携手同行,书写属于他们的传奇。
接下来的日子,林小满忙得脚不沾地。她不仅要监督金矿开采,还要拓展商路。萧景琰虽然嘴上抱怨她只爱银子,却总是默默帮她解决各种难题。
一日,林小满正在商会处理事务,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中只有一张画着骷髅的纸条,和半截带金刺的仙人掌。她皱起眉头,将纸条递给萧景琰: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顺利开采金矿。
萧景琰眼神一冷:放心,有本王在,没人能伤害你。他握紧她的手,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漠北。
林小满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却还是笑道:王爷这是怕我私吞金子
本王怕的是...萧景琰突然将她拉入怀中,怕你这个小财迷,为了银子连命都不要。
马车在荒漠中颠簸前行,林小满掀开锦帘,漫天黄沙裹挟着滚烫的气流扑面而来。她转头看向闭目养神的萧景琰,突然将一粒冰镇过的葡萄塞进他嘴里:王爷尝尝,这是用改良后的车载冰匣冻的。
萧景琰舌尖尝到酸甜凉意,睁眼便看见她得意的笑。他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中,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倒是会享受,本王的军费是不是都被你挪去造冰匣了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震动。林小满探出头,只见前方沙丘后冲出数十骑蒙面马贼,弯刀在烈日下泛着森冷的光。来得正好。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从车厢暗格里取出自制的火药爆竹——用竹筒塞满硫磺与碎石的简易武器。
萧景琰正要拔剑,却被她按住手腕:让我来。林小满探出身,精准地将爆竹掷向马贼队伍。轰然巨响中,马匹受惊嘶鸣,炸起的沙尘遮天蔽日。趁着混乱,她指挥王府侍卫呈扇形包抄,自己则摸出袖中暗藏的辣椒烟雾弹。
小心!萧景琰突然揽住她腰身往后一拽,一支利箭擦着她发梢飞过。他眼中闪过怒意,长剑出鞘瞬间削断三支羽箭,玄色衣袍在风沙中猎猎作响:谁准你冒险的
林小满却狡黠地冲他眨眼,摸出一把撒着荧光粉的铜钱撒向空中:王爷看!在阳光折射下,闪烁的光点如星子坠落,将马贼逃窜的方向照得一清二楚。萧景琰看着她眼中跳动的兴奋光芒,无奈地叹了口气,挥剑追了上去。
入夜,篝火映照着临时搭建的营地。林小满蹲在沙地上,用树枝画着金矿开采图,突然被人从身后圈住。萧景琰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今日为何如此莽撞
我这是战术。她举起手中的算盘晃了晃,用最小的成本换取最大的收益。算盘珠碰撞声清脆悦耳,而且...我知道王爷一定会护着我。
萧景琰扳过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惩罚性的一吻:下次再敢以身犯险,就把你锁在王府。他的手指突然抚上她腰间的伤口——方才躲避偷袭时被划伤的,疼不疼
林小满反手勾住他脖颈,将一枚刻着满字的金币塞进他掌心:伤口换金币,值了。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王爷要是愿意用别的方式补偿...
话音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打断。暗卫疾驰而来,呈上一封密函。林小满借着篝火看清内容,瞳孔骤缩:是朝中有人买通了漠北守军,要断我们的水源!
萧景琰将她护在身后,眼中寒芒毕露:敢动本王的人,他们还不够格。他突然转头看向她,明日,本王要你留在营地。
不行!林小满抓起算盘别在腰间,水源是金矿命脉,我有办法!她展开一张羊皮卷,上面画着错综复杂的管道与蓄水池,用陶管引地下泉水,再用冰块降温减少蒸发,只要...
好。萧景琰突然打断她,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本王陪你一起。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但你要答应我,半步都不许离开我身边。
月光洒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林小满望着远处起伏的沙丘,突然想起现代那个在便利店打工的自己。那时的她为了三百块发愁,如今却能在这异世翻云覆雨。而身边这个男人,早已成了她商业版图里最不可或缺的筹码——比黄金更珍贵,比权柄更稳固。
清晨的漠北营地,林小满指挥着民夫搭建陶管引水系统。烈日炙烤下,她的额角沁满汗珠,却仍专注地调整着管道坡度。萧景琰手持凉伞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心疼与无奈——他执意要帮忙,却被她以不懂工程为由拒绝。
王爷,看!林小满突然指着汩汩流出的清泉,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只要再用冰块给管道降温,就能保证水源不被蒸发!她转头吩咐侍女将储存的冰块运来,却没注意到远处沙丘上闪过的黑影。
入夜,营地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林小满冲出帐篷,只见无数火把如毒蛇般蜿蜒而来。萧景琰长剑出鞘,将她护在身后:是漠北守军!他们竟敢违抗军令!
林小满握紧算盘,目光扫过敌军阵型。突然,她扯下腰间的荧光丝巾抛向空中:王爷,攻他们右翼!那里火把最稀疏!在荧光指引下,王府侍卫如利刃般切入敌阵。她趁机摸出随身携带的闪光弹——用镁石和硫磺制成的简易照明武器。
强光骤亮的瞬间,敌军阵脚大乱。林小满看着混乱的战场,突然心生一计。她指挥侍女将剩下的冰块全部砸碎,混入提前准备好的辣椒粉,制成冰雾弹。随着一声令下,带着辛辣气息的冰雾弥漫开来,敌军士兵纷纷咳嗽不止,睁不开眼。
撤!快撤!敌军将领慌乱地喊着。林小满正要松口气,却瞥见一道寒光直逼萧景琰后背。小心!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扑了过去,手臂被利刃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萧景琰转身时,正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他的眼中瞬间布满血丝,挥剑将偷袭者斩于马下。谁准你...他的声音发颤,撕下衣襟为她包扎伤口,本王说过,不许你离开我身边!
林小满强忍着疼痛笑道:王爷这是心疼了她举起染血的算盘,不过我的算盘可没打错,这次受伤,王爷要加倍补偿。
萧景琰看着她逞强的模样,又气又急,却只能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你若敢死,本王就踏平这漠北,让所有人陪葬!
就在这时,一道信鸽落在林小满肩头。她拆开密信,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是京城传来的消息,苏文远联合御史台弹劾我们,说我们私吞金矿,意图谋反!
萧景琰眼神一冷:哼,雕虫小技。他抱起林小满走向帐篷,先处理伤口,明日一早,我们回京。
林小满靠在他怀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她知道,这场博弈远未结束。朝堂上的暗流,比漠北的风沙更加凶险。但她从不畏惧,因为她不仅有精明的头脑,更有萧景琰这个坚实的后盾。而这一次,她要让那些妄图算计她的人,血本无归。
在回京城的马车上,林小满半躺在萧景琰怀中,看着他专注地为自己换药。烛光下,他的侧脸俊美而坚毅。王爷,她突然开口,你说我们这次回京,该怎么反击
萧景琰动作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敢动你,就要做好粉身碎骨的准备。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放心,一切有我。
林小满却摇摇头,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不,这次我要亲自出手。苏文远不是说我们私吞金矿吗那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她凑到萧景琰耳边,轻声说出自己的计划。
萧景琰听后,眼中露出赞赏的笑意:好,就依你。本王倒要看看,那些跳梁小丑还能耍出什么把戏。
马车继续在夜色中前行,林小满望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已经盘算好了下一步棋。
回京的马车刚驶入镇北王府,林小满便被萧景琰抱进了内室。大夫为她处理伤口时,她还不忘指挥侍女将从漠北带回的金矿样本锁进密室。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的金子。萧景琰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里满是无奈与宠溺。
林小满狡黠地眨眨眼:王爷不是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些可都是咱们反击的资本。她突然抓住萧景琰的手,不过现在,我要王爷先兑现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保护我周全。林小满收起玩笑的神色,认真道,这次苏文远来势汹汹,朝中弹劾我们的奏章怕是已经堆成山了。她从枕下摸出一张密报,听说陛下已经起了疑心。
萧景琰展开密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将密报付之一炬,沉声道:明日早朝,本王亲自去面圣。
不。林小满按住他的手,这次我们按计划行事。你先称病不出,我去会会那些弹劾我们的大臣。
胡闹!萧景琰皱眉,你一个女子,如何应对那群老狐狸
正因为我是女子,他们才会轻敌。林小满掏出算盘,快速拨动算珠,我已经想好了对策。首先,我们要让陛下知道,金矿的开采对国家有多重要;其次,要找出苏文远勾结外敌的证据...
她正说着,突然被萧景琰一把搂进怀里。你总是这样,萧景琰的声音闷闷的,什么都自己扛。他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心疼,小满,你不是一个人。
林小满心里一暖,伸手环住他的腰:我知道。所以,我需要王爷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陪我演一场戏。林小满在他耳边低语,一场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大戏。
三日后,林小满身着一袭火红嫁衣,出现在朝堂之上。满朝文武哗然,苏文远更是跳出来指责:陛下!镇北王不知廉耻,竟让一介女子穿嫁衣上朝,成何体统!
林小满不慌不忙地行了个礼,声音清亮:陛下,民女今日穿嫁衣,是要向陛下请婚。
请婚陛下皱眉,你要嫁给何人
镇北王萧景琰。林小满话音刚落,殿内再次炸开了锅。
萧景琰适时出现,一身玄色婚服,气度不凡。他走到林小满身边,握住她的手,朗声道:陛下,臣与小满情投意合,愿结为夫妻。此次金矿之事,臣愿以大婚为证,若有半点私心,愿受天谴!
林小满拿出一份计划书:陛下,这是金矿的开采与通商计划。有了金矿的收益,不仅能充盈国库,还能开通西域商路,让我朝子民受益。而这一切,都需要陛下的支持。
陛下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又翻看了计划书,神色缓和下来:既然如此,朕就准了你们的婚事。但金矿之事,须得从长计议。
退朝后,苏文远拦住两人:林小满,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林小满凑近他,低声道:苏大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我手中可是有你勾结西域商会的铁证。她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可是从西域商会首领身上得来的。
苏文远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几步。萧景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搂着林小满离开。
回到王府,林小满终于松了口气。萧景琰将她搂进怀里:累坏了吧
只要能解决问题,再累也值得。林小满抬头看着他,不过王爷,你这婚求的,是不是太随意了些
萧景琰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怎么不满意他突然单膝跪地,取出一枚刻着龙凤呈祥的金戒,林小满,你我相识于微末,携手历经风雨。往后余生,本王愿与你共掌山河,同数金银。你,可愿嫁我
林小满眼中泛起泪光,将手伸了过去:我愿。不过...她狡黠地一笑,王爷要答应我,以后王府的金库,都由我掌管。
萧景琰起身将她抱起,笑道:都依你。我的王妃,以后我们的天下,由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