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文凌乱的房间里寂静无比,一个男孩颤颤巍巍的从床底爬出,看着地上两具尸体,满是鲜血的脸上被两行清泪冲刷的狰狞不堪。
吱——
随着声响房门被打开,男孩警惕的看向正被缓缓推推开的门。
一只脚迈了进来,男孩顿时想起刚才冲进来的一群西装男,同样的黑色皮鞋让男孩不禁颤抖起来,随即快速钻回床底。
嘶……还是来迟了啊。低沉的声音传入男孩耳中,犹如恶魔在低语,男孩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细微的声响还是被房间站立的男人所察觉。
一个人脸突然出现在男孩面前。
这还有一个小家伙啊。……
正文
把酒给老子满上!
江向北提起酒瓶给对面的男人倒了一杯酒,望着男人粗犷的脸江向北再次想起十一年前的那个下午,那群残忍的西装男,惨死的父母和对面的那个男人。
啪——
一双筷子落在桌子上。
想啥呢,酒都撒了!
还是那件事。
来,喝一杯。两人端起酒杯举杯一饮而尽。
咳咳,有没有怪叔
要不是老江你,我能活到现在
江陆提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仰头饮下,然后把酒杯扣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和你说那件事
11年了,说实话,我也没那么想知道了。话虽然是这么说,江向北心里还是想知道的。
对啊,11年了,你小子都19岁了,也没必要瞒你了。
江向北手里的酒杯停在嘴前,虽然在极力的克制着,但那激动的神情还是在脸上隐隐浮现。
杀你父母的是我的人。
话落,随着酒杯落地碎裂的声音,江向北整个人都愣住了。
老江,你骗我的对吧!
杀你父母的就是我的人!
江向北呆立在原地,双眼空洞,仿佛被这个消息彻底击垮。他的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惊和痛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江陆看着他的反应,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个消息对江向北来说太过沉重,但他也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去面对。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事实。江陆沉声说道,当年,你父母退出组织,组织安排我去杀了你的父母。我得知后,立刻派人赶去通知你父母。他们躲了7年还是被组织发现了。我赶到的时候就只剩你了。
江向北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抬起头,看向江陆,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江陆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残忍了,但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当年的事情并不是简单的恩怨情仇,而是涉及到更深的势力斗争。
江向北听着江陆的话,心中的愤怒逐渐平息下来。他明白,江陆并不是在故意不告诉他,而是在保护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老江,我想知道所有。江向北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江陆看着江向北,眼中透露着一丝不忍。他知道,江向北已经长大了,有能力去面对这些残酷的事实。
好,我会告诉你全部。江陆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起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原来,江向北的父母还有江陆曾经是一个组织的成员,他们因为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接触这个肮脏的地方选择了退出。然而,江向北的父母是组织的高层,组织认为江向北父母知道事情太多了,于是派出江陆前去追杀。
江陆得知消息后,立刻派人前去通知江向北的父母,让他们尽快逃离。虽然找了替死鬼,但是,组织还是在一直调查,11年前,江向北的父母最终还是被找到了。
江陆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了一片狼藉和躲在床底不敢出声的江向北。他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愤怒,他知道,自己来迟了。
此后,江陆决定将江向北抚养长大,并教他如何保护自己。一直隐瞒着江向北当年的事情是只想让江向北安稳的生活。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他们。突然出现在江陆身边的江向北还是引起了组织的的怀疑,一直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想要找到他身上的秘密。
就在不久前江陆发现了组织的人已经发现了什么,这才决定将事情告诉江向北。
你离开吧,在我这已经不安全了。
可是我走了,叔你......
话还没有说完,江陆打断了江向北。江陆从桌下拿出一把手枪丢在桌子上。
你杀了我吧。
江陆的话虽说得轻松,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表的坚定。
江向北看着桌子上的手枪愣住了,他的双手颤抖着,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深知江陆的决定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江向北与江陆的关系一直复杂而微妙,他们既像是父子,又像是朋友,甚至在某些时刻,江向北也是会怀疑当年的事是不是江陆做的将江陆作为假象的敌人。但无论关系如何,江向北都无法对江陆下手。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荡,然后抬头看向江陆,:叔,我不会杀你。
把枪拿起来!江陆吼道:你就不想给你父母报仇吗!是我的人杀了他们!
江向北的手颤抖着,他缓缓地伸出手,握住了那把冰冷的手枪。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江陆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叔,虽然说是你手下的人做的。江向北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坚定,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杀你。因为是你把我养大的,是我最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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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欣慰,又有失望,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悲凉。
我知道,但这是事实,我无法弥补。江陆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想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江向北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江陆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江陆是为了不让自己去找组织复仇,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会自己去查清楚。江向北说着,将手枪放回了桌子上,但我希望,你能活着。
江陆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江陆的指尖突然剧烈颤抖起来,他猛地捂住胸口,一口黑血喷在桌面的枪上。
你…酒里有…!江向北踢翻椅子扑过去时,江陆的瞳孔已经涣散。窗外传来金属摩擦声——三枚带倒钩的弩箭穿透纸窗,钉进江陆后背的瞬间,江向北看清了箭尾缠绕的青铜线。这是组织处决叛徒的标志:用线操控尸体当诱饵的傀儡箭。
跑…江陆用最后力气砸碎煤油灯,火舌舔上他衣襟时,江向北听见阁楼传来木板断裂的脆响。有人踩着他们十一年来修补过无数次的楼梯上来了,每一步都精确地踏在第三块松动的木板上,像在嘲讽这对父子可笑的伪装。
江向北抓起枪撞向后窗。木框碎裂的刹那,他回头看见燃烧的江陆被青铜线扯着脖子提起,焦黑的手指仍保持着为他指路的姿势。巷子深处传来铃铛声,和当年父母尸体旁响起的,一模一样。
江向北在巷子里狂奔,那串铃铛声始终与他保持着二十步的距离。当他踩进一处污水坑时,突然发现水面倒映出自己脖子上不知何时缠了一根青铜线——线头正连着江陆尸体被烧焦的指骨。
他扯开衣领,喉结下方三寸的位置赫然嵌着一枚微型铃铛,皮肤上还有手术缝合的旧疤。记忆闪回到八岁时那个夜晚,江陆将他带走后自己被吓得昏厥过去,醒来后脖子上缠着绷带,原来那时就被埋进了铃铛。
铃铛突然自鸣,震得他气管发麻。远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声响,三个戴孝帽的纸扎人从房檐垂下,空荡荡的裤管里露出精钢关节——是组织的哭丧傀儡,专杀知晓铃铛秘密的人。
江向北的指尖触到喉间的铃铛,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那三个纸扎人已经无声地落在地上,孝帽下露出惨白的纸面,上面用朱砂画着诡异的笑脸。
叮——
铃铛又响了一声。这一次,江向北突然听清了——那不是普通的金属撞击声,而是某种精密的机械音。
子母铃……他猛地想起母亲生前常哼的一首古怪民谣,母铃响,子铃应,血肉至亲难逃命……
纸扎人的关节发出咔咔声响,突然加速冲来。江向北下意识地扣动扳机,子弹穿透最前面那个纸人的胸口,却只带出一蓬发黑的棉絮。
没用的。一个沙哑的女声从巷子深处传来,子铃入喉,你就是活靶子。
阴影里走出个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手里把玩着一枚青铜母铃。她的指甲涂着暗红色的漆,在月光下像干涸的血迹。
江向北的瞳孔骤缩——女人耳垂上挂着的翡翠坠子,和他母亲当年戴的一模一样。
很意外女人轻笑,你以为江陆真是去救你的当年往你喉咙里埋铃铛的,可就是他啊。
江向北的呼吸凝滞了。月光下,那枚翡翠坠子泛着熟悉的幽光——边缘处那道闪电状的裂纹,正是那一天母亲倒在自己面前时摔出来的痕迹。
这不可能......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妈早就......
早就死了旗袍女用染着丹蔻的手指轻抚耳坠,林晚秋要是这么容易死,组织也不会动用子母铃了。她突然扯下耳坠抛过来,自己看内侧。
铜铃铛在江向北喉间剧烈震颤,震得他牙齿发麻。他接住坠子时,翡翠背面刻着的微型齿轮组正发出咔嗒轻响——这根本不是首饰,而是精密的机关锁。
你母亲设计的子母铃,本来是用来保护家人的。旗袍女从袖中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江陆和林晚秋站在某种巨大机械前,可惜江陆把它改造成了杀人工具。
照片突然自燃,火光照亮巷子深处更多纸扎人。江向北突然发现它们的孝帽下都垂着一截翡翠链子,随着移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现在知道为什么江陆非要你杀他了旗袍女的声音忽然带上母亲般的温柔,因为只有母铃宿主死亡,子铃才会停止共鸣......
江向北的指腹擦过翡翠坠子的齿轮,机械转动声突然与喉间铃铛形成共振。一阵尖锐的刺痛从下颌窜至太阳穴,破碎的记忆画面如走马灯般闪现——
七岁生日那天,母亲蹲下来为他系鞋带,翡翠坠子从衣领滑出。年幼的他伸手去抓,却听见母亲反常的厉喝:别碰!
此刻巷子里的纸扎人突然集体僵住,孝帽下的翡翠链子疯狂摆动,像被无形的手拉扯。旗袍女脸色骤变:你激活了‘血溯’
江向北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看见喉间铃铛投射出全息影像——那是江陆的笔迹,漂浮在血雾中:
晚秋没死,她把自己改造成了‘母铃’核心。组织带走的是克隆体,真正的人体图纸藏在——
字迹突然被杂音切断。旗袍女猛地甩出袖中银丝缠住江向北手腕:别信!那是江陆设的陷阱!但为时已晚,铃铛里传来机械女声的吟诵:
子夜铃响三更天,血亲骸骨筑琴弦。
所有纸扎人应声炸裂,棉絮中飞出的不是骨灰,而是无数微型数据芯片。它们在空中组成三维地图,指向江家祖坟的方向。其中一块芯片粘在江向北手背,突然显示出一段实时监控画面:
地下实验室里,浸泡在培养舱中的林晚秋睁开了眼睛。她的喉咙上,插着十二根青铜铃铛组成的机械声带。
江向北的指尖刚触碰到悬浮的数据地图,所有芯片突然发出高频啸叫。他喉间的铃铛像被无形的手狠狠扯动,勒得气管渗出鲜血。
这是血锁机关!旗袍女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抹在翡翠坠子上,你母亲在实验室入口埋了DNA认证!
芯片群组成的立体地图突然坍缩成一条猩红的光路,笔直刺向城郊乱葬岗。江向北这才发现,那些看似随机排列的芯片,分明组成了江家族徽的变形图案——族谱上记载着,江家祖坟下埋着明朝时期的镇魂钟楼。
两人追着光路赶到坟地时,暴雨倾盆而下。雨水冲刷过的墓碑上浮现出荧光刻痕,正是母亲清秀的字迹:
声在铃中,铃在骨中,骨在钟中。
最古老的那座青砖坟茔正在龟裂,露出底下锈迹斑斑的青铜齿轮组。江向北突然明白为什么组织始终找不到这里——整个实验室的入口机关,需要同时满足三个条件:
1.
子母铃宿主血脉(他的喉间铃)
2.
林晚秋贴身信物(翡翠坠子)
3.
江家直系成员的活体鲜血(正在渗入地缝的雨水混着他的血)
咔——
地底传来千年机关启动的轰鸣,但与此同时,江向北听见背后传来整齐划一的收伞声。十二个穿蓑衣的守墓人不知何时已将坟地包围,他们摘下斗笠的瞬间,露出和纸扎人一模一样的朱砂笑脸。
终于等到母铃的食材自己上门了。为首的守墓人咧嘴一笑,口腔里竟排布着微型铃铛组成的牙齿。
地缝裂开的瞬间,江向北拽着旗袍女纵身跃下。守墓人铃铛牙碰撞发出的高频声波擦着他后颈掠过,在皮肤上灼出焦黑的音纹。
下坠过程中,翡翠坠子突然迸发绿光。江向北看清了地道的真相——这根本不是墓穴,而是由无数青铜铃铛嵌套构成的蜂巢结构。每一个铃铛内壁都刻着人形凹槽,里面嵌着干枯的尸骸。
声波囚笼...旗袍女突然剧烈挣扎,快闭眼!
为时已晚。江向北的瞳孔倒映出最近那个铃铛里的尸体,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正在腐烂脱落。所有铃铛突然无风自动,震出的声浪掀翻了追下来的三个守墓人。他们的铃铛牙在共振中炸裂,颅骨像被无形的手捏碎的鸡蛋。
喉间铃铛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江向北在剧痛中突然听懂声波里夹杂的摩斯密码——是母亲在说话:
..
.-..
---
...-
.
-.--
---
..-(我爱你)
地道尽头传来齿轮卡死的刺耳声响。一扇刻满声波纹路的青铜门正在缓缓开启,门缝里渗出淡蓝色的冷光。江向北看清门后事物的瞬间,旗袍女突然用银丝勒住他脖子:
终于到了,母铃的祭品。
江向北的手指死死掐住翡翠坠子,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旗袍女的银丝已经勒入皮肉,血珠顺着脖颈滚落,滴在青铜门上,竟被声波纹路贪婪地吸收。
你以为……这就能阻止我江向北嗓音嘶哑,喉间的铃铛在银丝的压迫下发出濒临破碎的尖锐鸣响,我妈早就……料到了……
他猛地发力,翡翠坠子在掌心裂成两半——
咔嚓。
一道幽绿色的脉冲波从坠子内部炸开,如同涟漪般横扫整个地下蜂巢。所有青铜铃铛的共振戛然而止,声浪在瞬间被抽成真空。
旗袍女的机械接口爆出一串火花,银丝骤然松脱。她踉跄后退,捂住耳后,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不可能……林晚秋怎么可能在坠子里藏了‘反谐振器’!
江向北跪倒在地,咳出一口鲜血。喉间的铃铛表面爬满裂纹,却诡异地安静下来。他抬头看向那扇青铜门——原本严丝合缝的声波纹路正在瓦解,门缝里的蓝光逐渐转为暗红。
……快走……
铃铛里,母亲的声音忽然变得急促。
江向北这才发现,整个地下蜂巢的结构正在崩塌。那些嵌着尸骸的铃铛一个接一个爆裂,干枯的克隆体在声波真空中化作齑粉。而更深处,某种巨大的机械运转声越来越近,仿佛沉睡的怪物正在苏醒。
旗袍女突然尖笑起来:你激活了最终协议!‘镇魂钟’要响了——所有人都会死!
江向北的拳头狠狠砸向自己喉咙。
咔!
铃铛碎片刺入气管的瞬间,他听见母亲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清晰:
呼吸,向北,用力呼吸——
剧痛中爆发的本能让他张大嘴,喷出的血雾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这些血晶诡异地悬浮着,组成一张精密的人体声带结构图——正是林晚秋被改造的喉部蓝图。
旗袍女突然发出非人的尖叫。她的翡翠耳坠疯狂震颤,机械接口处涌出汩汩鲜血。江向北这才看清,那些血里游动着纳米级的青铜微粒,正沿着地面向镇魂钟方向流去。
原来你才是最后的钥匙......旗袍女跪倒在地,皮肤下凸起游走的金属纹路,他们把你母亲的声波密码......藏在你的......造血细胞里......
蜂巢的崩塌突然停滞。所有崩落的青铜碎片悬浮在半空,组成一座巨大的钟形共鸣腔。江向北咳出的每一滴血都在发光,像星图般指向钟腔中央的十二个节点——那里各嵌着一枚正在融化的翡翠碎片。
母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敲响它,孩子,用你的心跳频率——
江向北扑向钟腔中央,撕开染血的衣领,将裸露的胸膛贴在最粗的那根钟杵上。
第一声心跳。
翡翠碎片同时汽化,青雾中浮现母亲完整的虚影。她双手交叠放在江向北心口,唇形分明在说对不起。
第二声心跳。
所有悬浮的青铜碎片暴雨般射向四周。旗袍女被钉在声波壁上,机械接口里爬出的纳米虫在翡翠雾中化成灰烬。江向北看见她最后的口型是谢谢。
第三声心跳。
镇魂钟发出开天辟地般的轰鸣。江向北的视网膜上烙下最后一幕——母亲虚影随声波扩散至无限大,那些嵌在钟壁上的克隆体残骸纷纷睁开眼,用七百二十种音调同时唱起摇篮曲。
咚——
地面上的守墓人集体爆裂,组织基地的防弹玻璃呈蛛网状龟裂。三百里外某栋大厦里,正在开会的十二个西装男突然捂住喉咙,从七窍中钻出青铜色的铃舌。
江向北在剧痛中失去听觉前,感受到有温暖的手掌覆上他破碎的喉结。母亲的声音直接震动在颅骨内:
睡吧,这次妈妈真的唱走调了......
尾声
三个月后,某小镇福利院。
失声的看门人脖子上缠着纱布,正给孩子们发铃铛糖。
他总把最甜的那颗,放在总做噩梦的小女孩掌心。
檐角生锈的青铜风铃轻轻摇晃,把夕阳摇碎成七百二十种频率的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