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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还要一边受罚一边抽抽搭搭地数落自己的错处,提着裤子露着红肿不堪的屁股给人看。

    只是他受了这样的淫荡刑罚,大腿却不挣扎还是一个紧紧闭合的姿态,再一定睛看去,才知道两处红粉膝弯都让人用绳子勒紧了。

    这些在军中流传的小像像是成了久居战场的士兵们最后的一点慰藉,楼家倒了,那些曾碍于身份不能演说的阴暗想法也终于能够宣之于口了。甚至有人隐隐期待着,万一呢,万一上面一道旨意,就把高高在上的楼少爷送进他们的怀里。

    没人能再保他了。他们大可以像幻想中的那样对待他。

    没人能再保他了吗?

    收到小像的那一天,萧何发了好大的火,他以整顿军心的名义从上至下把所有人的行囊扒了个遍,收上来的东西全被人投入火堆。后来又不知道什么缘故,无论是京城还是偏远地方的画师像是一夜之间全都收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不再接那位还在监牢中的楼公子的小像了。

    楼柯无知无觉的倒在草席上盖着棉被,吃着狱卒送来的两菜一汤,甚至还有一块饭后糕点,他从小到大生活顺风顺水,连指甲尖大的哭都没吃过,只知道汤是冷的,糕点难吃,知道棉被破了洞,他为这就是苦难的极限了,他不知道百里之外,有人在夜色中伴着烛火写字,一封接着一封修书回京。

    他不知道那个人希望送信的人快马加鞭,快一点,再快一点,赶在所有人的前面救下他,他知道从塞外赶到京城,那位名声鹊起的西南王日夜兼程用了三天三夜,他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从分离之后又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用了整整五年。

    也许他知道了,会抱着萧何的腰亲亲他眉眼上的疤痕,可是就算是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他就是那样一个心软的有些过分的人,会因为两只被留下来的一文不值的泥巴老虎,突然念起多年之前马夫对他的好来。

    会在马背上被肏昏的时候注意到旁边人模糊的眉眼,想起以前的某个午后他抱着一堆老虎娃娃,往旁边跟着的马夫怀里随意抛了两个,撅着嘴巴告诉他这是他很喜欢的老虎娃娃,让马夫一定要小心留好了。

    我最近一直在看搞笑文,感觉被腌入味了,膏肓得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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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你不知道有人愿意跨越几百公里来见你

    陆行云记忆里那个既懦弱又无能的儿子第一次反驳了父亲的话,他抱着楼柯的腰,像是刚刚长成的野兽一样对着自己的父亲呲起了牙。

    “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陆锋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打鼓,他不确定陆行云会不会因为这句话恼羞成怒,但是对面的陆行云看了他半晌,竟然诡异的笑起来,那些喉咙里的闷笑最后变成一连串的大笑,他在陆锋警惕的目光里面擦擦不存在的眼泪,透明的手掌撑着桌子

    “好啊,我也想知道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看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陆锋才会回来跪着求他。

    陆锋盯着他看了半晌,不说话了。他在陆行云的视线下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

    尽管陆行云说他们的灵魂可以共用一个身体,但是陆锋还是不敢冒这个险,他不敢赌现在看起来疯疯癫癫的陆行云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况且...在陆锋心里的某个小角落,他一直相信自己可以保护好楼柯,即使从前不行,那么以后也一定可以。

    而一墙之后,陆行云坐在楼柯的床边,眼含温柔地看着他,睡梦中的楼柯恬静温柔,闭着眼睛,额前几缕发丝垂落到睫毛上,他像是小兽一样扯着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无意识地在嘟囔着。

    陆行云低头凑过去,然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笑起来,只是笑容中带着一点苦涩,即使楼柯因为常年被囚在家里不运动全身都软乎乎的,但是他还是感觉楼柯似乎瘦了,都不比和他们结婚的时候相比,比他们刚刚见面时候要消瘦一圈。

    陆行云对楼柯的第一印象,是一个笨手笨脚,被人占了便宜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服务生,穿着一身勒腰的黑白制服,屁股后面还坠着一个白色的绒毛兔尾巴,被人摸了屁股揉了腰也只会红着脸往后面躲。

    但是确实很可爱,漂亮又清纯,是他们圈里喜欢玩的那一款。

    他们说他是山里来的,没怎么上过学,连拼音都是闲暇时候躲在吧台后面自学的。

    周围人举着酒杯调笑着告诉陆行云这种没什么见识的小兔子很好搞到手。一点钱,一块表,甚至是一次稍微贵一点的大餐就能把他们钓的神志不清什么都愿意献出来了,尤其是这么瘦的,拎着腿就能压在落地窗上弄。

    可是不少二代给他送礼物,鲜花,手表,请他出去吃饭,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兔子谁的礼物也不收。

    只是那时候的陆行云不是很关心这些,毕竟在他的想法里他和楼柯大概是不会有交集的,如果不是被下了药的楼柯在被他一个远房表亲拖走的时候被他发现的话。

    那表亲当时刚刚大学毕业,平常就是个混蛋一样的人物,听说风风火火追了楼柯一个月没追成,不知道听了谁的话给人下药,陆行云给他父母打了电话让他们把人领回家教训一顿,只是对于倒在床上红着脸的楼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让对方在自己房间里睡了一夜。

    那晚陆行云躺在沙发上,听着楼柯难耐的夹杂着哼叫的呼吸声,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楼柯因为药物作用红扑扑的一张脸。

    楼柯醒来后说他是个好人,说什么也要感谢他,陆行云没要他的感谢,只是怀揣着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心情加了他的联系方式,陆行云不知道怎么聊天,他只会像是打卡一样给楼柯发一些吃了吗睡了吗的消息,可是楼柯每次都会很认真的回他。

    告诉他自己今天又学会了一道菜,告诉他自己的枕头不舒服他打算换一个新的,告诉他他在路边看见一只橘色的小猫,他想养他,可是橘猫只吃他喂的猫粮不肯跟他回家。

    陆行云躺在床上,他其实只看这些消息就能想象出楼柯的表情,比如学会菜时候的骄傲,比如看枕头时候的苦恼,比如橘猫从他怀里跳走的挫败,比如他蔫蔫地趴在床上问陆行云那只橘猫是不是一点也不喜欢他。

    陆行云觉得其实不然,因为有一次他试图替楼柯喂猫,那只被楼柯喂得肥胖的橘猫给了他一个高贵冷艳的表情之后对着他亮了两下尖指甲然后踹翻他的碗跑走了。

    险些被抓的陆总在手机上斟酌着回复

    这么一来二去,楼柯似乎把陆行云当成了好朋友,他会第一个跑过来翘着小兔子尾巴抱着平板问陆行云想喝什么,会给陆行云递他自己煮的醒酒汤,会照顾喝醉的陆行云直到接他的司机来,楼柯好像从不觉得自己做这些有什么奇怪,只是陆行云每次看他的时间都越来越短,他和楼柯对上视线然后匆匆移开目光,在旁人羡慕嫉妒的目光里握紧手掌,身体不自觉肌肉紧绷。

    他不敢一直看楼柯的眼睛,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盯着超过十秒,他就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恨不得同手同脚地从他面前走过去。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这算什么。不知道自楼柯对自己算不算有好感。他们会一起出去看海,一起去山上抓萤火虫。

    陆行云站在楼柯身后,看着楼柯小心的用网兜兜住萤火虫装在小玻璃瓶子里,满满一瓶萤火虫被人封好,楼柯捧着瓶子眼睛比饼子里的萤火虫还要亮

    陆行云顿了顿,他说:“我见过很漂亮的烟花。”

    那些烟花盛大,灿烂,绽放时候火光经久不息,将整个天空照得亮如白昼。所以他以前看不上这些呆头呆脑屁股上坠着一个小灯笼乱飞的萤火虫。

    楼柯呆呆点了两下脑袋,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一样,然后问他:“那你有拥有过一瓶萤火虫吗?”

    陆行云摇摇头,于是他的怀里被人塞进了一个闪着绿色光点的瓶子。楼柯笑着看他,头发被夜风吹得乱蓬蓬地,黑色的睫毛也一抖一抖,他看着楼柯的眼睛,突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那一刻他夸不出楼柯漂亮,也说不出他清纯,只觉得他是那么可爱,可爱极了。

    楼柯说:“那送给你。”

    “但是我们走的时候记得把瓶子打开放它们出来哦,一会儿他们就不亮了。”

    陆行云看着他,手里握着瓶子,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萤火虫在他的手里飞来飞去,光那么小,又那么亮。

    后来很多人在没见过楼柯的时候都好奇陆行云是怎么爱上的他,那个一向沉默冷漠的人在提起他的时候会连眉眼都柔和下来,露出一种柔情似水的神色。

    陆行云说,如果你遇见过他,你就知道爱上他是一件多正常自然的事。

    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只是想起来心情就会变好,不知道有人单纯而热忱,会把你一直放在心尖尖上,不知道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病,就有人愿意背着大包小包地跨越半个中国来见你。

    楼柯去外地看流星雨的那天,陆行云正好着凉感冒,他没和楼柯说,外面下着小雨,雨珠落在窗户上噼噼啪啪地响,陆行云晕着脑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外面的门铃响了,陆行云不知道门口是谁,他以为是特助或者别的什么人,他扶着脑袋一只手打开了门,还没看清面前的人影怀里就瞬间钻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楼柯一手提着药背后背着一个大包仰着脸看他,鼓着脸连话也来不及说就用微凉的手掌去碰他的额头。六巴4午7流4舅

    他那时候意识不清,总感觉楼柯来见他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未干的从远方一路携来的水汽。是冷的,却让他浑身皮肤一寸寸燥热起来。

    原来是楼柯回来看他了。坐着夜车跨越几百公里来见他。

    他想到楼柯要错过他期待了一整年的流星了,他想说自己只是小病,楼柯没必要抛下流星雨跑来看他,可是他又不想楼柯走,他想楼柯陪着他。

    各种复杂的情绪在脑子里到处乱撞最后拧成一股麻绳,捆着他的心脏勒地他胸腔闷涨酸麻。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那一刻陆行云就知道,他这辈子全完了。

    动心的感觉很奇妙,你以为是心里面进来一个人,其他的部分仍旧保持原样,实际上是整颗心都开始柔软,塌陷,变成一个刚好装下楼柯的窝。

    他两手抱着楼柯的腰,把自己微热的额头贴在楼柯泛冷的脖颈上,他想说得那么多,最后只是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你刚刚给我打电话,你说你很想我。”

    楼柯顿了顿,有点担心地道:“你在电话里还哭了。”

    耳机里男人沙哑的哭声让楼柯惊地几乎从床上摔下来,他捧着手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问,可是电话那边的人只是翻来覆去地说好想他。

    陆行云眼皮搭下来,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给楼柯打了电话,但是他无比庆幸自己打了那一通电话,他说:

    “是,我想你。想你想得好难受。”

    他想楼柯,想得几乎要疯了。

    也许东方人的表达生来含蓄,当说出我想你的时候,也就代表我对你的爱意和思念在此刻到达顶峰。

    而对于陆行云这样的人而言,当他说我想你的那一刻,就如同把他自己一身皮囊外壳全都褪尽了,把一整个自己从里到外地一寸寸剖给楼柯看,如同在他面前从头到脚干干净净,不着寸缕。

    可是这些楼柯不懂,他以为陆行云是他的朋友。他不知道陆行云对着他自慰,不知道每天晚上他睡熟了陆行云都趴在他身上从头到腿地亲吻他的身体,他不知道陆行云对他有那么多的欲望,那平静皮囊里的灵魂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偷窥,发狂,在火焰般的炙烤里饱受煎熬战栗。

    不知道陆行云灰褐色的眼睛里,有一个蛰伏的灵魂,像是猎食的野兽一样,对着他露出红色的瞳芯。

    陆行云用了很久才教会楼柯什么是喜欢,他一点点挤入楼柯的生活,在楼柯的人生计划里逐渐写满自己的存在,直到楼柯无论走上哪条路都没办法避开他。

    他们顺理成章地交往,结婚,有了一个自己的孩子。

    当年那颗十年一遇的流星在相隔千里的地方划过天际,它没有经过这里,可是数万年前的光辉却的确在那个夜晚照耀过这片土地。

    让那晚的陆行云愿望成真。

    而现在,陆行云坐在他床边,鬼影在月色照耀下透着淡淡的惨白色,他俯身在楼柯嘴唇上落下一个吻。那是一个冰冷的带着阴气又无比温柔缱绻的吻,也像是某种披着温和伪装的执念。

    毕竟无论陆行云如何温柔,他们的爱情如何美好,他在这里出现也只有一个原因。他坚信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魔咒。即使做鬼也并不打算放弃他。

    陆行云看着楼柯的脸,神情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从前是他没有做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外面的世界太过危险,他要好好保护楼柯,从今往后,从生到死。

    我明天一定膏肓...对不起总爱在膏肓时候写点没人爱看的感情线啊啊啊,勇敢尝试然后暗淡离场,感觉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好好膏肓不要再自嗨写一大堆感情线了(倒地)谢谢鸭,林鱼,低频,柚木木木,和宋不正送的礼物嘿嘿。我亲亲!

    不过可以看出来亡夫现在已经有点不正常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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