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混入外宫绣坊,想靠“才艺”靠近我们,被查出盗图、行贿,打入净女司。她在教坊夜夜弹琵琶,弹到手指血肉模糊,仍唱着那句:“夫君说过,要我一辈子不受委屈……”
最后,她将琵琶泼上灯油,在台上自焚。
齐衡亲自去认尸,只在她的骨灰坛上刻了一个字:“错。”
不是她错,是他错。
错在,她从一开始,就不该被他拿来对比我。
而我和乔雨桐呢?
我们越活越好。
我们创“春山绣局”,开“宫式女红学堂”,推女子入礼部、进国子监,改革宫制绣工,打破女子闺中之器的刻板印象。
太后亲授牌匾,皇帝颁旨赞誉。
而那两个曾在我们生命中居高临下的男人,如今连看我们一眼,都要借朝会百官之机。
秋祭那日,我们献衣礼成,在京城大街迅游。
锣鼓喧天,像那年大婚。
齐衡与齐显站在队末,看见我们,眼神瞬间发红。
我没回头,乔雨桐也没停步。
可我听见他们呼吸紊乱,像风吹过废井,空空荡荡,回不去了。
百砚问我们:“可曾想过给他们机会?”
乔雨桐笑了:“他们活该无路可退。”
我说:“曾经不屑我们站起来,现在就别妄想我们回头。”
他们曾以为是我们的天,现在连云脚都碰不到。
我们本想着嫁人做妻走完这一生也罢,最终却活成了在这世道曾不敢想的模样。
我们不是想赢谁,只是,再也不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