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想揉揉她头,手还抬起又心想算,这时候揉乱女孩子头发,她怕是会不高兴。宋黎仰起下巴,去瞧他,端详片刻后说:“你低头。”
盛牧辞,乖乖弯下腰,头低到她脸前。
宋黎伸手,指尖轻轻拨他落到额前碎发,再穿过他黑色短发,仔细向后拢整齐。
证件照老方拍得得心应手,几下快门,就已经拍到完美。
“恭喜二位,祝贺新婚。”
离工室前,方老板十分老气横秋地抱拳向他们表示贺喜。
宋黎下意识解释:“还呢。”
“人提前恭喜还不许?”盛牧辞捏捏她脸颊说:“别是后悔?后悔也晚。”
“哪里晚,证还领呢。”宋黎故意说。
盛牧辞倏地笑,手握到她腰上慢慢摩挲:“你要这样我现在就绑你去民政局啊。”
能把盛三狠狠拿捏住人,几十年过去也就这么一个神仙。
老方不放过这调侃机会,抬抬手看似经在支招:“弟妹千万不要怕,到民政局就跟工人员说是这混蛋强迫你,你不是自愿,看警察不抓他走。”
“……”宋黎半信不疑。
心说还抓走呢,警察见他,说不定都要帮着他逼婚。
“我们小阿黎不舍得。”盛牧辞胳膊绕到她后腰,圈她入怀,低头看着她笑:“是不是?”
宋黎虽然不想承认,但……
是。
-
人节前一天,宋黎在医院值夜班,原本到0点她就能交班回去,但救护车临时送来个摔下楼骨裂小男孩,需要进行骨外科急症手术。
宋黎接到电话想也想就奔去急诊科。
只在半路飞速给盛牧辞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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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手机就因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但宋黎当时空管这些无足轻重事,她直奔手术室,一待就是两个小时。
凌晨两点,宋黎下手术台,疲惫得什么都不想做,直接乘同事顺风车回到合院。
怕吵醒某人,宋黎轻手轻脚上楼,谁知一门,卧室里空空,盛牧辞根本不在。
宋黎奇怪,手机充上电,才看到两小时前,盛牧辞回复她说自己在附近酒吧,那群人非要给他搞婚前单身派对。
所以明天就要领证,他现在还在酒吧流连忘返?
宋黎有些恼,一通电话拨过去。
响几声铃对面就接,只是宋黎不他声,直接一句气愤质:“盛牧辞,你还回不回!”
话落,挂断。
马上他电话又打进来。
被偏爱都有恃无恐,这句话绝对是亘古真理。就好比宋黎此刻坐在床边,气鼓鼓地把手机拍到被子上,就是不接。
尽管连原因都给他机会解释。
但有办法,一个被惯坏,一个愿意惯着。
宋黎简单洗个澡,不十五分钟,走浴室,就听见外面有闹腾动静。
她扶着罗马石楼梯扶手,趿拉着拖鞋下楼。
站在半层楼台阶上,宋黎和一楼客厅里,许延邹渡那些人对上目光。
屋子里有地暖,很暖和,宋黎只穿着藕粉色吊带真丝睡裙,长发微湿,慵懒拢在一边,两条胳膊雪白纤细,裙摆遮不住那双笔直匀称腿。
特别像古书里变身后纯洁性感小妖精。
目之所及,他们齐齐愣住神。
宋黎以为是盛牧辞回,想到有这么多人在,她原地顿足,瞬间也傻。
不一会儿,盛牧辞从一楼盥洗室来,大约刚刚是去散酒气,他脸庞到发梢,甚至身前衣裳都是湿。
一见当时景,盛牧辞面色倏地阴沉下来,扫一客厅人,冷声:“看什么看,都滚回去。”
在他们处逃窜时,盛牧辞大步迈上台阶,到宋黎面前,下一秒,宋黎一声惊呼,被他一把横抱起朝楼上去。
回到卧室,盛牧辞放她到床上。
“在房间我上来就好,跑来干什么?”盛牧辞扯被子,给她掖得严严实实。
宋黎听得不高兴,她气着,他怎么还先训上?
“你今晚自己睡!”宋黎拽过被子,侧身一躺不搭理他。
盛牧辞居高临下俯身过去:“气?”
宋黎闭上,不回答。
“我就在那儿坐着,一滴酒都碰。”盛牧辞在她耳后,温声又耐心地说明。
他气息热得她耳朵泛痒,宋黎假寐不下去,怨着声嘀咕:“还说都听我话,深更半夜还不回睡觉……”
“我错。”
盛牧辞果断认错,又依顺地说:“我想着你下班接你呢,你一直回消息,我哪儿能放心回?”
他三言两语,宋黎就心猿意马,睁睛扭回头去看他。
“乖,不气。”盛牧辞身子往下低,隔着被子抱住她,唇在她颈窝蹭着,柔声:“让我躺进来。”
他若即若离吻像在调,宋黎敛住呼吸,伸手去推他,声音很小:“你先去洗澡。”
盛牧辞低头吮住她下唇,又咬下,嗓子不经意间哑:“不想忍宝宝。”
“盛牧辞……”声音被吞,宋黎只能发几声低呜,拍打着他,口齿含糊不清地抱怨:“我还在气……”
盛牧辞哑声笑,擒住她双腕摁到枕上,单手捻领口纽扣,低身过去:“睡醒再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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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番外下辈子还愿意嫁给我吗
……
“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男人的气息忽而从上方热到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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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一惊,手机猛地藏到背后,仰头上他那双有穿透力的眼睛,心虚支吾:“没、没有,什么都没看。”
盛牧辞俯着身,一手搭在她身后的椅背,脸离得近,他一笑,热息就拂到了她鼻尖。
“说谎。”
宋黎:“……”
不能被盛牧辞知道她正在追更他们自己的同人,绝不能。
“你不跟他们聊了吗?”宋黎岔开话。
“跟他们有什么好聊的。”盛牧辞拉过一把椅子到她身边,坐下:“老婆不比他们重?”
宋黎心说油腔滑调,唇边扬起笑。
倏地,前方有一群记者涌上来,将一位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团团簇拥住。
“江总,传言江盛集团正在筹备纽约第家公司,是准备着力开拓美市场吗?”
“今天的晚宴您太太为什么没有陪同呢?”
“据说今年的iac您太太荣获首奖,恭喜!”
……
记者们的提问层出不穷。
男人眉骨深邃,有一张极其清俊的脸,他面不改色回了句“谢谢”,再有条不紊地说道:“但她不是我太太,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艺术家,下月中旬她在南城有场为期一周的画展,各位如果有兴趣以前往。”
他笑容淡淡的,点了下头,冷静离开。
目睹现场景后,宋黎惊喜地拽住盛牧辞的胳膊:“那个是江辰遇吗,我在网上见过他,真人居然比照片还帅!”
眼睛亮盈盈地一回眸,四目相,某人面无表的脸蓦地映入眼底。
宋黎心里咯噔一下。
突然就想起那章同人的剧了……
“我的意思是……”宋黎绞尽脑汁,努力转圜:“sere的画我很喜欢,sere,他老婆。”
她弯着眼睛笑,一脸无辜。
盛牧辞哼声,翘起腿,抱着胳膊后靠椅背,一副“我生气了你以哄了”的样子。
宋黎没办法,左右望了圈,趁没人留意,迅速倾身过去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肯定还是你最帅啦。”宋黎声音甜丝丝的,勾了勾他手指。
盛牧辞这辈子最奈何不了的事,就是老婆撒娇。
他想了想,起身:“在这儿坐着,别乱跑。”
“你干嘛去?”宋黎奇怪地问。
盛牧辞理了理外套,垂眸看着她说,找你sere的老公给你买幅画,不是喜欢么。
宋黎:“……”
盛牧辞走远后,宋黎独自坐着,闲来无事,她托着腮四处张望。
没过多久,不知因谁出现,宴会厅忽然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闪光灯咔嚓咔嚓,记者仓促追聚过去,但似乎是被制止警告了,这突如其来的躁动才被压下去,渐渐平息。
前方有几位结伴的媛匆匆快步走过。
“真的是贺司屿到了?不是说晚宴他拒了吗?”
“不清楚,瞧瞧去。”
“听说贺家的保镖拦着不让靠近……”
由于盛牧辞的系,贺司屿这号人,宋黎也算是有几渊源了。
宋黎在角落静静观摩着宴会厅里的风云变幻。
再过了会儿,前面不远处有人经过。
宋黎目光被吸引过去,男人一身高定西服,身材挺拔,腰肩比例完美,外套搭在臂弯,双手抄在西装裤袋里,不慌不忙匀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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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跟着一人,应该是助理,助理挡住了宋黎的视线,她看不清男人的面容,瞧见他戴了副金丝边垂链眼镜,下颔到脸廓线条清晰利落,衬衫手臂佩戴着自带深沉气质的黑色袖箍,极有欧洲黑党老的风范。
宋黎隐约听到两人在用粤语话。
“贺先生,您需我请苏小姐过来吗?”
男人声线很好听,一口港腔粤语漫不经心,别具魅力:“不用,我去休息室等她。”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旋转楼梯。
一想到盛牧辞这个小气的男人,宋黎就没敢再看了,低头自顾自地喝果汁。
眼前一道盛装闪钻的身影晃过,高跟鞋踩着瓷砖,哒哒哒的,声音听着像是在逃命。
宋黎抬头,见到的有那姑娘的背影。
她穿着蓝色人鱼公主长款礼服,露出的背漂亮洁白,前一刻还着急忙慌地在跑,一出现在镜头视野内,瞬间就变回袅袅婷婷的形象,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若无其事地抬手与旁人莞尔招呼。
宋黎看着她优雅地拎起裙子,迈上旋转楼梯的台阶,往二楼休息室去了。
不知为何,有种出事的感觉……
盛牧辞放浪惯了,不是个喜欢应酬的人,这场晚宴他们没留多久,八点多,盛牧辞就带着宋黎离开。
他们不打算在拉斯维加斯过夜,准备等私人飞机备妥直接回京市,这段时间空隙,盛牧辞带宋黎去到街上闲逛。
拉斯维加斯是一座不夜城,有着纸醉金迷的罪恶,也有放纵的浪漫风。
那个春夜,霓虹缭乱的长街。
宋黎挽着盛牧辞的胳膊,闲逸致,走着走着,突然想到什么。
“盛牧辞。”
“嗯?”
“我生理期推迟了。”她说。
盛牧辞愣一下,回眸:“多久了?”
宋黎在心里盘算具体的日子,到现在为止正好是七天:“一周。”
“是你不让我出去做措施那回?”
“……”
这话能叫人回想起许多放浪的画面。
宋黎脸一热,往他手臂打了一巴掌:“盛牧辞,你不说话了!”
盛牧辞笑起来,随后眼底浮现出温,他蹲下身,耳朵靠到宋黎腹部。
“你干什么呢?”宋黎被迫在街上站住。
盛牧辞理当然说:“听听宝宝睡没睡。”
见他挨着自己很认真地在听动静,宋黎没忍住笑出了声:“得先去医院检查了才知道,万一不是怀孕呢?”
“你老公这么厉害,应该不会失手。”盛牧辞半开玩笑地站起来,伸手拥宋黎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原本宋黎没想太多,当自己最近太累,以生理期受到了影响,但盛牧辞满怀期望,她突然也开始期待有小生命的到来了。
宋黎掌心覆到自己小腹,轻声:“你们爸爸这么厉害,会是龙凤胎吗?”
“你都这么说了,这不是龙凤胎,那我英不得尽损?”他笑得轻松愉悦。
宋黎也笑,笑弯了眼,像当空皎洁的月牙。
“走了。”盛牧辞抚到她平坦腹部,温柔地说:“爸爸带你们回家。”
拉斯维加斯的春夜在他们身后。
她一笑,他便也跟着笑了。
若问还有什么别的愿望,那就是来世不犹豫,温柔而热烈地奔向喜欢的人,这一次,下一次,每一次。
愿与爱好景常在,不惧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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