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魂穿惊变
雕花檀木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个浑身酒气里混着血腥铁锈味的老男人趴在我身上,喷在我脸上如同腐臭的泥浆。他的翡翠扳指深深陷进锁骨,我能清晰感受到皮肤被刺破的刺痛。藕荷色中衣早已被扯得七零八落,绸缎碎片挂在肩头,倒像是给这具娇躯披了层残破的囚衣。
小贱人,还敢咬我他暴喝一声,沾满脂粉的肥厚手掌狠狠甩在我脸上。瞬间,半边脸颊火辣辣地肿胀起来,口腔里满是铁锈味。我挣扎着去抓床头的瓷枕,却被他攥住手腕狠狠砸向床柱,清脆的骨裂声混着我的痛呼在房内回荡。
就在绝望如潮水将我淹没时,雕花木门轰然炸裂!木屑纷飞间,一道火红身影裹挟着凛冽寒意闯了进来。红袖的大红纱裙如燃烧的烈焰,墨色绣金大氅被夜风掀起,露出若隐若现的雪白腰肢。她眉间的朱砂痣艳得滴血,眼尾的金箔在烛火下流转,宛如妖冶的符咒。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凤眸,此刻正眯成危险的弧度,像是盯上猎物的毒蛇。
王公子好兴致啊。她倚在门框轻笑,赤金铃铛随着步伐发出靡靡之音。说话间,她缓缓摘下手套,露出涂着丹蔻的玉指,指甲修剪得圆润却透着寒光,这双手,上个月刚给御史大人倒过醒酒汤呢。
王承业的喉结剧烈滚动,脸上的横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红姑娘误会了!这女人自己送上门的......
送上门红袖突然欺身而上,大红裙摆扫过满地狼藉。她单膝跪在床上,绣着金线的裙裾将我半裸的身体轻轻盖住。指尖挑起王承业的下巴,鲜红的唇几乎要贴上他颤抖的唇瓣:听说王公子喜欢收集女子的指甲她突然攥住他的手,指甲深深掐进他掌心,不如我把你这双手,送给刑部尚书做醒酒汤
王承业突然崩溃般瘫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红姑娘饶命!我再也不敢了!他连滚带爬地往门外逃去,却在门槛处被红袖甩出的金铃铛绊倒。铃铛的尖刺扎进他后颈,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我浑身颤抖着蜷缩在床角,破碎的衣衫再也遮不住满身淤青。红袖慢条斯理地戴上手套,赤金铃铛在她腕间轻轻摇晃,发出悦耳的声响。她缓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支银簪对着镜面整理妆容,嫣红的唇勾起一抹冷笑:这醉仙楼的规矩,敢动我的人......她突然转身,银簪精准地钉在门框上,发出嗡嗡作响,就得付出点代价。
我望着她施施然走来的身影,这才注意到她裙摆上绣着的曼珠沙华,每一朵都像是用鲜血染成。她在床边蹲下,身上的龙涎香混着玫瑰气息将我笼罩。指尖划过我肿胀的脸颊,突然用力捏住我的下巴:这么美的脸,可不能浪费了。她的指甲在我唇上摩挲,知道为什么王承业会怕我吗她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因为他那些见不得人的癖好,都在我这儿呢。
说罢,她扯下颈间的红绸,将我破碎的衣衫重新裹好。动作虽轻柔,眼神却冷得像冰:想报仇光会哭可没用。她的指尖突然掐住我手腕的伤口,疼得我浑身一颤,记住,这世上最锋利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人心。
我望着镜中那张伤痕累累的脸,眼泪突然决堤。前世被同事陷害时,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如今重生,却又要面对这般屈辱。但就在这时,红袖突然揽住我的腰,将我带进她温热的怀中:哭什么她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影子。我会教你怎么用这张脸,这具身体,让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她的唇擦过我的耳垂,生不如死。
第二章
密室
红袖将我带进醉仙楼最隐秘的地下密室,鎏金兽首烛台照亮四壁暗格。她褪去外氅,露出内里绣着曼陀罗的赤色肚兜,玉臂轻挥,墙上机关轰然洞开,数十个檀木匣整齐排列,每个匣盖上都刻着不同的名字——赫然是京城权贵的姓氏。
打开第三个匣子。她倚在血玉屏风前,猩红指甲划过屏风上的春宫图,看看你那位好庶母,都在背后做了什么。
我颤抖着掀开匣盖,泛黄的信笺上墨迹未干。三日后子时,醉仙楼天字房,务必让苏明玥失贞。事成之后,黄金百两,另有苏府掌家之权。落款处,赫然印着庶母王氏的私章。匣底还压着张泛黄的药方,字迹与母亲当年暴毙前的太医处方如出一辙。
现在知道为什么老鸨不敢动我红袖突然贴近,咬住我耳垂轻扯,这醉仙楼里,藏着半个京城的秘密。她抓起一把银针,在烛火上炙烤,当年我被卖入青楼,老鸨用烙铁毁我容,却不知...她冷笑一声,银针精准刺入我腕间麻穴,我早把她与贪官勾结的账本,送到了御史台。
密室石门突然传来异响,红袖旋身甩出三支淬毒暗器。来人堪堪避开,竟是三皇子萧景琰的贴身侍卫。红姑娘,殿下有请。侍卫递上鎏金令牌,余光却忍不住瞥向我半裸的肩头。
红袖扯过狐裘将我裹住,指尖划过我锁骨处的淤青:告诉你们殿下,苏姑娘的伤,可不是白受的。她突然将我推到侍卫面前,狐裘滑落,露出满身青紫,若三日后的诗会,有人敢再动她...她的声音突然变得甜腻,却让人心底发寒,醉仙楼的秘闻,怕是要传遍京城了。
红袖慵懒地倚在血玉屏风前,指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染血的银簪,对着侍卫挑眉道:还愣着做什么去把老鸨叫来,就说我有要事吩咐。侍卫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密道中。
不多时,老鸨那肥胖的身影在侍卫的护送下,慌慌张张地出现在密室门口。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尽是惶恐与不安,颤颤巍巍地开口:红姑娘,您找老身所为何事
红袖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王承业在醉仙楼闹事,伤了我的人,你说该如何处置老鸨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目光瞥向蜷缩在角落的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这......这定是场误会,老身这就去赔礼道歉......
误会红袖猛地将银簪狠狠掷向老鸨脚边,惊得她瘫坐在地,醉仙楼的规矩,你怕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敢在这儿撒野,还伤了我的人,留着他,以后谁都能在这儿放肆了老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连磕头:红姑娘息怒!老身这就去处理,定让他付出代价!
红袖站起身,裙摆上的曼珠沙华仿佛在摇曳生姿,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老鸨,字字如刀:不必你动手,我要他今日就从这世上消失。把他的尸体处理干净,别脏了醉仙楼的地。还有,三姨娘那边,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老鸨忙不迭地点头,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处理完王承业的事,红袖转身看向我,眼神中难得有了几分柔和: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尚书府。三姨娘她们想让你失贞,好让她女儿替你出嫁,如今她们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我咬着嘴唇,心中满是感激与不甘,低声道:多谢红姑娘救命之恩。
红袖轻嗤一声,伸手捏了捏我的脸: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们付出代价。她转头唤来一个容貌清秀的丫鬟,吩咐道:翠儿,从今日起,你就跟着苏姑娘,贴身伺候。若是有人敢动她分毫,我要你提着那人的脑袋来见我。翠儿脆生生地应了,走到我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
回到尚书府,已是深夜。府中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红袖将我送到房门口,低声道:明日起,我便以教习的身份进府,教你闺中规矩。你下个月及笄之前就要嫁给三皇子,虽说是个病秧子,又没什么权势,但对尚书府而言,也算是高嫁了。在这之前,我会护着你,也会教你如何在这深宅大院里活下去,如何报仇。
第三章
回府
我望着她在夜色中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曾经,我以为自己在现代职场的勾心斗角中已经尝尽了人间险恶,却没想到,穿越到古代,等待我的竟是更残酷的阴谋与陷害。但此刻,有红袖相助,我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弱者。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翠儿便轻手轻脚地进来伺候我洗漱。看着铜镜中自己依旧带着伤痕的脸,我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此时,在后院的一处厢房里,三姨娘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她的女儿苏明慧坐在一旁,神色紧张:母亲,王承业那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三姨娘咬着牙,眼中满是阴狠:那小贱人定是有了什么变故,不过没关系,我还有其他法子,绝不能让她顺利嫁给三皇子!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光影。我握着翠儿递来的丝帕擦拭伤痕,指尖触到锁骨处结痂的伤口时,镜中忽然映出红袖倚门而立的身影。她今日换了月白色襦裙,腰间却仍悬着那串叮当作响的赤金铃铛,眉眼含笑的模样,倒像是寻常贵女。
尚书夫人在正厅候着了。她晃了晃手中描金拜帖,朱唇轻启时,眼尾金箔在晨光里流转如蛇信,说是要查验你近日的女红课业。话音未落,我腕间突然传来尖锐刺痛——她不知何时扣住了我昨日被王承业折断的手腕,怕么
我强撑着挺直脊背:红姑娘昨日说,人心比刀剑更锋利。
学得倒快。红袖松开手,从袖中取出半卷残页甩在妆奁上,这是今早从老鸨那儿截获的密信,你三姨娘买通了绣坊绣娘,要在你及笄礼当日,用掺了荨麻的嫁衣让你浑身溃烂。她指尖划过残页上歪斜的字迹,忽然冷笑,蠢货,竟不知醉仙楼的绣娘,早被我换了人。
正厅里,后娘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翡翠佛珠转得飞快。三姨娘则斜倚在美人榻上,绞着帕子笑道:明玥这脸上的伤,莫不是在外面野时摔的这等粗笨性子,往后进了三皇子府,可别丢了尚书府的脸面。
我正要开口,红袖已盈盈福身:夫人有所不知,苏姑娘前日在醉仙楼救了位落难书生,反倒被歹人误伤。她突然掀开我的衣袖,淤青的腕骨在日光下触目惊心,若不是姑娘心善,那书生此刻怕是已横尸街头了。
后娘的佛珠猛地停住,三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红袖却似浑然未觉,从怀中取出个檀木匣:这是书生托我转交的谢礼,说是家传的止血秘方。匣盖打开,露出半截泛黄的药方——正是当年母亲暴毙时的太医处方。
巧了不是红袖指尖拂过药方上的墨迹,声音甜得发腻,与苏夫人当年的方子,连笔迹都分毫不差呢。三姨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后娘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半天才挤出句:胡言乱语!来人,送红姑娘出府!
当晚,翠儿捧着件霞帔进房时,衣裳上还带着新鲜的荨麻刺。绣坊的人刚送来的,她将霞帔抖开,密密麻麻的红疹瞬间在绸缎上晕染开来,红姑娘早料到她们会故技重施,让我把荨麻换成了朱砂。
我抚摸着霞帔上栩栩如生的凤凰,忽然听见窗外传来赤金铃铛的轻响。抬眸望去,只见红袖立在梧桐树下,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延伸到我窗前:记住,明日诗会才是重头戏。三皇子虽无权势,可他身边那位谋士,可是连太子都忌惮三分的人物......
第四章:媚骨生香
月光如纱漫过窗台,红袖倚着梧桐树干,赤金铃铛在夜风中摇晃出细碎声响。她抬手抛来一本泛黄的绢册,封皮上媚术三十六记几个朱砂小字在夜色里泛着妖异的光。明日诗会,太子那双眼睛最是挑剔。她指尖划过自己艳红的唇瓣,金箔在眼尾流转如蛇信,你这张脸生得倾国倾城,可若不会用,不过是摆在深闺里的死物。
我翻开绢册,首页便是一副春宫图,女子身姿婉转如蝶,眉眼含春却又透着三分冷傲。媚术不是故作姿态,红袖不知何时闪到我身后,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是要让男人觉得你像带刺的玫瑰,明知会受伤,却甘愿沉沦。她突然扯下颈间红绸,将我拽到铜镜前。
烛光摇曳中,镜里女子肤色胜雪,眉眼如远山含黛,樱唇不点而朱。锁骨处的伤痕被朱砂绘成曼珠沙华,更添几分妖冶。我望着镜中自己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恍惚间竟有几分陌生——这般倾国倾城的皮囊,前世在现代职场也堪称惊艳,如今到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却成了催命符。
去沐浴。红袖突然将我推进内室,从今晚开始,你要重新认识这具身体。
翠儿早已备好了花瓣浴,水温恰到好处。她跪在浴桶边,指尖蘸着特制的精油,轻柔地按摩着我身上的淤青:姑娘的肌肤比绸缎还细腻。她的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红姑娘说,学会享受自己的身体,才能让它发挥最大价值。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我慢慢放松下来。翠儿的按摩从肩头一路向下,每一寸肌肤都被唤醒。当她的指尖划过腰肢时,我忍不住轻颤——原来自己的身体竟有这般敏感之处。镜中倒影氤氲在水汽里,宛如一幅朦胧的美人出浴图。
记住这种感觉。红袖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门口,手中把玩着一枚银簪,明日诗会上,你要让在场所有男人都为你屏息。她走近浴桶,银簪挑起我湿漉漉的发丝,但记住,你是猎手,不是猎物。
夜深人静时,我翻开《媚术三十六记》,细细研读每一幅图、每一段注解。原来举手投足间的分寸、眉眼流转的神韵,都暗藏玄机。当读到以身为剑,以眼为刃时,窗外的赤金铃铛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学得倒快。红袖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几分赞许,明日诗会,太子必定会刁难三皇子。你要做的,就是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身上。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让那些想害你的人知道,苏明玥这三个字,从今往后就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
我握紧手中的绢册,镜中女子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这具倾国倾城的皮囊,从今往后不再是任人欺凌的枷锁,而是最锋利的武器。
第五章:绮宴惊鸿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媚术三十六记》泛黄的绢面上,红袖的银簪突然抵住我后颈:想活,就把自己淬成毒。今夜记住,明日诗会上你才是花魁。她指尖掠过我锁骨处朱砂痣,赤金铃铛在窗外叮当作响。
次日辰时,翠儿捧着珍珠步摇的手在发抖:姑娘这模样,定要教全京城贵女都失了颜色。话音未落,红袖倚着雕花门轻笑,腰间曼陀罗暗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太子正在湖心亭等着看三皇子出丑。
穿过九曲回廊,丝竹声渐密。亭中贵女如云,鹅黄、茜色、烟紫的裙裾铺展如彩云,却在我踏入的瞬间凝成死灰。月白流仙裙素净得像雪,唯有领口三朵白莲用银丝绣出脉络,走动时仿佛真有暗香浮动。鬓边未戴珠翠,只斜插一支白玉簪,倒衬得眉眼愈发清艳。
太子萧珩手中的玉盏当啷磕在石桌上,琥珀酒液泼在明黄龙纹袍上浑然不觉。他身边侧妃连扯三次衣袖,都没能让那双直勾勾的眼睛挪开半分:苏小姐这副模样,倒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
我垂眸福身,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殿下谬赞,臣女不过是沾了满园春色的光。心里却疯狂吐槽:拜托,古代霸总撩妹套路能更新点吗这么直白的眼神,怕不是想把我生吞活剥!
春色易得,佳人难寻。萧珩突然逼近,酒气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听闻苏小姐与三皇弟交情匪浅
我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裙摆扫过满地碎金:皇上已赐婚我与三皇子,三皇子心怀天下,赈灾时冒雨分发米粥的模样,倒让臣女想起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古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白玉簪,表面柔弱内心疯狂OS:老色批离我远点!当我是傻白甜好拿捏
满座倒抽冷气声中,三皇子潇钰的咳嗽声刺破凝滞的空气。他倚着紫檀木椅,苍白的手指从太子腰间解开玉佩:太子皇兄既如此欣赏苏姑娘,不如将你的传家玉珏赠予佳人碧色玉珏坠着银丝流苏,在他掌心泛着冷光。
萧珩脸色骤变,我却已经盈盈拜倒:谢殿下厚赐,三日后及笄宴,臣女定当贴身佩戴。抬眸时正对上潇钰眼底暗涌的笑意,突然想起昨夜红袖说的以身为剑——原来这把剑,早就握在三皇子手中。
第六章:剑影暗香
萧珩猛地按住腰间,却只摸到一片虚空,怒目圆睁:三皇弟好大的胆子!这玉珏是母后所赠,你竟敢——
皇兄此言差矣。潇钰转动着玉珏,银丝流苏扫过他苍白的指节,方才皇兄亲口说,苏姑娘当得起世间最好的珍宝。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玉珏上,竟晕开一抹妖异的红,还是说...皇兄的话,不过是酒后戏言
满座贵女窃窃私语,太子侧妃的绣帕都快被绞碎。我低垂着眼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裙摆,内心疯狂吐槽:这病娇美人的操作太绝了!拿自己的血当道具,不去当戏子真是屈才!
萧珩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挤出僵硬的笑:既然皇弟如此抬爱,本殿岂有不成人之美他甩袖时带翻了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砖上蜿蜒,像极了未干的血迹。
待众人散去,我正要退下,却听身后传来玉佩轻响。潇钰倚着朱漆廊柱,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苏姑娘可知,这玉珏内侧刻着什么他抬手将玉珏贴近我的耳畔,冰凉的触感混着药香,是得此珏者,可号令暗卫。
我浑身一僵,抬眼撞进他漆黑如渊的眸子。昨夜红袖教我媚术时说的以身为剑突然有了实感——原来从始至终,我这把剑的剑锋,从来都指向太子。
三日后的及笄宴...潇钰的指尖擦过我发烫的耳垂,希望苏姑娘能舞出比《媚术三十六记》更精彩的剑。他转身时咳出的血珠落在石阶上,却被夜风吹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握紧玉珏,触感温润却暗藏锋芒。远处传来赤金铃铛的脆响,红袖倚在月亮门后轻笑:学得不错,不过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欲火焚身
及笄宴当夜,鎏金宫灯将长廊照得恍若白昼。我攥着萧珩相赠的玉珏正要回房,忽然被一股大力拽进暗影。龙涎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太子滚烫的掌心死死扣住我的手腕:得了本殿的玉珏,就该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柔弱地挣扎,心中却冷笑不止:老套的下药戏码又来了指尖不着痕迹地抹过腰间暗袋,那里藏着红袖给的解药。表面却惊慌失措: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亲不亲的,试过才知道。萧珩扯开衣襟,露出半截胸膛,眼中欲火几乎要将我吞噬。他另一只手举起酒壶,琥珀色的液体在壶口摇晃,这是西域进贡的合欢酿,喝了它,保管你...
我突然凑近他耳畔,吐气如兰:殿下若想与我共饮...指尖划过他喉结,趁着他呼吸一滞的瞬间,袖中银针飞快刺入酒壶。身后小桃默契地撞上来,哎呀一声打翻酒壶,又迅速呈上备好的新酒。
是婢子该死!小桃慌乱跪地,我却按住她肩膀,泪光盈盈望向萧珩:殿下若不嫌弃,就饮这盏心中疯狂吐槽:这酒里加了三倍剂量的合欢散,就怕你待会儿叫得不够大声!
萧珩狐疑地盯着酒盏,最终按捺不住欲望一饮而尽。药性发作时,他瞳孔猛地放大,喉间溢出难耐的低喘。我假装头晕目眩,娇弱地倒在他怀里:殿...殿下,我好热...
美人儿,跟本殿来...萧珩抱起我踉跄着往客房奔去,我偷偷在他后颈按了个朱砂指印——这是给萧珏的信号。刚跨进房门,他就迫不及待地撕扯我的衣襟,我却突然翻身将他推倒在床上。
当萧珏带着一众大臣破门而入时,正撞见萧珩浑身赤裸抱着枕头扭动,脸上潮红一片,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美人...来...我衣衫不整地跪坐在床边,泪珠大颗大颗滚落:三殿下...救救我...
萧珏苍白的脸瞬间布满寒霜,咳着血怒指萧珩:太子皇兄!苏姑娘是与我有婚约之人,你竟...竟行此禽兽之事!他颤抖着将披风裹住我时,带着浓重的药香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他刻意将我往怀里带了带,披风宽大的衣摆彻底遮住萧珩癫狂的丑态,却在瞥见我锁骨处凌乱的衣襟时,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那抹冷厉的眼神里,竟翻涌着暗沉沉的醋意,像是被人觊觎了禁脔的兽。
第八章:龙颜震怒
三皇子息怒!闻讯赶来的礼部尚书惊得白发乱颤,这...这成何体统!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皇帝的明黄龙纹皂靴重重碾过门槛。萧珩仍在榻上翻滚,嘴里呢喃着不堪入耳的话,皇帝的脸色瞬间比玄色龙袍更阴沉。他抓起案上弹劾信狠狠掷出,羊皮纸在空中展开,密密麻麻列着太子私通外敌、结党营私的罪状。
孽子!皇帝一脚踹翻檀木凳,禁足东宫三月!撤去太子六局属官!他转向我时,怒意未消的目光扫过萧珏环着我的手臂,苏淑仪受惊了,先回府休养。
萧珏应了声谢父皇,却将我搂得更紧。回府的马车上,他苍白的手指突然抚上我泛红的手腕——那是方才被萧珩攥出的淤青。疼吗他声音沙哑,指尖擦过肌肤时带着滚烫的温度,全然不似往日的冷淡,病弱模样。
我垂眸藏住笑意,心里疯狂吐槽:这位爷醋坛子打翻的样子,比《琅琊榜》里梅长苏吃味还可爱!表面却怯生生点头:殿下...你的手好烫。
萧珏别过脸去,咳嗽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不过是风寒发作,与你无关。他刻意板起脸,可染血的帕子都掩不住耳尖的绯红,倒像只炸毛的猫。
我咬着下唇,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指尖无意识地卷着披风流苏:原来如此...话音未落,突然倾身凑近。檀木车厢里浮动的药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近得能看清他睫毛上未干的血珠。
殿下可别骗我。我故意将声音放得又软又糯,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冰凉的耳垂,方才在宴上,您看我的眼神...比太子的欲火还要灼人呢。
萧珏猛地往后仰,后脑勺重重磕在车壁上,咳得更凶了。他慌乱地扯松领口,露出大片苍白的肌肤:休得胡言!本殿...本殿只是怕你受委屈!
真的吗我歪着头,指尖轻轻划过他手背的青筋,那殿下为何不敢看我说着,眼尾的丹蔻随着笑意晕开,像绽开的曼珠沙华。
萧珏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却又触电般松开。他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苏明玥,你...你莫要仗着媚术...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血沫溅在我裙摆上,却像绽开的红梅。
我抽出丝帕,轻轻擦去他嘴角的血迹,故意凑近他耳畔:殿下明明也喜欢被我这般亲近...还未说完,就被他猛地按在软垫上。萧珏撑在我上方,苍白的脸涨得通红,眼底翻涌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情欲:再说一句...信不信本殿...
信啊。我伸手勾住他脖颈,在他唇上轻轻一啄,殿下最会骗人了,明明吃醋吃得厉害,还非要装成一副病弱模样...
萧珏彻底僵住,半晌才狼狈地坐直身子,慌乱整理着衣襟:明日...明日进宫,别让本殿再看见你这副狐媚样子!可他握紧的拳,还有始终不敢直视我的眼神,早已将心底的慌乱暴露无遗。
第九章:君心暗涌
踏入御书房时,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我敛衽行礼,广袖间暗藏的茉莉香随着动作散开。民女苏明玥,参见陛下。话音未落,就听见案几后传来茶盏碰撞的脆响。
余光瞥见龙纹靴踏过金砖,明黄龙袍上的金线刺得人眼晕。皇帝竟亲自走下玉阶,我垂眸时,余光扫见他握紧的袖中指尖都在发颤。果然...果然名不虚传。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难怪太子...
我心中警铃大作,睫毛剧烈颤动——这目光黏腻得令人作呕,和萧珩那日的贪婪如出一辙。表面却娇弱地后退半步,颤声道:陛下谬赞...眼角余光扫过萧珏,却见他倚着蟠龙柱,苍白的脸上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双眼睛...皇帝突然伸手,指尖堪堪擦过我鬓角,当真是勾魂摄魄。我浑身发冷,正要福身避让,却听萧珏剧烈咳嗽起来。他咳着血走到我身前,苍白的手握住皇帝悬在半空的手腕:父皇,苏姑娘受惊后旧疾未愈...
皇帝如梦初醒般收回手,龙袍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风。我偷偷捏紧藏在袖中的银簪,抬眼正对上萧珏眼底翻涌的暗潮。那抹醋意比昨夜更浓,却在对上我的目光时,化作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皇帝灼热的目光黏在我身上,如同实质的枷锁。我低垂着头,余光却瞥见萧珏从袖中取出一卷奏折,缓步上前:父皇,儿臣有奏。
他苍白的手指展开奏折,声音虽带着咳嗽,却字字清晰:儿臣与苏明玥情投意合,恳请父皇赐婚,成全这段姻缘。
胡闹!皇帝猛地拍案,震得玉盏中的茶水飞溅,三皇子你体弱多病,怎可耽误人家姑娘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眼底翻涌的欲望昭然若揭,苏姑娘如此才貌,朕......
父皇!萧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明黄龙纹地砖上,触目惊心,儿臣虽身有顽疾,但对苏姑娘一片真心。若不能与她相守,儿臣......儿臣怕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整个人摇摇欲坠。
我心中一紧,也顾不得礼仪,冲上前扶住他,泪眼婆娑道:陛下,民女与三皇子情深义重,哪怕粗茶淡饭、日夜照料,民女也心甘情愿!表面楚楚可怜,内心却疯狂吐槽:老色批,想跟病娇抢人门都没有!
皇帝盯着我们紧握的双手,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他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们情比金坚,朕就赐你们二人成婚。三日后,择吉时完婚!
我们出来时夕阳将宫墙染成血色,萧珏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扯进无人的角楼。他按在墙上的指节泛白,呼吸急促得带着药味:以后...不许用媚术对着父皇。
原来三殿下也会说不许我歪着头轻笑,指尖划过他跳动的喉结,可方才明明是你...
住口!他猛地扣住我的后颈,吻落在唇上时带着几分狠厉。这个吻凌乱又滚烫,混着铁锈味的血和雪松香。分开时,他额角抵着我的额头,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是我的剑...只能刺向该刺的人。
我望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意识到这场局里,我或许早已不再只是工具。而萧珏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分明是在害怕。
第十章:烽火婚途
大婚当日,红绸漫天。我刚戴上凤冠,便听得城外传来闷雷般的战鼓声。宫门外,探马跌跌撞撞滚进花轿:报——北狄铁骑压境,已破雁门关!
萧珏攥着我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他咳着血推开喜轿,玄色婚服在风中猎猎作响:暂停婚礼,备战!话音未落,太子萧珩便纵马而来,明黄龙纹披风下,眼神放肆地扫过我嫁衣上的金线凤凰:三弟病弱,不如让本殿代你披挂出征
太子殿下说笑了。我扶着花轿起身,指尖轻触鬓边颤抖的珍珠步摇,边疆告急,殿下心系社稷,可这十万大军的虎符......余光瞥见萧珏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攥成拳,心中了然——这出戏,该换我登台了。
朝堂上,众皇子争执不休。二皇子拍案而起:太子从未领兵,恐误国!五皇子却谄媚笑道:大哥乃储君,定能力挽狂澜!萧珩突然逼近我,龙纹戒指擦过我下巴:苏美人且等我凯旋,回来再补这杯合卺酒。
我后退半步,眼中含泪:殿下英勇,只是妾听闻北狄擅用毒箭......故意顿住话头,余光扫过皇帝阴沉的脸。最终,皇帝将虎符一分为三,萧珩与二、五皇子各掌其三。萧珏苍白着脸色请命:儿臣愿督运粮草,为诸位皇兄后援。
婚礼草草收场,我被调入后宫教习礼仪。椒房殿内,皇后握着我的手叹息:皇帝命你学习王妃礼仪,说是......她突然住口,目光落在我腰间萧钰所赠的玉珏上。我垂眸浅笑,指尖摩挲着冰凉的玉珏——这分明是皇帝忌惮萧珏,将我变相扣押。
深夜,赤金铃铛声由远及近。红袖翻墙而入,银簪挑起我一缕青丝:三皇子已在粮草中暗藏机关,太子那蠢货怕是要栽跟头......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他临走前,在你房里放了样东西。
烛火骤明,我掀开枕下锦盒,一枚染血的玉佩静静躺着,正是萧珏贴身之物。盒底压着字条,字迹潦草却带着灼热:等我。窗外,北风呼啸,似有战鼓擂响。我握紧玉佩,忽然想起萧珏说将我困在宫中残忍,此刻却觉得,这宫中宫外地狱,早已被他织成同一张网。
第十一章:龙榻迷局
檀香混着龙涎香萦绕在椒房殿,皇帝把玩着我鬓边的金步摇,指腹擦过我耳际:苏姑娘教公主们的媚术,倒比教坊司还精妙。他突然攥住我手腕,掌心的汗濡湿了嫁衣袖口,三皇子将你藏得这么好,莫不是怕朕发现......
珠帘突然被赤金铃铛声震得轻晃,红袖端着参茶翩然入内。陛下,皇后娘娘请您去看新制的云锦。她眼尾金箔在烛火下流转,看似无意地将茶盏挡在我身前,这茶凉了,该换盏热的。
我趁机抽出手,福身时暗将袖中银针藏于指间。皇帝盯着红袖腰间晃动的铃铛,眉头微皱:你这丫头,倒像常在朕跟前晃悠。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正是太子府方向。
许是北狄细作!我惊呼着后退半步,故意撞翻妆奁。胭脂泼在皇帝明黄龙袍上,红袖立刻跪下:陛下恕罪!苏姑娘初入宫,不懂规矩......
皇帝脸色铁青地拂袖而去,我瘫坐在地,冷汗浸透后背。红袖迅速锁上门,从怀中掏出半卷密诏:老登徒果然多疑,这是从他书房暗格里偷来的——当年先帝暴毙的卷宗,竟藏着三皇子生母暴亡的记载。
窗外传来夜枭啼鸣,我展开泛黄的纸页,赫然看到鸩酒二字。字迹与萧珏案头的密信如出一辙——原来他蛰伏多年,不仅为夺皇位,更为生母复仇。
三皇子在粮草车队设下的机关,需要你配合。红袖将密诏塞进我袖中,明日你假意侍奉皇帝用膳,往他茶里掺半粒迷药......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老东西身边有个影卫,武功深不可测,你要小心。
更鼓声惊破长夜,我摩挲着袖中密诏,想起萧珏苍白却坚定的眼神。这场困局里,皇帝是执掌生死的棋手,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他人棋盘上的弃子。而我,既是执剑人,也是那枚最锋利的棋子。
第十二章:暗潮汹涌
次日清晨,我捧着精心准备的膳食踏入御书房,檀香中隐隐夹杂着一丝血腥气。皇帝斜倚在龙榻上,目光如贪婪的毒蛇般缠绕着我:苏姑娘亲自下厨,倒让朕想起年轻时与先皇后共度的时光。他突然抓住6的手腕,将我拽到身前,只是不知苏姑娘这双手,除了做菜,还能做些什么
我强忍着内心的厌恶,娇嗔道:陛下说笑了,民女不过是些粗浅手艺。倒是听闻陛下珍藏着先帝遗物,民女自幼对古玩字画颇感兴趣,不知可否有幸一观话音刚落,一道黑影从梁上疾掠而下,正是皇帝身边的神秘影卫。
放肆!谁准你打听陛下私事影卫长剑出鞘,寒光直逼我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红袖突然撞开门扉,手中托盘啪嗒落地:陛下!不好了!太子殿下从前线传来急报,粮草车队遭袭,损失惨重!
皇帝脸色骤变,猛地甩开我的手:备马!临走前还不忘警告:苏姑娘最好安分些,莫要好奇心太重。待他们走远,我瘫坐在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我膝盖重重磕在青砖上时,余光瞥见皇帝指尖微动——他显然早料到会有此变故。影卫的剑锋擦着我耳垂掠过,冷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这老狐狸分明是拿我当靶子,试探太子党羽的反应!
慌什么皇帝慢条斯理整了整袖口,目光却如鹰隼般盯着我,三皇子不是主管粮草调度苏姑娘与潇钰自幼定亲,想必对此事更有见解这话暗藏杀机,殿内空气瞬间凝固,我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皇后带着一众宫婢哭嚎着冲进来,珠翠撞得叮当乱响:陛下可要为太子做主啊!这粮草事关十万大军性命,必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她红肿的眼睛突然转向我,臣妾听闻苏姑娘与三皇子情深意笃,莫不是......
皇后娘娘慎言!我猛地抬头,故意踉跄着扑向皇帝脚边,广袖扫过案几,将朱砂砚台掀翻在地。猩红墨汁在龙袍上晕染开,像极了战场上的鲜血。我泪眼朦胧望着皇帝,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陛下,臣妾虽与三皇子有婚约,但事关军国大事岂敢偏袒只是这粮草车队出发前,臣妾曾在城郊破庙撞见太子贴身侍卫......
话音未落,我突然剧烈咳嗽,指尖在袖中掐住太子曾赠予我的玉佩。这枚温润的羊脂玉暗藏机关,按下特定纹路,便能调动太子麾下最隐秘的暗卫。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十余名黑衣侍卫持剑闯入,剑刃上还凝着未干的血珠。
大胆!何人擅闯御书房皇帝猛地拍案而起,龙袍下青筋暴起。这可是他的逆鳞,暗卫系统本应是皇室最高机密!
为首的暗卫单膝跪地,却从怀中掏出一封染血密信:禀陛下!我等奉命追查粮草劫案,在太子亲信府中搜出此信,竟是勾结敌国的铁证!密信展开的瞬间,我清晰看见皇后踉跄后退,扶住桌案的指尖都在颤抖。
第十三章:护粮不利
我趁机扑到皇帝脚边,玉簪滑落露出颈间红痕:那日臣妾在破庙,分明听见侍卫说按太子吩咐,调动暗卫劫粮栽赃三皇子!陛下请看,这玉佩......我扯断颈间红绳,玉佩上太子令三个篆字在烛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太子赐给臣妾防身之物,如今却成了他私调暗卫的铁证!
皇后突然尖叫着扑来:这是栽赃!一定是有人陷害!她慌乱间扯住我的手腕,我却顺势跌进皇帝怀中,发丝扫过他紧绷的下颌:陛下明察,太子手握兵权又私调暗卫,若不是三皇子暗中追查,恐怕此刻前线将士早已因断粮全军覆没......
皇帝攥着密信的手微微发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又落在我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他突然冷笑一声,龙袍下摆扫过我的肩头:好个连环计!来人,即刻召太子回宫!苏姑娘......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眼中既有杀意又有兴味,这出戏,你还有多少惊喜要给朕
我在他掌心瑟缩着垂下眼睫,泪珠子啪嗒落在他绣着金线的龙纹袖口:臣妾哪有什么算计,不过是为陛下分忧罢了。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三皇子潇钰满身血污地撞开殿门,腰间佩剑还在往下滴血。
父皇!儿臣护粮不力,罪该万死!他扑通跪地时,我瞥见他发间沾着草屑,右肩的箭伤赫然可见——这苦肉计演得倒是逼真。皇后见状立刻扑过去,哭得肝肠寸断:钰儿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故意刁难你
皇帝突然将密信狠狠甩在地上,信纸在青砖上滑出长长的血痕:太子私调暗卫、通敌叛国,三皇子既是粮草调度,为何现在才来禀明潇钰猛地抬头,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悲戚:儿臣昨夜收到线报,亲自带人去追劫粮贼,却中了埋伏......他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在龙纹地砖上,儿臣拼死突围,就是想当面告诉父皇——这玉佩,儿臣认得!
他颤巍巍举起染血的手,掌心躺着半块与我颈间一模一样的玉佩:三年前太子寿宴,儿臣亲眼见他将一对‘太子令’玉佩分别赐给贴身侍卫和......他目光扫过我,又垂迅速落,儿臣当时就觉得蹊跷,没想到今日竟成了叛国铁证!
皇后踉跄着扶住龙椅,指甲深深掐进金丝软垫:不可能!彻儿绝不会......她突然捂住心口瘫软在地,周围宫婢顿时乱作一团。我趁机往皇帝身侧偎了偎,发丝扫过他发烫的耳垂:陛下,太子手握重兵又私调暗卫,这是要......我故意打了个寒噤,臣妾听说,敌国最近在边境增兵......
够了!皇帝突然甩开我的手,龙袍扫过案几,文房四宝噼里啪啦砸在地上。他盯着潇钰肩头的箭伤,又看看满地狼藉的密信和玉佩,突然仰天大笑:好!好个手足相残!
苏姑娘,你既如此‘忠心’——他俯身捏住我的下巴,拇指擦过我嘴角,掌心的薄茧带着令人作呕的温度,不如今夜就留在养心殿,陪朕好好‘聊聊’这出大戏
第十四章:栽赃
我险些控制不住翻白眼,这老登徒子的油腻台词比后宫胭脂水粉还齁人!面上却立刻泫然欲泣,指尖颤抖着按住他手腕:陛下,臣妾......臣妾一介女流,怎敢叨扰圣驾只是前线吃紧,三皇子又重伤在身,臣妾实在忧心......话未说完,故意往他怀里软倒,余光瞥见潇钰攥紧的拳头——演,继续演!
皇帝忽然将我狠狠推开,我踉跄着跌坐在地,发间玉簪应声而断。他居高临下冷笑:少在朕面前装无辜!三皇子私自查案、越权行事,你明知粮草调度另有隐情,却刻意隐瞒!龙靴突然踩住我裙角,说!你们到底还有多少阴谋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我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突然扯断颈间玉佩,将带血的红绳举过头顶:陛下明察!臣妾若有私心,何必用太子亲赐的‘太子令’自证故意让破碎的玉佩划过掌心,鲜血溅在密信上,这玉佩能调动暗卫,太子若真清白,为何不早向陛下禀明
皇后突然从昏厥中惊醒,尖叫着扑来:彻儿绝不会用玉佩调暗卫!一定是有人仿造......她的目光突然落在我掌心,瞳孔骤缩——玉佩断口处的暗纹,与她当年亲眼见太子佩戴的分毫不差。这当然不差,毕竟是红袖花重金买通尚宫局偷出模具仿制的!
够了!皇帝猛地踹翻太师椅,将太子府上下人等全部扣押!三皇子......他盯着潇钰渗血的肩头,即刻交出虎符,禁足景仁宫!转身又看向我,眼中翻涌着阴鸷的笑意,苏姑娘,你这双手既能做菜,又能布局,倒真是让朕开眼了。
我匍匐在地,指甲几乎掐进青砖:老东西,就会玩这种卸磨杀驴的把戏!表面却哽咽道:陛下责罚三皇子,臣妾不敢多言,但粮草劫案疑点重重,若因此寒了将士的心......故意顿住,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第十五章:太子篡位
皇帝突然抓起案上的青铜镇纸,狠狠砸在我身侧,碎石擦着耳畔飞过:寒了将士的心你倒是会拿军威压朕!他弯腰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抬起来,太子府暗卫调动记录、三皇子私藏的前朝文书,还有你袖中若隐若现的密信——当朕是瞎子
我强忍着头皮撕裂的剧痛,从袖中摸出半卷烧焦的布帛,上面弑君夺位四个血字触目惊心:这是臣妾在太子书房夹层找到的......话音未落,养心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名浑身是血的侍卫撞开殿门,太子......太子率三千死士逼宫,已突破午门!
皇帝的瞳孔骤然收缩,抓着我头发的手猛地松开。我瘫倒在地,却在混乱中与潇钰对视——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藏在袖中的手轻轻比出三的手势。这是我们约定好的暗号,意味着太子府的死士,早已被红袖的人替换。
陛下!太子谋逆证据确凿!我趁机扑到皇帝脚边,三皇子虽被禁足,却让臣妾转告,愿率亲卫护驾!故意将带血的玉佩塞进他掌心,请陛下用这玉佩调动暗卫,太子的软肋......臣妾知道!
皇后突然疯了似的冲过来,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脖颈:你这个毒妇!彻儿绝不会谋反!一定是你们设的局......她的话被皇帝的怒吼打断。
将皇后拖下去!皇帝握紧玉佩,眼中杀意翻涌,传朕旨意,太子谋反,格杀勿论!三皇子即刻解禁,统领禁军!他低头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姑娘,若此次护驾有功,朕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蜷缩在角落里,听着殿外杀声渐起。红袖事先安排的太子死士定会在关键时刻露出马脚,而真正的太子,此刻怕是还在府中做着登基美梦。
第16章杀死太子
厮杀声如潮水般漫进宫墙,火光照得琉璃瓦泛起诡异的血色。我扶着皇帝躲在养心殿密室前,听着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穿透喊杀:父皇!儿臣护驾来迟!是潇钰,他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喘息,还夹杂着刀剑相击的铮鸣。
皇帝猛地推开我,大步跨出密室,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僵住——潇钰浑身浴血,手中长剑却指着跌坐在地的太子。太子的玄色蟒袍染满尘土,腰间玉佩不知何时已换成了赝品,此刻正被潇钰剑尖抵着咽喉。
彻儿,你竟真敢谋反皇帝的声音在颤抖,眼中却闪过一丝狐疑。
太子拼命摇头,发丝黏着血污贴在脸上:父皇!儿臣是被陷害的!三皇子与苏姑娘勾结,伪造证据,还派人假扮我的死士......他突然剧烈咳嗽,鲜血喷在潇钰的铠甲上,儿臣对天发誓,绝无谋逆之心!
我适时踉跄着扑到皇帝身侧,指尖颤抖着指向太子身后:陛下看!那是太子私藏的龙袍!角落里,一件绣着十二章纹的明黄龙袍半掩在血迹中,金线在火光下泛着刺目的光。
不可能!这定是栽赃!太子挣扎着要起身,却被潇钰一脚踩住肩膀。
父皇,太子叛军已被尽数剿灭。潇钰单膝跪地,剑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砖缝隙,只是......他故意顿住,从怀中掏出一封烧焦的密信,儿臣在太子书房发现此物,上面竟写着......要效仿当年先帝之事。
皇帝接过密信的手剧烈颤抖,信中弑君夺位四个字,正是用太子最擅长的瘦金体所写。我偷偷观察他的神色,见他目光扫过先帝二字时瞳孔骤缩——当年他谋权篡位的秘密,果然是最致命的弱点。
彻儿,你还有何话说皇帝的声音冷得像冰。
太子突然惨笑起来,眼神空洞地望着我:苏姑娘,你好狠的心......他猛地抬头盯着皇帝,眼中满是绝望,父皇,您当真相信这些拙劣的把戏儿臣自幼被您猜忌,如今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吗
住口!皇帝突然抽出侍卫腰间的佩剑,谋逆之罪,百口莫辩!念在父子情分,赐你全尸!剑尖抵住太子咽喉的瞬间,我注意到他握剑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恐惧。
潇钰适时起身扶住皇帝:父皇息怒,保重龙体......他的目光与我交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皇后突然扑到皇帝脚边,拽着他的龙袍哭喊:陛下,彻儿是被冤枉的!这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转头怒视着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一定是你!你这个贱人,为了帮潇钰登上太子之位,不择手段!
我做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皇后娘娘为何如此冤枉臣妾臣妾对陛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臣妾比谁都痛心啊!我转头看向皇帝,哽咽道:陛下,臣妾知道您一向圣明,定能识破这其中的阴谋,还三皇子一个清白。
皇帝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眼神愈发冰冷。他猛地甩开皇后的手,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回宫!彻查此事!
随着皇帝的离去,校场上众人面面相觑,而我和潇钰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场戏,我们又成功了一步。
第十六章
太子死了
回宫路上,皇帝的马车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我缩在角落,偷偷观察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疯狂吐槽:这老登徒子现在怕是满脑子浆糊,又要猜忌太子,又得琢磨三皇子是不是真的忠心。
刚到养心殿,皇帝突然将密信狠狠拍在案上,震得笔架上的狼毫都在发颤:苏姑娘,你说这字迹与太子书房所见相似,可有证据他眯起眼睛,目光像淬了毒的匕首,莫不是为了替三皇子开脱,信口雌黄
我扑通一声跪下,膝盖撞在青砖上生疼,却咬牙挤出眼泪:陛下明鉴!臣妾岂敢拿这种事撒谎半月前陪皇后娘娘去太子府,曾在书房见到太子批阅奏折,那字迹......我故意顿住,从袖中摸出一方素帕,上面临摹着太子的笔迹,臣妾当时觉得字体苍劲,便悄悄描了下来。
皇后突然冲进来,发髻凌乱,凤袍沾满尘土:陛下!彻儿的贴身侍卫招了,说不是他谋反!这分明是有人蓄意栽赃!她恶狠狠地盯着我,一定是三皇子和这个贱人搞的鬼!
我心里冷笑:老虔婆,终于上钩了!面上却惊恐地后退:皇后娘娘为何总将脏水泼向臣妾刚才刺杀皇上,三皇子拼死护驾,若他真有二心,何必冒死相救我转向皇帝,泪眼朦胧,倒是太子的侍卫突然招供,其中只怕另有隐情......
就在这时,潇钰拖着受伤的腿闯了进来,还不停了咳嗽,他扑通跪在皇帝面前:儿臣听闻有人污蔑我与苏姑娘,特来请罪!若父皇觉得儿臣护驾是别有用心,儿臣甘愿以死明志!说着,竟拔出佩剑往脖子上抹去。
住手!皇帝猛地拍案而起,快步上前夺下潇钰的剑,朕还没糊涂到这个地步!他看着潇钰肩头拔出渗出的血,神色复杂,起来吧。太子之事,朕自会彻查。
皇后急得直跺脚:陛下,您怎能相信他们的鬼话
皇帝突然暴怒:够了!你身为皇后,连太子都管教不好,还有脸在这里聒噪!他甩袖离去,只留下皇后呆立当场,面色惨白如纸。
我和潇钰对视一眼,心中暗喜。等皇后失魂落魄地离开后,潇钰低声道:多亏你准备充分,连太子的笔迹都临摹得如此逼真。
我翻了个白眼:还不是被这老狐狸逼的!不过这次虽然暂时打消了他的怀疑,但后面怕是还有更难对付的。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空气:圣旨到——三皇子潇钰接旨!我和潇钰脸色骤变,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警惕。
第十七章
苦情戏
宣旨太监展开明黄圣旨,字字如冰:三皇子潇钰,虽有护驾之功,然监管粮草不力,致使前线危机,着即削去调度之职,暂禁足景仁宫思过!钦此!
父皇!潇钰猛地抬头,伤口崩裂,鲜血浸透半边衣襟,儿臣拼死护驾,为何......
为何皇帝不知何时折返,倚在门框冷笑,腰间九龙玉佩随着动作轻晃,太子谋逆案未结,你与苏姑娘频出奇招,倒教朕不得不防。他踱步上前,指尖挑起我下颌,苏姑娘这双手,既能临摹字迹,又能布局生事,若是有朝一日对朕......
我浑身发冷,强撑着挤出笑:陛下说笑了,臣妾的命都是陛下给的......话未说完,养心殿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三道黑影破窗而入,剑锋直取皇帝咽喉!
护驾!潇钰嘶吼着挥剑阻拦,我趁机滚向案几,抓起朱砂砚台狠狠砸向刺客。砚台爆裂的瞬间,红墨飞溅,在雪白墙壁上绽开狰狞血花。混战中,我瞥见刺客腰间挂着的玉佩——与太子书房暗格里的纹饰如出一辙!
陛下小心!是太子余孽!我尖叫着扑向皇帝,后背却被刺客划伤,火辣辣的疼。潇钰以一敌三,身上添了数道伤口,却死死将皇帝护在身后。
当侍卫们冲入殿内时,刺客已服毒自尽。皇帝盯着地上的尸体,又看向浑身浴血的潇钰,神色阴晴不定:看来太子的人,还没死绝。
我咬着牙跪行到皇帝脚边,扯下袖口缠住伤口:陛下,三皇子明知被禁足,仍舍命护驾......我咳出血沫,若他真有反心,方才大可坐视不理......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传旨,三皇子护驾有功,禁足暂缓。苏姑娘......他盯着我染血的脸,眼中闪过兴味,随朕去御书房,朕要你......亲自为朕‘临摹’太子笔迹。
我和潇钰交换眼神,在他担忧的目光中,强笑着跟上皇帝。这老狐狸,分明是要将我留在身边监视!可当务之急,是如何趁着这次机会,再给皇帝心里埋一颗怀疑的种子......
第十八章
皇后上勾了
踏入御书房的瞬间,龙涎香裹挟着皇帝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慢条斯理地解下明黄龙纹披风,随意丢在檀木椅上,目光如鹰隼般将我从头打量到脚:苏姑娘这双手既能造假,想必也能做些更有趣的事。
我膝盖微屈,装作虚弱地扶住桌案,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桌面:陛下折煞臣妾了,若不是为了替陛下分忧......话音未落,突然踉跄着向前倾倒。皇帝本能地伸手揽住我的腰,我顺势将脸颊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声,在心底冷笑——老登徒子,上钩了。
陛下,这婚约......我抬起泪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是您亲口赐下的。如今让臣妾这般......故意咬住下唇,露出欲言又止的模样,若传出去,三皇子该如何自处
皇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掐进我腰间的软肉:朕赐的婚,自然也能收回。他俯身时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脖颈,不过在此之前,苏姑娘得先证明自己的忠心......
我被他掐得倒抽冷气,却反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顺着他后颈凸起的骨节轻轻摩挲:陛下想要臣妾如何证明故意将声音放得又软又黏,发间茉莉香膏混着龙涎香在密闭空间里翻涌。
皇帝猛地扣住我的后颈,薄唇几乎要压下来。我适时偏头躲开,耳坠擦过他滚烫的脸颊,珠玉相撞发出细碎声响:陛下,睫毛扑闪着扫过他的鼻梁,您这般,可是要教臣妾做那背信弃义的坏女人
我垂眸咬住他掌心,又松口含住他的拇指轻轻吸吮,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眼神却直勾勾盯着他眼底翻涌的欲火:原来陛下想要的,是这般证明
就在他彻底失控的前一刻,我突然剧烈咳嗽,染着丹蔻的指尖按上他的唇:等等......故意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扯松衣襟时露出锁骨处用朱砂点的红痕,陛下快看,方才您掐得太重......说着眼泪又簌簌滚落,若是被三皇子瞧见,臣妾该怎么解释
殿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我瞳孔骤缩——皇后终于来了!顺势瘫软在皇帝怀里,指尖却悄悄勾住他腰间的九龙玉佩:陛下......臣妾好怕......声音娇弱得仿佛随时会晕过去,余光瞥见皇后举着茶盏僵在门口,脸上的表情精彩得能唱一出大戏。
我在心里疯狂翻了个白眼:老虔婆,快来救场啊!面上却抓紧皇帝的衣襟,带着哭腔哽咽:皇后娘娘为何这般看着臣妾莫不是也觉得,臣妾该为陛下的恩宠付出代价指甲暗暗掐进掌心,挤出更多泪水,可臣妾只是想帮陛下查明真相......
皇后手中的青瓷盏砰地砸在我脚边,碎片溅起划伤脚踝。她披头散发地扑过来,指甲直朝我脸上抓:狐媚子!竟敢勾引陛下!我不闪不避,任由她扯乱发髻,突然踉跄着撞向皇帝怀中,哭喊道:陛下救我!
第十九章
皇上的秘密
皇帝大手一挥将皇后甩在地上,龙袍下摆扫过她颤抖的肩膀:放肆!成何体统!他低头看着我额角渗出的血珠,眼底腾起怒意,苏姑娘是为朕办事,你却......
为您办事皇后突然尖笑起来,发丝垂落遮住扭曲的脸,不过是借着查案的由头勾引男人!陛下,您看看她这副狐媚样,哪里像个未出阁的姑娘!
我抽噎着攥紧皇帝的袖口,故意露出锁骨处的红痕:皇后娘娘为何如此明明是陛下......突然咬住下唇,泪眼朦胧地望着皇帝,陛下那日说臣妾的眼睛像先皇后,还说......
住口!皇后脸色骤变,挣扎着爬起来,你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陛下,您当年强占嫂嫂,如今连儿媳妇都不放过,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我浑身一颤,躲在皇帝身后偷瞄他骤然阴沉的脸色。机会来了!我哽咽着抹泪:皇后娘娘怎能这般污蔑陛下儿媳妇本就该受长辈疼爱,陛下关心臣妾,不过是将我当作晚辈......突然抽气,可娘娘却说陛下强占......这不是要陷陛下于不义吗
关心皇后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片,疯了似的冲向我,他分明是垂涎你的身子!当年他为了得到先皇后,逼死亲哥哥,如今又想故技重施!
皇帝暴怒地掀翻桌案,笔墨纸砚哗啦啦砸在地上:够了!来人!将皇后拖下去!他转身抱住我微微发抖的身子,指腹擦去我眼角的泪,苏姑娘莫怕,朕定会护着你......
我埋在他胸口,在心底冷笑:老登徒子,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而皇后尖利的咒骂声还在殿外回荡。
就在皇后被拖走的刹那,她突然挣脱侍卫,披头散发地冲回来,指着皇帝嘶吼:你以为瞒得住吗当年先帝暴毙,就是你暗中勾结太医!还有先皇后,她根本不是病死,是被你......话未说完,便被侍卫死死捂住嘴,拖离的过程中,她的指甲在青砖上划出刺耳声响。
皇帝浑身紧绷,怀中的我能感觉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我适时抬起泪眼,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陛下,皇后娘娘说的都是气话,您别往心里去......说着,指尖轻轻抚上他攥紧的拳头,臣妾只信您,就算全天下都误会,臣妾也会站在您身边......
他猛地将我推开,龙袍翻飞间撞翻了一旁的香炉。檀香混着灰烬弥漫开来,他背对着我,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出去。
我咬着下唇,故意踉跄了一下,泪珠砸在满地狼藉的奏折上:陛下若是心烦,臣妾......臣妾明日再来伺候。转身时,偷偷将一方染血的帕子落在角落——那是用朱砂伪造的血迹,上面还绣着半朵莲花,正是皇后最爱的样式。
第二十章
哄父子局
刚踏出御书房,便撞见匆匆赶来的三皇子。他见我衣衫不整、发间带伤,眼神瞬间猩红。潇钰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剑眉几乎拧成死结:他对你做了什么染血的剑尖无意识地抵在青砖上,划出火星。我被他勒得生疼,却在他泛红的眼尾瞥见几分孩子气的委屈——这哪还像之前我认识的那个沉稳的潇钰。
是皇后的杰作。我晃了晃发间歪斜的步摇,故意凑近他染血的肩头,不过多亏三殿下及时赶到,再晚些,臣妾这张脸可就保不住了。指尖划过他冰凉的铠甲,在他紧绷的肌肉上轻轻掐了一把。
潇钰呼吸一滞,突然将我拽进阴影里。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硝烟扑面而来,带着滚烫的占有欲:以后别靠近他。喉结重重滚动,就算演戏......也不行。
我差点笑出声,这醋坛子够酸。踮起脚尖勾住他脖颈,在他耳畔吹气:怎么堂堂三皇子,还怕被自己父皇比下去见他脸色更沉,索性咬住他喉结轻轻磨了磨,比起那个老登徒子......
不许这么叫他。潇钰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勺,低头堵住我的嘴。带着铁锈味的吻铺天盖地压下来,他的手掌死死箍住我的腰,仿佛要将我揉进骨血里。我被吻得喘不过气,恍惚间想起方才在皇帝怀中虚与委蛇的模样,心里疯狂吐槽:合着我是在后宫搞父子局,哄完老子还要哄儿子!
一吻毕,潇钰的鼻尖抵着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明日去我府上。他的拇指摩挲着我被皇帝掐红的手腕,眼神危险又偏执,我要把你身上属于他的气息,全部抹去。
我被他的霸道逗得直乐,却故意板起脸:三殿下这是要金屋藏娇不怕陛下猜忌话未落,便被他打横抱起,铠甲碰撞声惊飞了树梢的夜枭。
他敢动你,我就......潇钰的声音冷得可怕,月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露出不容置疑的狠厉。我窝在他怀里偷笑,看来这醋意大发的三皇子,比皇帝更好拿捏。
第二十一章
你住椒房殿
还未走出宫道,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三皇子下意识将我护在身后,手按在剑柄上警惕回望。只见皇帝贴身的小太监气喘吁吁跑来,尖着嗓子道:苏姑娘留步!陛下......陛下宣您即刻返回御书房。
三皇子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揽着我腰的手收紧:告诉陛下,苏姑娘已被本皇子带走。
小太监吓得扑通跪地:三殿下饶命!陛下发了好大的火,说若是苏姑娘不到,便要......便要将乾清宫的人统统杖毙!
我轻轻拍了拍三皇子紧绷的手臂,凑到他耳边低语:别急,看我去给他降降火。对上他满是不悦的眼神,又飞快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等我。
再次踏入御书房时,满地狼藉已被收拾干净,唯有皇帝身上未换的龙袍还沾着灰烬。他斜倚在龙椅上,指间转着我落下的那方染血帕子,目光阴鸷:苏姑娘倒是好手段,前脚扮作柔弱,后脚就与三皇子浓情蜜意
我盈盈福身,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陛下误会了,方才三殿下只是见臣妾受伤,送臣妾一程......故意顿了顿,垂眸望着帕子,倒是这帕子,本是臣妾贴身之物,不知怎的落在这儿,若是被有心人看见,还以为是皇后娘娘......
够了!皇帝猛地起身,龙袍扫过案几,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他逼近时身上带着浓烈酒味和老男人气息,故意留下帕子栽赃皇后,又在三皇子面前装可怜......突然掐住我的下巴,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喉间溢出呜咽,整个人如风中残花般颤抖:陛下若觉得臣妾有罪,不如现在就赐死臣妾。话音未落,就取下发叉,狠狠刺向心口。
皇帝脸色骤变,猛地拽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骨头捏碎:谁准你寻死!
我委委屈屈地垂下头,睫毛上的泪珠大颗大颗砸在他手背:皇后娘娘今日当众辱骂陛下,还揭先帝秘辛......臣妾不过想替陛下分忧,留个帕子暗示皇后居心叵测,怎么就成了有心算计故意抽噎着吸气,胸脯剧烈起伏,陛下若是觉得臣妾多余,大可以让皇后娘娘处置我——反正臣妾不过是个任人拿捏的弱女子,哪里比得过执掌凤印的皇后娘娘......
住口!皇帝的怒吼震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他盯着我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两下,语气却不自觉软下来,朕何时说过要处置你
我趁机将身子软软地靠进他怀里,发丝扫过他染着灰烬的衣襟:可皇后娘娘说您......说您当年强占先皇后,还......突然咬住下唇,怯生生抬眼,臣妾不信那些传言,可皇后娘娘是太子生母,她若是四处宣扬,天下人会怎么看陛下
皇帝周身气息骤然冷冽,搂着我的手臂却愈发用力。我勾住他脖颈,在他耳畔吐气如兰:陛下若真觉得臣妾不安分......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臣妾这就去景仁宫,在三皇子面前自尽谢罪,免得您左右为难。
话毕,作势要挣脱他的怀抱。皇帝猛地将我抵在龙椅扶手上,滚烫的呼吸喷在我唇畔:苏姑娘当真以为,朕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潇钰面前他的拇指摩挲着我被掐红的下巴,眼中翻涌着危险的欲念与猜忌,从今日起,你便住在椒房殿——朕倒要看看,皇后还能耍出什么把戏。
我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发颤,心底却疯狂大笑:老登徒子,这步棋正中下怀!表面却含泪点头,将脸颊贴在他胸口:只要能为陛下分忧,臣妾做什么都愿意......
第二十二章
秘闻
当夜我被护送至椒房殿时,皇后正披头散发地对着铜镜冷笑。烛火摇曳中,她突然抓起妆奁里的金簪,恶狠狠地朝我掷来:狐媚子!竟敢离间我与陛下!
我轻巧侧身躲开,金簪当啷一声钉入木柱,颤巍巍地晃动。故意踉跄着跌坐在地,指尖抚上颈间尚未消退的掐痕,泪眼婆娑道:娘娘为何如此臣妾不过是遵陛下旨意......
旨意皇后突然扑过来揪住我的头发,凤冠上的东珠硌得我生疼,当年他也是这般哄骗先皇后!说什么真心相爱,不过是垂涎嫂嫂的美貌!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肩头,你以为他真喜欢你不过是看你年轻,想重演强占嫂子的丑事罢了!
我心中狂喜,面上却惊恐地后退:娘娘慎言!这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话未说完,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猛地扯下耳垂上的珍珠耳坠,狠狠砸向皇后。珍珠滚落间,我瘫倒在地,哭喊道:陛下救命!皇后娘娘要杀臣妾灭口!
皇帝掀帘而入时,正看见皇后举着发簪朝我刺来。他怒喝一声,龙袍翻飞间夺过皇后手中的簪子,反手将她甩在地上:疯妇!
皇后突然癫狂大笑,指着皇帝的鼻子:你敢说当年没觊觎嫂嫂先帝暴毙当晚,你从嫂嫂寝殿出来时,衣袍上还沾着她的胭脂!她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阴鸷,你以为进了椒房殿就能高枕无忧别忘了,太子虽死,他的旧部......
住口!皇帝一脚踹翻矮凳,来人!将皇后禁足,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他转身看向我,眼底的杀意尚未褪去,却伸手将我扶起,苏姑娘受惊了。
我顺势扑进他怀里,指尖偷偷按上他后背的穴位,声音娇弱:陛下,臣妾好怕......皇后娘娘说的那些话,若是传出去......故意顿住,眼泪浸湿他的衣襟,臣妾这条命是陛下给的,无论如何都要护着陛下的名声......
皇帝的身体僵了僵,缓缓搂住我的腰。暗处,我与赶来的红袖对视一眼——皇后口中的秘辛,已经足够让皇帝寝食难安。而我在椒房殿的每一日,都将是扎在他心头的刺。这场局,终于要进入最精彩的部分了。
我蜷缩在椒房殿的软榻上,听着远处传来皇后的哭骂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红袖端着药碗走近,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小姐,皇后已经被激怒,是时候了。
我接过药碗,轻轻搅动着里面的参汤:皇后对皇上的恨,已经深入骨髓。只要稍加引导,她定会铤而走险。将药碗递给红袖,你去探探皇后的口风,记住,不要露出破绽。
红袖颔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十三章
蛊惑皇后
子时,月光如水,洒在椒房殿的宫墙上。我屏气凝神,躲在暗处观察着动静。只见红袖身着一袭黑衣,如鬼魅般潜入皇后的寝殿。
片刻后,寝殿内传来皇后压抑的啜泣声:我恨他!恨他夺走我的一切!
红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蛊惑:娘娘,您何必如此委曲求全与其在这深宫里耗尽余生,不如......故意顿住,目光紧紧盯着皇后。
皇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如怎样你有办法
红袖凑近皇后,在她耳边低语:皇上如今独宠苏姑娘,对娘娘您不闻不问。娘娘何不......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皇上的膳食里下点东西,一了百了
皇后盯着瓷瓶,呼吸变得急促:这......这能行吗被发现了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娘娘,您难道甘心看着那个贱人骑在您头上红袖继续煽风点火,太子已死,您在这宫里还有什么盼头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不如拼一把!只要皇上一死,新帝登基,您就是太后,到时候想怎么处置苏姑娘都行!
皇后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伸手接过瓷瓶:好!我就拼了这一回!
看着皇后将瓷瓶小心翼翼地藏进怀中,我在暗处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要皇后动手,不管成败,皇上和皇后之间的裂痕都将无法弥补。而三皇子,也将有更多机会......
第二日,我精心梳妆打扮,袅袅婷婷地来到御书房。皇帝见我进来,脸上露出难得的笑意:苏姑娘今日真美。
我福了福身,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陛下,臣妾听说皇后娘娘被禁足后,整日疯疯癫癫的,还说要报复......故意顿住,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她还敢威胁朕
我连忙上前,握住皇帝的手:陛下息怒,臣妾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心中却暗暗盘算,皇后啊皇后,就看你这一步棋怎么走了。
第二十四章
皇上中毒
三日后,御膳房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我正在御花园赏荷,就见小太监跌跌撞撞跑来,脸色煞白:苏、苏姑娘!陛下用膳时突然口吐鲜血,太医院已经乱作一团!
我手中的团扇啪嗒落地,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果然上钩了!面上却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提着裙摆就往乾清宫跑。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皇后凄厉的哭喊:臣妾冤枉!不是臣妾做的!
皇帝半倚在龙榻上,嘴角还沾着血迹,眼神却冷得像冰:把皇后拖下去!彻查御膳房所有人!他瞥见我冲进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苏姑娘......朕若是......
陛下不会有事的!我跪坐在榻边,故意将脸颊贴在他冰凉的手背上,臣妾听说西域有一种奇毒,唯有千年雪参可解。三皇子曾在边疆得此宝物,臣妾这就去求他!说罢,转身就要走,却被皇帝死死拽住。
别去......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潇钰掌管军权已久,朕怕他......话未说完,又喷出一口血,溅在我月白色的裙裾上。
我心中冷笑:老登徒子,到这时候还在猜忌儿子。面上却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放心,臣妾定会守在您身边。只是皇后娘娘......故意压低声音,她昨日还说,要让您为太子的事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三皇子浑身浴血,佩剑还在往下滴血,径直闯了进来:父皇!儿臣听闻有人行刺,特来护驾!他看向我裙上的血迹,瞳孔骤缩,你受伤了
三皇子慎言!我慌忙摇头,是陛下的血......皇后娘娘在御膳里下毒,如今还拒不认罪。说着,偷偷给三皇子使了个眼色。
三皇子瞬间会意,转身对皇帝道:儿臣愿亲自审问皇后,定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他握紧拳头,若有人敢动父皇和苏姑娘,儿臣定让他生不如死!
皇帝盯着三皇子,眼神阴晴不定。半晌,才虚弱地摆摆手:去吧......
等三皇子离开,我替皇帝擦去嘴角的血迹,指尖却在他脉搏处多按了两秒——这毒下得巧妙,既能让皇帝虚弱,又不至于致命。毕竟,这老登徒子还有用。
第二十五章
坐收渔翁之利
深夜,红袖悄然潜入我的寝殿:小姐,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皇后已经被屈打成招,承认是因妒生恨才下毒。她递来一张纸条,这是太子旧部的名单,他们得知皇后被定罪,正准备......
我展开纸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场大戏,终于要迎来高潮了。皇帝、皇后、太子旧部......你们就尽情地斗吧,而我和潇钰,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正当我凝视着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名字时,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我与红袖对视一眼,她迅速吹灭烛火,抽出暗藏的软剑挡在我身前。黑暗中,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剑锋直取我的咽喉。
来得正好!我猛地扯下榻上的锦被甩向刺客,借着布料翻飞的瞬间,从袖中甩出浸满麻药的银针。刺客挥剑格挡,却不料锦被中暗藏机关,金丝倒刺骤然弹出,缠住他持剑的手腕。
你是谁派来的我踩着烛台残烬逼近,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刺客脸上,我赫然发现他颈间戴着太子旧部的玄铁令牌。还未等我开口逼问,刺客突然咬破口中毒囊,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小姐小心!还有埋伏!红袖话音未落,殿外已响起厮杀声。我抓起案上的火折子,将窗幔点燃,火势瞬间顺着纱帐蔓延。浓烟中,我摸到暗藏在墙壁夹层的密道机关,刚要启动,却听见熟悉的怒吼:谁敢动她!
三皇子身披锁子甲,带着一队暗卫杀进殿中。他的银枪上还滴着鲜血,见到我安然无恙,紧绷的神情才稍稍放松。没事就好。他将我护在身后,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看来太子旧部等不及了。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皇帝在侍卫簇拥下赶到,他虽面色苍白,眼中却闪着寒光。朕就知道,这群乱臣贼子不会善罢甘休。他盯着三皇子手中的染血长枪,潇钰,你即刻带兵平乱。
我突然跪倒在地,发间的玉簪在火光中碎成两半:陛下!臣妾方才发现,这些刺客身上的令牌与太子旧部有关!可皇后娘娘已经认罪......故意哽咽着抬头,莫不是有人想借皇后之手,转移视线
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雷。三皇子趁机单膝跪地:儿臣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肃清逆党,甘愿提头来见!他转头看向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默契——这场叛乱,本就是我们故意引太子旧部上钩。
第二十六章
再次救驾
当三皇子的军队绝尘而去,我随皇帝返回乾清宫。太医正捧着药碗候在殿外,我瞥见药汤中浮着的雪参,突然按住皇帝的手腕:陛下,这药......压低声音,臣妾听闻,西域毒术可借补药发作,不如让臣妾先试药
皇帝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最终点头应允。我端起药碗轻抿一口,舌尖瞬间泛起苦味。片刻后,见无异状,才将药碗递给皇帝。他饮下汤药,突然抓住我的手:苏姑娘为何对朕如此尽心
我顺势倒在他怀中,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老茧:因为陛下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在他耳边低语,也是臣妾唯一的依靠。暗处,红袖悄然将一颗解毒丹塞进我袖中——那碗药里,果然还藏着皇后未下完的毒。这场权力的游戏,远未到终局。
就在皇帝将药碗重重搁在案几上时,殿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远处火光冲天,映得半边宫墙猩红如血。皇帝猛地起身,龙袍扫落了案上的药碗,瓷片碎裂声中,他的脸色比那药汁更阴森:太子余孽竟敢攻进皇宫
我紧紧攥住他的袖袍,指尖微微发抖:陛下,三皇子还未归来,这可如何是好话音未落,几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的黑衣人面罩上赫然绣着太子府的纹章。
狗皇帝!还我太子命来!黑衣人挥刀直取皇帝咽喉,我尖叫一声,猛地将皇帝扑倒在地。刀刃擦着我的发梢划过,削落几缕青丝。皇帝被我压在身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怒吼:护驾!护驾!
混乱间,我摸到黑衣人腰间的短刃,反手刺向他的小腹。温热的鲜血溅在我脸上,刺鼻的血腥味让我几欲作呕。但我顾不上这些,转头对皇帝哭喊:陛下快走!他们是冲着您来的!
这时,又有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我护着皇帝退到角落,余光瞥见殿外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是红袖!她正混在叛军之中,悄悄往几个黑衣人手中塞着什么。我心中一凛,知道她这是在按计划行事。
苏姑娘,你为何......皇帝看着我满身血污,眼神复杂。我含泪打断他:臣妾这条命是陛下给的,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护陛下周全!说着,捡起地上的半截瓷片,挡在皇帝身前。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三皇子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叛军休得放肆!他率领着亲卫杀进殿来,银枪所到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看到我安然无恙,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又转为凌厉的杀意,对着叛军怒吼:给我把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战斗结束后,满地皆是尸体。三皇子浑身浴血,单膝跪在皇帝面前: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降罪!皇帝盯着他,久久没有说话,气氛一时凝重无比。
我强撑着疲惫的身体,走到皇帝身边:陛下,三皇子不顾安危,亲自带兵平叛,这份孝心天地可鉴。转头看向三皇子,眼中满是关切,只是殿下受伤了......
三皇子低头道:儿臣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只要父皇无恙就好。他抬头时,与我对视了一眼,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皇帝看着我们,神色阴晴不定。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潇钰,这次你护驾有功,朕自会重重赏赐。至于这些叛军......他的目光扫过满地尸体,一定要彻查清楚,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余孽!
第二十七章
三皇子中毒
皇帝话音刚落,三皇子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踉跄着跪倒在地:儿臣......儿臣怕是中了叛军的毒......我心中一紧,冲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指尖在他后背隐秘处掐了一把——这毒自然是红袖事先准备的假死药,却逼真得能骗过太医院。
传太医!快传太医!皇帝的声音带着难得的慌乱。我泪眼朦胧地仰望着他,颤抖着说:陛下,三皇子为护您周全深入险境,如今却......臣妾恳请陛下,一定要救他!
太医院院正满头大汗地把脉,脸色越来越凝重:陛下,三殿下中的是西域奇毒,若不能在三个时辰内找到解药......他话音未落,皇后被押解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陛下!臣妾冤枉!这些叛军之事与臣妾无关!是有人栽赃!
皇后披头散发地被拖进来,看到三皇子吐血的模样,突然疯狂大笑:好!好啊!真是报应!当年你父亲强占嫂嫂,如今连儿子也要......她的话被侍卫狠狠捂住嘴,但皇帝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我趁机伏在皇帝脚边,声音带着哭腔:陛下,皇后娘娘被禁足前曾说要让皇室付出代价,如今三皇子又突遭此劫......故意停顿,让哽咽声在寂静的殿中回荡,臣妾不敢妄言,只是这巧合,实在令人心惊......
皇帝猛地踹翻身旁的矮凳,怒吼道:将皇后打入冷宫!没有朕的旨意,永世不得踏出半步!他转身看向昏迷的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全力救治三皇子,若有差池,太医院所有人陪葬!
待众人退去,我守在三皇子床边,趁着无人注意,将一颗解药喂进他口中。三皇子睫毛轻颤,虚弱地握住我的手,气息微弱:你又冒险了......我将脸颊贴在他掌心,轻声道:不冒险,怎么拔掉老狐狸最后的戒心
三皇子喉间溢出破碎叹息,指腹颤抖着摩挲我侧脸,沾着药香的呼吸拂过耳畔:从前总想着让你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刃,如今才懂...他突然将我拽入怀中,带着薄茧的手掌紧扣住我的后颈,温热的唇重重覆上来。这个吻裹挟着令人窒息的灼热,我在昏眩间听见他贴着唇角呢喃:我宁愿与天下为敌,也不愿见你有半分损伤。
睫毛扫过他滚烫的面颊,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不愧是苦练三个月的媚术,连这个素来冷硬的三皇子都能被拿捏住。老板总算搞定了。
第二十八章
准备收网
深夜,红袖悄然潜入。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皇帝最信任的军机大臣与太子旧部往来的密信——当然,全是精心伪造的。小姐,按照计划,这封信明早会出现在皇帝的御案上。红袖眼中闪过寒光,到时候,朝堂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翌日清晨,乾清宫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我匆匆赶到时,正见皇帝将密信狠狠拍在龙案上,信纸边角还沾着未干的朱砂印。他周身散发着凛冽杀意,龙袍下的手指因用力攥紧而青筋暴起:好个勾结叛军!好个欺君罔上!
我怯生生地福身,目光装作不经意扫过密信上伪造的字迹:陛下息怒,这......这究竟是何人所为故意顿住,指尖不安地绞着帕子,昨日叛军攻入皇宫,臣妾恍惚间看到领头之人,竟与军机大臣府的管家身形相似......
你确定皇帝猛地转身,鹰隼般的目光将我钉在原地。我膝盖微屈,做出害怕的模样:臣妾不敢确定,当时只顾着护陛下周全,可那身藏青色锦袍,还有腰间的羊脂玉佩......咬着下唇,与臣妾曾在军机大臣府见过的别无二致。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三皇子不顾侍卫阻拦闯入,脸色虽仍苍白,却强撑着单膝跪地:父皇!儿臣得知军机大臣竟有谋逆之举,特来请命彻查!他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赞许,苏姑娘昨夜护驾受伤,可还好
我低头掩去眼中笑意,柔弱道:臣妾无妨,只是担心陛下龙体......话被皇帝粗暴打断:潇钰,你即刻带兵包围军机府!若有反抗,格杀勿论!他抓起密信狠狠撕碎,碎屑如雪片般落在明黄龙纹地砖上,还有皇后......他突然冷笑,既然她想看着皇室覆灭,就让她亲眼瞧瞧,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宰!
三皇子领命离去后,我悄悄给暗处的红袖递了个眼色。待皇帝转身查看奏折时,红袖迅速将半枚染血的玉佩塞进我袖中——那是从皇后宫里偷出的旧物,此刻正散发着诡异的腥气。
陛下,臣妾方才在三皇子房中发现此物。我故作惊恐地展开帕子,玉佩上的龙纹在晨光下泛着冷光,上面的血迹还未干涸,与昨夜叛军所用暗器的毒血颜色相同......突然捂住嘴,莫不是皇后与军机大臣......
够了!皇帝的怒吼震得梁上悬铃作响。他死死盯着玉佩,喉结滚动数次,传朕旨意:皇后即日起废为庶人,赐白绫......他声音突然发颤,至于军机府......满门抄斩!
我伏在地上,听着皇帝远去的脚步声,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边缘。这场将皇帝玩弄于股掌的戏码,终于到了最精彩的高潮。而当夜幕降临,三皇子平定叛乱归来时,便是我们彻底收网的时刻......
第二十九章
立诏
夜幕如墨,宫墙之上燃起的火把将天空映得通红。三皇子身披染血的战甲归来时,马蹄声惊起满院寒鸦。我立在宫阶之下,望着他盔缨上凝结的血珠,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光泽。
三日后,乾清宫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皇帝半倚在龙榻上,枯瘦的手指紧紧攥着明黄龙纹被角,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跪在榻前的我和三皇子。
潇钰,你可知......朕为何一直留着你皇帝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他费力地抬手,指向墙上悬挂的先帝画像,因为你是......先帝唯一的血脉。
三皇子浑身一震,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父皇何出此言儿臣自幼承您养育之恩......
养育之恩皇帝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尽的悲凉与疯狂,当年朕觊觎你母妃的美貌,设计害死先帝,谋夺皇位。你母妃为保你性命,不得不忍辱负重,将你认作朕的儿子......
殿内一片死寂,唯有皇帝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我偷偷看向三皇子,只见他紧咬下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如今朕大限将至......皇帝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传位诏书......拿来。
我连忙捧过早已准备好的诏书,跪在皇帝榻前。皇帝颤抖着接过诏书,用最后的力气在上面写下传位于三皇子潇钰几个大字,然后将玉玺重重按在诏书上。
这天下......终究还是先帝的......皇帝说完这句话,手无力地垂落,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
第三十章大结局
三日后的太和殿鎏金映日,十二旒冕冠垂落的珠串在潇钰眉眼间晃动,明黄龙袍扫过白玉阶时,群臣的朝拜声浪翻涌如潮。我端坐在九鸾凤辇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鎏金扶手,望着那道逐渐登上皇位的身影,恍惚间又想起三日前那个带着药香的深吻。
穿越而来时,我本就凭借这张魅惑天下的容颜搅动风云,可此刻望着高台上的潇钰,那些精心设计的媚术招式却突然有了温度。还记得他将我抵在宫墙时,滚烫的呼吸扫过耳畔:记不得什么时候起,朕竟容不得你对旁人勾唇一笑。那时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比任何帝王权术都令人心悸。
凤辇缓缓前行,我轻抬眼睫,眼尾丹砂在日光下灼若流霞。待众人山呼万岁的声浪稍歇,我踩着繁复的织金裙裾步下凤辇,刻意放软的声音裹着三分娇嗔:陛下可还记得,当初是谁说要让臣妾做最锋利的刃
潇钰伸手扣住我的腕子,冕旒晃动间,他俯身时温热的气息掠过我的唇瓣:如今朕要你做这后宫最耀眼的火,只准灼伤朕一人。我顺势倚入他怀中,指尖勾住他腰间玉带,心里暗笑——且看我如何用这媚术三十六技,将这执掌天下的男人,永远困在这温柔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