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室友的排挤
阮文文！你的破内衣又掉我洗脚盆里了！
王艳的尖叫声伴随着噗通水花声。
我那件19.9包邮的白色文胸精准降落在她泡着脚气药的洗脚盆里。
寝室里顿时爆发出鸭子般的笑声，李雪又故意用晾衣杆把它往下戳了戳。
对、对不起...我缩在上铺角落，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微观经济学》课本上。
开学三个月，这已经是第七件遭殃的内衣。
前两件被她们当抹布擦了马桶，第三件挂在电风扇上转了一晚上。
还有三件神秘失踪，后来我在王艳抖音里看见她家泰迪犬穿着我的蕾丝内裤。
手机在枕头下震动，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掏出来。
锁屏显示阿厉哥哥发来微信：晚上陪张局长吃饭，穿我送你的那套蕾丝睡衣
我咬着嘴唇回复：可是...那件是透明的...
对方秒回：所以才让你穿啊，宝贝
这时，手机突然被抢走。
王艳涂着死亡芭比粉指甲油的手指划拉着屏幕：哟，又跟你那个干爹撒娇呢
她把手机扔给李雪，快看这个聊天记录，恶心的我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还阿厉哥哥~
李雪捏着嗓子学我说话，二十八岁老男人包养女大学生，拍成快手能火信不信
我伸手去抢，被张雪婷推到地上。她们围着我，像鬣狗围着猎物。
王艳突然扯开我国庆节新买的毛衣领子：你们看她脖子上这个印！老男人牙口不错啊！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抱着膝盖缩成团。
突然宿管阿姨的大喇叭在楼下炸响：306阮文文！有人找！
我连滚带爬地下床，却被李雪伸脚绊倒，膝盖重重磕在地砖上。
她们笑得更欢了，张雪婷还假惺惺地喊：小心肝~你金主爸爸来送毓婷啦
宿舍楼下停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车窗降下来露出程厉那张刀削般的脸。
他今天穿着暗纹西装，袖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看到我一瘸一拐的样子就皱起眉：腿怎么了
摔、摔的...
我绞着洗得发白的裙角不敢说实话。
程厉最讨厌我哭哭啼啼，上次看到我眼睛肿就扣了五千零花钱。
他勾勾手指，我像小狗一样凑过去，突然被他捏住下巴：谁打的
原来是泥巴沾到了裙摆上。
我还没开口，眼泪先掉在他真皮座椅上。
程厉啧了一声，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我口袋里的手机立刻震动：
支付宝到账
100，000元
闭嘴，别哭。
他扯过Gucci领带粗暴地给我擦脸，晚上六点，帝尊酒店。
说完就把车开走了，尾气喷了我一脸。
回到寝室时，三个室友正趴在我床上翻东西。
王艳举着个粉色玩具：哇靠！这土狗玩得挺花啊！
她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我站在门口发抖，突然发现我的枕头被剪了个大洞，棉絮洒了一床。
2
霸气的男友
那天晚上我在酒店包厢里像个花瓶，程厉让我给那个秃顶局长敬酒时，我手抖洒了这个秃头局长一身。
回家路上程厉把车开得飞快，突然停在江边：脱衣服。
这、这里
现在，立刻。
我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地脱下连衣裙，程厉把后座某个爱马仕纸袋扔给我：换上。
里面是套日式女高中生制服，裙摆短得勉强遮住屁股。
他把我压在车门上时，我小声说今天室友又欺负我，他咬着我耳朵说：文文，明天给你买房。
三天后我翘课去收房，程厉的秘书带我看学校对面288平的复式公寓。
全景落地窗正对操场，衣帽间比我们寝室大五倍。
我拍了段视频发寝室群：新家好小哦，才六个卫生间~
王艳秒回：被老男人睡出来的房子很骄傲
我哭着给程厉打电话，他正在开会，背景音里有人说程总，苏小姐的婚戒样品送到了。
半小时后我收到短信：给你买了辆代步车
粉色的保时捷911
Turbo
S停在学校门口时，全校都在传经济系阮文文被包养的八卦。
我特意把车停到教学楼前，三个室友经过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3
情敌出现
哟，租一天多少钱啊
看见王艳用钥匙划车漆，我心疼得直抽气。
李雪趴车窗上看内饰：假的吧这土狗科目二考了五次都没过！
我鼓起勇气掏出车钥匙按了锁车键，车灯闪烁时她们表情像吃了苍蝇。
张雪婷突然拽住我头发：贱人！是不是偷我们化妆品卖的钱王艳顺手打了我一巴掌。
她们把我推进女厕所时，我习惯性地抱住头。
拖把水从头顶浇下来，我听见王艳说：把她扒了拍抖音！发给那个老男人！
我拼命护住衣服，突然厕所门被踹开，十二个黑衣墨镜的壮汉冲进来。
室友们尖叫着后退，为首的光头鞠躬：少奶奶，程总让我们接您去试婚纱。
婚、婚纱我鼻涕泡都惊出来了。
光头一挥手，黑衣人齐刷刷鞠躬：恭喜少奶奶！
声音震得厕所声控灯疯狂闪烁。
王艳的手机掉进马桶，李雪腿软得跪在地上。
我被簇拥着走出去时，听见张雪婷带着哭腔问：她、她真是豪门少奶奶
其实那天只是程厉表妹结婚，他嫌女伴不够乖才叫我顶替。
但回校后我发现三个室友连夜申请换寝室，我的保时捷被她们用口红写了贱人。
阿厉哥哥...
我窝在程厉办公室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吃哈根达斯，她们为什么突然怕我了呀
程厉正在签文件，头也不抬：我让校长给她们记大过。
他扯松领带把我拽过去，再让我看见你身上有伤，车收回。
我赶紧摇头，冰淇淋滴在他阿玛尼西装上。
他眼神一暗，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那个胸围36D的秘书lisa扭进来：程总，苏小姐到会客室了~
程厉立刻松开我，我摔在地毯上也不敢出声。
lisa居高临下地看我，也故意用Jimmy
Choo高跟鞋踩我脚。
等他们俩走后，我趴在地上哭，突然收到银行短信：
您尾号1314的账户转入1，000，000元，备注：买包
我哭得更凶了。
上次程厉和苏媛见面后，给我转了五百万。
上上次是两百万。
这次才一百万，是不是说明他不要我了
周末我一个人逛爱马仕，哭着说要最贵的包。
柜姐翻着白眼拿出个喜马拉雅鳄鱼皮，我拍给程厉看，他回：丑，配不上你
我当场在店里哭晕过去，醒来时在医院VIP病房。
程厉坐在床边玩打火机，见我醒了就扔来个蓝盒子：再哭就扔你下楼。
盒子里是枚8克拉鸽子蛋钻戒，我还没笑出来，就听见门外lisa娇滴滴的声音：程总，苏小姐说婚期...
程厉突然俯身吻住我，这个吻带着龙舌兰和血腥味。
我透过泪眼看他浓密的睫毛，心想当个废物真好。
他手机一直在震，屏幕亮起来又灭掉，苏媛的名字跳了二十三次。
出院那天我开着保时捷回学校拿东西，路过篮球场时看见三个前室友在给校草送水。
她们的新寝室在一楼，窗户正对我的停车位。
我故意用遥控器开了五次车灯，在她们嫉妒的目光里，把钻戒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手机响了，程厉发来定位：今晚陪刘市长，穿我送你的旗袍
我回了个小猫点头的表情包，把空调开到最大。
粉色的保时捷里，我对着遮阳板化妆镜练习程厉喜欢的楚楚可怜表情。
车窗上倒映着图书馆顶的晚霞，像极了我被剪碎的那件拼多多毛衣。
我没想到会在香奈儿专柜遇见苏媛。
那天程厉去北京出差，我无聊去商场刷他的副卡。
刚试了件白色连衣裙，转身就撞见一个穿着高定套装的女人。
她取下墨镜，红唇轻启：阮文文
我手里的衣架咣当掉在地上。
我认识这张脸——在程厉书房的订婚请柬上，在lisa不小心转发给我的酒店预订信息里，在无数个程厉说今晚有应酬的深夜。
我是苏媛。
她微笑的样子让我想起动物世界里准备捕食的猎豹，程厉的未婚妻。
我的眼泪立刻决堤，导购小姐尴尬地后退两步。
苏媛从鳄鱼皮包里抽出张支票：五百万，离开程厉。
我、我不要钱...我抽泣着往后退，我只要阿厉哥哥...
苏媛突然变了脸色，一把抓住我手腕：你以为他真喜欢你不过是个会哭会撒娇的宠物！
她指甲陷进我肉里，他下个月就和我结婚，请柬都印好了！
我眼前一黑，耳边响起程厉教我的绿茶语录。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软软地倒在地上：姐姐为什么推我...我知道我配不上阿厉哥哥...
苏媛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已经围满了人。
我捂着脸从指缝里看见她铁青的脸，继续抽噎：姐姐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千万别怪阿厉哥哥...
你！苏媛扬起手，突然僵在半空。
我顺着她视线回头，看见程厉阴沉着脸站在扶梯口。
他大步走来把我抱起，我立刻把脸埋在他胸口，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她欺负我...
程厉的眼神瞬间结冰。苏媛急忙解释：阿厉，是她...
滚。
程厉的声音不大，但整个专柜瞬间安静。
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苏媛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屏幕，脸色煞白：你...你取消婚约
程厉头也不回地抱着我离开，我趴在他肩上对苏媛比了个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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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程厉在我身上发泄似的折腾到凌晨，结束后他靠在床头抽烟：满意了
我假装不懂，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他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下个月我要去法国，带你。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上次他说带你是买保时捷，上上次是买房。
我缩在他怀里盘算要买多少爱马仕，突然听见他说：把学生宿舍退了。
可、可是...
要么退宿舍，要么退钻戒。
我立刻闭嘴，乖乖给辅导员发退宿走读申请。
程厉满意地摸摸我的头，像在奖励一只听话的宠物狗。
4
运动会
我缩在操场角落发抖，手里攥着被撕烂的运动服号码牌。
王艳带着她那帮姐妹团围着我，像一群鬣狗围着一只瘸腿的兔子。
就你这种废物也配参加运动会
王艳一把扯住我的马尾辫，我疼得眼泪直打转，却只敢小声呜咽，对...对不起...
李雪往我运动鞋里倒了半瓶胶水。
黏糊糊的液体渗进袜子，我的脚趾难受地蜷缩起来。
张雪婷更过分，她拿着剪刀咔嚓咔嚓把我的鞋带剪成一段段的，还故意往我脸上扔。
看你这副德行，
王艳捏着我的下巴，指甲陷进肉里，除了会装可怜勾引男人还会什么
我抖着手给程厉发语音：阿厉哥哥...她们又欺负我...
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还带着小小的抽泣声。
发完消息我就后悔了。
程厉最讨厌我哭哭啼啼的，上次我在他面前掉眼泪，他直接扣了我十万零花钱。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我真的好委屈...
突然，整个操场剧烈震动起来。
轰——！！！
学校围墙被炸开一个大洞，碎石飞溅中，一辆镀金的装甲车碾过足球场草坪，车顶音响循环播放着：动我女人者死！
我呆呆地看着程厉从装甲车上跳下来。
他今天穿了件镶满水钻的运动外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个人形迪斯科球。
最夸张的是，他脖子上挂着十条大金链子，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文文
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用戴着五个宝石戒指的手擦掉我的眼泪，谁欺负你了嗯
我缩在他胸口，偷偷看了眼王艳她们惨白的脸色，小小声告状：她、她们撕我号码牌...
程厉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
他打了个响指，保镖立刻押着王艳跪在我们面前。
喜欢撕
程厉从钱包掏出一沓钞票，慢条斯理地开始撕，来，给我撕个够。
王艳的手抖得像筛糠，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程厉把撕碎的钞票往她头上一撒，转头问我：解气了吗
我咬着嘴唇摇头，手指悄悄指向李雪：她...她往我鞋里倒胶水...
程厉勾起一抹邪笑。下一秒，保镖就把李雪的头按在了胶水桶里。
既然这么喜欢胶水，程厉搂着我的腰，那就泡个够。
铅球比赛时，程厉亲自给我递上一个镶满钻石的定制铅球。
球体上激光刻着程厉の小废物专属，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我...我扔不动...我抱着铅球，眼眶红红的。
程厉捏了捏我的脸：随便扔，扔到哪块地，我就把哪块地买下来送你。
我不小心手滑，铅球直接砸穿了主席台，校长的假发被气浪掀飞，正好挂在王艳头上。
跳远比赛更离谱。
程厉不知道从哪搞来一张纯金弹簧床，非要我踩着它跳。
会、会摔的...我抓着程厉的袖子不肯松手。
他直接把我抱上弹簧床：摔了我就把学校买下来改成养猪场，让她们天天扫猪圈。
结果我哎呀一声摔进沙坑，把正在偷拍我的张雪婷压在了下面。
颁奖仪式上，我戴着纯金镶钻的奖牌，看着王艳她们被罚跪在领奖台下。
程厉突然单膝跪地，掏出一个鸽子蛋钻戒：嫁给我，明天就把这破学校买下来给你当玩具。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点头，还不忘对着王艳比了个V。
第二天，学校公告栏贴出处分通知：王艳、李雪、张雪婷即日起调往分校养猪场实习。
教室里，我转着手指上的钻戒，程厉发来消息：给你买了迪拜塔的LED屏，24小时循环播放她们跪着的视频。
我回了个小猫捂嘴笑的表情包，转头就在朋友圈发了张自拍，背景是那三个空荡荡的座位，配文：今天也是被宠坏的小废物呢~
5
毕业
四年时间像程厉给的零花钱一样飞快流逝。
毕业典礼那天，我穿着程厉指定的Dior高定连衣裙站在人群中。
裙摆上手工缝制的碎钻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晃得周围同学都眯起了眼。
三个前室友远远瞪着我，她们这四年过得不太好。
王艳因为偷拍女生浴室被记过，现在在奶茶店打工还债。
李雪网贷欠了二十万，朋友圈里全是各种微商广告。
张雪婷的男朋友在见我开保时捷后甩了她，转头就给我发了暧昧消息。
看那个阮文文，拽什么拽。王艳的声音不大不小地飘过来，不就是个高级级吗
我假装没听见，低头摆弄着新买的水果17pm。
屏幕上程厉刚发来的消息：典礼结束直接来停机坪，配图是一架崭新的私人飞机。
突然，校长在台上宣布：下面有请优秀毕业生代表阮文文同学发言。
全场哗然。
我惊讶地抬头，看见辅导员拼命朝我使眼色。
走上台的路上，我听见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她优秀毕业生
听说她四年没上过几节课...
人家干爹给学校捐了栋楼...
站在话筒前，我的手心全是汗。
台下上千双眼睛盯着我，其中三道目光尤其刺人。
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突然笑了。
因为我看见了程历。
程厉坐在第一排，脚边放着个爱马仕行李箱。
我每说一句话，他就往台上扔一沓钞票。
首先感谢我的导师...——唰，十万。
其次感谢我的父母...——唰，二十万。
特别要感谢我的男朋友...——唰，行李箱打开，漫天钞票雨。
台下王艳气得晕了过去。
程厉走上台，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戴上钻石头箍：恭喜我的小废物毕业。
散场时，我看见三个前室友在捡地上散落的钞票。
李雪甚至偷偷往内衣里塞了两张。
离校这天，我的行李装了整整三辆货车——虽然大部分是程厉送的各种奇葩礼物，比如镀金的洗脸盆，或者镶满水晶的马桶刷。
王艳蹲在宿舍门口啃馒头，我不小心掉了张黑卡在她面前。
捡啊。我踩着她的手指过去，就像当年你们让我捡内衣一样。
程厉在劳斯莱斯里等我，车窗上倒映着这座承载了太多回忆的校园。
四年前那个被欺负得只会哭的阮文文，如今成了全校仰望的传说。
还看什么程厉捏着我的下巴问。
我笑着靠在他肩上：在想怎么花你给的零花钱~
他冷哼一声，直接让司机开去了售楼处。
当天下午，我在朋友圈发了张房产证照片，定位是学校对面的豪宅小区。
配文：以后读研更方便了呢~
王艳秒评：贱人！
李雪跟评：恶心！
张雪婷：祝你早日被甩！
我笑着截图发给程厉。
三分钟后，她们的朋友圈全部变成了该内容不可见。
十分钟后。
我的粉色劳斯莱斯停在了她们合租的城中村出租屋前。
我摇下车窗，看着她们晾在阳台上的地摊货连衣裙，故意大声讲电话：阿厉哥哥，人家不要住市中心的大平层嘛...上次买的珠江新城那套别墅装修好了没呀
王艳手里的脸盆咣当掉在地上。我满意地升起车窗，对司机说：走吧，去机场。
路上手机不停震动，班级群里已经传疯了。
有人扒出我的毕业论文是程厉找枪手写的，我的实习证明是他公司开的假证明，就连体育课免修都是他找关系办的。
我哭着截屏发给程厉：阿厉哥哥，他们骂我
他秒回：已处理
再刷新时，那个爆料帖已经消失，发帖人的账号显示已注销。
飞机上，程厉正在看财报，我蹭过去撒娇：为什么选我当优秀毕业生呀
他头也不抬：好玩。顿了顿又补充，看你那几个室友的表情，值回票价。
我趴在他腿上，突然想起大一被她们锁在阳台的那个雪夜。
现在她们住的出租屋没有暖气，冬天应该也很冷吧
想什么呢程厉扯了扯我的头发。
我仰起脸，露出他最爱的傻笑：在想婚礼请柬要不要给她们寄烫金的。
他低笑一声，扔给我一张黑卡：随你。
当个废物真好，我想。
尤其是有人愿意为你把世界踩在脚下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