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从小到大,我的机会都被原生家庭抢走。一场车祸醒来,我体内觉醒了冰冷力量。
当他们再次贪婪伸手,夺走我最后一个机会时,我平静地说:谁拿走,谁付出代价。
结果,他们一个接一个遭遇横祸,而我却一路飞升。
01
出院那天,爸爸拎着一个鸟笼站在医院门口,里面的鹦鹉叽叽喳喳地叫着。
晚晚,感觉怎么样爸小心翼翼地扶着我上车。
好多了。我淡淡地回答。
在车祸前,我还是那个任由妈妈摆布的林晚。但三天的昏迷让我彻底改变了。醒来的那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一种冰冷而坚定的联系,紧紧连接着那些本该属于我的机会。
回到家,熟悉的压抑感扑面而来。那间狭小的客厅,空气沉得像块石头。妈正握着表姐王晓丽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晚晚回来了!王晓丽见到我,挤出一个假惺惺的微笑。
妈擦了擦眼泪,拉着我坐下:晚晚,你还记得你单位那个国外交流的名额吗
我心里一沉。这个名额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放弃了所有周末才争取到的。为了拿到它,我甚至错过了青梅竹马李明的告白。
记得,怎么了我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
妈语气里带着一贯的为你好:这名额对你就是个镀金,可对晓丽不一样啊!她家那情况,你忍心看她一辈子困在小县城吗
熟悉的戏码又开始了。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工作,我的每一个机会都能被她找到各种理由,塞给各种亲戚。小学的特长生名额给了表弟,高中的奥数竞赛机会给了堂哥,大学的国家奖学金给了远房表妹…每一次,都是为我好,都是他们比我更需要。
林晚,你从小家里条件好,哪像你表姐,爸妈都是下岗工人…妈在一旁絮絮叨叨。
我看着王晓丽那张因为受苦而显得憔悴,却眼神里藏不住算计的脸,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开始在血管里涌动,冰冷而强大。
妈,王晓丽,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声音平静却带着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坚定,这个名额,我不会让。这是我熬了多少夜,牺牲了多少才拿到的。
客厅里瞬间安静。妈和王晓丽都愣住了,她们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只会默默承受的林晚。
妈的脸瞬间垮了,从悲情变成愤怒:林晚!你怎么这么自私!我们是一家人!帮衬一下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王晓丽也跟着附和,语气酸溜溜的:就是啊晚晚,你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何必非要这一个格局大一点嘛,别这么小家子气。
我冷眼看着她们,心里涌起一股冰冷的怒意。我清楚地感觉到,体内那股力量正在被刺激,像一匹蓄势待发的野兽。
妈,表姐,我看着她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的机会,谁拿走,谁会付出代价。而且,那个代价,你们绝对承受不起。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妈气得脸通红,你表姐多不容易,你怎么能这样
王晓丽假装调解:阿姨别生气,晚晚现在脑子还没清醒呢。她转向我,眼睛里满是算计,我看人事科黄主任挺欣赏我的,要不我直接去找他谈谈
我的警告被她们当成了负气话。妈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撂下狠话:你不同意是吧我有办法。你表姐明天就去找你们领导,我就不信了!
我没再争辩,转身回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那份外派名额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我身上硬生生剥离了!那种感觉,像被撕开一样疼痛。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股冰冷、邪恶的力量,像诅咒一样,缠绕上了王晓丽!我站在原地,身体微微发抖,但嘴角却勾起一丝冷笑。
02
我能感受到体内的力量在涌动,那种冰冷的连接告诉我,机会正在被剥离。果然,第二天我就得知,妈用她那点可怜的关系网,成功把我的外派名额给了王晓丽。
晚晚,别生气啦。你看晓丽家那条件,这可是她唯一的机会了。你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妈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讨好。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手机屏幕上王晓丽的朋友圈。她发了新工位的照片,还特地艾特了我:感谢表妹割爱,人生新篇章开始啦!职场精英
配图是她刻意摆拍的办公照,桌上摊着几份看起来很高级的文件,边上还放了杯星巴克。底下一堆亲戚朋友点赞,连我几个不明就里的同事都去祝贺她了。
我关掉手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三天后,王晓丽在群里抱怨电脑突然蓝屏,重要客户资料全丢了。
一周后,她汇报工作时大脑一片空白,把准备好的数据全说错了。我能感觉到那股诡异的力量在她身上游走,像一条看不见的毒蛇,随时准备给她致命一击。
晚晚,晓丽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啊妈在电话里絮叨,刚去就丢三落四的,领导都对她有意见了。
是吗我语气平淡,我警告过你们的。
妈沉默了几秒,你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挂了电话,我并没有太多幸灾乐祸的感觉。失去外派机会后,我反而有了更多时间整理自己的行业研究。
这天,同事拉我去参加个行业交流会,说是来了不少大佬。
会上,我随口分析了几个行业趋势,没想到坐在角落的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你好,我是张明威。你对行业的见解很独到。
我愣住了。张明威,国内知名风投圈的传奇人物,现在正创立新公司。
谢谢,我只是说了些自己的想法。我努力保持镇定。
有没有兴趣换个地方聊聊我正在组建一个团队。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当晚,我们详谈了三个小时。张总用他的创业经历和行业见解征服了我,而我的分析和想法显然也打动了他。
如果你愿意,我想邀请你作为联合创始人加入。薪酬和期权都会远超你现在的水平。他说得非常直接。
我感到体内那股被剥离的力量突然回流,它变得更加强大、更加纯粹。
这远不是一个普通外派名额能比的,它是一个真正的机会。
我没有马上答应,回家彻夜思考后,第二天正式接受了邀请。
与此同时,王晓丽那边的灾难达到了顶峰。
她负责的一个关键项目在最后环节出了致命错误,不仅让公司损失了数百万,还被竞争对手抓住把柄,在业内闹得沸沸扬扬。
晚晚,晓丽被开除了!还被公司内部封杀了!她爸妈都哭晕过去了!妈打来电话,声音哽咽着。
这个结果,我早就预料到了。我冷静地回答。
什么意思你…你不会是诅咒她的吧妈的声音突然变了调。
不是我诅咒她,是她拿走了不属于她的东西。我语气平静,我换工作了,月薪翻了三倍,还有期权。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正当我以为这场闹剧会就此结束,家门却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是许久不见的远房舅舅张大强,身后跟着一脸心疼的妈。
晚晚啊,听说你最近发财了舅舅这边遇到点困难,P2P暴雷,欠了一屁股债啊…
我看着他肥胖的脸上堆满假笑,又瞥见妈眼中那股熟悉的为你好的神情,突然觉得很累。
妈,你还要我再演示一次吗我问。
03
舅舅张大强来的那天,我正坐在阳台上,盯着手机屏幕里的投资理财APP。那笔新工作带来的第一份薪水刚到账,我打算找个稳健的理财产品投进去。
门铃突然响了。
晚晚,是我。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打开门,发现妈身后跟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我那许久不见的远房舅舅张大强。
晚晚,看谁来啦!妈笑着说,眼睛里藏着那种我太熟悉的期待。
张大强挤出一个笑容:晚晚,好久不见啊,越长越漂亮了!
我没接话,只是点点头请他们进来。坐定后,舅舅的脸色一下垮了下来,眼圈瞬间红了:晚晚啊,舅舅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熟悉的戏码又开始了。
那个P2P项目,一夜之间就暴雷了!五十万啊,全打了水漂!他抹了把脸,你舅妈要跟我离婚,孩子上大学的钱也没了…
妈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你舅舅家真的太惨了,昨天他来我家,差点给我跪下!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张大强这个人我很清楚,过去十年,他创业失败不下五次,每次都是亲戚朋友借钱救急,从没见他还过。
舅舅,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我语气平淡。
他急忙接话:晚晚,听说你找了份好工作舅舅就想借点钱救急,等我翻身了肯定加倍还你!
我摇摇头:我的钱有别的用途。
张大强脸色一变,但很快又堆起笑容:晚晚,舅舅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就算借一点点也行啊。
妈看不下去了,把我拉到厨房。
林晚!你舅舅都这样了,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她压低声音,却掩不住怒气,你那笔钱反正闲着,先借给他应急。都是一家人,能帮就帮!
我盯着妈的眼睛:妈,王晓丽的事你忘了那笔钱不是借,是送。送出去的钱,只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灾难。
胡说什么呢!妈瞪大眼睛,一码归一码,哪有那么邪门的事!
我能感觉到属于我的那笔钱正散发着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它在警告我,一旦被转移,将引发更强的反噬。
妈,我最后说一次,那笔钱不能动。不信的话,你就试试。
妈气得浑身发抖:你现在是挣钱了,就不把亲戚当回事了是吧
我没再说话,转身回了卧室,把门反锁上。
窗外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三天后,我收到银行短信提醒,账户被转出了十万元。
我立刻给妈打电话:你偷我的钱
不是偷!妈声音里带着心虚和倔强,是借!你舅舅情况紧急,他答应过完年就还你!
我沉默了几秒:妈,你知道后果的。
什么后果不后果的,你少咒你舅舅!妈挂断了电话。
我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力量,像条毒蛇一样缠绕上了张大强。我叹了口气,知道舅舅完了。
奇怪的是,我原本打算投资的那款理财产品在当天下午突然公告清盘。我打开财经新闻一看,这个产品的发行方被查出大量违规操作,无数投资者血本无归。因为钱被妈转走,我竟鬼使神差地躲过了这场投资陷阱。
第二天,张大强兴冲冲地投资了一个据说回报率超高的项目。他在家族群里发了截图,说很快就能翻本。
我看着他的消息,心里只有冷笑。
一周后,一个老同学联系我,说有个稳健的项目想让我参与。我把新发的薪水投了进去,三天后就收到了15%的回报。
与此同时,张大强投资的项目被曝光是一个庞氏骗局。不仅十万块打了水漂,他为了多投点,还向高利贷借了二十万。讨债的人直接找上了他家门,把他打断了一条腿。
晚晚,你舅舅住院了!妈哭着给我打电话,那些讨债的太狠了,你能不能…
妈,我打断她,我之前警告过你们,属于我的东西,一旦被强行转移,就会带来灾难。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真的是因为…拿了你的钱吗妈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
我没直接回答:下次再有亲戚找你哭穷,你最好想清楚。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我知道亲戚们已经开始在背后议论,说我妈邪门,谁沾上她,谁倒霉。
流言蜚语,我听得一清二楚。
但这才刚刚开始。
因为我听说,我那个一直瞧不起我的堂姐林薇,最近对我新公司的期权很感兴趣。而妈,已经开始暗示我,是不是可以想办法帮堂姐也安排个职位…
04
沉闷的雨声滴滴答答敲打着窗户,我双手捧着热茶,刷新着手机页面,新公司股价上涨了15%,我的期权又增值了。
晚晚,你能接电话吗妈发来微信。
我没回复,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电话铃声立刻响起,妈的固执我再熟悉不过。
喂,什么事我语气平淡。
这周日你大姑过生日,你回来吧,我让你爸去接你。
不了,我有工作。我直接拒绝。
你…妈明显愣住了,晓丽和大强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呢不就是点钱吗
妈,我在忙,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从厨房的窗户望出去,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雨中徘徊——妈。她撑着伞,站在我公寓楼下,不时抬头张望,手里拿着一个保温袋。
我叹了口气,还是下楼去了。
晚晚!妈看到我,立刻小跑过来,我给你带了红烧肉,还热乎着呢!
我接过袋子:谢谢,你有话直说吧。
妈的笑容僵住了,眼神躲闪:就是…你大姑生日…
妈,我知道你不会专程来送饭。
雨水顺着妈的伞沿滴落,她沉默了几秒,眼睛红了:亲戚们都不理我了,晚晚。你舅妈前天在菜市场看见我,转头就走了;你三姑给我发微信,说你大姑生日我最好别去…
我冷眼看着她的表演。自从张大强和王晓丽的事情发生后,亲戚们对妈的态度急转直下。过去争着抢着来我家吃饭的亲戚,现在避之不及。
你知道他们背后怎么说我吗妈抹了抹眼泪,说我是扫把星,说我搬弄是非,甚至说我故意害人!我对他们哪点不好了王晓丽从小我对她跟对你一样,张大强当年结婚我借了他两千块…
我平静地打断她:这不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妈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晚晚,你二舅家出事了。建明欠了高利贷,被人打断了腿,现在躺在医院里…
然后呢
你二舅跪着求我帮忙,说再不还钱,那些人真要了建明的命!妈说着又红了眼眶,你知道,建明是他们家独子啊…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所以呢找我借钱
不是借!妈急忙说,是…是我听说你即将继承你奶奶在老家的房产,市中心那套,价值几百万呢。
我猛地抬头看向妈,目光如刀:你想说什么
要不…你把房子过户给建明,他拿去抵债,保住一条命。你反正现在工作好,有钱…
滚。我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妈愣住了,眼睛瞪得滚圆:你说什么
我说滚。我重复道,我奶奶唯一疼我,那房子是她留给我的,你竟然想让我给李建明一个赌博欠债的废物
林晚!你怎么说话呢!那是你表哥!妈涨红了脸。
表哥我冷笑一声,我上大学时他来借钱,借了就不还;我工作后他来蹭住,住我家还带女人回来;我生日那天,他喝多了酒,还想对我动手动脚!这种人死了活该!
你…妈气得浑身发抖,我看你是飘了!赚点钱了不起啊你爸当年要不是为了你,也不会…
住口!我冷冷地打断她,我警告你,这次你要是敢打这房子的主意,后果你承担不起。
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固执取代: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从小我把亲戚当亲戚,把他们的孩子跟你一样看待…
是啊,把他们看得比我还重要。我苦笑一声,每次我的机会,都成了你施舍的礼物。但这次不行,这房子谁也别想拿走。
妈攥紧了拳头:你等着,我自有办法。你奶奶那房子,你爸也有份!
看着妈转身离去的背影,我感到体内的力量在躁动,一股比之前更强大的冷意开始蔓延。这次不一样,这次不仅是我的机会,更是我奶奶的心血。谁敢动它,就别怪我无情。
回到家,我坐在窗前,望着雨中的城市。亲情已经变质,妈的善良从来都是针对别人。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防范于未然,我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
手机振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通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晚晚啊,是二舅啊…我们建明真的快不行了…
我挂断电话,关了机。
夜色越来越深,雨声渐弱。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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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那天回家后,我直接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即将发生。
李律师,帮我查查奶奶那套房产的过户情况,尽快。
没问题,林小姐。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一丝凉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奶奶那套房子,是她一辈子的心血。她弥留之际拉着我的手说:晚晚,只有你真心疼我,这房子留给你。那时妈站在病床边,眼睛里闪过的那丝贪婪,我至今记忆犹新。
手机振动起来,是妈。
晚晚,听妈一句劝好吗建明真的快不行了,那些人扬言要他的命。
妈,我说过了,那套房子我不会给。
你!妈的声音陡然提高,你宁愿看着表哥去死那是你亲表哥啊!
他欠的是赌债,不是医药费。我冷笑一声,这种人,死不足惜。
电话那头传来妈急促的呼吸声:林晚!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没变,只是不再任人宰割。
你等着,既然你不肯,我自有办法!妈啪地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体内那股力量开始翻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这次不一样,奶奶的房子对我来说不仅仅是财产,更是我唯一的亲情慰藉。它关乎我的未来,我的安全感,我灵魂的完整。我能感觉到,这是所有机会中最核心的一个。
门铃突然响起,我透过猫眼看到妈站在门口,眼睛红肿。
晚晚,开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打开门,妈直接冲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建明在医院,二舅二舅妈跪在我面前求我!她抽噎着,你能不能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帮帮他
妈,我们谈过了。
你知道二舅妈怎么说的吗妈眼里满是泪水,她说如果建明有个三长两短,她就去死!你忍心看着她去死吗
那是她的选择。
林晚!妈猛地站起来,你怎么变得这么冷血我没把你教成这样!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心里涌起一阵厌恶:妈,你教的是什么教我把自己的一切拱手让人教我成为别人的踏脚石
我是教你善良!
善良我冷笑,你的善良只针对别人,从来不对我!
妈气得发抖:你不给是吧我告诉你,你爸也有份!你奶奶那房子,法律上你爸也有继承权!
冰冷的愤怒从心底升起:妈,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这个机会,谁也拿不走。如果你强行转移它,引发的反噬不是李建明,也不是你,任何人都承受不起。
妈像是被吓到了,后退一步:你说什么疯话
你自己选。我转身走向卧室,门在那,请便。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妈在客厅里抽泣的声音。但我知道,她不会轻易放弃。
三天后,李律师打来电话:林小姐,不好了。有人在办理那套房产的过户手续,用的是你父亲的委托书!
我心头一震:拦住他们!
我已经提出异议,但对方手续很齐全,我需要你立刻赶过来!
挂了电话,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妈发来的:晚晚,别怪妈,这是为了救人。爸爸同意了,他也有继承权。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席卷全身,我能感觉到,那个最核心的机会正在被强行剥离。这次的力量比之前两次都要强大得多,像是一股无形的风暴在体内酝酿。
我赶到房管局时,已经来不及了。妈和爸站在窗口,手里拿着一沓刚办好的文件。李建明坐在轮椅上,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晚晚!妈看到我,脸上又惊又怒,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他们,声音冰冷:你们完了。
就在那一刻,我感到体内那股力量像决堤的洪水般宣泄而出,直冲向李建明。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双手捂住胸口,轮椅直接翻倒在地。
建明!二舅妈尖叫着冲过去。
紧接着,两名警察快步走来:李建明先生有人举报你涉嫌挪用公款五百万,请跟我们走一趟。
李建明面如死灰,瘫在地上:不…不可能…那些证据都…
什么证据警察眼睛一亮,看来你确实有问题。
妈吓得脸色惨白:怎么…怎么会这样
就在混乱之中,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奶奶的律师打来的。
林晚小姐,有个重要消息通知您。您奶奶生前还有一份秘密遗嘱,指定您为唯一继承人,不仅包括那套房产,还有她在瑞士银行的存款,约合人民币两千万。现在相关手续已经走完,您随时可以来签字接收。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那股回归的力量。它不仅回来了,还带着翻倍的能量灌注进我的身体。妈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被警察带走的李建明,又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
晚晚…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微微一笑:一个不再任人宰割的人。
06
风雨过后的第三天,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行色匆匆的路人。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是妈第十七个未接来电。
晚晚,接电话…一条新短信跳出来。
我按下静音键,转身走向餐桌。两千万,奶奶留给我的资金已经全部到账,我正在考虑投资的方向。
门铃突然响起,我看了眼监控——是二舅妈。
开门!林晚!她的声音嘶哑,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桃子。
我打开门,二舅妈几乎是扑了进来: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建明!
二舅妈,注意你的言辞。我靠在墙边,声音平静,李建明挪用公款,判了十五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鬼话!二舅妈尖叫,建明说了,他被捕那天,你就站在那里,眼睛冷得像蛇!他知道是你捣的鬼!
我轻笑一声:挪用公款的是他,赌博欠债的也是他,怎么成了我的错
他…他在监狱里自杀了!二舅妈突然跪在地上,昨晚上吊自杀了!就因为你那房子!
我愣了一下,体内那股力量突然翻涌起来,像是在欢呼某种胜利。
他死了,活该。我说完这句话,二舅妈像被雷击中一样僵住了。
你…你这个恶魔!她爬起来就要扑向我,我侧身一闪。
二舅妈,你该走了。李建明的死跟我没关系,跟我妈也没关系。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撒谎!二舅妈疯狂地摇着头,你妈说了,那房子会带来好运!她说过的!她骗了我们!
我眼神一冷:所以你们是冲着好运去的不是为了救李建明
二舅妈语塞,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滚出去。我打开门,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二舅妈瘫坐在地上,突然嚎啕大哭:你们林家都是灾星!都是害人精!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保安闻声赶来,将她拖走。我关上门,深呼一口气。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大姑。我接通。
晚晚,你知道李建明的事吗大姑的声音很低。
刚听说。
你妈现在在医院,昨晚晕倒了。大姑停顿了一下,没人去看她。所有亲戚…都不敢靠近她了。
我默不作声。
晚晚,你要去看看吗毕竟是你妈…
不用了,她自己选的路。
挂断电话,我打开电脑,继续工作。但脑海中不断浮现妈那张扭曲的脸,和她眼中的执念。
三天后,公司年会上,我被提名为年度最佳员工。张总亲自给我颁奖,还暗示今年我将成为公司合伙人。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回家路上,我看到对面马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妈。她憔悴了许多,站在路灯下,目光呆滞地看着我。
我转过头,加快脚步。
晚晚!她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妈!
我没有停下,径直走进小区。身后传来保安拦住她的声音:女士,请出示访客证。
我是来找我女儿的!林晚!她住在这里!
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进入。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回到家,手机震动起来,是大姑发来的一段家族群的聊天截图。
林家那女的简直邪门,碰谁谁倒霉!
听说李建明就是被她害死的!
千万别靠近她!她女儿也不正常!
以后谁要是再跟她来往,别怪我不客气!
我冷笑一声,关掉手机。窗外,雨又下起来了。
晚上十一点,门铃响起。我透过猫眼,看到妈站在门外,浑身湿透,像条落水狗。
晚晚,开门…妈知道错了…她的声音哽咽。
我站在门后,一动不动。
晚晚,妈真的知道错了…亲戚们都不理我了,他们说我害死了建明…我现在一个人,只有你了…
我靠在门上,感受着体内那股力量的平静。那个被亲情绑架的林晚已经死去,留下的是全新的我。
晚晚,你在听吗妈真的…真的很后悔…她开始抽泣,我不该逼你…不该拿走你的东西…妈错了…
我终于开口:太晚了。
门外安静了几秒。
晚晚,给妈一次机会…妈真的只有你了…
我闭上眼睛:你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我。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走到窗前,看着妈孤独的背影消失在雨夜中。手机屏幕亮起,是张总发来的消息:
晚晚,明天有个重要客户,想让你负责,成了咱们公司起飞。
我回复:没问题。
放下手机,我望着窗外的城市灯火。我站在人生巅峰,一个人。没有喜悦,没有悲伤,只有一种终于解脱的平静。
我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林晚,我是自己的主宰。
至于妈,她的孤独深渊,是她自己一步步走进去的。
07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公寓,我站在阳台上,啜饮着刚煮好的咖啡。楼下的城市已经苏醒,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的手机亮起,是张总发来的消息:晚晚,董事会通过了,你正式成为公司合伙人。恭喜!
我轻轻一笑,这一切来得顺理成章。那个核心机会被强行剥离又回归后,我的事业像是踏上了火箭。不仅是公司的合伙人身份,我的个人投资也都赚得盆满钵满。
三个月前那场风波后,我搬进了这套市中心的顶层公寓。宽敞明亮的空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痕迹——我喜欢的书籍、我挑选的家具、我偏爱的色调。没有任何人能干涉我的选择,我的生活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着。
手机又一次震动,这次是一条微信,来自我在瑞士银行的专属顾问:林女士,您的资产已经突破八千万,需要调整投资组合吗
我发了个简短的回复,放下手机,望向远处的城市天际线。那个被原生家庭束缚的林晚已经彻底死去,站在这里的是全新的我——自信、独立、不再为任何人屈服。
突然,门铃响了。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大姑。
晚晚,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大姑看上去老了很多,头发花白,眼睛下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
什么事我冷淡地问。
你妈病了,很严重。大姑说,声音有些发抖,医生说…可能挺不过这个月。
我沉默不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那群亲戚,现在全躲着我们林家人。大姑苦笑一声,自从李建明的事后,他们说我们林家是扫把星,沾上就倒霉。
他们活该。我靠在门框上,语气平淡,贪婪的人总会得到报应。
大姑叹了口气:你表姐王晓丽现在还在失业,到处找工作都被拒;张大强因为高利贷坐牢了;李建明的父母搬到偏远山区,再没人见过他们…所有人都完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大姑摇摇头,我只是来告诉你,你妈想见你最后一面。
一阵沉默。
她躺在医院里,身边没有一个亲人。护士说她半夜经常喊你的名字。大姑递给我一张纸条,这是医院地址,去不去随你。
我接过纸条,没说话。
大姑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晚晚,你变了很多。
我没变,我微微一笑,只是不再任人宰割了。
送走大姑,我回到落地窗前,看着手中的纸条。去吗不去吗我的心异常平静,像一潭无风的死水。
那天下午,我还是去了医院。病房里,妈躺在床上,瘦得只剩皮包骨,眼窝深陷,嘴唇干裂。
看到我走进来,她的眼睛亮了一下,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我冷淡地说。
晚晚…你来了…妈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站在床尾,与她保持距离:大姑说你要见我。
妈的眼睛里涌出泪水:对不起…妈错了…真的错了…
我看着她,没有同情,没有原谅,但也没有恨意。那些情感早已被抽离,只剩下一种冷静的旁观。
你说过,机会被夺走会引发反噬…妈喘息着说,你是对的…我们都付出了代价…
我没有接话。
我终于明白了…妈的声音越来越弱,我以为我在帮别人…其实是在伤害你…伤害所有人…
窗外,夕阳将最后一缕光芒洒在病床上。
妈只想问你…你恨妈吗
我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轻声回答:不恨。我只是自由了。
离开医院,我没有回头。夜幕降临,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像点缀在黑丝绒上的宝石。我独自走在街上,感受着微凉的晚风。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个新朋友发来的聚会邀请。这是我在新生活中认识的人——没有血缘关系,没有道德绑架,只有真诚的欣赏和尊重。
我回复:我来。
抬头望向星空,我突然明白,真正的自由不是摆脱某个人或某段关系,而是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者。无论前方有什么,我都将凭借自己的能力去面对。
过去的束缚已经斩断,未来的道路由我自己铺就。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我是我自己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