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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后,我站在市中院的旁听席上。

    法官庄严宣判:被告人李闻良犯故意杀人罪、虐待罪、学术造假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他工作的学校在同一天发布公告,永久撤销其教授职称,将其作为学术不端典型案例编入师德教育教材。

    我以被家暴妇女援助专员的新身份回到了社区服务站。

    推开熟悉的玻璃门,新同事们纷纷起立鼓掌。

    苏专员,一个年轻女孩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淤青,我......我想咨询离婚的事......

    我递给她一杯温水:别怕,慢慢说。

    在社区服务站工作的某一天,我遇到了王翠花的儿子王耀祖。

    我妈被我赶出去了。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她害我政审不过,而且我老婆说,既然我妈觉得打老婆没错,那就有她没我妈,有我妈没她。

    我当然选我老婆了,我妈那个老不死的,除了害人还能干什么

    这天下午,我正在整理案例资料,手机突然弹出新闻推送:

    《震惊!前最美红娘何妍狱中被刺身亡》

    新闻详细报道了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最美红娘,最终死在那些被她刁难过的受家暴妇女手中。

    她的最美红娘奖杯被扔进了民政局门口的垃圾桶,围观群众纷纷拍手称快。

    而她的闺蜜陈媛的报应也来得很快。

    纪委通报显示,她在任职期间克扣妇女救助金高达两百余万元。

    拍卖她豪宅的那天,十几个曾经求助无门的妇女举着还我救命钱的横幅站在门口。

    她最后被看到是在城郊的出租屋里,靠捡废品为生。

    又是一个清明时节,陈爷爷陪我来到烈士陵园。

    路过一个过街天桥时,我看到了赵明,陈爷爷之前说他被吊销了律师执照。

    赵明佝偻着背,在天桥下摆了个简陋的摊位,纸板上歪歪扭扭写着代写离婚协议。

    几个城管队员站在不远处,冷眼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阳光透过松柏洒在父母的墓碑上,我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照片。

    爸,妈,我的手指抚过碑文上的每一个字,那些伤害我们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现在过得很好,国家把我保护的很好,你们放心吧。

    远处,一群系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正在老师的带领下献花。

    他们稚嫩的童声随风飘来: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陈爷爷把一束白菊放在墓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社区还有人在等你。

    阳光下,我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墓碑上的照片里,父母的笑容永远定格在最美好的年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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