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错误202

    台北的夜晚一如既往地喧嚣，车流和霓虹灯交织成一张喧闹的网。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罐维大力，脑子里全是雄哥昨天留下的话。5月8号的凶杀案，公务员的影子，还有贰零贰那冷得像机器的声音。细作这行从来不缺麻烦，但这次，我感觉自己卷进了一个b任何任务都深的漩涡。手机突然震动，萤幕上显示「202」。我点了根菸，接起来，语气随意：「喂，机器人，什麽案子？别告诉我又是去马来西亚当卧底。」

    贰零贰的声音还是那麽平板，毫无波澜：「维先生，这次任务简单。政府通缉犯，代号灰狼，涉嫌多起跨境犯罪，藏身台北一间废弃工厂。任务是解决他，时间是5月7日晚上11点，地点我会稍後发给你。报酬一百万，事成後清空你所有潜在档案。」

    我吐了口烟，心里一动。5月7日，离5月8号只差一天，这时间点太巧了，巧得让我头皮发麻。「灰狼是什麽人？有没有详细资料？」

    「情报有限，只知道他极度危险，擅长反侦察。」贰零贰的声音冷得像冰。「维先生，接受任务吗？」

    我沉默了几秒，脑子里闪过雄哥的警告，但他也说过，接近贰零贰是挖出真相的机会。我吐了口烟，说：「好，我接。地点和细节快点给我。」

    「收到。」贰零贰挂了电话，几秒後，手机收到一条加密讯息，里面是任务地点和简单的工厂地图。我盯着萤幕，心里一阵不安。这单听起来简单，但细作的直觉告诉我，背後肯定藏着什麽。

    我立刻拨通雄哥的号码，把任务告诉他。他听完，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5月7日？维，这时间点不对劲。我会在附近潜伏，盯着点，如果有什麽不对，我会出手。你小心，别信贰零贰的每一句话。」

    「知道。」我点点头，挂了电话。雄哥的声音让我稍微安心，但脑子里的乱麻却越搅越乱。5月8号的凶杀案，姊姊的si，火j的失踪，贰零贰的任务，还有雄哥的暗语——「别靠近那些家伙，都是那些家伙g的」。这些线索像拼图，却怎麽都拼不完整。我r0，点了根新菸，决定找小迪帮忙分析。他是记者，脑子灵，说不定能理出点头绪。

    半小时後，我和小迪坐在忠孝路那家24小时卤r0u饭店，桌上摆着两碗没动的饭和一罐可乐。小迪推了推眼镜，眼神兴奋得像在追大新闻。「维，你说吧，什麽事？看你这表情，八成又是什麽大麻烦。」

    我点了根菸，把最近的事全抖了出来：马来西亚的任务，雄哥的出现，5月8号凶杀案的线索，还有贰零贰的新任务。小迪听得目瞪口呆，时不时拿笔在笔记本上记几句，像是怕漏掉什麽。等我说完，他推了推眼镜，皱着眉说：「维，这事b我想得还复杂。我试着分析一下，有个奇怪的点你有没有想过？」

    「什麽？」我吐了口烟，盯着他。

    「如果调查5月8号凶杀案的细作都会失踪或被清除，那雄哥当年第一次见到凶手时，就应该成为目标了。」小迪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谁听到。「可他活到现在，甚至在马来西亚还跟你碰上了。这说明什麽？要麽凶手当年没发现他，要麽他们故意放过他，直到最近才开始动手。」

    我心里一震，这点我从没想过。雄哥说过，他跟凶手交手後对方跑了，但如果凶手真是公务员，怎麽可能没追踪他？「还有呢？」

    「另一个问题。」小迪翻开笔记本，指着一串名字。「这些年5月8号的受害者，包括你姊姊，为什麽被杀？如果凶手是公务员，专门清理不守规矩的细作，那这些目标又是什麽人？他们跟细作有什麽关系？」

    我沉默了，脑子里闪过姊姊的脸。她温柔、善良，连骂人都舍不得，怎麽可能跟细作或黑帮扯上关系？但小迪的话像把刀，刺进我心里。「你什麽意思？」

    小迪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这是个大胆的假设，别生气。万一那些受害者，包括你姊姊，也是违规者呢？b如，他们可能跟细作做了交易，却没遵守某种潜规则，或者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我猛地站起来，差点把桌子掀了。「不可能！我姊姊不是那种人！她就是个普通nv孩，怎麽会跟细作扯上关系？」

    小迪举起手，示意我冷静。「维，我知道这很难接受。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你想想，5月8号的案子模式这麽规律，凶手为什麽挑这些人？他们肯定有某种共同点。」

    我咬着牙，重新坐下，点了根新菸。虽然不想承认，但小迪的猜测在我心里留了个疙瘩。姊姊的si，我一直以为是黑帮报复或意外，但如果她真的牵扯进什麽秘密呢？我吐了口烟，低声说：「好，你去查查，看能不能挖出什麽。我也会再想想。」

    小迪点点头，收起笔记本。「我会回去翻资料，尤其是你姊姊的背景。维，这事不简单，你得小心。」

    几天後，我在家里ch0u着菸，盯着桌上那罐维大力发呆。变态终於回了消息，电话一接通，他那不男不nv的声音就传来：「维，你这次可真会挑麻烦。5月8号的案子查出来了点东西，雄哥的动向也有眉目。」

    「说。」我点了根菸，靠在沙发上。

    「先说5月8号。」变态的声音带点兴奋。「这些年si的人，确实有共同点。他们都跟细作做过交易，无一例外。有些是雇细作偷情报，有些是买凶杀人，但交易後，他们要麽没付报酬，要麽任务内容牵扯到公务员。b如，有人雇细作暗杀一个公务员，结果任务失败，雇主第二天就被砍了头。」

    我心里一震，手里的菸差点掉下来。「所有人？包括我姊姊？」

    「这就是怪的地方。」变态顿了顿。「其他受害者我都查到交易纪录，但你姊姊，什麽都没有。没有雇细作的记录，没有黑帮背景，甚至连违法的事都没g过。她的资料乾净得像张白纸。」

    我沉默了，脑子里全是姊姊的笑脸。她为什麽被杀？如果她没跟细作交易，凶手为什麽挑她？「雄哥呢？」

    「雄哥这三年行踪不定，接过几单大任务，大多在东南亚，报酬高得吓人。」变态的声音压低了点。「但他每次接单，都会顺便查5月8号的案子，问了很多人，挖了很多线索。我怀疑，他已经被某些人盯上了。」

    「某些人？」我追问。

    「不好说，可能是公务员，也可能是更大的势力。」变态笑了声。「维，这事水太深，我劝你别搅进去，ga0不好连我都要被拖下水。」

    「滚。」我挂了电话，脑子乱得像一团麻。变态的话证实了雄哥的猜测，5月8号的凶杀案确实跟细作和公务员有关，但姊姊的角se还是个谜。我正想再打给小迪，手机突然响了，是他。

    「维，我有新线索！」小迪的声音急促，像发现了什麽大秘密。「我在家等你，马上过来！」

    半小时後，我推开小迪公寓的门。他坐在沙发上，面前堆满文件和笔记本，眼睛红得像没睡过。「维，你绝对想不到我查到什麽！」

    「说。」我点了根菸，坐下。

    小迪推了推眼镜，递给我一叠影印文件。「我花了大价钱，从一个细作那买到情报。这些年，很多圈内人都说，在某些地方看过5月8号案子的细作，b如火j，或者其他失踪的家伙。但他们都说，那些人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尤其是眼神，冷得像机器，像是被什麽控制了。」

    我心里一震，想起马来西亚的雄哥，他的眼神确实有瞬间变得诡异。「什麽地方？」

    「不确定，情报只说是某个地方，可能是个秘密据点。」小迪皱着眉。「维，这事感觉有种联系，但拼不起来。5月8号的凶杀案，公务员，失踪的细作，还有你姊姊，这一切像个大拼图，我们缺了关键一块。」

    我吐了口烟，脑子飞快转动。小迪的情报跟雄哥的猜测吻合，公务员可能在执行某种清理计划，而那些「不一样」的细作，或许被控制或洗脑了。但姊姊的角se，还是个si结。我点点头，说：「好，你继续查，我这边也会动起来。」

    小迪走後，我回到家，坐在电脑前，想查查贰零贰说的通缉犯「灰狼」。我用加密浏览器登进暗网，输入几个关键词，试图挖出灰狼的背景。萤幕突然一闪，跳出一个蓝屏，上面写着「202」，下面是一串错误代码。我愣了一下，骂了句：「g，什麽鬼？」

    我盯着那个「202」，心里一阵寒意。贰零贰的代号也是202，这只是巧合，还是某种警告？我抓起手机，查了下「错误202」的意思，网页说是伺服器接受请求但无法处理的状态，通常跟网路或程式漏洞有关。我冷笑一声，关掉电脑，心里却有种不好的预感。5月7日的任务，离现在只有三天，我得准备好，无论那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