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重生归来
我闭上眼，又睁开。
三遍确认后，眼前依然是熟悉的地下联盟大厅。豪车鎏金，权贵美人来来往往，闪光灯不断，为今晚即将开始的地下联盟大会做最后准备。
我：......
真的又回来了。
该死的。
我蹲在角落一动不动，观察着整个会场。
系统在我脑海中响起：
快去找目标人物，宿主！你蹲着干什么，窝里斗呢
它一开口，我立刻暴怒：窝里斗我跟你斗个屁！不是说完成任务就万事大吉了吗这又是怎么回事三年前我为了脱身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你还让我去找他，你怎么不干脆送我上路算了
那能怪谁还不是你自己任务没做好！你才走三年徐北辰就失控了！不喊你回来喊谁你再不解决，别说那些异能者，这整个地下世界都要被他掀翻天了！
......
我无言以对。
三年前，我接了一个任务，潜入这个世界，激活一名异能者的潜力。
把他训练好，交给组织，就完事大吉。
谁知道我刚离开三年，他竟然彻底失控了。
而且是完全掌控局势，却疯狂屠杀那种失控。
于是，组织又把我召唤回来。
我蹲着思考对策时，系统忽然尖叫：
宿主快看，目标人物出现了！
我抬头望向正门，在闪烁的灯光中，一位身着黑色定制西装的男人正缓步走来。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形挺拔，气场逼人。
几名保镖严阵以待，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
我屏住呼吸。
——徐北辰。
三年不见，他变了太多。眼神更冷，杀气更重，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
周围有人小声议论：
他就是现在的地下联盟领袖天啊，这么年轻就掌控了七成地盘。
嘘，小声点！他可是靠着丧心病狂的手段爬上来的。据说为了统一北区，一晚上就灭了三个家族，连妇孺都没放过......
我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下一秒，一道如刀般锋利的目光穿透人群，落在我身上。
徐北辰停下脚步，冰冷的眼神直直钉住我。
保镖紧张地问：怎么了，北辰爷
我深吸一口气，低下头。
徐北辰沉默数秒，抿了抿唇：没事。
然后，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进了会场。
系统急促地催促：窝囊废！现在不上去相认，还等什么等着他把你抓起来拷问吗
我摸摸鼻子：再等等，他现在看起来杀气太重...感觉会直接打爆我的头。
比三年前我离开时，要可怕得多。
三年前，组织要撤离我，给了我一个假身份和假理由。
说我被其他组织追杀，需要转移。
在秘密基地门口，徐北辰拦住了我，紧紧握住我的手腕，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你要去哪任务还没完成。
我用尽力气也挣脱不了，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骗他：你就当我去外面执行任务，很快就会回来的，好吗
那时，他虽然冷漠，但尚有理智。
现在却...
动不动就杀气凛然
2
异能觉醒
正如那两位看客所说。
徐北辰——这个故事的主角。
是个隐藏了二十多年的超级异能者。
他父亲是军方高层，因为一次秘密实验，导致基因变异。
这种变异传给了徐北辰，但在他成年前一直被压制着。
直到一次意外，他差点死亡，潜能被激发。
但他不知道如何控制这股力量。
于是我被派去接触他，帮他稳定并提升实力。
——我寻思这不就是个超英电影里的桥段吗
可他又不像超英那么善良。
因为他的能力被发现后，各方势力都想控制他。
亲戚们想把他送进实验室，政府想让他成为武器，甚至他曾经信任的朋友也背叛了他。
所以我穿越过来时，他正...
呃，被五个超能力者围攻，命悬一线。
我用组织提供的特殊武器击退了敌人，把奄奄一息的他从废墟中拉出来，问他：
你还能站起来吗
徐北辰浑身是血，冷漠地盯着远处，不说话。
那时他刚刚二十五岁。
面对生死，却冷静得可怕。
他身上每一处都在流血，眼神却坚定如铁。
我俯下身，说：
我是特殊部门派来帮你的，代号林菲。跟我走，教你控制这股力量。
不知听到了哪个关键词。
徐北辰终于转过头来看我。
四目相对，他眼神凌厉如刀，仿佛能看穿我的伪装。
我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他冷冷开口，声音沙哑：
滚。
3
失控边缘
攻略徐北辰并不轻松。
为了接近他，我伪装成同是被追杀的异能者，跟他共处一个安全屋。
才发现，他在外人面前那些冷漠、易怒的样子...有一半是装的。
事实上，他头脑极其清晰，格斗技巧一流，且已经能控制部分能力。
他掌握着电流操控能力，可以轻易让敌人心脏停跳。
我曾暗暗庆幸：还好，他已经能自保了。
系统却警告我：屁用没有，再过几个月，他会引发能量暴走，造成大规模伤亡。
对，我的任务是确保他不会成为威胁。
于是，我开始训练他。
敌人来袭时，我挡在他身前：跟我一起战斗，徐北辰！
修炼能力时，他精疲力竭，我也在旁边坚持：再来一次，你能做到的！
徐北辰起初不理我，最多扔我几个字：
滚开。
别多管闲事。
离我远点。
我不在意，一天两天搞不定他无所谓。
反正任务期还长。
距离他完全掌控能力、组织接收他，还有好几年。
我有的是时间。
所以后来，日复一日，我们并肩作战。
有我在，他不再被其他异能者围攻；
没人能在他精神脆弱时乘虚而入；
没有科研机构能抓他做实验，也没有官方能把他变成武器。
再后来，他开始创建自己的势力。
我也帮他避开了背叛、陷阱，以及无数次暗杀。
他统一了北区，势力日渐壮大。
接下来，只要顺利交接给组织，就一切搞定了。
可他为什么...
还是失控了
4
红绳之谜
我蹲在角落思考人生，但又馋又饿。
决定先潜入会场找点吃的。
今天是地下联盟大会，徐北辰高坐主席台，各方势力代表轮流敬酒示好。
他偶尔举杯回应，大多数时候都面无表情。
隔着人群，我远远观察他绷紧的下颌线条，冷峻而危险。
我问系统：他已经统一了大半个地下世界，没人能威胁他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冷酷
系统：我怎么知道，你走过去问问呗。
......
我没有过去。
但看到一个年轻女人走了过去。
妩媚妖娆，手捧美酒：
北辰爷，我是王家新来的，我爸是王老大的右手，您还记得我吗敬您一杯。
徐北辰单手撑着下巴，微微抬头。
眼神空洞，没有温度：王家
对，去年在您的庄园里，我们见过面......
没印象。他直接打断，我对没用的人从不记住。
......
女孩站在原地，强颜欢笑掩饰尴尬。
我摇头叹息：三年不见，说话还是这么伤人。
不过。
杨铮在哪他怎么没跟徐北辰在一起
系统沉默不语。
下一秒，那王家女孩似乎踩到了什么，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向徐北辰泼去。
徐北辰反应迅速，左手一扬，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电流屏障挡住了酒水。
全场屏息。
保镖立刻上前护主，忐忑不安：
北辰爷，您没事吧她不是故意的，我们马上带她离开......
徐北辰目光冰冷地扫过女孩，表情阴沉，但没有发作。
他一言不发，跟着保镖离开了主厅。
会场里紧绷的气氛这才松弛下来。
我奇怪：他为什么用能力保护左手
一旁偷听的宾客小声道：
嘘！那是他的命脉！据说是一条红色的绳索，好像是某人送的护身符。北辰爷视若生命，谁都不准碰。他上一个保镖不小心碰到了那条绳子，听说被电流穿心而死......
我咬着小点心，愣在原地。
红色绳索
可那条红绳......
是我送的啊。
5
重逢死敌
我认为。
要么是这人搞错了；
要么徐北辰现在戴的红绳，不是我当年送的那条。
我坐在宴会角落，一边沉思，一边狂吃十个小蜜饯。
吃饱喝足，我随机拉住一个戴工牌的下属，问：
你们联盟里，有没有一个叫杨铮的人
那人听到这名字，表情顿时变得古怪。
不认识。
丢下三个字就跑了。
我拦住第二个，还是问同样的问题：认不认识杨铮
另一人神色慌张，欲言又止，但依然摇头：没，没听说过。
我连问五个人，都说不认识。
这就奇怪了。
杨铮是另一位超能力者，未来要与徐北辰共同掌控地下世界。
三年前，他们已经开始合作了！
怎么会没人见过
我思索着，开始吃第十一个蜜饯。
会场灯光忽然暗了下来。
主持人走上台，满脸堆笑：
今晚我们北辰爷心情好，想跟大家玩个游戏。
现在，请在场的各位，都先闭上眼睛！
我数到十五秒，再睁开，如何！
灯光暗得几乎看不清人影，不知他搞什么鬼。
但四周的人都紧张地闭上了眼睛。
我犹豫了下，也闭上眼。
下一秒，一股凌厉而熟悉的气息在身旁停住。
一只有力的大手，钳住我的手腕。
林菲。
徐北辰一字一顿，声音近在咫尺，带着危险的寒意：
真的是你回来了
我心里一惊，身体比大脑更快辨认出这熟悉的气息。
下意识想挣脱。
我不是......没挣开。
下一秒，徐北辰的手臂环上我的腰，将我死死锁住。
铺天盖地的冷冽气息。
他的声音压在我耳边，低沉而微颤：
别动，让我确认一下。
我微怔，瞬间慌了神。
赶紧推他：不对，徐北辰，你冷静点，杨铮看见了会有麻烦！
虽然我根本不知道杨铮此刻在哪里。
下一秒。
他的手指突然闪过一丝电光，轻触我的颈侧。
一股微弱的电流窜过我的皮肤，让我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林菲。他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杀气凛然。
全联盟里，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杨铮这两个字。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死敌，背叛者。
他手指下移，冰冷刺骨：
你提起他，是想让我当场把你撕碎吗
6
宴会风波
我僵在他怀里，如同被捕获的猎物。
不敢动弹分毫。
操，什么情况
三年没见，徐北辰和杨铮怎么成了死敌！
十五秒如同漫长煎熬。
徐北辰身上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但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前排灯光亮起，一束强光猛然打在我身上。
哇！Surprise！
主持人兴高采烈地宣布：
看来今晚的幸运来客已经被选中！我们北辰爷亲自站在了她的身边，给她颁发今晚的特别奖励——
一、参观联盟总部；二、见识北辰爷的私人收藏；三、体验北辰爷的...特殊能力。
让我们恭喜这位幸运的女士！
全场掌声雷动。
众人纷纷投来或同情或恐惧的目光。
我：......
脑子一片空白：
不是，这什么幸运来客应该是抽签决定吧这样，我把机会让给大家，咱们重新抽个签......
哈哈，看来我们今晚的幸运女士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主持人打断我的话，让我们的安保人员带她去休息一下吧！
话音未落。
四名身材魁梧的保镖不知从哪冒出来，瞬间将我架离了宴会厅。
徐北辰站在原地，神色冰冷，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
许久，才起身，面无表情地说：
失陪。
7
深夜对峙
我被两名保镖请到了联盟总部的会议室。
按在一把真皮座椅上。
我试图起身，被他们按住肩膀按回去；再站起来，再被按回去。
我：......
玩什么把戏徐北辰完全可以直接命令我跟他走。
反正这里全是他的人。
我尝试解释：
有误会，我跟你们北辰爷，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其实我是他曾经的教官...或者说，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话未说完。
门口传来冷冽的声音：
救命恩人我上小学时就学会了自救，你确定
我猛地抬头：徐北辰！
他面无表情，对四名保镖挥了挥手：出去。
四人恭敬点头，齐刷刷退出会议室。
我：孤立无援。
蜷缩在宽大的座椅里，不敢轻举妄动。
看着徐北辰一步步向我逼近。
联盟总部位于摩天大楼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
徐北辰不紧不慢，一边走一边解开袖扣，脱掉西装外套。
又开始松领带。
然后是腕表。
我：
我内心警铃大作：徐北辰你要干什么！
每次他摆出这副架势，都是要动手杀人了！
下一秒，他在我面前站定。
两手撑在座椅扶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我，手臂上青筋暴起。
现在会叫徐北辰了。他声音冰冷，刚才在会场，不是还装作不认识我
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压迫而来。
我努力往后缩：
没...没装不认识。我是路过的，你现在看起来这么厉害，我不敢认。
是吗徐北辰显然不信，别躲，林菲。
我只能妥协：嗯。
这几年，你去哪了
......
去哪了
三年前组织将我抽离任务后，杨铮会接替我的工作，继续协助徐北辰成长。
我抽离世界后，每天在总部喝咖啡，看资料，分析其他超能力者的数据。
但我不敢说。
我支吾着：我...我被其他组织追杀，一直在逃亡......
徐北辰手一顿。
系统忽然冒出来：宿主！徐北辰的狂化值降低了一个点！
我：
我：你怎么现在才出声之前呢
系统：再接再厉！他已经开始相信你了！
我确实想再接再厉，但完全看不透徐北辰现在的想法。
我试探着问：徐北辰，你现在掌控了多少地盘
徐北辰喉结滚动，意味不明：八成。
那就好，那你跟杨铮是怎么回事
徐北辰：......
系统：宿主！他的狂化值又飙升了10点！
我：！
妈的，不玩了。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腕，眼神真诚地撒谎：
杨铮是我以前的搭档！当年我们一起执行任务...后来分开了...我就是想问问，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搭档徐北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知不知道你这位搭档，在你走后做了什么
不知道啊。我连连摇头，我离开后就断了联系......
徐北辰忽然捏住我的下巴。
一点温度也没有：你再说一遍
我...我说我不知道杨铮后来...唔。
徐北辰猛地低头，狠狠咬住了我的肩膀。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
够了！
你是狗变的吗！
徐北辰答非所问，冷笑：
是不是狗你不知道真是辛苦你了，消失整整三年都不忘让个搭档来我身边。
说完，他松开了椅子。
我下意识想趁机逃跑。
还没站稳，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我被他扣住腰，毫不费力地扛在肩上。
系统差点被颠得散架。
我挣扎：你干什么！
想知道杨铮的事那得看你今晚表现如何。
表...表现
听话点，让我满意。他冷冷一笑，我心情好了，别说一个杨铮，十个都告诉你。
8
能量风暴
原来的世界线中，徐北辰是个危险的超能力者。
情绪失控时，会引发大范围能量风暴。
比如黑化后，会用电流瞬间烧断敌人的神经，或者引发心脏骤停。
而杨铮是水系能力者，两人本该互补。
所以组织原本计划我之后交给杨铮接手。
可现在怎么会......
我回过神，被徐北辰带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豪华的隐蔽住所，建在城市边缘的山顶，四周全是电子监控，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他一言不发去洗澡了，留我坐在他宽大的床上，陷入沉思：
他想要的表现，不会是把我直接电死吧
系统：根据我的计算，你有87.2%的几率活下来。不过也没别的选择，先稳住他，看看情况再说。
稳住他个屁，他分分钟能让我脑袋开花！
我看目前他没有立刻杀你，反而带你回了私人住所，有戏！
......
宿主，你刚才在车上跟徐北辰说了什么，他狂化值怎么一直在涨
呃......
路上，他面无表情坐着，按着我，但一言不发。
我就一直在絮絮叨叨。
比如：
你是不是跟杨铮合不来我知道你们能力相克，但多沟通就好了啊。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太生气了
我可以帮你们调解啊！你们都是我教过的人！
系统：......
浴室门一声轻响。
徐北辰裹着浴巾走出来，宽阔的肩膀上还有水珠滑落。
系统：宿主，你自求多福。
我压抑着恐惧：等一下！你别跑！系统！
徐北辰熄了浴室的灯。
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我不敢呼吸，往后退缩。
不得不承认...
这人的身材真是该死的好。
即使在各种超能力者中，也是顶尖的存在。
他头发还湿着，水滴顺着脖子流下，划过结实的胸肌和腹肌。
他坐在床边，随手扔过来一把枪：会用吗
我：......
啥意思要跟我决斗
我接过枪，手有些发抖：这是......
贴身防卫，你三年前教我的。他眼神复杂，现在还会用吗
我松了口气，打开保险栓，熟练地拆卸又组装：当然。
徐北辰看着我的动作，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林菲。他咬牙，声音沙哑，为什么要离开
为什么
因为我只是执行任务，任务完成就必须离开。
我破罐子破摔：因为我怕死。
等了两秒，没听见系统提示音。
奇怪
这回答不会让他暴怒
徐北辰静静地盯着我，没说话。
我试探着，又说：因为组织命令我转移，我无法拒绝。
系统依然没反应。
好。
我大声说：因为杨铮！
系统立刻警报：宿主！他的狂化值又飙升了30点！快到危险线了！
我：
搞什么，所以让他狂化的真是杨铮！
9
真相浮现
这晚，徐北辰什么也没做。
他把枪放回保险柜，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睡觉。
然后关了灯。
两人各睡一边，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鸿沟。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人了。
下楼，保镖们看到我，全都露出怪异的表情。
有人小声问：怎么还活着
另一个赶紧捂住他的嘴：闭嘴，小心北辰爷听见。
我头顶冒出巨大的问号。
什么意思他带回来的人都活不过一晚
我：你们搞错了吧我不是那种人。
保镖点头哈腰：是，是，您说什么都对。早餐想吃什么
我：...牛排、龙虾和鱼子酱。
半小时后，我坐在餐厅大快朵颐。
吃到第二块牛排时，徐北辰回来了。
我一整晚都没想通，为什么杨铮会让徐北辰狂化值飙升。
所以我也不太想搭理他。
低头专心切肉。
徐北辰脱掉外套，径直走到我面前：林菲。
我：嗯
换衣服，下午陪我去见一个人。
你混到这地步，连个陪你见人的都找不到吗凭什么是我，我算哪根葱，要我陪
反正随便说什么都不会让他狂化。
我开始胡言乱语。
你是我的人。徐北辰冷笑，眼中闪过一道电光，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把你关进地下室，用电网烤熟。
我：......
我怂如鹌鹑。
乖乖换了一身黑色作战服。
下午，陪他开车前往目的地，我降下车窗。
阳光正好，微风吹起我的头发。
没注意到身后徐北辰，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系统忽然提示：
宿主，他的狂化值降了。
我不感兴趣：
又是减1每次上涨几十几百，减个一两点有什么用。
不是，从你换完衣服出来，他就一直在盯着你，狂化值在持续下降。
我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猜测。
回过头：徐北辰。
徐北辰假装漫不经心地瞥我一眼：嗯
我趁他没反应过来，迅速抓住他的手腕，试探他脉搏：你伤口痊愈了吗
然后顺势摸到了他手腕上的红绳。
系统：卧槽！他的狂化值一下子降了40！
徐北辰明显愣了一下。
但没有甩开我的手。
他移开视线：早好了。
明明今天30度，他居然说早好了。
我故意不松手，继续检查他的伤疤，笑着说：看来这几年你过得不错，都长这么壮了。
徐北辰抿唇，没说话。
我们就这样，我握着他的手腕，一路行驶。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座孤岛的私人码头。
我松开手，刚要下车，又忽然想到什么，转身说：对了。
徐北辰：
我猛地凑过去，几乎贴上他的胸口。
他顿时绷紧全身。
我装作认真检查：你的能量波动有点不稳定，让我看看。
我两只手按在他的肩膀和胸口，假装在检测能量流动。
两个人的呼吸纠缠。
徐北辰浑身僵硬，连气息都变得急促。
系统兴奋地报告：宿主！他的狂化值狂降90点！太神奇了！
怪，怪事。
但也证实了我的猜测：
徐北辰对我，不只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
10
囚禁之谜
徐北辰是我执行任务时遇到的第一个高危超能者。
我的任务是稳定他的能力，让他成为组织的有力工具，而不是毁灭性威胁。
所以我很注重分寸。
一直与他保持专业距离，从不逾越。
最过分的事，可能就是...
分别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至于因为这点接触就产生什么特殊情感吧。
我满腹困惑，跟着徐北辰走进岛上的建筑，大吃一惊：卧槽！
徐北辰面无表情：怎么
我指着前方的玻璃隔间，语无伦次：
杨，杨铮！被关起来了！你把杨铮囚禁在这里！
透过加固玻璃，可以看到一个消瘦的男人被特殊材料束缚着，周围全是抑制超能力的装置。
徐北辰表情冷漠：不然
他不是应该和你一起掌控地下世界吗！
......
我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徐北辰却毫无反应。
震惊了周围一圈守卫。
他们纷纷拔出武器，对准我。
徐北辰抬手制止：我带她来的。
守卫们不情愿地收起枪，但仍警惕地盯着我。
我小声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杨铮关在这里
徐北辰瞥我一眼：你不是很想见他吗进去吧。
我慢慢走进隔间，杨铮抬起头。
他比三年前瘦了很多，眼神却亮得惊人。
一眼认出我：林...林教官！
我点头：是我。
杨铮激动得颤抖：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你知道这三年我经历了什么吗徐北辰疯了！完全疯了！他——
够了。
徐北辰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回过头，才发现他也跟了进来，正倚在门框上，眼中尽是杀意。
杨铮却不管不顾：林教官！你走后他就变了！开始大肆屠杀，连无辜平民都不放过！组织派我来阻止他，但我失败了...他把我关在这已经两年了！
闭嘴。徐北辰声音如刀，你还有胆量提组织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什么组织徐北辰，你知道组织的存在
徐北辰冷笑：当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抓回来
杨铮急切地说：林教官，你必须阻止他！他在追查组织的下落，已经杀了不少我们的人！他想——
话未说完，徐北辰一挥手，一道电流击中杨铮，让他痛苦地蜷缩起来。
我大怒：住手！
冲上前挡在杨铮面前。
徐北辰眼神一冷，但收回了能力。
林菲，你站哪边
我深吸一口气：我站在正确的一边。告诉我实情，徐北辰，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11
组织阴谋
在原先的世界线中，徐北辰和杨铮应该是互补的搭档。
水和电，看似相克，实则能创造奇迹。
组织选择我来训练他们，就是这个原因。
可我遇到的却是...
杨铮被囚禁，徐北辰独霸地下世界。
这剧情走向完全脱轨了。
我站在两人中间，陷入两难境地。
徐北辰冷声道：
你想知道真相你那个宝贝搭档，趁你离开，想杀了我。
杨铮立刻反驳：胡说！我只是执行任务！
任务徐北辰嗤笑，你的任务是什么控制我，利用我，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处理掉我
他转向我：林菲，你知道你离开后我发现了什么吗
......
你的组织，从来不是什么特殊部门。而是一群疯子，想利用超能力者制造武器。杨铮就是他们的狗。
杨铮痛苦地摇头：林教官，别信他！他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徐北辰猛地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他身边：告诉他，林菲，你是我的人，不是组织的。
我被两人争夺，大脑一片混乱。
组织到底是什么
我记忆中，我们是特殊安全部门，负责管理和训练超能力者...
难道这只是被植入的虚假记忆
徐北辰见我沉默，眼神变得阴郁。
他松开我，冷冷道：看来，你也不知道真相。
杨铮趁机说：林教官，快跟我回组织！那里才是安全的！
徐北辰猛地转身，电光在指尖跳跃：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赶紧拦住他：别这样！先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徐北辰看着我，半晌，才冷静下来。
你走后第一个月，杨铮接手了我的训练。但他的方法很奇怪，总是逼我使用最大功率的能力，然后......
他开始收集我的能量数据，注射各种药物，说是为了增强我的控制力。
直到有一天，我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组织的真正计划——把我变成一个能量炸弹，引发大规模伤亡，然后借机控制所有超能力者。
杨铮激烈地否认：他在撒谎！
徐北辰冷笑：呵，那我手腕上的追踪器怎么解释那些导致我失控的药物呢还有你们秘密进行的人体实验
他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一道狰狞疤痕，正是红绳下面的位置。
为了取出这个追踪器，我差点把整条手臂废了。
我震惊地看着那道疤。
徐北辰继续说：我开始调查组织，发现了太多肮脏的秘密。他们不是在保护超能力者，而是在利用我们。
所以我反击了，一个接一个找到他们的据点，摧毁他们的实验室，救出那些被实验的人。
我以为你也是他们的一员，直到今天......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红绳上。
你送我的这条红绳，是唯一保持我理智的东西。
我默然。
那条红绳，是我临走前送他的。
只是一个随手的礼物，上面缠绕着一枚小小的抑制器，能帮助他控制能力波动。
我没想到，他会一直戴着。
杨铮突然喊道：林教官！别被他骗了！他是想通过你找到组织总部！
徐北辰眼神一冷，正要发作。
我拦住他，转向杨铮：那你告诉我，组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杨铮沉默了。
我心中有了答案。
12
生命共享
在我原先的世界线中，我是个特工。
在一次任务中死亡，被组织复活，植入了虚拟助手系统。
负责训练和控制超能力者。
组织告诉我，这是为了保护世界安全。
结果没想到，我被植入的可能是虚假记忆。
组织的真正目的，是控制而非保护。
我看着徐北辰手腕上的红绳，心脏像被挤压一般疼痛。
所以，分离的三年里，徐北辰一直在......
对抗组织，同时寻找我。
哪怕危险重重。
哪怕他的大脑可能已经被系统干扰，记忆被篡改。
告别杨铮，我和徐北辰返回他的基地。
夜色如墨，车内寂静无声。
我忍不住问：徐北辰，你怎么确定我不是组织的人
你是。他眼神复杂，但你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教我控制能力，而不是利用它伤害别人。你保护我，即使要对抗你自己的组织。
他的声音低沉：你离开那天，我能感觉到你的不舍。
我沉默。
是的，我确实不舍。
因为在训练他的过程中，我逐渐发现自己的记忆有漏洞。
组织的命令越来越奇怪，杨铮的行为也越来越可疑。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任务。
所以离开前，我给了徐北辰那条红绳，上面的抑制器其实是我自己改造的，能抵抗组织的精神干扰。
徐北辰继续说：林菲，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只知道，你是唯一没有利用我的人。
我心头一颤：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他忽然伸手覆上我的手指，微微用力：因为这里。
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还有这里。
你的表情骗不了人，你的脉搏也骗不了人。我的能力可以感知电流波动，包括人体内的微弱电流。
我惊讶：所以你一直能......
感知你的情绪，是的。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比如现在，你的心跳加速了。
我脸上一热：那是因为......
不用解释。他打断我，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离开的。
我沉默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徐北辰，我需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可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13
血色誓言
这晚，我把所有事都告诉了徐北辰。
我是个已死之人。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了。
死后被组织选中，植入系统，执行任务。
任务奖励是，多活几年。
徐北辰全程沉默，表情凝重。
我说完，以为他会问：你接近我，也只是任务吗
结果他没有。
他沉默很久，只问：分开的三年，他们有没有伤害你组织有没有因为你帮我，惩罚你
我摇头：没有。我被抽离后，记忆也被部分清除......
脑海中浮现一些痛苦的画面。
但我隐约记得，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
徐北辰深深望着我。
忽然轻声说：林菲，我找过你。
调查组织的过程中，我发现了一些关于你的信息。他们把你关在一个秘密基地，进行所谓的系统升级。
我带人闯进去，但只找到了一部分资料和设备。你已经被转移。
那些资料显示，你并不是自愿加入组织的。他们利用你的死亡威胁你，控制你的意识。
我心中一震：所以你知道我不会背叛你......
嗯。他点头，我一直在找你。直到今天，你突然出现在联盟大会上。
我不由自主地抱住他：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徐北辰紧紧回抱住我，声音低沉：找到你，比摧毁整个组织都重要。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系统说我的寿命有限。完成任务后，最多再活几年。
徐北辰松开我，凝视着我的眼睛：我可以和你的系统对话吗
系统立刻上线：当然可以！
徐北辰看着虚空，一字一顿：我想共享我的生命力给林菲。
系统：你确定你的能力构成特殊，这可能会削弱你。
嗯。他毫不犹豫，我和她，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我本想反对。
听到这句，又笑起来：你这人，未免太霸道。
徐北辰深深望着我，没说话。
系统：能量链接即将建立。这会形成永久性的联系，你们的生命将会绑定。
建立吧。徐北辰说。
一道蓝色电流从他体内涌出，环绕着我。
微微刺痛，但很快变成温暖的感觉。
系统：链接完成。从现在起，你们共享生命力场。
说完，系统下线了。
夜深人静，我靠在徐北辰怀里，感受着新生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他轻声说：
过去这么多年，我一直被当作武器，被当作工具。
林菲，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感觉自己是个人的存在。
14
新秩序
三个月后，地下联盟彻底改组。
徐北辰公开了组织的罪行，联合各路势力一起围剿。
这天，最后一个组织据点被攻破。
杨铮获得有条件释放，成为联盟的顾问，负责重建超能力者的管理体系。
联盟大厅里，徐北辰站在高台上，声音坚定：
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能利用我们的能力。我们不是武器，我们是有自由意志的人。
掌声雷动。
我站在台下，看着他自信的身影，心中满是骄傲。
这个曾经被利用、被伤害的男人，如今站在巅峰，不再是任何人的傀儡。
晚上，回到住处，我抚摸着手腕上新系的红绳，对徐北辰说：
系统已经完全从我体内分离了。
他点头：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他解释，我能感知到你体内的能量流动。系统的痕迹已经消失了。
我笑了：那我是不是也有超能力了
有一点。他牵起我的手，指尖轻轻一碰，一道微弱的电流在我们之间跳跃，但主要还是在我这里。
小气鬼。
徐北辰罕见地笑了：足够你防身了。
我好奇地问：当初那个追踪器，是怎么回事
他卷起袖子，露出伤疤：组织在我们相遇前就植入了。你不知道这件事。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开始不信任你。
那后来......
后来我发现，你教我的每一件事，都是让我更好地保护自己，而不是成为更有效的武器。
他轻抚我的脸颊：你是唯一一个真正把我当人看的人。
我握住他的手：对不起，当初我以为你只是任务。
没关系。徐北辰声音低沉，重要的是，你回来了。
窗外，城市灯火璀璨。
这个世界的黑暗面依然存在，但不再有人能像组织那样，肆意摆布超能力者的命运。
徐北辰拉着我站到窗前，看着远方：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建立新的秩序。让每个像我们这样的人，都能自由生活。
我点头：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林菲，你愿意和我一起统治这个地下世界吗
我笑着踮起脚尖：只要你保证，不再动不动就要电死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电死人了
你说要把我烤熟。
徐北辰语塞，半晌，才低下头，轻轻吻住我：
那只对你有效。
15
狂化值之谜
在我原来的世界里，我死于一次失败的任务。
没有人为我哀悼，没有人记得我的名字。
我只是组织档案里的一个代号。
被选中成为系统宿主后，我以为自己只是个工具，执行任务，换取短暂的生命。
直到遇见徐北辰。
他让我明白，即使在死亡之后，我仍然拥有选择的权利。
你在想什么徐北辰从背后环抱住我，问道。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月光：想我的选择。
后悔吗
不后悔。我转身面对他，能认识你，值得。
徐北辰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我也是。
我好奇地问：你知道吗，系统有个功能，可以检测你的狂化值。
徐北辰挑眉：现在还能检测
不能了，但我好奇，有什么能让你瞬间狂化
杨铮。他毫不犹豫。
为什么
徐北辰神色阴沉：因为他告诉我，你很可能已经被组织处理掉了。他说这是你的命运，我注定无法找到你。
我差点杀了他。
我安抚地握住他的手：但你没有。
是的。徐北辰低头吻我的额头，因为杀了他，就无法从他那里得到关于你的信息。
所以你把他囚禁起来......
嗯。逼问了两年，才知道组织把你藏在哪里。
我突然明白：所以你大举进攻组织，不只是为了报复，还是为了......
找到你。徐北辰目光灼灼，摧毁他们的每一个据点，只为了找回你。
他的手指轻触我的脸：每一天，我都在等你回来。
我怔住，不知该说什么。
徐北辰俯身，额头抵着我的：无论过去还是未来，我都会找到你。
窗外，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曾经的系统不见了，但我们获得了更珍贵的东西——彼此的生命，紧密相连。
徐北辰握着我的手，眼神坚定：
林菲，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其他世界，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是我的血色誓言。
【番外：关于狂化值】
联盟总部某日，林菲突发奇想，问徐北辰：
你知道吗，我以前真的能看到你的狂化值。
徐北辰挑眉：系统已经消失了，你还记得
记得一些有趣的事。
比如
林菲狡黠一笑，凑到徐北辰耳边：比如我发现，每次我碰你，你的狂化值就会大幅下降。
是吗徐北辰目光深沉。
但提到杨铮，瞬间飙升。林菲故意说，其实杨铮人还不错......
话未说完，手腕被扣住。
徐北辰眼中闪过危险的电光：试试看，现在我的狂化值有多高
林菲假装思考：让我感受一下......
她踮起脚尖，轻吻徐北辰的嘴角。
嗯，刚才很高，现在又降下来了。
徐北辰失笑，将她拉进怀里：别玩火。
林菲挑衅地问：怕什么现在没有系统监控了。
但我的能力可以让你后悔挑战我。
当晚，林菲确实后悔了。
徐北辰用电流刺激她的每一寸皮肤，让她求饶不已。
遥远的组织总部，刚刚重建的系统突然收到波动警报。
自动定位发现，是来自徐北辰住所的能量波动。
但扫描后显示：无异常。
新任系统管理员杨铮看着数据，摇头苦笑：
关掉监控吧。别打扰他们了。
毕竟，能让徐北辰安定下来，是我们最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