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姆城的怪事(剧情)
在庄园里住了小半个月,以梅里托斯庄园为核心,覆盖了整个领土的大型魔法阵终于可以平稳运行,不需要巴斯梅尔时时刻刻盯着。“这是了不得的壮举,整个梅里托斯都会感谢您的恩情!”伊戈尔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梅里托斯家族以魔法闻名,然而整个家族却好几代都没出过魔法师了,伊戈尔出生以来的两任家主更是和魔法一点都不沾边,这还是伊戈尔第一次见识梅里托斯的魔法,他盯着书房里那个幽幽漂浮在半空中,复刻了整个梅里托斯领土的魔法镜像,恍若在注视一个奇迹。
巴斯梅尔却挺平静,不懂魔法的人总是这样,不是把魔法看的太简单就是把魔法看得太困难,巴斯梅尔对这类没见识的大惊小叫早就感到腻烦。然而他挺喜欢伊戈尔,所以只是笑了一笑,听了半天这位管家真心实意的吹捧,才慢悠悠地叫停,吩咐了他一些注意事项。
伊戈尔听得极其认真,还抓着羽毛笔一条一条记了下来,抓着纸张认真默背的侧脸很是可爱。——见鬼的,他居然觉得一个年近三十身高接近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可爱,巴斯梅尔默默转开眼睛。他感到一种和霍尔相处时产生的性欲不尽相同的感情在身体里产生。然而对于他而言也不算太陌生,他只是静静地仍由心情和感情发展,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告诉了伊戈尔接下来他要离开庄园一段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伊戈尔认真地向他保证他会维系好庄园日常运转。斯梅尔离开庄园直奔霍尔姆城而去。霍尔姆理论上和法统上都属于梅里托斯的一部分,但理论是理论,梅里托斯衰败了四五代,霍尔姆城这几十年里却是越来越繁华,白痴才会觉得梅里托斯还能实际统治得了霍尔姆。
不过巴斯梅尔也不是去收复梅里托斯故土的,他只是去找个人而已,政治什么的暂时可以抛之脑后。
酒吧门板啪啦啦响,巴斯梅尔一走进来就打了个喷嚏,他是个生面孔,不少敌视的目光都盯上来。
巴斯梅尔完全不在意,目光转了一圈,径直走向吧台。
“巴斯梅尔。”他坐下时自报家门。邻座的男人笑着推来一杯清列液体,回道:“杜克唐德。”
巴斯梅尔接过酒杯一口闷干,杜克唐德轻笑,又帮巴斯梅尔叫了一杯酒,“慢点喝,你这样喝法,我可请不起。”
巴斯梅尔抱着酒杯,撅起嘴巴,露出一点能让霍尔母子觉得天下下红雨的幼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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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让父亲的朋友请我喝酒,当然是我来付。”
杜克唐德从老友多米尼克的书信里已经知道老朋友收养的孩子竟然意外成了梅里托斯家最后的血脉。杜克的老朋友,也是巴斯梅尔的养父多米尼克·贡比约恩森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去霍尔姆替他看看杜克。
两个人围着多米尼克聊了几句,两人对彼此都有点感兴趣,这点兴趣的源头是“天啊,那个性格扭曲别扭至极的多米尼克居然还有朋友家人?”
杜克年华不再,年龄介于壮年和老年之间,即便头发已经银白,但他外表高大英俊,微微有点佝偻但不猥琐,更像是一只只能待在小笼子里努力收缩自己的大型犬,年轻时帅气的面庞任何可以透过皮囊清晰辨认,不,应该说白发皱纹这些衰老的痕迹反而还给他增加了成熟的帅气。男人说话很有技巧,这种技巧不是后天习来的,而是天生的打娘胎里带来的幽默和舒坦,让人喜欢得紧,尤其对巴斯梅尔这类不太擅长交际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个比魔法还难的艺术。
他们聊着天还有不少人来给杜克打招呼。巴斯梅尔恍然大悟,他就是说多米尼克那个鬼性格怎么还会有朋友,原来是杜克和每个人都是朋友。巴斯梅尔也有意的在长辈面前收敛自己的恶劣个性,尽量言语得体,绝不轻易吐露心里不断涌现的地狱笑话,一时间两人聊得极为投机。
多米尼克聊完了又漫不经心地随便聊起霍尔姆最近的新闻,据说有一只黑暗生物不知怎么突破了梅里托斯魔法阵的防御潜入了城市少了好几个贵族。
巴斯梅尔摸了摸鼻子,他说怎么城门口查得那么严,魅魔向来和人类没什么矛盾,但也是毫无疑问的魔物,连教会都对他这个魅魔契约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在霍尔姆门口却差点被那群协会法师抓住烧死,费了好大功夫才摆脱,现在那帮术士还在街上搜捕他呢刚才门口就路过两个。
老板送来两杯酒,插嘴道:“据说还是魔王的旧部呢,真可怕啊,希望术士能早点抓到它。”
四目相对。杜克摇了摇头,也同样用眼神询问。巴斯梅尔同样摇头。一秒钟后两人一起端起杯子,边笑边喝下酒水。
酒吧门木又啪啦啦的响起,逆着光走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背着长剑的男人骂骂咧咧,诅咒城里那帮术士出门踩狗屎,来人一脸郁闷地倒在卡座上也不管面前的酒杯是谁的伸手抓起来就喝。卡座里里一群人认识他,起着哄问他,他就等着人问呢,立刻跳起来眉飞色舞地骂起来。
“那是狄恩凯利特,城里最好的杀手。”杜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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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梅尔终于回神,把眼睛从杀手均匀优美的小腹上撕下来,脱口而出:“这片的杀手都这么辣嘛?”
杜克惊了一下,又想到梅里托斯的名声,再想到这位后辈和魅魔签订了契约,似乎也不是很惊讶。
没注意杜克的惊诧,巴斯梅尔在回味着他奔赴梅里托斯庄园时那位追杀了他一路的冷酷杀手,真的狠辣,很带劲。可惜他一进入庄园,那位帅哥就消失了,不然他还真想把对方关进地牢里看看他被锁链束缚的样子呢。
狄恩越发激动了,说话声越来越大,又忽然一收声,站起来朝二人走去。
他完全无视了杜克这个每天都来买醉的老渔民,身子一斜靠在吧台上往二人中间一插,面对巴斯梅尔道:“外来的法师,接活吗?”
巴斯梅尔盯着那个男人腰窝和吧台勾勒出来的狭长小三角看了一会,慢慢出声:“我可不是法师。”
“骗鬼勒!你身上那股傲慢的法师味道都快溢出来了。”狄恩露出一个鄙夷的嫌弃表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边境,也不在乎你在其他地方有什么记录,是黑法师还是白法师,我现在要对付城里的术士需要一个法师,只要你能感知魔法因子,要是还会点追踪术就更好了,事成我可以给你15个金币,干不干吧?”
杜克摊手,给了巴斯梅尔一个手势:玩得开心。巴斯梅尔盯着狄恩的脸,舔了下舌头,兴致勃勃。
“详细点,我能做得更多呢。”他暗示道。
狄恩迫不及待把巴斯梅尔带到二楼开了个房间,跟他私下说起来这桩买卖。
剔除了杀手的本地粗话,对术士的冗长咒骂和没必要的重复话语,提炼一下简单来说就是城里接连死了很多贵族,起初人们没觉得异常,直到受害人越来越多,还在死尸上发现了魔法波动,术士们终于发现了城里混入了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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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斯梅尔:“那么你想从中干点什么?”
“不是我。”狄恩搓着手,“是科里伦斯那个白痴到底想干什么?老西柯雇我去杀鲍勃,我去了人却已经死了死了,我回来了老西柯也他娘的死了。于是我自己去西柯家拿点钱——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就算是我没动手我也应该收点封口费定金什么的,这是行里的规矩!但是科里伦斯——哦就是术士协会的一个白痴——那个金孔雀却开始盯着我不放,但我不会魔法,他们放了我,但也把我的钱都拿走了。”
“所以你打算洗刷自己的罪名,顺便重新把钱拿回来?”
“不!”狄恩把一把匕首猛地插进桌子里,神情阴郁地说,“我踏马的要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目标又杀了老子的雇主,我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巴斯梅尔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然后顺便再从西柯家摸点金币是吧。”
狄恩完全没领会巴斯梅尔这个口哨是什么意思,这从他还敢笑嘻嘻地去搂巴斯梅尔的肩膀就能看出来。
狄恩:“这难道不是我应得的的嘛兄弟?”
“你说得对。”胳膊陷入柔软的胸肌中,巴斯梅尔赞善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