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长远来看，当下的一切都会变成往事如烟。但只有经历轰轰烈烈的一天後，你才会了无牵挂的看着夕yan。
—《游》
「对了，你怎麽毕业了还留在桐斋？我是说，怎麽不回家念书，非要留在这里呢？」
这说起来很复杂耶。
「我在听啊。」
好吧。咳咳，其实呢，我不喜欢待在家里。我是家里的长nv啊，而我的父母，他们，嗯，应该算是严厉的父母吧，跟许家长一样，以成绩为重。所以我从小时候就很努力念书，念念念，一直念到了高中要考大学。
我一直都没有忤逆过父母。但是到了要考大学的时候，我真的忍受不了。他们希望我继续留在家乡读书，我直接填了两所外县市的大学。
一所就是海宜，另一所在最南部，搭车都要搭至少两小时。然後我就问他们要让我填哪一所。
书澄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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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在床上翻滚一圈，换一个姿势。
毕业之後呢，我就留在这，开始准备国考。当然我父母希望我报的地方还是家乡的。
「报的地方？什麽意思？」书澄问。
国考有分种类，我要报两个考试，一个是全国分发的，一个是地区特考。全国分发的不知道会上哪，但是地区的只能选一个区报。
「原来如此，那麽你自己的想法呢？」书澄问。
总之不是桐斋，我想离开这里。雅婷看着天花板。
「为什麽呢，腻了吗？」
有一半是吧，毕竟也住四年了。雅婷慢慢说着：另一半呢，因为我觉得，要去陌生的地方，人才会经历更多，看得更多。
「才会成长的意思吗？」
对。雅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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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想离开这里。」
很想很想赶快离开这里。雅婷的声音，带着疲惫。
书澄沈默了一下。
或许是话题稍微不轻快了，他嗯了一声：「什麽时候考试啊？」
十二月还有一月。雅婷捏捏眉头，一讲到这个日期就头痛，毕竟时间也不多了。不过今年的大概是来不及了，所以就当做经验，明年才是决战场吧。
「可以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吗？」书澄问。
不用啦，话说你是什麽系的我还不知道。雅婷笑笑。
「我是设计系的，你知道的，就画画图。」书澄无奈地笑笑。
解释得太多，对方也不一定懂，反正设计系都是在画图嘛！
嗯？所以你会画画罗，头贴是你自己画的吧？雅婷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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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书澄想了一下他头贴放了什麽……对了，是之前在咖啡店随手画的cha图，是个短发nv孩子头像。因为他在网路上看到一张短发美nv图，於是就有了些灵感，所以画了个小cha图换头贴。
设计系，是不是都很c啊？雅婷有些不确定的问，声音都迟疑了些。
「哈哈哈哈。」书澄苦笑，这的确是对设计系的印象之一。
「这讲起来有点复杂，你要听吗？」书澄问。
我在听啊。雅婷笑着。
「我是视觉设计的，所以要学的内容从素描到网页设计都有。基本上，作业只要花时间做，都是可以做出来的，难的是创意跟jg致度。
会做得很累熬夜来熬夜去的那种，有可能是因为太忙，又对自己的作品要求很高，当然我也看过太多平常都放烂，要交作业才赶工拚命做的。」
「所以啦，」书澄咳了两声：「很c呢，有可能是因为他太认真或太忙，不然就有可能是临时抱佛脚，活该找烦恼。」
原来如此。雅婷嘻嘻笑：那你是哪种呢？
「当然是……两者兼具。」书澄正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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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雅婷反驳，他又接着说：「总之呢，设计系还是很辛苦的啦。」
是哦是哦。雅婷呵呵笑着。
你现在几年级？雅婷滚了又一圈，问道。
「三。不过我是今年才转来的。」书澄说。
嗯？为什麽要转来？雅婷问。
「很多原因啦，总之我之前的学校待得不好，所以想换个地方。」
好吧，欢迎你来到桐斋，哈哈哈。
「对了，那你怎麽会跑来花烛书坊？」
雅婷突然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就，之前跟朋友出门有去过。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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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常来吗？」书澄问。
以前b较常，大学的时候尔会去找书。雅婷回道。
书澄不自觉地看向桌上的那本书。
「读书很累吧。」他突然讲了这句。
欸？对啊，整天都在读书。雅婷说着，一边坐起身子，活动下肩膀脖子。
考生的生活很痛苦啊，不过b起以前，我还是喜欢现在。
「啊……也是。」书澄回忆起自己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老实说他觉得最轻松的就是那段日子了。因为家庭的关系，父母从来没有给过他什麽压力，所以他的成长路上一直都是被训练成要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自然许许多多事情都是自己来决定。
不过雅婷跟他不一样。
被b着拿好成绩，一定不是一件不轻松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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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讲得太多，但书澄听得出来，雅婷对自己念书的那段日子，应该很难跟快乐沾上太多边，反而是现在要出社会，她自由了，才是能好好喘息的开始。
嗯哼，你呢？
「我？」
对啊，转来这里，有什麽有趣的吗？
「嗯……有。」书澄想起今天方彤学长的邀约。
於是他向雅婷大致讲解了那个展览的事情。
听起来是很bang的事情耶。雅婷兴奋地说。
「应该是吧。」书澄笑笑，而且可能会很累。
我觉得，你应该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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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说？」
因为这是个很难得的机会啊！雅婷笑笑说，好像书澄是个笨蛋。
书澄沈默了一下，他的确知道是。
g嘛不讲话？雅婷问。
「好，那我决定加入了。」书澄被推了最後一把。
那就好，全新的开始，也要有全新的挑战。
「对啊，我希望可以是一个好的转折点。」
会的，抱着这样的心情，可以是的。雅婷轻轻说。
「我会保持的。」书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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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面的两人，那些善意的笑容，是否能透过声音传达过去。
或许可以吧，一但频率对上，好像什麽东西都接起来了。
“我多希望我们可以如同故事中那样的美好。
然而不管我怎麽挣扎，那些都只存在我的想像中。
很多事情，都是第一眼那刻就注定了啊。“
—《一百零二天的我ai你》
阖上书本，书澄东张西望。
花小姐不在柜台，也没有听到书店里头传来声响，或许又是在书澄不知不觉中走到後门了。
书澄把视线转回手中的那本书，这是刚刚他在书柜找到的，不是二手书区的，但也没有封套起来，所以书澄便拿它来打发时间的。不过看着看着，还挺有趣的，这是一本以悲伤收尾的故事，没有幸福美好的结局，也没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在最後假装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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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无奈的故事。」书澄习惯x的把左手撑在桌上，下巴靠着。这是他思考时不自觉的动作，改都改不过来。
什麽样的故事呢？突然，花小姐的声音又从背後传来，吓得书澄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喘了两口气，满怀哀怨地转头，花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来这招了……
「是一个很现实的故事。」书澄道，他可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所以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讲出来。
哦？很悲伤？还是很无奈？花小姐优雅地坐在柜台里头，手上仍然拿着那本全白的书籍，依然是说话不看人。
「都有，所以很真实啊，很好看。」书澄笑笑，他想起他刚刚做了白看书的动作，所以立马非常的客气。
我看看。花小姐微微抬首，伸出手。
书澄p颠p颠地走过去，双手奉上。
花小姐以一个奇特的速度翻书，看得飞快，跳了又跳，但是书澄大气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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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真实。少年郎有所感触吗？
花小姐怎麽还在用这个称呼啊……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发现到最後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无功，或多或少吧。」书澄回忆自己的感情生涯，的确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那麽，这本书也只是提了个醒。花小姐把书递给书澄，不用再开口，书澄立马把它放回刚刚取走的位置。
不要再做相同的事情了。等书澄回来，花小姐道。
「可是……」书澄努努嘴：「有时候喜欢上了根本没有办法吧。」
嗯？花小姐盯着书，挑起一边眉头。
「有时候喜欢上了，根本是一个自己也没发现的事实啊。」
所以就要学会怎麽切断。花小姐轻描淡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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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这麽简单就好了。」书澄叹了口气，靠在柜台上。
「而且往往，人都是不si心的，一定觉得还有机会，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试试看。有时候表面上不说，心里其实也没有多少期待，但还是抱着有试有可能的心态去尝试，结果把自己陷得太深，或是一开始就陷得很深。」
「结果最後，碰的一声，感情就这麽被掐断了，或者是自己也看出来，所以自己弄断了，ga0得狼狼狈狈。聪明一点的会记取教训，单纯一点的哭得呼天抢地，愤世忌俗的开始去si去si，讨厌世界。」
所以人呢，真是一种犯贱的生物。花小姐翻页。
「也……也可以这麽说啦。」书澄苦笑，广大失恋的朋友，真是对不起你们了，我没办法在花小姐这里为你们讲话。
「但是有时候，只是想跟对方说一声，我喜欢你而已。」
沈默了一会，书澄不si心，还是蹦出了这麽一句话。
然後呢？暗自祈祷对方有可能会喜欢上自己吗？不觉得很做作，或是故作洒脱，展现得很大度？花小姐微笑，似乎是真的在提问。
「我想或多或少吧，喜欢一个人，几乎不可能除去掉希望对方也喜欢自己的想法。不过，我想能够专心喜欢一个人不去想别的事情，应该还挺不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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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都太理想了。
我喜欢你，但我不求你喜欢我，请让我一直喜欢你。
花小姐说完，又翻了一页。
怎麽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是在哪里听过……
喜欢，有时候不一定要说出口呢。花小姐道。
有时候就让它在回忆里飘散成空气，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但是喜欢一个人，应该要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吧。」
怎麽说呢？
「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是很困难的事情。」书澄笑了声，有些自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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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喜欢一个人，我是说，自从我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後。」
「我发现自己对於喜欢一个人，好像变得困难起来，常常聊天也好，聊得话题有趣也好，相处起来自然，都不一定能让我对对方有好感。」
你会看外表吗？花小姐微微仰头，似乎是在调整姿势。
「会，但是，我不会用外表去评断一个人。」书澄笑笑：「虽然这样讲可能很难取信他人吧，但是对我来说，外表不是最重要的。」
那你看重的到底是什麽呢？
「感觉。」书澄只有这个答案。
「我喜欢的nv孩，不一定很漂亮，但是会有她的美跟特se，让我着迷。老实说，我对於太漂亮的nv孩其实没有什麽感觉，x1引我的nv孩往往不是那种人人都会称赞的正妹。」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相处起来的感觉，这是最难捉0的。」
书澄有些苦恼的抓抓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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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0索频率，期待下一个出现的人，会跟我契合吧。」
花小姐抬头看了书澄一眼，嘴角带起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又转回手中的书。
喂喂喂，花小姐你刚刚的眼神到底什麽意思，说清楚啊！
当然这句话书澄只敢在心里大喊，表面依然是温和友善的微笑。
星期六早晨的yan光洒进店里，柔和而温暖。
书澄已经跟方彤学长答应了要加入，所以今天书澄约好中午要去学校找他报到，但起了个大早，所以便来书坊这里蹭蹭书。
说起来，自己来第三次了，还是没看过有其他客人来书坊。
是这间店真的没生意吗？可是书澄并不觉得，这里虽然很隐密，但绝对是那种「熟客」才知道的夯店，但自己并没有撞见其他客人真的很奇怪。
你找打工了吗？花小姐突然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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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书澄一时没反应过来。
有兴趣来烛打工吗。
「欸？」书澄大惊失se。
「可是我……」虽然是挺想的，毕竟书澄很好奇会来这间店的客人都是什麽样的，而且自己一直没看到客人。
而且这间店的还有那些奇特的外文书，厚得像字典，真想问花小姐这些书的来历是什麽……
不用急，这里清闲的很，基本上我都会在店内。花小姐翻了一页，继续说道。有时我会需要出远门去找书，但书店基本上是照常营业的。这种时候并不多，我偶尔会让佩儿来代班，但是最近她图书馆那边的工作很忙。
你呢，只需要有空的时候来帮我顾店就可以了。
花小姐说得很随x，刚好书澄也的确需要这麽随x。
「我刚接了一个展览的活动内容，但是我今天才要去了解内部工作，而且应该是长期的。」书澄有些不好意思。「等今天结束，我再看看有没有空来帮忙，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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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花小姐至始至终都是那麽从容自若，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要去学校了。
书澄提了背包，跟花小姐道别。
书澄的时间总是掐得很准，他其实不太喜欢等待，除非是兴奋难耐的那种。所以他对於时间的安排都会jg准到五分钟内是基本。
停好车，看了下手表，他闲庭信步的在校园内走。
到约好的会议室，书澄一打开门，整个人就呆了。
里头满满的人，看上去至少二十几个人吧。
一撇头，讲台上一头白发，但穿着绅士，身ty朗的尤教授正在看他。
「不好意思。」书澄连忙低下头，匆匆走到刚刚眼角撇到的方彤学长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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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彤学长的笑容依旧灿烂，他推出特地给书澄留的椅子让他坐下。
「学长……你怎麽……不是说好这个时间……」书澄苦笑。
方彤学长灿烂的笑容没有丝毫改变：「因为尤教授突然说要来开个会啊，我有什麽办法？」
可不可以事先跟我讲，我超尴尬的……书澄在心里尖叫。
总之无论如何，人都来了。
书澄拿出本子，一边仔细跟上尤教授的节奏。
尤教授正在说明最近出现的几个问题，和好几个要点要去更正。时不时有学生举手发问，书澄大致观察了一下，看起来好像没有二年级的，都是三四年级的同学参加这个会议，至少他没看到班上同学。
会议持续了半小时後结束，同学三三两两的离去。
还有几个学生正在跟尤教授讨论，这时方彤学长示意留下来等尤教授，同时跟书澄讨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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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今天早上我找到一份满有兴趣的打工。」书澄先试探了下。
「嗯？什麽工作？」方彤学长突然掏出一个扁掉的咔啦蛋堡咬了一大口：「哦，这是我的早餐，不用在意。」他摇摇手中的汉堡。
呃……书澄点点头。
「是书店的打工，学长知道烛吗？」
「烛？」方彤学长嚼嚼嚼的，而且他吃起东西来，脸为什麽有点呆啊？
「蜡烛的烛。」书澄忍住，欸？忍什麽？
「烛？」方彤学长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瞪大了眼睛。
「咳咳咳咳！」
方彤学长即时转向，又快速地用手遮住，才避免突如其来的呛到弄的满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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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还好吗？」书澄问，他刚刚肯定没有问什麽太奇怪的问题吧？
「没事没事……」方彤学长眼泪都呛出来了，他摆摆手道：「我先去个厕所，等等回来再讲。」
「呃……好。」书澄点点头。
看着方彤学长离开会议室，书澄把东西收拾一下。尤教授身旁的学生也散开了，他整理了包包，便走向书澄。
「何同学。」尤教授自然而然地打招呼，不苟言笑的坐在方彤学长刚刚的位置上。
「教授好。」书澄有些惶恐，他跟这位教授没打过交道，应该说，转学生身份的那，跟系上的教授都没打过交道。
「很高兴看到你加入我们。」尤教授伸出手，书澄连忙握住。
「刚刚的讲解，希望有让你了解大致情况。不知道你是否对赫美熟悉吗？」
「呃，不是很熟，正在恶补。」书澄认真的回答，不自觉得抿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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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很多方面都要跟图书馆打交道，另外，其实我还有一个计画……」尤教授似乎是思索了一下，他把手伸进衬衫外头的那件西装背心里，掏出了一张
摺起来的纸条。
「我一开始是想让你直接参与图书馆的部分的。」尤教授边说边看着那张纸条，看得书澄好奇心都痒起来了。
「虽然那部分b较复杂，但是我们学校内的人手很够了。」尤教授低y了一声「算了，你先参与图书馆的部分好了，等等我会让方彤带你去的。」
「啊、好的。」书澄盯着纸条，到底是什麽啊！
「扣扣。」
书澄跟尤教授同时望过去，方彤学长回来了。
「方彤，接下来交给你忙了。」尤教授起身，把手上那张纸条递给方彤。
「包在我身上。」方彤学长微笑，对书澄挑首，书澄连忙拿起包包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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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方彤已经把纸条收起来。
书澄很想问那到底是什麽，但是yu言又止的。
「你会骑到图书馆吧？」方彤学长问。
「会。」书澄点点头，路线很好记，他已经记下了。
「那图书馆见吧，我就不等你了。」方彤学长说完，往另一头走去。
「那个，方彤学长。」书澄连忙开口叫住他。
「嗯？」学长转头。
「刚刚尤教授给你的纸条是什麽啊？」书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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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个啊，尤教授要我去一个非常有趣的地方」方彤学长笑笑「晚点看完图书馆，我再告诉你吧。」
「在赫美？」书澄疑惑。
「对啊，跟展览有关的，需要先场勘，不过还是让我先以身试法吧！」
方彤学长举起双手摆了个大字形，转身充满活力的走远了。
书澄的脸ch0u蓄了两下。
学长……你说话真的需要好好经过大脑，以身试法不是什麽好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