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灰
“那个，大仙，嘻嘻…”犬霸天有些猥琐靠近。“直接说！”刚失去一半神识力的云中河耐心不是很好，他皱起眉头。
“有没有方法恢复我的实力。”犬霸天也不敢卖关子了，直接说出需求。
云中河眉头皱得更深，倒不是说他厌烦犬霸天，而是他也不知如何恢复犬霸天修为。
因为它是来自主修灵力的大千世界。
云中河自己也才碰巧走上信仰之道。
这对犬霸天来说有些困难，谁会信仰一条狗呢？
而且狗也不会算命。
“你可愿跟我学符箓之道？”思来想去，云中河只能先试试它能不能走符箓一途。
如果能走通，正好他直播间以后壮大了也需要劳动力，那他就可以解放了。
“愿意！我愿意！谢大仙赐法！”犬霸天狂磕狗头，只是房间里铺的是柔软名贵波斯地毯，显得没多少诚意。
不过云中河也不在意，他们签订了主仆契约，也没必要藏私。
《低级符箓入门》、《神识入门》被他用神识刻入犬霸天脑海。
只需它闭目冥想，就可参详学习。
神识之术犬霸天也会，但它的是大千世界灵力版本，放在仙界跟垃圾一样，根本没法用。
获得新法门的犬霸天如天真的修狗，乐得两腿站起蹦蹦跳跳的，把云中河看乐了。
它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工具狗的生涯即将开始。
“那个…大仙，我有一好友，也境遇不好，可否接济一二？”犬霸天小心翼翼开口。
“也是飞升强者？”云中河眼睛一亮。
“不不不，”怕被误会，犬霸天连忙开口解释。“是只普通狗，飞升后有恩于我。”
云中河大失所望，普通狗仙界遍地都是，对他而言没什么价值。
见云中河兴致缺缺，犬霸天连忙再次磕头。
“求大仙救助！我愿当牛做马，报答大仙！”
“你现在不已经是我牛马了吗。”
有主仆契约在，云中河这话也没错。
犬霸天磕头不语，自知理亏，但还在尝试。
想到以后如果犬霸天真能走符箓之道，当合格工具狗，救条无关紧要的狗也没什么。
云中河装作为难，又沉吟片刻。
说了声“罢了，下不为例。”犬霸天这才喜极而泣。
它能以妖帝之躯飞升，自然也是知晓因果存在。
小灰虽然是条普通土狗，但对犬霸天来说却有救命之恩。
毫不夸张地说，这条小土狗份量比珍宝界那几位渡劫期妖族酒肉朋友还重。
解开心结，犬霸天连日来的紧绷感顿时一松。
云中河也不废话，神识凝聚在犬霸天周围。
它身上有无数因果线连接天穹，因果线为虚体，可以轻易穿过天花板。
大部分因果线已经变成灰色，云中河估计那些是连接珍宝界的。
因为两界相隔，这些线已经处于未激活状态，无法使用。
他很轻易找出一条最为粗大的红线，线的表面如柔性显示屏，播放着犬霸天与小灰相处的画面。
云中河结合五灵测韵诀推算，知晓了小灰大概方位。
但他眉头紧皱，脸色不是太好。
小灰生命气息微弱，随时可能死去。
“唉。走吧，去救狗。”云中河叹了口气，既然决定要管，就不能让小灰就这么死了。
“小灰他！有生命危险？！”犬霸天蹭地蹦起，也不再淡定，急忙往门口跑去。
“你又不知位置。”云中河在后面无奈，“这狗急性子，还需磨练。”他摇摇头。
乘电梯到一楼，刚好遇到正准备打电话的私厨团队。
云中河急着救狗，直接把钥匙甩给厨师，顺便在他们身上种下神识印记。
和保安打了声招呼，厨师可自由出入。
拽住正要乱冲的犬霸天，云中河装模作样地给它套了条狗绳。
虽然犬霸天智商不输人类，但别人不知道，还是遵守养狗规则为好。
犬霸天一脸嫌弃，也没说什么，它知道大仙不准它在外讲话。
而且它刚才也急晕了头，找狗还需大仙带路。
小灰的位置早就超出两公里范围，但有犬霸天因果线为媒介，云中河还是算到了位置。
拦了好几辆出租车，终于有一辆接受宠物上车。
云中河报了个地址，说了声要快，也没等司机开计费表，直接扫了一千过去。
司机顿时眉开眼笑，顾客痛快，他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在合乎交通法规的前提下，尽力油门踩到最大。
四十分钟就到达了一条老街区。
魔都除了五彩斑斓的霓虹大厦外，也有着普通人生存的老旧街区。
这里人们的穿着和普通县城并无不同，甚至带着点土气。
与同时生活在魔都中心市区的人格格不入。
这里很多房子红砖裸露，连外墙都不刷。
这里消费水平回归正常，十元能解决温饱的餐馆随处可见。
正因如此，这里有着许多大排档。
很多底层的人，结束一天辛苦工作，都喜欢和朋友坐在路边吃炒菜、喝啤酒、摇骰盅。
这就是烟火气。
云中河并不讨厌。
风云界比这环境糟糕的地方多了去，但只要有烟火气，就是个好地方。
他出现在这样的老街区很扎眼。
像云中河这种穿麻袋都能引领潮流的颜值，放在大排档街简直鹤立鸡群。
时间是七点多，正是生意热闹时候。
有几桌甚至对他吹起口哨。
云中河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打趣并无恶意。
几名浓妆艳抹的售酒小妹连忙上前拉客，希望云中河入座她们所管范围的大排档。
因为他的气质，一看就不是穷人，而且实在太帅了。
犬霸天一脸吃屎表情，它来到仙界人人喊打，上仙却是个香馍馍。
客气拒绝五波售酒小妹后，他们终于来到一条阴暗小巷的路口。
小巷里下水道气息浓郁，应该是没有修好排水系统。
云中河眼力惊人，配合神识，很快就发现小巷深处一条灰狗正在被踢打，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还沾满下水道污水，散发恶臭。
围着它的是四个二十多岁的醉酒青年，他们头发五颜六色，手臂纹着抽象难看的小面积纹身。
手里拿着酒瓶，边喝边笑，抽空还踢一脚灰狗。
犬霸天狗眼瞬间充血，蹭地窜了出去。
云中河没拉住狗绳，也不想拉，既然是犬霸天的因果，先让它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