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资助二十年的贫困生，如今和你老婆在一起。1.
姜明远站在慈善晚宴的聚光灯下，西装笔挺，领带一丝不苟。他微笑着向台下举杯，眼角挤出几道细纹。
感谢各位多年来对明远助学基金的支持。今年我们将把资助范围扩大到偏远山区，让更多孩子有机会改变命运。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他仰头饮尽杯中红酒，喉结上下滚动。琥珀色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微微的苦涩。
二十年来，他资助了上百名贫困学生。这个数字被印在精美的宣传册上，成为姜氏集团社会责任的最佳注脚。
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的光斑在他眼底跳动。恍惚间，他想起那个瘦小的男孩——程志勇。那是他资助的第一个学生，从小学到博士，整整二十年。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姜明远走到角落，屏幕上显示周莉的名字。
今晚公司有事，不回家吃饭了。妻子的消息简短冷淡。
他皱了皱眉。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了。指腹悬在屏幕上方，最终只回了一个好字。
助理小跑过来：姜总，教育局王局长想跟您聊几句。
姜明远收起手机，重新挂上完美的笑容。觥筹交错间，他注意到王局长身边站着个年轻女孩，最多二十出头，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这是我侄女，一直把您当偶像呢！王局长笑得意味深长。
他客气地寒暄，心里却涌起一阵疲惫。五十二岁的年纪，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至少在旁人眼里如此。
晚宴结束已是深夜。司机老张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姜明远却摆摆手：我自己开吧，想兜兜风。
黑色奔驰驶入夜色。他鬼使神差地拐上了去城东的路——周莉的广告公司就在那边。
写字楼大部分窗口都暗着，只有十八层还亮着灯。姜明远把车停在对面的咖啡店门口，抬头望着那扇透出冷光的窗户。
他摸出手机，拨通妻子的电话。
喂周莉的声音有些喘。
还在加班
嗯，有个急案。背景音很安静，不像是在办公室。
要我接你吗
不用！她的反应过于急促，我...我叫了车，马上就走。
姜明远挂断电话，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结婚十五年，他太熟悉妻子说谎时的小动作——语速会不自觉地加快，尾音微微上扬。
十八层的灯突然灭了。五分钟后，周莉的身影出现在写字楼门口。她穿着姜明远没见过的米色风衣，头发松散地披着，不像平日工作时的干练盘发。
一辆银色丰田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司机。周莉熟练地拉开车门，弯腰时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姜明远发动车子，保持距离跟在后面。他觉得自己像个可笑的私家侦探，却又无法控制踩油门的脚。
丰田没有往家的方向开，而是驶向了城郊。车流渐稀，姜明远不得不拉大距离。二十分钟后，丰田停在了悦澜酒店门口——一家远离市区的四星级酒店。
周莉下车时左右张望了一下，快步走进旋转门。姜明远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熄了火。车内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他松了松领带，喉结滚动。
他应该离开的。商业联姻本就没什么感情基础，这些年他们相敬如宾，各忙各的事业。但某种被愚弄的愤怒还是驱使他推开了车门。
大堂灯火通明。姜明远躲在盆栽后面，看见周莉径直走向电梯，没有在前台停留——显然房间早就开好了。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他冲向前台。穿着制服的小姑娘抬起头：先生您好，需要...
我妻子刚才上楼了，她可能忘了带房卡。姜明远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钞票压在台面上，能告诉我房间号吗
前台的眼神在钞票和他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之间游移，最终屈服于金钱的力量：1808，周女士是常客了。
常客。这个词像刀子一样扎进姜明远的胃里。
电梯上升的十八秒里，他想起了很多事。周莉最近新买的内衣，她突然热衷去的健身房，还有床头柜里那盒少了三个的避孕套——他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吞没了他的脚步声。1808门口，姜明远停下，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
模糊的说话声，然后是周莉的笑声——那种他很久没听过的、带着撒娇意味的笑。
...别闹了，先去洗澡。她的声音黏腻得陌生。
一起一个男声响起，年轻，充满活力。
姜明远的拳头攥紧了。他应该砸门，应该冲进去捉奸在床。但某种残酷的好奇心让他放下了手，转身走向走廊拐角的消防通道。
那里能看见1808的门口，又不会被发现。
等待像钝刀割肉。十五分钟后，门开了。一个裹着浴袍的男人走出来，手里拿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门把上。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姜明远看清了他的脸。
世界突然天旋地转。
那张脸他太熟悉了——程志勇，他资助了二十年的贫困生，去年刚被他亲自安排进公司研发部。男孩如今已长成挺拔的青年，头发还滴着水，浴袍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
姜明远死死抓住消防门的把手，金属边缘陷入掌心。二十年前那个瑟瑟发抖站在希望小学操场上的小男孩，如今正和他的妻子偷情。
程志勇吹着口哨走回房间，门锁咔哒一声合上。
姜明远在消防通道里站了很久，直到感应灯熄灭。黑暗中，他摸出手机，拨通了公司法务部的电话。
李律师，帮我查一个人。程志勇，研发部的。所有资料，越详细越好。
挂断后，他又打给私家侦探：老地方见，现在。
凌晨三点，姜明远坐在书房里，面前摊着侦探刚送来的文件。周莉还没回家，或者回过了又走了——他不在乎。
照片上，程志勇和周莉在餐厅接吻，在商场挽手，甚至在他家的床上——那是上周三，他去广州出差的日子。
最讽刺的是，所有约会开销都来自一张附属卡——姜明远给周莉的那张。
侦探咳嗽一声：还有件事...程志勇上个月在郊区买了套房，首付两百万。汇款记录显示，钱是从周莉的私人账户转出的。
姜明远笑了。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十点，我要去悦澜酒店捉奸。他平静地说，带上相机和录音笔。
第二天早上，姜明远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他甚至在电梯里遇见了程志勇——年轻人穿着整洁的衬衫，恭敬地叫他姜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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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啊，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姜明远和蔼地问。
托您的福，一切都好。程志勇笑得阳光灿烂，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那是二十年前姜明远第一次见他时就注意到的特征。
好好干，公司很看重你这样的年轻人。
电梯停在研发部楼层，程志勇鞠躬告别。姜明远看着他的背影，想起文件里那张购房合同——地址正是悦澜酒店附近的豪华小区。
十点整，姜明远站在1808门口，身后跟着侦探和两个保安。他深吸一口气，用房卡刷开了门——那是昨晚他让助理以遗落物品为由向前台要来的。
房间里的景象像一记重拳击中他的太阳穴。
周莉裹着被单惊坐而起，程志勇赤裸着上身，手里还拿着咬了一半的苹果。床头柜上散落着用过的避孕套包装，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的腥膻味。
明远！你怎么...周莉的脸瞬间惨白。
姜明远没说话，只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洪水般涌入，照亮了满地狼藉——女人的丝袜，男人的领带，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香槟，是他酒柜里那瓶1982年的拉菲。
姜总，这是个误会...程志勇抓起裤子往腿上套，苹果核掉在地毯上。
误会姜明远的声音很轻，用我老婆的钱买房，也是误会
周莉猛地抬头：你调查我！
不调查，怎么知道你们勾搭了多久姜明远踢开脚边的女士内衣，这是去年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穿给姘头看，真有情调。
程志勇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姜明远感到陌生——不再是谦卑的受助者，而是一个充满嘲讽的胜利者。
姜总，您资助我二十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程志勇慢条斯理地系着皮带，让我们这些穷孩子看看，有钱人的世界有多美好。
姜明远盯着他眼角那颗泪痣：我资助你是为了让你睡我老婆
不不不，您误会了。程志勇走向周莉，自然地搂住她的肩膀，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对吧，莉姐
周莉没有躲开。她直视姜明远的眼睛：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你知道的。
所以你就找了个比我小二十岁的姜明远冷笑，还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白眼狼
别说得那么难听。程志勇插嘴，您不就是喜欢扮演慈善家吗资助贫困生，多高尚啊。其实呢不过是花钱买自我感动。
姜明远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从未对他有过一丝感激。二十年的资助，换来的只有轻蔑和背叛。
离婚协议下午会送到你办公室。他对周莉说，至于你——目光转向程志勇，明天不用去公司了。
哦程志勇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您要开除我就因为我和真爱在一起了这要是传出去，对姜氏集团的声誉不太好吧
姜明远这才明白，自己养了条毒蛇。程志勇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接近周莉，激怒他，然后以恩将仇报的丑闻要挟。
你想要什么他直接问。
很简单。程志勇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三千万分手费；第二，推荐信，我要去斯坦福做访问学者；第三——他顿了顿，您得公开声明，继续资助我的研究。
周莉震惊地看着程志勇：你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嘘，宝贝。程志勇亲了亲她的额头，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姜明远突然笑了。他走到程志勇面前，两人几乎鼻尖相碰。
知道吗二十年前那个在希望小学瑟瑟发抖的小男孩，至少还有骨气。他轻声说，现在你只是个吃软饭的垃圾。
程志勇脸色变了。他抡起拳头，却被姜明远轻松躲开。
保安。姜明远后退一步，把这个擅闯酒店房间的流氓扔出去。
两个膀大腰圆的保安立刻架住程志勇。年轻人挣扎着，浴袍散开，露出大片胸膛。
姜明远！你以为这就完了！程志勇咆哮道，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伪君子！假慈善家！
随你便。姜明远整了整袖口，不过提醒你一下，敲诈勒索三年起步。你斯坦福的梦想，怕是要在监狱里实现了。
保安拖走了骂骂咧咧的程志勇。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周莉急促的呼吸声。
你早就计划好了。她颤抖着说，故意设局等我们...
姜明远弯腰捡起地上的香槟瓶，看了看标签：八二年的拉菲，你们倒是会享受。他转向周莉，猜猜看，这瓶酒值多少钱
我不在乎！
十五万。姜明远把瓶子扔进垃圾桶，正好是你给那小狼狗买房首付的十三分之一。
周莉的嘴唇开始发抖：你到底想怎样
离婚。你净身出户。姜明远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程志勇刚才的勒索言论清晰可闻。
你...周莉面如死灰。
对了，再告诉你一件事。姜明远走到门口，回头笑了笑，程志勇在城南还有个女朋友，是你们公司的前台。巧的是，那女孩也收到了一套房的首付。
门关上的瞬间，他听见周莉撕心裂肺的尖叫。
走廊上，姜明远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法务部的电话：准备起诉书，告程志勇职务侵占和敲诈勒索。证据我已经拿到了。
挂断后，他又打给助理：取消今年所有助学金的公开活动。对，全部。
走出酒店时，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二十年的善举，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姜明远摸了摸胸口，那里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有一片麻木的空洞。
2.
姜明远坐在书房里，面前的电脑屏幕泛着冷光。窗外雨点敲打玻璃，像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
离婚协议书已经发给周莉三天了。她没签字，反而发来一连串威胁短信。
你会后悔的。最后一条这样写道。
姜明远转动酒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在杯壁上留下痕迹。二十年的婚姻，二十年的资助，换来的是两把捅向后背的刀。
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助理小林发来的消息：姜总，程志勇刚才来公司闹事，被保安拦下了。他扬言要爆您的黑料。
姜明远冷笑一声。他有什么黑料白手起家，依法纳税，连员工加班费都从不拖欠。
手指划过屏幕，无意中点开了某个直播软件。弹窗跳出来：开播即送流量扶持！
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闪过。
他放下酒杯，打开电脑摄像头。屏幕上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下挂着青黑，胡茬参差。这副模样，和往日精英企业家的形象相去甚远。
就这样播。他喃喃自语。
直播标题很简单：知名企业家被妻子和资助20年的学生联手背叛。
开播五分钟，观众只有个位数。有人留言：真的假的标题党吧
姜明远清了清嗓子，直接亮出身份证和结婚证。
我是姜明远，姜氏集团创始人。这是我的真实经历。
他点开手机相册，展示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周莉和程志勇在餐厅接吻，在酒店门口搂抱，甚至在他家的床上。
这女人是我结婚十五年的妻子。这男人是我从小学资助到博士的贫困生。
观众数开始飙升。一百，一千，一万...弹幕疯狂滚动。
卧槽！真是姜氏集团的老总！
这女的眼瞎了吧放着高富帅老公不要，去找小白脸
农夫与蛇现代版！
姜明远继续放出证据：程志勇的购房合同，周莉的转账记录，甚至还有酒店房间的录音。
他们不仅背叛我，还试图敲诈三千万。他播放了程志勇的勒索录音。
观众数突破十万。礼物特效不断炸开屏幕。
姜总硬气！支持曝光渣男贱女！
求后续！这种白眼狼必须严惩！
突然，一条醒目留言跳出来：姜总，我是XX酒店前台。那个程志勇上周还带另一个女人来过，我有监控！
姜明远眼睛一亮。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群众的力量。
能私信我具体信息吗如果是真的，下次直播我会公开感谢。
直播两小时，观众峰值达到五十万。热搜榜上，姜明远直播捉奸已经冲到第三位。
下播后，姜明远的手机炸了。公司董事、媒体朋友、甚至久不联系的亲戚，全都发来信息。
他只回复了助理：准备新闻发布会，三天后我要正式回应这件事。
第二天一早，那位酒店前台果然发来了监控截图。画面里，程志勇搂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年轻女孩，举止亲密。
更劲爆的是，女孩的社交账号也被热心网友扒了出来——李梦，某航空公司空姐，微博里晒满了名牌包和豪车。
姜明远让侦探调查，发现这女孩也收到了一套房的首付，付款人赫然是周莉！
真是讽刺。姜明远对着电脑屏幕冷笑，我老婆花钱养小白脸，小白脸转头去养小四。
第二次直播安排在晚上八点。这次开播前，姜明远做了充分准备——梳洗整洁，换上笔挺西装，背景是公司办公室，桌上摆满文件。
标题更直接：直播复仇第二弹——白眼狼的N个女人。
观众涌入速度比上次快十倍。开播三分钟，人数突破二十万。
感谢大家关注。姜明远神情严肃，今天我要揭露更多真相。
他先展示了酒店监控和空姐的社交账号，然后放出更劲爆的内容——程志勇的银行流水。
过去半年，共有五笔大额转账汇入程志勇账户，总计三百七十万。汇款人各不相同，但都和周莉有生意往来。
弹幕炸了：
软饭硬吃最高境界！
这操作太骚了，用老婆的钱养情人！
求姜总开课教防渣！
突然，一条金色弹幕划过：姜总，我是银行职员。程志勇在我们支行开户时，留的紧急联系人是周莉，关系写的是母子！
姜明远差点笑出声。这对狗男女，玩得还挺花。
直播进行到一半，观众数突破百万。平台管理员发来消息：姜先生，您的内容很优质，平台想和您签约！
复仇还能赚钱姜明远挑眉，回复道：稍后详谈。
正当他准备展示更多证据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周莉。
姜明远当着百万观众的面接通电话，按下免提。
姜明远！你疯了吗！直播我们的家事！周莉的尖叫声充满整个直播间。
家事姜明远语气平静，你和程志勇上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是家事
你...周莉气急败坏，立刻停播！否则我曝光你公司偷税漏税！
请便。姜明远冷笑，姜氏集团每年纳税超十亿，税务局可以随时来查。
电话那头传来程志勇的声音：老东西，别以为直播就能怎样！我和莉姐是真爱，法律保护恋爱自由！
弹幕瞬间沸腾：
卧槽！小三还敢叫嚣！
这声音就是录音里那个！实锤了！
姜总怼回去！
姜明远不慌不忙：程志勇，你诈骗多位女性钱财的事，法律可不保护。
你血口喷人！程志勇怒吼。
是吗姜明远点开一个文件，李梦小姐刚给我发消息，说你骗她投资比特币，卷走了她全部积蓄五十万。需要我念出来吗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然后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周莉在尖叫：李梦是谁！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吗！
通话被粗暴挂断。直播间观众笑疯了：
现场翻车！精彩！
求直播狗男女撕逼！
姜总牛逼！这反击太解气了！
姜明远继续放出重磅炸弹——周莉挪用公司资金的证据。
过去两年，我妻子通过虚假合同，从公司转走近两千万。这些钱大部分流向了程志勇和他的女友们。
他展示了一份份伪造的合同和转账记录，全部打码处理，但关键信息清晰可见。
我已经向警方报案。经济犯罪，可不是离婚就能解决的。
直播结束时，观众数突破两百万。热搜前十有五个和这件事相关。程志勇的社交账号被扒出来，最新一条动态下面有二十万条骂评。
周莉的广告公司官网也沦陷了，首页全是骗子贪污犯的留言。
下播后，姜明远收到三条重要消息：
一是警方通知，已对周莉涉嫌职务侵占立案调查；
二是直播平台发来签约意向书，开价年薪五百万；
三是程志勇的前导师发来邮件，表示要撤销他的博士学位推荐信。
姜明远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次一饮而尽。复仇的滋味，比想象中甜美。
第三天早上，公司楼下围满了记者。姜明远直接开了场露天发布会。
关于我妻子周莉和程志勇的不正当关系，以及涉嫌经济犯罪的情况，已全部移交司法机关处理。他对着麦克风说，至于我个人——
他顿了顿，露出开事件以来的第一个真诚微笑。
我要感谢这次经历，让我认识了直播这个新事业。从今天起，我将在鲸鱼直播开设《明察》栏目，专门揭露商业黑幕和社会不公。
记者们哗然。谁能想到，一场丑闻竟让传统企业家转型成了网红
发布会结束，姜明远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姜...姜总，我是程志勇。电话那头的声音完全没了往日的嚣张，只剩下恐惧和哀求，求您高抬贵手，撤诉吧！我愿意退还所有钱，离开这个城市...
晚了。姜明远语气平静，当你用我资助你读书学来的知识犯罪时，就该想到今天。
您不能这样！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啊！程志勇几乎在哭嚎。
正因如此，我更应该纠正这个错误。姜明远挂断电话，顺手把录音发给了警方。
当天下午，《明察》首期特别节目开播。这次的主题是：起底软饭男——从贫困生到职业骗子。
姜明远邀请了几位特邀嘉宾——被程志勇欺骗的其他女性，通过视频连线讲述经历。
空姐李梦哭诉：他说要带我投资，骗走了我所有积蓄...
某公司女高管展示聊天记录：他同时交往至少六个女人，骗钱套路一模一样！
最劲爆的是，一位银行职员提供了程志勇的完整资金流水——过去三年，他共收到来自不同女性的转账超八百万。
直播尾声，姜明远放出最新消息：周莉已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程志勇因涉嫌诈骗和多起经济犯罪，正在被全网通缉。
弹幕狂欢：
大快人心！
姜总这是为民除害啊！
这直播比电视剧还精彩！
下播前，姜明远看着镜头，缓缓说道：二十年前，我资助程志勇是希望他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今天，我亲手揭露他，也是为社会除害。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感谢各位见证这场正义的胜利。
关掉直播，姜明远长舒一口气。窗外阳光正好，照在办公桌上那沓新合同上——《明察》栏目独家合作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