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他与他的拥抱
勇利开始了在庄园的生活跟工作,虽然一开始有生活习惯上的不适应,但因为有维克托在身边教导,已经渐渐地习惯并融入其中。只不过,在工作的时候常常会被上司ao扰,虽然勇利并不排斥,但是如果影响工作的话也是蛮困扰的一件事。
「维克托先生,可以麻烦您不要抱着我吗?这样我无法好好翻译文件。」
「可是~我好喜欢认真工作的勇利哦~让人好想一直抱着你、疼ai你。」
「唔」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勇利都觉得很为难,但毕竟公事公办,所以还是会将黏在自己身上的维克托推开。
「切~勇利真小气。」
「是的,我就是小气,不这麽做的话我来到这里工作的意义不就没了吗?」
「我可以包养你啊~」
「维克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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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勇利与维克托在办公室的日常对话。
这时尤里经过办公室的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对尤里而言,勇利的出现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的生活似乎也没什麽变化,只是偶尔在走廊上擦肩而过,看着勇利忙於工作的认真神情,总会让尤里觉得有些困惑,为什麽那家伙总是笑咪咪的?他的生活明明忙碌又枯燥,为什麽却活得b自己快乐?
想着想着,尤里来到後院散步,顺便喂野猫,那些猫咪都很黏尤里,可能是因为感觉到属x相同吧。
「别急啦,大家都有得吃。」尤里0着其中一只猫咪的毛。
看着这些可ai的猫让尤里心情稍微好一点,此时一个脚步声靠近,尤里下意识地回头看,发现是勇利。
「你在做什麽呀?」勇利靠近。
「看不出来吗?我在喂猫。」尤里一贯地用冷淡的口吻回答。
勇利走近,蹲在尤里的隔壁,看着这些吃得津津有味的猫咪们。
「他们真可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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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对於勇利擅自过来跟他搭话这件事不以为然,反而不太想理他,一直以来,尤里都不太愿意亲近人,因为自己的身世,在家族中总是引人诟病,过去甚至当着他的面被指责是私生子的情况都有,再加上身为哥哥的维克托又是那麽杰出,自然会被他人拿来b较。
尤里本身的资质并不差,不论才学还是相貌都不输维克托,即使如此,在这个被压抑的环境下,渐渐导致尤里失去的生存的动力,唯一让他找到能x的,就是超越维克托,但他不知道要如何超越他。
这时勇利正在逗这些猫,牠们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真的很治癒,也让勇利露出幸福的微笑。
看到这个微笑,让尤里的心起了涟漪。
「果然跟维克托说的一样,猫咪们很喜欢尤里呢!」勇利温柔地微笑,指着正被小猫t1an舐手指的尤里。
一听到勇利提起维克托,尤里的心头微微一颤,好像碰触到了一个不想被人碰触的点,这时的他还不知道这句话中哪个部份才是真正引起自己不满的原因,只知道从勇利口中听到这句话,心情并不好。
「你少得意忘形了!不要以为待在那家伙身边,你就是他最特别的存在!」尤里怒吼。
被尤里的话所震慑,勇利只是呆然地站在原地,本想反驳什麽,但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就这样目送生气的尤里离开。
对尤里来说,其实那些只是出气话,但他却不知道怎麽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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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赌气地跑到宅邸外围的森林,在那边有属於他的秘密基地。
在岩石堆叠的小山崖下有个洞x,当尤里心情不好时都会躲去那里。
在他小的时候,前庄园主的夫人,也就是维克托的母亲,并不欢迎尤里,每次都会藉机数落他、找他麻烦,这让尤里待不下去宅邸,於是趁夜溜出去,想要逃走,他跑进了宅邸後面的森林,在晦暗的月光中,尤里蹒跚地在崎岖的道路上0索方向,走到一半被突起的树根绊倒,还因此受了伤。那个夜晚,尤里不太记得後来发生了什麽事,只记得自己醒来时已经躺在小山崖下方的洞x中,受伤的脚还被树叶包紮好了。
尤里还没来的及思索前一晚发生的事,就被宅邸的人发现并带了回来。
前庄园主因此下令禁止进入那片森林,但在维克托上任後就废除了,因为他相信不再会有孩子会赌气离家出走了,顶多只是出去静一静而已。
他一如既往地坐在洞x里,双手抱着腿,缩在靠近出口的一隅。
洞x的方向可以看到远方的海,虽然距离太远,看不到海鸥也听不到海浪声,但却是一片令人印象深刻的蔚蓝。
尤里看着这片蔚蓝,想起了勇利的双眼,虽然他的眼珠是黑se的,但谈笑间的眼眸却闪闪发光,就像眼前海洋的波光粼粼。
有趣的是,勇利给他的感觉是温暖的,即使自己总是对他不客气,但他却还是露出温柔的表情,这份温柔是他从来没有从任何人身上获得的,即使是维克托,他给尤里的感觉也不是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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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尤里咬牙。
当尤里准备起身离开,这时突然从草丛冒出一头野狼,明明以前在这从没遇过野兽的,如今却遇到了,这让尤里时分惊讶。
这只野狼看起来正在生气,而且正准备要往尤里那边冲去,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保持不动的姿势。
尤里先在心中想好逃跑的路线,如果野狼真的冲过来,那他打算往左跳开躲进旁边的树林中以增加逃脱时间。
果然,野狼真的冲过去,尤里按照计画跳开,但他的速度不够快,还没躲进树林就被野狼扑倒,当野狼张开长有利牙的嘴准备咬啮尤里时,一枝飞箭s过来,正中野狼的身t,也阻止了野狼对尤里的攻击。
「是谁?」尤里喊着。
在回音中,一个身影跑了出来,是一个猎人。
「你没事吧?」猎人帮忙扶起尤里,顺便查看野狼是否真的si了。
「还好,谢谢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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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我的目标是它。」猎人指着已经si亡的狼。
「这附近来了一批狼群,你最好小心一点。」猎人面无表情地背起狼,准备调头就走。
「等等!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奥塔别克,尤里。」
说完,他就带着狼消失在森林的雾气中。
留在尤里心中挥之不去的,是他话语中落下的最後,「尤里」。
「他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
最近城里正忙於举办仲夏之夜的晚会,那是一个充满音乐和舞蹈的聚会,也是当地人一年一度期待的盛会,原本维克托答应要带勇利去参加,但今年身为庄园主的他却无法参加,因为临时受到徵召要去晋见国王。
「呜呜今年不能带勇利去参加仲夏之夜的晚会,对不起qq」维克托沮丧的说,这时勇利只能无奈地00他的头,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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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公事b较要紧。」
「呜呜qq」
送走维克托後,原本勇利打算待在房间看书,顺便写信给家乡的人,此时他看到尤里无聊地坐在客厅,手中的书一直停在同一页。
「你在看什麽书呀?」勇利弯腰瞧着尤里。
「啊?关你什麽事呀?不过就是一本关於航海的书。」尤里的口气一样没好过。
「这样呀」
就在勇利以为两人的对话会就此打住时——
「哼,看到维克托那家伙一副下雨天被赶到狗屋的小狗一样沮丧的模样真是滑稽,他一定没想到国王会提前徵召要求晋见吧。」
「嗯?」勇利歪头,他不懂为什麽尤里会这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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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一下这个家的狗狗——马卡钦从来没住过狗屋,他都跟维克托一起睡,宅邸的狗屋只是装饰品笑。>
「国王一年一度会召见各地的庄园主,说好听是透过庄园主了解各地民生情况,实际上只是因为国王根本没有实权,做做样子而已,但是最近东边的庄园地区因为缺水导致作物欠收,不少居民开始往各地投靠,甚至出现盗贼集团,让国王陛下不得不召集庄园主想想对策而已,偏偏我们这区就维克托算的上可靠的,所以才紧急把他拖去开会。」他把书阖上,继续说:「这时候重点不该只放在捉拿那些盗贼而已,根本的问题在民生,那就该好好面对这些问题,既然缺水的话就该把耐旱的马铃薯面积b例增加或把轮耕的区块重新调整,根据过去的记录,可以往西边耕种,或甚至往偏山脚的地方,那边会有夏季融雪的雪水,搭配耕种无花果跟柑橘等,引进家禽,用蔬果剩下的梗跟枝叶喂食,基本的主食就保住了。」
「所以尤里早就预见会这样?好厉害!」勇利听到尤里的分析,不禁赞叹眼前的15岁少年竟然有如此才智。
「这哪叫厉害?只是常识啦,谁叫那个国王自己太笨连怎麽管自己的国家都不知道,也才会怕主教怕得要命。」
「我觉得尤里很有管理庄园的才能呢!」勇利一脸钦佩的微笑,眼眸再次闪闪发光。
被勇利这麽称赞,尤里不禁脸红,心中再次有某种悸动,而且对象只因为勇利。
「这麽说起来,尤里有参加过仲夏之夜的晚会吗?」
「我才不喜欢参加这种吵si人的活动呢,到处都是人,而且镇上妇人准备的马铃薯泥总是半生不熟,根本不是马铃薯泥是薯块。」
尤里摆出鬼脸,勇利似乎也能想像那种马铃薯有多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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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次,维克托跟我一起去,之後就没有去了」尤里将视线往窗外看,可以看到远方的亮光显然就是正在举办晚会的信号。
他口中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吞了回去。
「那,不晓得你能不能当个向导,带我去看看呢?我有点好奇马铃薯块有多难吃。」勇利也跟着看向亮光处。
「哈?为什麽我非带你去不可?」
「不行吗?」勇利微笑。
就这样,尤里被半强迫地带着勇利去了镇上。
果然就跟尤里说的一样,好像整个庄园的人全集中在这里了,音乐声包围了这个小小的广场,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开心。
「要跳舞吗?」勇利问,但他没等尤里的回答就拉着他的手,融入手舞足蹈的人群中。
虽然勇利对本地的舞蹈还不是很熟,但他对音乐与舞蹈的结合特别有天份,一开始还不是跟大家很协调,但渐渐的和人们的动作一致,甚至变成勇利带领大家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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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麽强的音乐细胞也让尤里吃惊,这个男人怎麽会跳得这麽好、这麽快乐?
尤里想起在宅邸时,学习的社交舞蹈是课程的一部分,要庄重、要绅士,但是好无聊,根本就没有意义,现在看着勇利洋溢着「活着」的气息,他也渐渐染上了这个气息。
尤里扬起笑意,跟着勇利一起跳舞。
音乐就像海洋一样高低起伏,如果前面的群舞是有节奏的小海浪,那後半场就是深夜平静的海面。
人们纷纷由围成一圈变成两个两个一组,跳起慢舞。对於两个男人跳慢舞这件事尤里似乎常介意,所以拒绝跟勇利跳慢舞,於是两人退到边缘,看着广场的男男nvnv们沈浸在浪漫的气氛中。
「啊~真是好玩呢!在我的家乡都没有这种晚会呢,应该说,在我们的国家舞蹈是表演者跟磨练修养的技艺,不会拿来做为社交的举动。」勇利边说边拿起一小碗的马铃薯,果然也像尤里说的一样只有一半有熟,吃起来像是吃菜梗。
「是喔,你们国家还真怪,我常听维克托提起你们东方国家,他也真是怪人,好好的庄园主不做却想到处冒险,自从前庄园主过世後根本自立为王。」
「感觉尤里其实很喜欢维克托呢!」
这句话让尤里立刻炸毛,极力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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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开玩笑了!谁喜欢那个老头!」尤里怒吼,但转瞬音量变小了。
「其实当初是我y要他带我来的。」
「嗯?」
尤里x1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字句。
「几年前,维克托带着我来参加仲夏之夜的晚会,那家伙也跟你一样,很会跳舞,也跳得很开心,但是」尤里语气停顿,此时夏夜的凉风拂过,好像要带走方才喧闹的温度。
「但是?」
「那个晚会上出现了刺客,看准了我是庄园主的孩子所以本来想绑架我,但是维克托保护了我,也因此手臂被刺伤,虽然生命没有大碍,不过在那之後我被他的母亲狠狠地骂了一顿,说我是贱nv人生的孩子只会带来不幸。」
「怎麽这样」
「那时的我也真够弱,听到这句话之後就逃出宅邸,我本想就这样离开这个家,逃离自己的血缘,但是最後还是被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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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说话时刻意不看勇利,他不想被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他想哭的理由并不是自己不愉快的过去,而是竟然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尤里并不弱喔!」
勇利将手放在尤里的头上,指尖的温度传来,让眼泪更容易溃堤,但他还是忍下来了。
「你闭上眼睛,眼睫毛上有东西。」尤里不客气地说,但勇利乖乖照做。
他垫起脚尖,靠近勇利的脸,手并未伸长,取而代之的,是不断靠近的脸庞。
——我在做什麽?
唇瓣就快靠近的瞬间,一个声音打破夜中的宁静,b凉风更有魄力。
「勇利!」熟悉的声音传来。
转身看见一个男人大步流星地走近,不发一语地拉住勇利,狠狠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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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你怎麽会在这?!」
「我早就拟好治理的方针呈上给国王了,所以打声招呼就飞奔回来啦~我果然还是想要跟勇利一起参加晚会。」维克托在大庭广众之下紧紧地抱着勇利,像是在宣示主权。
「这样呀~欢迎你回来。」勇利也回应对方的拥抱,双手环住对方。
之後三人一齐回到宅邸,维克托把勇利拉进房间,尤里也知道那代表什麽意思。
看着勇利的离开,尤里心中悬着的线断了,他如同那年的夜晚,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但他不知道在逃避什麽,是血缘?是命运?亦或是看到维克托拥吻勇利的那瞬间带来的冲击?
急促的步伐带着尤里来到森林,再一次,他在月se中寻觅出口。
「可恶!可恶!可恶!」尤里不停地咒骂着。
走在老树根凸起的道路上,尤里本以为自己已经熟悉这片土地,但因为步伐太快,最後还是被绊倒了。
他并没有立即站起来,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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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这时候如果那家伙在或许会这麽说并且伸出手扶他起来,但眼前并没有他。
「我到底在g嘛?」尤里瘫软地躺在地上,看着天空,那个晚上的星空有像今天那麽空荡吗?
过了好久,尤里才终於爬起来,别过头时,发现一个认站在自己身边。
「奥塔别克?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我说过最近有狼群在这里很危险。要跟我走吗?还是不要?」奥塔别克伸出手,尤里愣了一下,最後还是回应了他的问题。
奥塔别克牵着尤里的手,他不是带着尤里往宅邸的方向,而是往尤里的秘密基地。
「这里不是?你怎麽会知道这里?」
「我跟你不是第一次见面。」奥塔别克坐在尤里的隔壁,两人并排看着前方的景se。
「我知道啊,之前野狼攻击时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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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更久以前,我就知道你了。」
奥塔别克将手放在尤里的右脚上。
「记得吗?你5年前逃到这里,还受伤了,是我帮你包紮的。」
「原来那个时候是你!可是为什麽?你为什麽要帮我?」
「因为我觉得你跟我很像,仅只如此。」
奥塔别克低沉有磁x的声音就此打住。
「谢谢你」尤里说。
奥塔别克一手拉住尤里,将他拥入怀中。
「今天的晚会我也有去,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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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没事的。」奥塔别克抱的更紧了,这样的力道好像会将尤里的眼泪挤出一样,怀中的那张漂亮的脸出现点点泪珠。
「笨蛋!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那家伙才不」
倾刻间,尤里说不下去,可能是想哭的关系,字句卡在喉咙间,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没事的。」
良久,等到确定对方不再流泪後,奥塔别克才放开,但仍握着尤里的手。
「呵呵,我果然什麽事都赢不过维克托,连人都抢不赢。」
尤里自嘲,话语中的颤抖带有方才哭泣的痕迹。
「你没必要赢他,你就是你自己,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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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看不到奥塔别克的微笑,但光这句话就够让尤里感到难为情的了。
「g嘛说这种恶心的话?」
「我是认真的。」
「喔」
黑暗的洞x因为月se照进来,两人的脸庞渐渐地在彼此的视线中变得清晰。
「要跟我当朋友吗?还是不要?」
尤里紧紧握住被奥塔别克牵着的手,这就是他的回应。
尤里再次抬头,他很确定今晚的夜空虽然没有那天晚上的星星还多,但是却更加明亮,因为月亮高挂其中。